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攻略进行时-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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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好奇,在未来到底有什么是会让我绝望到自杀的事,并且怎么都无法挽救,可是现在我能做的,不过就是等待那一天的到来而已。”
“想一想就快临近死亡,就觉得还有好多事没做,可是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搞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已经有很多事我已经不想拒绝了,可是现在也不能接受了,我真的不想未来演变成那样一种局面,中岛小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中岛泉没有看她,回答快得让人忍不住怀疑对方根本就没在思考“不知道。”
“这样啊……”弥的声音像是在叹息“中岛小姐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呢?什么时候才愿意放下怨恨成佛呢?”
“等到这家人都死去。”中岛泉冷硬的回答,终于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冷凝叫人心中一寒“而且我也不会成佛,我,包括我的怨恨,都将全部流向地狱。”
“为什么这么怨恨这家人呢?”弥抵着下巴不解的问“是他们做了什么事吗?可是大家看起来都不像坏人啊。”
“你知道什么?” 中岛泉冷冷的注视着她,饶是月光再抚慰柔和也无法抚平她眼中聚集起来的怨恨,她似乎想出手,又像顾忌着什么一样放下了手“你又怎么会明白!”
她狠狠的剜了弥一眼后离开,留下不明所以的弥。
原本还想打探一下,不过中岛小姐并不愿意说啊。
“你在和谁说话?”冷不丁的冒出一个声音让弥差点从屋顶上滑下去,急忙稳住自己,弥看向来人。
“晚上好,炎真。”她朝站在走廊外面的少年说道,迷迷糊糊的笑着“没什么。”
红发的少年没有接话,神色也是坦然平静,弥突然想起自和渡边在一起的消息传开之后,对方的态度就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并不是全然的疏离,可也不亲近了。弥有些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又听到了多少,只有讪讪的挑起另一个话题“这么晚了,炎真还不休息吗?”
“有一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他语焉不详的回答,弥注意到他好像是从通往外面的走廊回来。“那你呢?”
这样生疏的谈话让弥有些不太适应,她弯起一个浅淡的笑,在月光下显出几分冷清落寞“头有点痛,所以出来吹吹风。”
弥以为炎真会离开,因为他们俩目前的相处真的有点疏离了,却没想到炎真很快沿着走廊外的围栏也爬上了屋顶,踩着瓦片坐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
他竟然没有滑下去?!弥在心里默默的震惊着。
“那天、为什么没有嫁给渡边诚?”两人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慢慢问道,面色平静。
弥把自己团得更紧了些,黑眸微敛“因为我的心意是假的。”
“演技还不错吧,把大家都骗过去了呢。”弥勾唇笑,被自己一再沉淀的往事突然再次显现,对方死了,而她则是卑劣的真凶,设计了这个局骗走了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的感情。“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陷阱,相识相知相恋,全部全部,都是假的。”
“我以为是你想通了,抱歉,也许我不该用这个词。”炎真侧头看她,曾经那张还带着童稚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已然轮廓分明“只是那天在毕业舞会上看到你,真的很惊讶。”
“不过没想到渡边竟然会死。”他转过头凝视的弥的眼睛,不想放过弥任何一个反应。
“嗯,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杀了他。”弥的笑意已经过于敷衍和凉薄,眼里是任谁都可以看出的无法挽回的懊悔。
比起弥的话,炎真反而显得更惊讶一些,他似乎并不知道弥才是杀死了渡边的人,反过来一想这件事已经被彭格列封锁了消息,他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为什么?”
“炎真知道的吧,安纸是我的妹妹的事。”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家被双龙会的人毁了,我妈妈用自己的命换回了我的性命,我以为大家都死去了,只有我一个人苟且偷生的活着。”弥用着冷淡的旁观者口吻说着话,简单的描述那时的事。“可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些,仇恨啊家人啊,都被当时的我极力的忘记,因为我根本就没办法承担那些东西,我努力的拒绝一切会让我崩溃的回忆,直到遇见原来没有死去的安纸。”
“既然已经想起来了,我又怎么能再那么自顾自的活下去呢。”弥三言两语的概括着,省去了那么多的过程和赘述,心里却仍有一种酸楚开始发酵。
“我不想伤害渡边的,也不想伤害那些只是执行指令的家伙,可是真正的主谋已死究竟叫人怎么甘心,反正罪在权利和*,罪在人性的卑劣处,那就干脆毁了让他们如此肆意猖狂的基本吧。”
“真是矛盾又好笑,人类因罪恶造就的处境而痛苦,又因制造罪恶而获得解脱。我也是这卑劣的人中的一员,我做不到当作什么事都已经过去。”
“整个计划都出乎意料的顺利,轻而易举的、我就让双龙会彻底消失在了日本,简单得让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没有枪林弹火和权利倾轧,她就这么简单的抹灭了一个日本最大的龙头帮会。
只要回想起那些曾经,回想起那恐惧和无助,悲戚得只想永远恸哭下去的心情,就有种情绪在心里控制不住的暴走起来“抱歉,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弥按着额头,不敢去看身边之人的神情“很糟糕的心情,对吧……”
弥的神色冷然,残余在眼角的温柔化为了森冷的嘲讽,即使做了这些,她也还是不开心,死去的人已经死去,再也不可能活过来。
而她,好像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安静又温柔的小姑娘了。
讨厌热闹也害怕冷清,近乎偏执的渴求着完全充实的安全感。即使害怕,若非必要的展现,也会牢牢的压在心头露出镇定的笑容来,虽然看起来只有她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弥知道,早就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改变了。
“不是这样的。”低沉柔和的声音像大提琴的调子一样落在心上,并没有安慰或者极力的否认,淡得让人听不出其中所蕴含的情绪“我想,我能理解你,不管是复仇也好,还是现在的心情也好。”
弥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正好对上炎真红色的眸子,那温暖的颜色沉淀着时光的浮尘,看起来平静又淡定的眸子只余极淡极淡的暖意,可是只要仔仔细细的盯着那双眼睛,就能看见那沉在眼底的,仿佛沼泽般让人深陷的温柔。
“我的家人也都在我年幼的时候被杀死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弥看着他失神起来,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知道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之后,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喜欢上的人竟然是杀父仇人的女儿,这种狗血的剧情我还以为是不会在现实中发生的。不过还好最后弄清楚了,只是真正的凶手对彭格利的陷害而已。”炎真的话让弥默默的提起一口气又默默的放下。
他断断续续的说这话,又突兀的停下,想要表达的东西有些不知所云,好一会他才继续道“我能理解你。”
虽然知道对方一直和同伴住在一起,也听真美时不时的透露过一些,不过这些信息第一次被对方这么直白的呈现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炎真和她一样的,不,炎真还要比她辛苦很多,他所背负的远比忘记一切的她沉重太多,记忆里那个懦弱胆怯又阴沉的孩子,原来早就戴上了沉重的枷锁了吗?所以连笑容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害怕拒绝。
风静了,弯月陷进云层,周身变得更加黑起来,她有些看不清炎真的模样了,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轮廓,弥站起身挪向炎真那边,伸手抱住了对方的头,轻柔的埋进胸口。
对方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很快缓和下来。
“你还喜欢我吗炎真?”那些触手可及的东西,果然还是不想就这么放手,即使她无法长久拥有,也贪恋那一时的温暖的安全感。
“五年之后,来娶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谁还记得进了水的十年后火箭炮结果到了七年后,穿到自己婚礼的弥的那一章,未来的炎真所说过的承诺,就是指这里了,未来在一步步的实现,弥也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再没有评论小衣真的不想再爱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也许是酒精作用说出了心底最真的想法;即使死亡她也希望不被忘记;可是就这样让别人痛苦的话,自己未免也太糟糕了。
许下那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约定,让对方空怀期待;最后等到自己死亡的消息;弥第二天想起来的时候真是觉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已过于贪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送回房间的,弥揉了揉双眼准备起床;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庭院里是水流竹筒敲打石头的咚咚声,安宁祥和。
‘噔噔’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弥刚将头发松松的扎在身后,便起身走向拉门“谁?”
“川田先生?”弥看着出现在门外的大叔;不解的歪了歪头;又看到站在他一旁的川田夫人和奈绪子小姐,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昨天她说出那番话的时候虽是好意,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怕对方情急所以,撕破和善的伪装来对付她,可是现在这副模样怎么看都不是想对她动手的样子。
“拜托您了,泽田小姐。”他郑重的跪在地上,声音沉重的用着让弥非常不适应的敬称,做了一个标准的土下座在弥面前将头狠狠磕到地板上,掷地有声“救救我们一家吧!”
“您、您在说什么啊川田先生。”弥受不住的后退几步,避开对方的行礼“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泽田小姐,您能看到中岛小姐对吧,求您告诉她吧,她已经带走了我一个孩子,求她不要带走我的奈绪子。”川田夫人也跪了下来,怀里抱着还有些懵懂的奈绪子,眼里飞快的聚集起泪水,泪眼盈盈的看着她“我家健介不是凶手,他只是。。。。”
川田大叔伸手抓住了川田夫人的手,似乎在制止她说下去,川田夫人悲愤的甩开了川田先生“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现在还要失去最后一个女儿吗?”
“我的孩子不是真正的凶手,他只是被逼迫,才会做出这种事!”川田夫人放开怀里的奈绪子,满眼祈求的看着弥“如果中岛小姐要报仇,为什么不去找那个真凶!”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弥说回避就能回避的了,她扫了眼还空空的走廊,柔声安抚了几句就让三人进了屋。
“那天,建介从东京回来,他看起来很不好,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太过敏感,建介告诉我他在医院发生了医疗事故,因为用错了药物的剂量而害死了一个病人,而这件事被建介的一个同事知道了,那个同事用这件事来威胁他,建介不想坐牢,就被迫同意了。”川田先生坐在桌边缓缓的叙述着,眼神沉痛“那个人叫他去绑架一个名叫中岛泉的女人,因为那件医疗事故一旦爆出去他之后的人生可能都要在监狱度过,而且计划也很周密,建介犹豫了很久还是同意了,可是那个女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监禁的地方被捅死了。”
川田夫人将奈绪子搂在怀里,双肩轻轻的抖动着,川田先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谁报了警,尸体也被发现了,他害怕得打电话回来告诉我们这件事,我们当时也很惊慌,可是建介是我养育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我怎么能看着他的人生就这么被毁,我们瞒下了这件事,让建介回家来住段时间。”
“然后没过多久,已经买了票准备回来的建介就疯了,整天叫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