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王宝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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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这样分明有所触动,难道竟要主动招认?代战在他身后哭了,惶惶欲死:“你不能出卖我,你不能有这样的念头,你们……”
“代战。”被喜欢的人这样想,凌霄即刻回头:“你说什么?”
“我,我。”被伤害的目光凌利如刀,代战骇得呆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别再吓她了,凌霄。”此次归家是喜事也是最大的难事,纸包不住火,难道瞒一辈子?丽娜考虑得很现实,对代战道:“公主,我们可以照顾你一阵子,可是不能顶一辈子。”
他们是亲人不是下人,不可能什么事都挡得了。不说别的,沐浴这一关就是最难最苦的。难道说为了隐瞒秘密,一辈子不洗澡吗?就算是这样,难道就可以天下太平?
代战想得心头更苦,频频摇头:“这不可能,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不要急,也许我们可以找到最好的药膏,那个王宝钏不是说过雪蛤油可以……”丽娜察言观色,小心翼翼。但有动静传来,凌霄突然跑远了。
他去哪儿?代战慌了,将丽娜急推一把:“你快去追!”
追也没有用,一时半刻,凌霄已从王后帐中出来,表情坚决。
被禁止入内而在外等待的丽娜立刻迎上前去:“你说什么了,事情解决了吗。王后降罪还是原谅你了?”
走来的凌霄叹口气,没有说话,没有停下,更没有理她。
丽娜很快多想了,气得不行,追着他打:“你混蛋,你真的说了?你想没想过,代战怎么办,她的一辈子就这么……”
“她的一辈子,就这么定了。”凌霄转过头来,坚毅的双眸闪动着明亮的光辉,丽娜看得出神,突然有点明白:“你是说……”
等到入夜时分,亲手端着饭菜来找代战的王后,亲口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代战听了两遍还不肯相信,一直摇头:“不,不。”
“嫁给凌霄有什么不好,你们本来就有婚约,他想娶你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干嘛老不肯。”王后一直很看重这个重情重义的儿郎,所以,凌霄说得她很赞同。
就算是马上挑选吉日洞房,也是合情合理的,自小的婚约,怎么能作废。
“我不要他,我不要他。”不要他的同情和可怜,甚至,弄成现在这个结果,代战不能释然,认定他也有责任。所以,她怎么会答应呢。
“哎呀,你真是太任性了。不吃苦就是不行。我太娇惯你了。你好好想想吧,错过凌霄,你会后悔的!”劝不动的王后无可奈何,只好不高兴地出去。
“母后。”代战望着她的背影哭个不停,心道,你哪里知道,我已经吃了最深的苦头,你又怎么救得了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夜没有决定的,恰恰成为明天转折的契机。
第二天,时将正午,突然来报,有吐蕃使者来到。
“吐蕃使者?”从前西凉没少受吐蕃的欺负,近几年虽然缓和少许,却仍是禀持两不相扰的态度,突然登门这是什么意思?
国王和王后都很不解,但事到临头,也只有相见。
没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被邀请进入军帐,只见脸大耳阔,双目如火,十分精神。
“在下吐蕃使者阿鲁图伦见过西凉国王和王后。”阿鲁图伦朗声深施一礼,客气得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抱着这样的念头,国王不动声色地接话:“使者客气了,请上座。”
一来二去,寒暄之后的真相令人惊讶。
王后听呆了,悔得不行。可国王的眼中却闪动着兴奋,再次向阿鲁图伦确认:“使者说得是真的,赞普(意指大王)真有心与我西凉联姻?”
“正是。”阿鲁图伦很认真地答覆:“久闻代战公主文武双全,貌美如仙,在下如能玉成此事,将使两国受益,大王您亦是功德无量,利国利民。”
“原来如此,不知赞普是为他的哪位王子挑选王妃?”为了爱女,王后不免试探。
“哦,这个。”阿鲁图伦不由一怔,接着却笑道:“实不相瞒,赞普是想亲自缔结这门亲事。”
“什么?可他已经五十……”王后大惊,刚要说完,国王却将她拉了一把,轻喝道:“王后!”
30乐极生悲
“呵呵。”这事不成不奇怪,成了才奇怪。有使命在身的阿鲁图伦也只有违心不已:“大王,娘娘,赞普春秋正盛,况且以公主之尊,也唯有与我吐蕃赞普相匹配,才不会辱没了她。大唐侵扰我吐蕃与西凉旷年累月,已使我们的百姓苦不堪言,缔结姻亲只会有益而无害,此中情由,还请大王三思。”
“使者请先去歇息,此事本王要与王后细细商议,才可答复。”王后激动得在抖,国王紧紧地按住她,脸上的笑,却像荡漾开来的水纹。
阿鲁图伦淡扫一眼,声音收敛得更轻柔:“不急,不急。如此小臣静候佳音。”
他走了,心虚的步子很快。要妙龄少女嫁给老头子,这种缺德事却要说得天花乱坠,不是人人能做的。可它,没有第二条路。
无法拒绝,也许只有接受。
“不。”忍到阿鲁图伦出帐,早已积攒一团火的王后发飙了:“我的代战不能嫁给老头子,死都不嫁!他年纪比你还大,你不要脸我要脸!”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国王紧紧地握着双拳,指节都捏得发红:“我们不答应,他们就来打我们。吐蕃的国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们联合大唐……”
“打就打,用自己闺女换太平,你就不是男人!”霸道的王后转身就走。她的泪,不让看见。
“你给我回来,想想百姓,想想天下,王后!咱们不能只顾自己!”无奈国王拦不住她,也只有一哭。
可怜的代战还不知道她已经变成一件“商品”,用来交换平安和幸福。她最在乎的,是她自己的平安和幸福。可她离它也已经越来越远。
她最害怕是不穿衣服光着的时候。
此刻,帐外是凌霄在守着,代战刚刚坐进浴桶就想出来,她很怕。
“公主。”帐里没有别人,都被赶走了,丽娜帮她守住这个秘密,把帐边用木夹全都压好。
“以后怎么办?”外边风在吹,很大,顶得帐子一鼓一鼓的,代战心疼,疼得喃喃自语:“就这么过一辈子,一辈子不让人知道,我做不到,我怎么办?”
她一边说一边哭,心儿一晃一晃的,像装了半瓶水。
“不一定,你试试它。”丽娜走回来,严肃地掏出一只小小的白玉瓶:“你试试。”
“它?”代战神思恍惚,视而不见,完全没有感应。
丽娜唤了两遍急了,竟去桌边拿来一把匕首,狠狠划向手臂。
“你干什么?!”鲜血喷涌,代战终于惊醒。
“你看着。”玉娜忍着疼将白玉瓶打开,倒出一点澄清的液体滴上去。
“你!?”接下来,代战不可思议看见了的,她不信。
特别惊奇的事,总是很难令人相信的。
从国王那儿来,王后的凤驾终于抵达。凌霄在帐外走来走去,她一眼就看见。
“你在干什么。”她很喜欢这孩子,但心情不好,她在迁怒。
“王后。”保护的本能激发勇气,凌霄抢先挡在身前,大声唤:“您怎么来了?”
“嗯?!”刻意地朗声倒更像传讯,王后不悦地扫视了一眼帐子,伸手推:“谁在里边?”
“王后。”凌霄向身后更响地道:“您来了。”
“是啊,我来了。”帐子里响起慌乱的声音。王后凌利地推开他,抬手便撩,却撩不动:“嗯!?”代战的帐篷只在一种情况下才会这样。她惊疑地转过头,喝道:“原来如此,代战在沐浴,可为什么是你守在这儿。”
“我,我……”凌霄从未如此心虚,脸红透了。
“滚开!”察言观色,侍卫长剑架颈,已将他按得跪下。紧接着,王后一个人往里冲,又惊又急。
“王后,王后!”丽娜闻声,开帐小心迎接:“没事,没事。”
代战还坐在浴涌里,却是哭得很厉害:“母后,别过来!”
急得汗流浃背的王后飞快赶过去。
“宝贝儿,你怎么了。”好好地哭得不能自己,为什么,难道,她已经知道她要嫁给老头子了吗?
不,绝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王后自我安慰着,等她的回应。
“母后,我没事,你别过来。”这是代战从没有过的激动时刻,她急疯了。
“怎么了。”抖得这么厉害,是为什么呢。王后迟疑地走去,拉开她的掌儿。
代战惊惧地闭上眼睛,等待中的吃惊和斥问却没有来。
雪峰已回复原状,甚至比原先更挺翘,更白皙,盈亮得像清净的玉。那场噩梦,就好像真的不曾存在过,根本没有发生。
“呵。”她睁开了,她看见了,张大了口,她乐疯了:“这,这。”
“代战你怎么了。”看她又哭又笑,王后很担心。
“我没事了,我没事了!”代战突然扑入她的怀中,喜不自胜:“母后,我真高兴!”
“你。”讲到“没事”才更令人心酸,顾不得探问原因,王后先要说的是另一桩。
纵然在国王面前说下豪言壮语,纵然千万不甘,也许它终究还是只有一个结果。
拿闺女的终生去换取平安的父母是无情的,拿百姓的性命换她的幸福的国王和王后是无良的。两者相较,能选哪一个?
牺牲代战也许是注定的宿命,根本无法改变。
这话题太敏感了。才说了开头,代战便已聪明地闪躲:“不,我不想听,我不想听!”
“女儿。”要亲手断送她的将来,王后心痛到说得句句艰难:“你不听也罢,可是我必须要说,吐蕃的亲事,没有好的借口我们很难拒绝。虽然以我们的兵力还可以拼一拼,但是如果要对付大唐,就只好……”
“借口。”代战想起了,感慨万千:“我明明,我明明……”
刚刚还有借口,只可惜它现在已经没有了。她已经康复便不能不嫁。
真不知道这是老天的垂怜还是戏弄,它怎么能这么巧呢。
她将它才想了一遍,刚刚的窃喜就已烟消云散。她胆颤心惊地去看丽娜,焦灼的丽娜向后躲。当帮助变成伤害,丽娜也只有无话可说。
能想象到的处境的人,都在为此焦虑,拒绝不了的喜事,是痛苦,是折磨,可是终究也要当成喜事来办。
很快,消息散播开来,即将抵达西凉的某些人也知道了。
“唔。代战要嫁人了?”听罢探子的回报,苏龙挥了挥手,不动声色地吩咐:“你再探,没那么简单。”
“是。”罩着人皮面具的探子男扮女装打扮成老妪,一般人真的认不出呢。没一会儿,他便顺原路潜回。
“三妹夫,咱们的货有用武之地了。”快到西凉边境,这一带都很小心。即使在路边的茶寮,也要继续深入角色。苏龙唤过李云贵来,高兴地说:“代战要成亲了,咱们就……”
“原来如此。”带来的车箱中藏着各种奇珍异宝,倘若能为婚礼增光添彩,也许可以立下大功,然而李云贵却觉忐忑:“大姐夫,若是吐蕃真的和西凉联姻成功,那我大唐岂不是……”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破坏,”苏龙才说一半,突然注意到邻座来了一个黑衣人,他很警惕地闭了口。
“又是他。”还是那个叫范离的,这一路,若即若离,他似乎从没有消失过。李云贵想了想,对苏龙道:“我去探探。”
“哎。”苏龙阻之不及,他已经走开,坐到范离的对面。
“有人吗。”李云贵说着已经坐下,笑咪咪地抬眼:“这茶冷了。小二,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