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是怎样炼成的ii-第7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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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老板!”谢文东嘟囔一句。
“是啊!老板很小气。”裴子元又说道:“本来医院是要抢救你的,可是却要交三千元的住院押金,我身上可没有那么多钱,你身上也没有钱,最后,医院也不管你了,就把你丢在外面!”
“这该死的医院!”谢文东咬牙嘟囔道。
“是啊!医院也很小气,上次我妈有病,就因为没钱,医生死活不给看病。”裴子元继续说道:“没有办法,我又不忍心看你在医院处等死,就把你带回我家了,这几天,一直都是我妈照顾你,给你吃的喝的,你要是有钱,一定记得要还啊!”
谢文东笑了,看看裴子元,再看看一旁的老太太,暗暗叹了口气。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当今的社会,都是以钱当先,就连医院也不例外,什么救死扶伤,什么医德,统统都是狗屁,如果没有钱,医院能看着你死,这种事也是屡见不鲜的。
好在自己遇到这两位心地善良的母子,不然,恐怕早已命丧黄泉了。别看裴子元这人傻乎乎的,心地倒是不坏。想到这里,他笑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他这么一问,裴子元反而不好意思了,抓了抓胸口,说道:“怎么……怎么也得五百吧!”
“哈哈!”谢文东仰面而笑,说道:“我给你五万!”
扑!裴子元听完差点吐血,愣了好一会,推了推谢文东的肩膀,笑道:“你别吹牛了。五万?把你卖了也不值五万!”
谢文东笑了笑,也不和他争辩,顿了一下,他正色说道:“我现在急需要打个电话。”他有许多事要弄明白,另外,自己都这样了,不知道蓉蓉、五行、天仲他们是不是有危险。
裴子元摇摇头,说道:“我家没有电话。”
“那……附近有公用电话吗?”
“有!街尾有!”
“好!”谢文东含笑说道:“你扶我去!”
“扶你干吗?!”说着话,裴子元一拉谢文东,直接把他夹在肋下,转身就往外走。
老太太见状,急忙叫道:“子元,你小心点,没伤到他!”
“没事,妈!我当初就是这么把他带回来了的,那时都没事呢,现在人都醒了,更不会有事了!”裴子元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不在乎,可苦了谢文东,他现在浑身乏力,想挣扎都没有力气,连声说道:“等一下,等一下!”
裴子元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你不是要打电话吗?”说着话,他还是把谢文东放在地上。
谢文东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昏,拉住裴子元的胳膊,将摇摇欲坠的身形稳住,喘了口气粗气,说道:“你还是扶着我去吧!”
“嘿!你这人,真是毛病多,晕的时候比清醒好,至少没这些毛病!”裴子元无奈,只好扶着谢文东,一步步地慢慢向外走。
出了房门,谢文东不放心地问道:“打电话的钱你有吧?”
“有!记住,你可得要还的啊!”
“……”
第215章
出了裴子元的房门,谢文东定睛一瞧,眼前哪是什么街道,就是一条又窄又脏的小胡同,地面坑坑洼洼,到处是积水和垃圾,隐隐约约还能看到白色的东西在水边蠕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令人作呕的气味。
回头再看,裴子元的家里面已经够破的了,从外面瞧,更是落魄不堪,遥遥欲坠,仿佛风大点就能把房子吹倒,周围的房子也都是差不多一个摸样,这里显然是城镇里最见不得光,正府最不愿意看到的贫民窟。
看罢,谢文东暗暗叹了口气,自己在这里连续住上几天竟然还能活着走出来,真是福大命大啊!在裴子元的搀扶下,谢文东一步步向胡同尾走去,到了进22,果然有个公用电话,一扇破烂的窗户下摆放这一只坐机。
谢文东苦笑一声,刚拿起电话筒,还没等拨打,窗户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好奇地将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如同念经一般,一口气说道:“长途八毛,本地两毛,手机四毛,自备零钱,概不找零!”
“恩!”谢文东点点头,向身旁的裴子元扬扬头,后者到是大方,手伸进口袋里,哗啦一声,抓出一把硬币,往窗台上一拍,说道:“你打吧!随便打!”
看他那副“我有钱”的模样,谢文东忍不住笑了,他抱着试试看得心理给金眼打去电话,令他兴奋的是,电话竟然有回音。此刻,别说北洪门众人对谢文东生还已不报多大希望,就连五行兄弟也几乎绝望。电话拨出去好一会,那边才接通,传来金眼语气不善的声音:“是谁?什么事?”
“是我!”谢文东收敛笑容,正色说道。
他说完话,电话那边没声了,过了好一会,放听到话筒里传出呼哧呼哧的粗气声。谢文东眨眨眼睛,故意开玩笑地说道:“金眼,你怎么了?患上哮喘了吗?”
“不、不是!东哥,是你吗?真的是你吗?”金眼激动地语无伦次。
“不是我还是谁?!”谢文东想看看手表,可抬起手腕一瞧,表没了,他敲了敲额头,说道:“我现在在岐口,让兄弟们过来接我!”
“好、好、好!东哥,我马上就过去……我先让岐口那边的兄弟先过去,我随后就到!”金眼说话时,声音颤抖的厉害,随后又追问道:“东哥,你没事吧?这几天你在哪,我们一直在找你,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不等金眼把话说完,谢文东打断他,反问道:“你们都没事吧?蓉蓉还好吗?”
“都好!大家都没事!”
“那就好!”谢文东安心地点点头,说道:“其他的话,等见面在说吧!”
“是、是!东哥,你在岐口的哪里?我现在就让那边的兄弟向赶过去!”
谢文东向四周望了望,小胡同里根本没有街牌,他看向身旁的裴子元,问道“这里叫什么街?”
“嘿嘿!”裴子元憨憨地笑了,说道:“这里哪有街名啊?就算有,我也不知道。”
唉!谢文东叹息一声,眼珠转了转,捂住话筒,笑问道:“我的朋友要来接我,我请你和伯母吃饭,你们最想去哪儿吃?”
裴子元愣了愣,疑问道:“去哪儿都行吗?”
“恩!”谢文东点头。
裴子元想也未想,脱口说道:“我最想去‘福聚缘’吃饭!”
“那里是……”
“是岐口最好的饭店,我一直向带我妈去哪里吃顿饭,可是那里实在太贵了……”
谢文东颔首而笑放下手,对金眼说道:“让兄弟们到峌口的一家名叫福聚缘的饭店来找我!”
“没问题马上就到!”
等他断电话之后裴子元较过电话费,问道:“你真想请我妈和我去福聚缘吃饭啊?”
“当然!”谢文东含笑说道。
“那你当初承诺给我的钱还给吗?”
“给!”谢文东回答得干脆。
“你是个好人!”裴子元咧嘴笑了。
做好人,很简单,做坏人,也很简单,好与坏只在一线之间,有时候是很难分得那么清楚的。
正如裴子元所说,福聚缘在峌口这个不大的小县城里,的确算得上是比较豪华的大饭店。门前停泊的都是当地高档的轿车。在来此的路上,谢文东和老太太闲聊了许多,对裴子元也有所了解。
裴子元父亲早亡,靠母亲一人拉扯大,没读过多少书,一是他脑袋笨,二是家里太穷,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裴子元有一身好力气,平时靠帮人打渔为生。本来下海打渔是件很危险的工作,工钱应该很高,可是裴子元的薪水却少得可怜,老板也看出他头脑不灵光,百般压榨,每月总能找出这样那样的借口来扣他的工钱,每月赚的那点钱,只够维持母子俩的基本花销。
闲聊中,老太太最常所的一句话就是:〃我儿子脑袋笨,没读过什么书,总是挨人家欺负!〃
听着老太太的话,再看看走在前面,乐的嘴巴合不拢的裴子元,谢文东暗暗感叹。
老太太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实际上,只有五十出头而已,多年的操劳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走路时,她手里还拿着一只大袋子,许多地方都破了,用铁丝系上,每看到路边有空瓶子,都会捡起,小心翼翼的放进袋子中。
边走边聊,谢文东也不觉的时间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的裴子元停住身形,手指前方的一只大牌匾,对谢文东笑道:〃到了,就是那里!〃说完话,又恍然想起什么,忧心忡忡的问道:〃你的朋友一定会来吧?〃
谢文东点头笑道;“一定会的!我们进去吧!”说着,他拍拍裴子元的肩膀,直像饭店大门走去。
刚走到大门口,还没等往里面进,忽然听到路边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鸣笛声,扭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飞速开来,谢文东反应极快,身形往旁边一侧,让了过去,但是后面的老太太没有他那么灵活,慢了半步,轿车几乎是擦着她的身体穿过。
嘎吱!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轿车停下,车门一开,从里面走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青年,青年光头,上身白色衬衫,下面是黑色西裤,衣扣未系,露出脖子上粗粗的金项链。下来车后,他先是瞪眼老太太,随后低头查看车身,见车身侧面被划出一道细细的白痕,那是老太太躲闪不及,被他手中大袋子上的铁丝挂的。
“你他妈瞎拉,还是耳朵聋了?没看到车吗?没听到鸣笛啊?”
见车身被挂怀,青年两眼瞪得滚圆,走到老太太近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老太太这时候吓得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直往后退。
见状,裴子元不干了,上前几步,挡在老太太身前,对青年怒目而视,气道:“你怎么骂人啊?你不许骂我妈!”
“她是你妈?”青年指指老太太,再看看裴子元,咧嘴笑了,点头道:”那好了,你妈妈把我新买的车挂花了,你赔吧!”
“赔就赔,多少钱?”
“不多!五千!”
若是换成旁人,五千块或许不是很多,但对于裴子元来说,他就算砸锅卖铁也拿不出五千块钱,听完青年的话,他咽口唾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小子,刚才你说话不是挺嚣张的吗?拿钱吧!”
“我。。。我没钱!”
“没钱?没钱也行,跟我去公安局吧!”说着话,青年拉着裴子元就走。
一听去公安局,老太太和裴子元都慌了,老太太急忙拦住青年,哀求道:“你。。。你的车是我刮的,别把我儿子带到公安局去。。。”
你给我滚边去吧!“说着话,青年甩手就给老太太一个耳光,这巴掌打的不轻,老太太只觉得头晕眼花,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晌起不来。
”你他妈敢打我妈!“裴子元这下可急了,两眼通红,一把将青年的脖子抓住,另只手抬起,作势就要打下去。
老太太看的清楚,坐在地上,连连摇手,叫道;”子元,不能打,快向人家赔礼。。。咳。。。咳。。”话没说话,老太太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妈!”裴子元一把推开青年,抢步跑到老太太跟前,将她扶住,急问道:“妈,你怎么了?哪受伤了?”
老太太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连连咳嗽,满面充血,已说不出话来。
青年被裴子元推的连连后退,险些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指着裴子元,叫道;“小子,你打我?我草你妈的这事没完!”
谢文东眯了眯眼睛,走到裴子元旁边,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