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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网王]向竹似龙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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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真的都会是这样吗?就算交了男朋友,还是哥哥最重要?

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我没有像其他女生一样周游于众网王男主里的心思,我只想安安静静的打球,然后站在很高很高的位子上,就此孤独一生都无所谓。

因为,我的心不在这里。网球只是我实现梦想的一个工具。

可是,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心如止水吗?

真田不经意间温柔的眼光,幸村侧着头仔细读题时充满魅力的侧脸,阳光下立海众人英俊潇洒的笑容,青学里不二在图书馆对我安静澄澈的微笑,一切的一切……

或许,我早就被魅惑了吧。

不知何时,我早已身陷在这名叫《网球王子》的世界里,深深沦陷,不能自拔。

或是……不愿自拔。

有些淡淡的气恼,和不愿承认的尴尬,沿着这条街,我缓缓的走着,脚下的小石子随着我脚尖的移动滚来滚去。

懊恼到不愿承认……这种事情,有多久没有发生过了呢?是记忆中,仿佛不久前,为了考试和妈妈吵架后就算明知自己错了也嘴硬的不愿去道歉?还是与现实中的朋友闹翻,别别扭扭的不愿和好,最后还是他出面斡旋?或是与老师不大不小的开着玩笑,和同学们玩闹着哄笑着,自己出糗了还硬是顾着面子撑下去?

以前还是在记忆中鲜明的恍如昨昔的画面,如今,却开始一点点的暗淡,昏黄,透露出风化后的纸张的苍白。

我在恐惧。

从前的记忆一点点消退,和重新翻上来的,在这个世界中的记忆,相交替。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忘记了妈妈和爸爸,忘记了朋友老师,忘记了我的名字,那世间,只会存在着一个越前龙雅,怎么办?

或许……我本就不该坚守这些本应失去的记忆呢?记忆犹如在肥沃的土壤上恣肆蔓延开的花朵藤蔓,缠绕着我们的灵魂和躯干。而我原来的土壤,早已遥远飘渺到无迹可寻。那这些一如风中飘零的落叶的记忆,又该何去何从呢?

站在十字路口,我停下脚步。

是坚守过去,环抱着对妈妈的怀念而孤独的站在高高的山巅守望着从前?还是放开一切束缚,从此不再拘泥于过去,一点点融入这个已经开始悄然打动我的世界呢?

我愣愣的看着路对面的红路灯,不知该向哪走。

我到底是谁?越前龙雅,柳安雅,还是范忆文?我到底在哪?动画中,现实中,还是只存在于虚拟的世界里?

轻轻摊开手,盯着莹白的手掌中错综复杂的纹路,微不可闻得叹息。

“喵?啊,桃城你快看,那是小雅吗?”路得斜对面,一抹桃红色闯入我的视野。

惊愕的抬起头,菊丸那大大的笑脸就出现在我面前,身后立刻弹出桃城那个刺猬头,摸着头对我嘿嘿直笑。

“喵~怎么样,我说是小雅吧?嘿嘿!”菊丸老实不客气的扑上来想摸我的头,我微微一愣神,居然没闪开,就这样叫他扑了个正着。身旁桃城也伸过手臂勾过我的脖子,使劲嘞这说:“你这小子,这几天晃哪去了,找都找不到你。”

“……学长,你谋杀……”被他卡的几乎透不过来气,我颤巍巍的伸出手想引起他的注意。

“啊?啊对不起!”他急忙放开手,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太激动了,哎,这可不行哦,可不行哦~”

“小雅,你为什么站在路口这儿?你迷路啦?”菊丸还不放手,就这么就着他的身高优势欺压我。

“我……不知道该向哪儿走。”我微微苦笑。情感上的迷茫,我倒不觉得他能清楚多少。

“你要去哪?”菊丸一副“那就让我菊丸少爷来给你领路吧”的表情,跃跃欲试的兴奋的说。

把前途交给你,我可不放心。

翻了个白眼,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不知道要去哪?这可麻烦了耶~”菊丸虽这么说,却一点也没有麻烦的意思,依旧搂着我晃来晃去:“那小雅,我请你去吃早餐吧!”

……喂喂,这根本是前言不搭后语吧?

我满头黑线。

“咦——学长请客?”桃城倒是一脸意外的惊喜的表情,立刻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把我看的抑郁不已。

“……桃城,你这个大胃王!”菊丸哀叫道。

“走吧走吧,难得菊丸学长会请客哩!”桃城一把勾过我的脖子就开始开路,“哎呀呀呀,还站在路口前烦恼什么呢?想去哪就去哪呗!只要开心就可以啦!”

只要开心……就可以啦?

我无语的看着“少年不识愁滋味”的两个家伙把我生生往早餐店拉。

喂喂你们这两个家伙完全就是破换环境吧啊喂!

低头无语的沉默两秒,下一刻我抬起头挂起大大的微笑,兴奋的睁大眼睛对身后垂头丧气的菊丸学长喊道:“学长,可是你说要请早餐的哦~”

“啊?连小雅也学坏了!”菊丸尖声抱怨道。

“哈哈哈……”

诶,对了,刚才在想什么啊?

挠挠头,我想了半天也没搞清楚。

“啊?喂,学长,不要一说到吃就走这么快啊——”

一抬头,就看见俩家伙以飞一般的速度向前移动,我不由得尖叫着抱怨的追了上去。

这两个大胃王!

【消息】刚刚想沉重的思考一下人生——饿了。

☆、番外 我的梦想 1

本文叙述者:越前龙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伴随着这淡淡的曲调,我不禁斜眼看了一下雅。只见她正单手支颌,双目澄澈,眼神如若烟雾迷蒙的望着窗外,淡淡的神情,却恍若出尘。

指尖不禁微微用力;有些发白。

有人说,人类是用苦难和艰难来刺激自己明白生活的真实。往往太过美好的生活,让人恍如置身梦中,便不由得从自己心中生出种种猜疑动摇;挣扎着要醒来。

我……也算是这类人吗?

“从今往后,这个小丫头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要好好照顾她啊!”老头子叼着烟,背着手,走在路前方,吊儿郎当的说。

“虽然以前见过面,但我想我们还是再来次自我介绍好了。我叫柳安雅,哥哥。”身旁的这个小家伙侧着头对我露出开朗纯真的微笑,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我微微一愣神。

面前是一对很漂亮很晶莹的眼睛,眼瞳很漂亮、很有神,温润如玉,就这样和自己对望着。我像是看见了一块浸在清水中温养的翡翠,润泽如花蕾,清澈如白玉。

她一直很冷静。

冷静的人,其实内心,最苦。

就算她再怎么开朗大方,在别人面前笑的仿佛世间一切苦恼早已不在,搂着我再怎么笑着闹着,她的眼底依旧有着那种若即若离的淡定冷静,冷静的……叫人咬牙切齿。

真的很想,什么时候,可以打破那层隔阂,解放出深藏在镜面之后的,另一种真正的,美丽的姿态,真实,贴切,明媚的仿佛阳光。

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她,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她。

“I say to you; my friends; so even though we must face the difficulties of today and tomorrow; I still have a dream。 It is a dream deeply rooted in the American dream……(今天,我对你们说,我的朋友们,尽管此时的困难与挫折,我们仍然有个梦,这是深深扎根于美国梦中的梦。)”

她一直是这样的认真,优秀,一丝不苟。在家听着录音,模仿着马丁·路德·金的原版演讲,反复练习,直至烂熟于心。所以,此时站在台上的她,声情并茂,神采飞扬。朗读时嗓音圆润,举止大方,可以说几乎是无可挑剔。

原本,一个女孩子是不会去选择这种充满力量与激情的男生朗诵。原本,参加朗诵的人是不会去重温这种几百年前已经过时的老稿子。

“……will be able to join hands and to sing in the words of the old Negro spiritual; 〃Free at last; free at last; thank God Almighty; we are free at last。〃(……以那古老的黑人圣歌的歌词高唱;“终于自由了!终于自由了!感谢全能的上帝,我们终于自由了!”)”

缓缓的结尾,收束的有利而干脆,却带着一股轻灵的,圣洁的,缥缈的回音,缓缓流淌。

下面的人群欢呼起来。

对于这个妹妹,我一直很难看清楚。明明怕麻烦懒得去深入交朋友,却能和认识或不认识的人轻易打成一片。而且,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渐渐喜欢改换男装,挑眉一笑,倒还真有三分英俊七分风流的意味,特别是她打完球后甩头勾唇一笑,我总是能听见场边女生的尖叫。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从没问过。她也从不知道我有如此疑问。

在别人看来,我们完全就是相反的两面,沉默与开朗,高傲与合群,叛逆与乖巧,黑与白。对比是如此的明显,而且更因我们在一起而明显。

她却总是护着我。

开始的时候,本想做个保护妹妹的英雄,后来却听多了流短蜚长,觉得我处处不如她,根本没资格保护她。

于是开始叛逆,于是开始疏离,眼神锐利不加掩饰,口气嚣张说话冲人。

我没资格呆在她身边,所以,你要知趣,也快快离开,别误了你的前途。

可她不。

从不问我为什么,就连面对我的沉默和挑衅也是默默忍受。我放弃网球跑去打篮球,她二话不说跟着我。总是有人找我的麻烦,她一生不吭在我身边站定。

有时我好恨。恨我不仅不能理解她眼后的冷静,还恨她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这么相信我,这么……爱护我。

我不需要!我才不稀罕你这个妹妹!我受够你了!

又一次,面对面前那一群围上来的明显有备而来的混混,看见她仍苍白着脸跟在我身旁,我不禁冲她怒声吼道。

她只是一笑,不再说话。

后来,那伙人围了上来,她动了手,最终受伤了,倒下了。

我倒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蹲□子对她说着什么,接着笑声一片,模糊开来。

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成,我又有什么资格让你跟在身边呢?

雅……

领头的那个男人突然把她按在地上,将手伸向她的脖子。

“总是带着这个项链呢,那么宝贝啊?是不是你情人送你的定情信物啊?”

在旁边那群混混的哄笑声中,我看到她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她对那个项链很重视,出乎我意料的重视。

好像从她六岁生日的那一天起,她就带着这个项链,洗澡睡觉也不摘下。不管老头子再怎么开玩笑,不管妈妈再怎么询问,她都只是淡淡一笑,也不解释,逼急了也只是说:“我喜欢,就带着了。”

与她睡在一起的时候,我曾看到过,是个银链的鸡心挂坠,内里可以放像片的那种。

说不好奇是假的,可也未曾问过。想着,总有一天,她会对我说的吧。

没想到,谜底却要在这种时候揭开。

在那个男人把项链从她脖子上拽下来的时候,她猛地起身,蓄满力量的右腿狠狠地直击向那男人的腹部。可他早有防备的一闪,那雷霆一击就落空了。

“原来还真得很在意啊?那我还真好奇了。”他的语气不紧不慢,充满悠闲,恍若闲庭信步,和雅平日里的语气,居然有一份说不出来的相似。

他大拇指微微一顶,项链的盖子应声而开。

“不——”

雅嘶叫着的嗓音不由得叫我一惊。

没想过,总是温文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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