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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满愿咒文-第10部分

小说: 满愿咒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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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

“喔,因为BBS上有在传啊!”学弟仔细解释给他听:“大家讨论得很热烈耶,说我们社团有一个很会算塔罗牌的女生,很多版都有在讨论,洽特版、LADYTALK,还有我在我们系版上也有看到,大家都说余音学姐的塔罗牌准得不得了,超帅的……”

听着学弟兴奋的解释,他不作声,看向从这里排到计中的队伍。

即使是网路,也不能解释这些人潮。在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突然有这么多人对塔罗牌占卜产生兴趣,甚至愿意花费时间来排队……原因不应该只是BBS的讨论而已。

“士和──学弟你叫士和吧?”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少说了一个重点喔!”

两个人转回头,朝前任社长点头招呼。“明欣学姐。”

“很会算牌是一回事,真正的重点在于,很会算牌的是一个大美女。”朱明欣毫不客气地抓过一张椅子坐下,接着大剌剌地继续说:“这,才是吸引人潮的原因。”

王书伟看着似乎有点太过得意的前任社长。“……学姐,是你?”

朱明欣使劲眨动那双不算很大的眼睛,努力装可爱。“啊?什么?书伟学弟,你在说什么?说学姐是大美女吗?干嘛突然这么诚实啦!你学姐我会害羞耶!”

没有表情的眼睛只是看着她,不发一语。

“欸,学姐是看不下去了,社庆冷清成这样,”看到那个熟悉的眼神,朱明欣扬高嘴角,不再装死,露出狡猾的笑。“我可不想看见社团因为经费不足,落得必须要解散的地步。”

他静默半晌,然后点头。

“不过,老实说,我也很惊讶,”朱明欣微笑,目光转向帷幕,露出沉思的表情。“余音学塔罗牌,才不过是一年的时间,已经可以算到每个来给她算命的人,都说她算得很准的地步……”

“她有天分。”

“比天分、比知识,没有人比得过你,书伟,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了,算命这种东西,还需要一点别的东西。”朱明欣看着盛况空前的长长队伍,挑挑眉。“而这个东西,看来余音是比你这个老师先领悟到了。”

他尾随学姐的目光,静静看向那块被深蓝布幕围绕的特殊区域。

除了天分以外的东西……

“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楞一下,脑中突然闪过模糊的一些什么,视线移向前任社长。

她没有在看他,而是望向更远的所在。“啊……对了,书伟,你知道这次的生意为什么这么好吗?”

他不明白这个问题的用意。

“因为有桃花。不是说吗?桃花带财。”

“……余音没有桃花。”

“我说的不是余音。就算学姐我没有你会看面相,也知道余音不是会开桃花的那型,她太艳、也太“硬”了。我说的,是这次社庆的另一个大功臣。”她指向远远朝这里走过来的女孩。“这个,就是你学姐我没有算到的部份。”

他看向朱明欣手指的方向──孙映红。

““恋人”。”她翻开纸牌,抿紧唇。“你担心的是,第三者。”

坐在对面的求占者惊喘一声,伸手按住胸口。“真的有第三者?我就知道!他还跟我说没有!可恶!”

““恋人”是逆位,加上这张“恶魔”……”她深呼吸,推一下眼镜,看向面容惨淡的女孩。“同学,我说的,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你──”

话声未落,帷幕外传来高亢的尖叫声:“吴韶明!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她皱起眉头,向求占者轻声道歉,探出头去,刚好看见四年级的学长姐在摊位前面争执。

“你、你在干嘛啦!依绘?这是社庆啊!我来社团看学弟妹有什么不对?”

“看学弟妹?”前天在社团摊位露过面的高依绘气红了眼,指责一脸心虚的男友。“我看你想看的是学妹吧!”

“依绘!你不要胡说──”

“胡说?你敢说我胡说?”原本气质端庄的女孩咬牙切齿,拉高了嗓门,露出狰狞的面目:“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吴韶明目光闪烁,跟着胀红了脸。“知道什么?依绘,你不要胡闹好不好?”

“胡闹?什么叫胡闹?我都知道了!学妹都跟我说了!你喜欢那个、那个狐狸精──那个叫孙映红的狐狸精!”

一声惊喘。刘余音转过头,望进室友清澈的眼睛,看见自己的惊讶。

映红?

三个主角都在现场,四周一片死寂,所有观众静声屏息,一心只想要知道这段紧张刺激的三角关系要如何收场。

“那个,学姐──”被扯进战局的孙映红眨眨眼睛,带着一丝困惑,终于开口:“你说的孙映红……好像是我,可是……”

“妳!”高依绘猛转回头,大滴的眼泪瞬间从眼眶滑落。“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介入我跟韶明之间?你有什么资格介入我跟韶明之间?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四年了!你知道吗?你怎么、怎么可以──”

“依绘,你不要……”男主角露出挣扎的神色,别开头,痛苦非常。“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学妹,可是,感情的事──”

“我不管!我不管!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

同一个时间,窃窃私语开始在人群里蔓延。哭得梨花带雨的正室理所当然地获得压倒性的支持。

“对啊,这实在是……”

“这种事,太糟糕了……”

“长得这么可爱,却跑去破坏人家感情……”

“没错,真是过份!简直岂有此理!为什么不来破坏我的……”

“……你在说什么啊?这位同学……”

刘余音皱起眉头,看着现场的一团混乱,正打算开口,却听见室友用一贯清脆的声音,疑惑地继续往下说:“那个,对不起,我是孙映红没错,可是……学姐你说的韶明……是哪位啊?”

呃……

所有人静默下来,瞪向一脸无辜的女孩。

早春的凉风再次轻悄悄地吹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位爱情悲剧的主角默默不敬礼解散,各自带开,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也没有人知道那个故事真正的结局是什么。

就这样,占卜研究社一年一度的社庆热热闹闹落幕了,这是有史以来最赚钱的一次社庆,空前绝后的营业额数字,让所有辛苦的社员饱餐了好几顿豆花,非常之可喜可贺。

对社员来说,这是意义最重大的一件事。

至于对占卜社以外的人──

那一年的春天之后,学校里、宿舍中、BBS上开始流传一个说法。关于占卜研究社,关于占卜社的魔女。

传说中,占卜研究社有两个魔女……

六、“遁”……一个顿号,不是句点

绑着长马尾的女孩踏出图书馆,抬起手,看一下腕上的表,推推无框眼镜,抱着刚刚借出来的参考书,往校外走去。

距离图书馆十多分钟的脚程,她的目标是桥头那间咖啡蛋糕店。

马路上的车子驶过,以一种似乎不应该属于台北市的温吞速度。城市边缘的大学校园,保持着一如以往的与世隔绝,依照自己的节奏进行日常的循环。

这是大三的秋天,终于开始迈向成熟的季节。

绿灯亮起,人越过马路,推开玻璃门,朝值班的店员点头招呼,目光一个偏斜,已经看到那个人。

明亮的玻璃窗户旁,一样理着平头的男孩正襟危坐,低垂的目光凝视眼前空无一物的桌面,仿佛已经睡着。午后的阳光洒落,在还没有干透的短发上闪烁变化。

她走过去,将怀里的书本放到桌上。“书伟。”

依旧是占卜研究社的社长,王书伟抬起头。“余音。”

刘余音露出严肃的微笑,拉开椅子,在他面前坐下。“刚刚去游泳?”

“嗯。”他顿一下。“今天看了什么?”

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打开服务生送来的咖啡色价目本。“你还没点?”

他摇头。

“先点东西再说吧。”推一下眼镜,浏览过可以有的选择,她向店员举起手。“给我一杯热摩卡,蛋糕要覆盆子慕司。”

“……蓝山,热的。”

接过点单的服务生回到柜台,开始动作。

“我刚刚去看《安达鲁之犬》。”她回答他刚刚的问题。“一个网友介绍我去看的,听说很有名。”

上个学期,她意外地发现图书馆的视听室有不少录影带可以看。一开始,只是为了逃避宿舍太过可怕的温度,顺便看看不用钱的电影,慢慢地,却养成了习惯。

每个没课的星期三,她会抽空到图书馆看一部电影,然后再决定要留在地下室念书,或是回宿舍去。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变成一个喜欢看电影的人,就像她没有想过自己可以这样心平气和,跟这个人在这里一起喝着下午茶,像朋友一样。

“狗的故事?”

她忍不住笑。“不是,我本来也以为是跟狗有关的电影,结果根本不是,是超现实主义的东西,讲梦境的。有点恶心,有几个段落我看到几乎要吐出来。”

“名字……很有趣。”

“我完全看不懂。”她摸摸颈后的马尾,老实说:“刚刚好不容易看完,现在只想写信去跟那个叫我去看这部电影的人抱怨。”

他不说话,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咖啡,拿起杯子就口。

“上次说的课呢?”她搅拌着咖啡,突然想起来。“结果你有没有去旁听?”

“跟我想象不太一样。”

“不太一样?”

他垂下目光,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抬起头,直视她。“不太一样。”

她想要叹气。有时候,要从这个人嘴里多听到几句话还真是困难。

“早上去跟导师约谈。”她换一个话题:“老师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选课?”

她僵硬地点头。那是个老问题了:她为什么不多去选修一点语言学或是民族系的课?

进大学第三年,几乎比较熟的几个老师都跟她提过类似的建议──根据她身上的血统,决定她未来的道路。

“我知道老师是好心。”她抿起了嘴角,忍不住要抱怨:“但我是高山族,难道就代表我一定要对南岛文化感兴趣?”

他顿一下,看着她。“你没有兴趣?”

她沉默半晌,谨慎地切下一小块慕司蛋糕放进嘴里。“……有没有兴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被我身上的血统限制住了,一定要走什么样子的路,Qī。shū。ωǎng。才是“正确”的……”

他微微攒起眉头,没有置评。

“……我不知道。老师说的话是有道理,对于自己的文化,我当然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去深入了解,可是……我又总是忍不住要想:一个人的生涯规划,如果只是因为我生来是这样的人,就“必须”这样决定──”她皱紧了眉,又叹口气,伸手扶一下无框眼镜,暂时不想再去思考这个烦人的问题。“社团还好吗?”

升上三年级以后,她和大多数的三年级一样,依循占卜社的传统,淡出了社团活动,除了偶尔的塔罗牌社课,很少出现在社上,也所以,对于社团的现况她其实知道的不多。

“……还好。”

“我听说今年的社庆打算在年底办?”

“嗯。”他顿一下,又说:“学妹说,这次社庆想请──”向来不动如山的嘴角蓦地闪了一下。““占卜社的魔女”回来。”

“王书伟!”她瞪着他。这个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称号从半年前开始流传,她一直觉得很尴尬,感觉自己像是童话里的巫婆。

“抱歉。”

看着用平板声音道着歉的男孩,她摇摇头,自己反而忍不住笑了起来。

缺乏表情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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