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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隐杀-第159部分

小说: 隐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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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明耸了耸肩,回过头望着雅涵,雅涵迟疑了一下,随后笑道:“嗯,他是我弟弟,顾家明,家明,婉贞是我大学时的同学,我在剑桥的时候她跟我很好。”

“婉贞姐你好。”家明像个标准的三好学生,笑着说道。众人一开始觉得张敬安只有雅涵一个女儿,哪里又弄出什么弟弟来,转念一想这样的大家家族,表弟堂弟什么的自然少不了,只是看他跟雅涵说话时的亲昵态度,显然与张敬安这一支特别亲近,一些人暗暗记住这个名宇,说不定将来张家的财产就会落在这些旁系的手上呢。

介绍过了林婉贞,自然还有正用目光盯着家明手中水杯的马托,互相打过了招呼之后,雅涵也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目光望向家明手中的杯子,随后转向一旁的马托。她平日里虽然参加这样的聚会不多,但也已经是见多了世面的人,见了马托闪烁的目光,家明的态度,心里也就有了初步的推测。

“那么……来吗?”

若无其事地将杯子放在桌球台的边沿,家明的手指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玻璃杯,一面笑着望向马托。马托迟疑片刻,随后颇为不自然地点了点头:“……当然……谁先开球?”

“开球,你先开吧。”眼见马托走过来,家明顺手拿起那玻璃杯放到雅涵身边的一个小平台上,随后才挥了挥手,“等等,先说下。这个一般是有点彩头的吧。你们玩多少的?”

“一百……”

“太少了。”未待他说完,家明已经随口打断了他的话,随后拿出身上的钱包,“一百块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雅涵姐,你说玩多少比较好……呃,伤脑筋呐,我身上也没带多少钱。雅涵姐,你能借我点吗?”

一段话叽叽呱呱如同炒豆子一样说出来,马托甚至都没有说话的余地。雅涵此时望望身边的玻璃杯,再望望说话的家明,神情有些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到家明叫她,方才反应过来,伸手打开手袋:“呃……你要多少?”

众人的注视下,家明笑了起来:“有多少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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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雅涵在内,所有人都楞住了。随后周围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雅涵是张敬安独女,而众所周知,张敬安对于这个女儿放得极宽,在圣心学院当老师不过是她的专业和爱好,假如算上她背后的实力,只要需要,眼前这个温和女子在任何时刻都能够动用以亿计的资金。那么,有多少要多少算是什么概念,借钱又哪有这么借的。

一百块的彩头升到一千块一万块都还不算什么,假如不是自己赚的钱,顶多会被别人说比较纨绔而己,但眼前这个少年,显然是从一开始就针对马托,简直是要用这场桌球比赛将对方逼死——前提是他的桌球水平异常厉害。

大家都不是傻瓜,此时都已经嗅出了空气中那股不寻常的气氛,目光在马托、雅涵以及那杯水三者之间打转,林婉贞本来己经想开口,但想到这里也闭了嘴——如果那杯水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也是他活该了——请人到家里来玩,然后给人下药,弄出某些事情来,在一些有钱又没什么教养的年轻人之中其实并不算罕见,但是这样的事情,要么你情我愿,大家都磕了药在家里弄个乱交派对都没人会说话,要么就是被下药的家里无权无势,事后花一笔钱,就算打官司这边也不会怕,然而对雅涵做这种事情,就很难不令人联想到雅涵的家世上去……这个马托,脑袋被汽车轧了吗……

虽然家里也是黑道出身,但对于这种事情,马托并非惯犯,被易华英说得一时冲动,然后被人揭穿,他本就有些慌了手脚,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见雅涵微微一愣之后,从手袋里拿出了一本支票簿,刷刷刷地在上面写着数额,随后,比之前似乎更加柔和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几年在圣心学院的工资、外快,用掉了一些,还有一百万多一点的样子……虽然帐号上也可以透支,不过……一百万,好吗?”

接过支票,家明笑着耸了耸肩:“马马虎虎啦。”随后,那张支票被直接扔在了球台上,“你看,我借到钱了,如果不嫌少,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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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

不会再有人认为这是一场友谊赛。

马托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他当然可以拒绝,但问题在于张家以后对自己的态度。自己目前固然在外地工作,小弟也在外地上大学,可是父亲在江海市混黑道,以张家的势力,如果因为这次的事情非要整他,以他们家累累的案底,那是绝对没什么路可以走的。

诚如易华英所说,他之前接触雅涵,一来是因为雅涵的美貌与家世,当初在剑桥的径历,二来则是为了与许默之间的过节,原本对雅涵的态度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这希望方才易华英给了他:雅涵对他的态度似乎比对许默还好,他有希望了,随后的一番分析,这希望似乎又在陡然间落空,雅涵甚至可以为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哭一晚上,可以拒绝许默乃至其他所有人的约会和示爱,那么她对自己笑笑算是什么呢,最重要的是,那笑容或许根本不是给自己的,或许她是在这里看到了她喜欢的那个人——这一点两个人都想到了,但是都没有说出来。

于是在一瞬间,雅涵本人、她背后的庞大背景与势力,陡然间似乎又离自己远去。人害怕的不是失望,而是曾经有过希望——姑且不论易华英是否是为了他看许默不顺眼在煽动,最终的结果是,他的确被说得动心了,下药是小事,他听无数人说过见许多人做过,谁知到自己会这么不顺。

问题在于现在该怎样解决,家里不是没钱,但要拿出一百万对他来说还是有些肉痛。这场桌球他不是不能柜绝,而是不敢拒绝。这个孩子是代雅涵在打球,雅涵拿出了一百万,这是否代表,一向心软的雅涵有意将这件事情就此压下,只要自己打了这场球,无论输赢——自己赢了自然还得将钱还回去——此后都息事宁人。

下意识的,他还是实话实说道:“我身上暂时没带这么多钱……”

“没关系,我相信你的人品,赢了这些钱就拿走,输了写张欠条就好。”家明笑着拿出一枚硬币,“那么正面你开球,背面我开球,怎么样?”

马托有些迟疑地望着雅涵那张看不出想法的脸,随后,方才与家明的两个表姐说过了话的易华英从后面走了过来,在马托耳边说了几句话,马托咬了咬牙,终于点头:“开始吧。”

这个男孩不怎么会打桌球,自己要赢他还是没问题的,先赢球,然后给雅涵认错请罪——支票当然不能要——暂时就只能这样了吧,还是说自己干脆输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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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思考之后,他决定自己还是要先赢球,然后给雅涵认错比较有诚意。不过,事情的发展,并没有给他太多选择的余地。

掷硬币的结果是马托先开球。他曾经在台球上下过很大的功夫。曾有过一杆打出九十八分的记录,自信比职业选手也不是差很多。当然,第一杆谁都难以进球,一杆击出,白球在红球边上轻轻一碰便停下,给家明留下一个没什么意义的开局。

走到台边,家明跟着拿棍子碰了一下,红球稍微散了一点,但当然也没什么意义。

按照这个样子,下一杆可以开始拿分了……马托心中想着,将红球再敲散一点,然而白球依旧紧挨着红球,在众人眼中,可以一杆就进的球几乎没有。家明吸了口气,双手撑着球台,在那儿看了足足半分钟有余,陡然间俯下了身子。

一瞬间,砰的一声脆响在球台上响起来,十五颗红球飞散开去,白球边的第一颗红球狠狠地撞上了第二颗,第二颗随后撞上球台边沿反弹回来,将第三颗撞出去。直接进袋。

第一分。

“运气真好,进一个了。”一旁的林婉贞笑道。

没有过多的迟疑,家明走到球台另一侧,俯身,白球直奔分数最高的黑色球而去,进袋,八分。这一个球算是直线,因此众人也就没有过多的惊奇,待到黑色球再拿出来摆好。家明顺手一杆,又一个红球进了袋。

九分。

黑球第二次进袋时。马托的脸色开始变了,周围的人也开始露出惊奇的目光,更多的人围了过来,包括一直在舞厅和草地那边转悠的东方婉也走了过来,望着家明与球台,脸上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从一开始自己邀他出来,到买衣服、舞会、不管干任何事情,他一直都没能给人多少的存在感,混在人群之中,他实在显得有些平凡,外表和气质上都毫无特殊之处,然而在此时,这股气质已径完全改变了。

目光盯着球台,精确的计算、俯身、击球,此时的家明仿佛已经全然变成了一名最职业的台球选手,连带他身上那件平凡无奇的西装,此时也仿佛变得更加挺拔起来,整个球台边的气氛,仅仅因为他一个人,变得格外凌厉。

这个……就是素言姐教导后的结果么……

红球、黑球、红球、黑球……斯诺克的规定是进一个红球,随后进任意一个彩球,而以进黑球的分数为最高,算起来,如果一杆清台,最高分是一百四十七分,对于职业选手来说,一杆过百分的次数是衡量实力的标准,而看家明此时的态度,他显然就是在有条不紊地朝一百四十七分的这个目标前进。当黑球进到第六次时,记分牌上已经有了四十八分,球台周围围满了人,挤在不远处两位黄家的表姐瞪大了眼睛,俨然是在看她们从未见过的外星人。

四十九分。

五十六分……

五十七分……

待到黑球第十次进了洞,拿到八十分时,家明终于有了第一次的失误,红球没有进,然而白球贴着红球,停在了一个最刁钻的角度上。不过,一杆的最高分数一百四十七的斯诺克,除非接下来家明不断地犯规扣分,否则马托已经没有了任何赢的机会。

吐了口气,家明向着满头大汗的马托抬了抬手:“轮到你了。”

以家明方才表现出来的水平,犯规几乎不可能,于是接下来这一杆,马托没能将红球打进去。

抱着球杆从旁边站起来,家明开始收尾。

台球桌一旁,雅涵静静地看着,俨然失去了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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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可以想象,她有多珍惜与家明之间的这段感情。

冷战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也快两个月了,当初提出不再说话不再来往的是她,此后家明幸福快乐的与灵静与沙沙生活在一起,她却一个人躲在黑暗里让寂寞与痛苦啃噬着内心。

在学校用庞大的工作量将自己淹没,不代表就能真的忘记这些东西,超负荷的工作与每晚的失眠使得她在七月初病情复发了一次,她在冷冰冰的医院里回想着去年家明他们将她送来医院时的情景,那是家明热心的帮她摆平了被逼婚的境况,他、灵静、沙沙也是每天每天的轮流来看她,那时他们是好朋友,现在他们是花心男和可耻的情敌,他们三个人幸福快乐地度过每一天,她却只能想着这些东西,然后心痛到哭出来……她还能怎么样……

只能一直一直哭,一直一直不停地哭……

病愈之后家里人不让她再管学校的任何事情,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回忆,然后马托来了,对于这个在剑桥还算照顾她的学长,她是感激的。当初一个人去剑桥等于是离家出走,没有家里人的支持,学校的这些本国同学帮过她很大的忙,并非是物质上的,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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