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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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深夜安静而带有微微的青草香,蛐蛐儿的叫声快乐而富有节奏感。我阖眸调整呼吸,鼻间微微的药香里裹着淡淡的香甜气味,我心中一动,想起那是蓝染霸道地严令不许摘下的双生勾玉,我睁开眼,从怀里提出来就着昏黄的烛光细看,仍旧除了贵重外看不出丝毫别的用处。
蓝染应该不是那种把单纯的贵重放在心上的人,我总是觉得这玉按照蓝染的个性,一定有着其他的用处。
我边端量边想着,忍不住微微一笑。好吧,即便它没有其他用处,只是一块玉,哪怕不值钱,我也还是喜欢的。毕竟,这看起来有些像是定情信物。
“大半夜地拿出来看,难道又想摘了?”
屋里突然响起的低沉磁性的声线吓得我几乎蹦起来,不由间扯动了伤口,我“嘶”地一声倒抽口凉气。
蓝染却已经到了眼前:“别动,我看一下。”
我抵住他探向衣领的手,抬眼瞪他:“有没有搞错啊?人吓人吓死人的啊!你大半夜地突然出现,鬼都会被你吓到。再说了,你走路不出声也就算了,好歹也敲敲门啊。”
“哦?你确定现在是敲门的时候?”蓝染微微挑眉,把手放了下来,坐上我的被褥。
我这才想起此时已是深夜,夜深人静的,敲门岂非让人给听见了?
“这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蓝染淡淡一哼,深沉的眸子锁着我道:“我听说有个傻瓜坚持自行养伤,所以来见识见识。”
我无声地哀嚎:“我只是不想让身体的恢复机能偷懒退化而已……”
“嗯。”蓝染貌似赞同地点点头,“所以,其结果就是自己找罪受。”
我咬咬唇:“你大半夜的,就是为了来埋汰我的?”
蓝染眸色微沉,我不由缩了缩脖子。好吧,我又说错话了,这男人应该是担心我的伤才来的,所以,我应该说点好听的。
“好吧,我承认这的确有点像自虐。可是没办法,世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事?”我低着头,做错事一样地研究自己的脚丫子,这才发现,此时因为是夏季,我已经换上了质料轻薄的里衣,屋里昏黄的烛火映着,丝薄的质感有些透明的暧昧。
我偷偷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夹着被子,一点一点地往身上挪,挪,挪……
就快要成功时,一股大力劫过来,被子被丢到一边,我的头更加地低,头顶却传来蓝染隐含笑意的轻斥:“现在是夏季,你身上又有伤,你觉得用被子裹着会比较好?”
自然是不好哇,问题是您在哇。
“抬头。”头顶传来蓝染慵懒低沉的声音,似乎轻斥里带着浅浅的无奈,“说你几句头就低成这样,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我慢慢悠悠地抬头,翻着眼珠子小心地瞅他,想要对他扯出个可爱的笑。
却又听他道:“过来,躺着。”
我的笑僵在嘴边,顿时舌头打结:“躺躺躺躺躺……你你你你……”
“躺着,我帮你看看伤口。”蓝染淡淡瞥着我,唇角却隐隐令人心颤的笑,“我不介意做你头脑中所想之事,只要你确定你此时的身子受得住。”
我脸上顿时烧红,好吧,思想不纯洁的是我,满脑子色*情的也是我。
自我批判唾弃之时,蓝染已将我轻轻带离衣柜,小心地让我躺好。
衣衫被他解开,我的脸更似火烧,心跳得厉害,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底忍不住在想,幸亏里衣内还穿着裹胸,否则真就被他给看光了……虽然已经被他看光过一次了。可那次我睡着了,所以不脸红不紧张,可这次我是清醒的啊清醒的。
正稀里糊涂地瞎紧张,绷带也被解了开,烛火昏黄的光很暗,一大片阴影里,伤口更加看不清楚,只是能模糊地看出刀口那么宽的血肉,带着血腥和药混合的气味。我不由苦笑,这还是处理过了的,刚开始带着碎骨头茬子的时候,更恕
蓝染敛了眉,脸埋在阴影里,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觉得似乎有些阴沉。
“那个……你知道的,总队长亲自操刀,貌似我想完好无损也不太可能。不过这伤还好啦,我不太担心的,虽然自行恢复有些慢,可是对身体好。而且你别看现在这伤口恐怖了点,过段时间就好了。我跟卯之花队长打过招呼了,不会让这伤口留下疤痕的。”
我僵硬地扯着笑,打着哈哈,却听蓝染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再没了别的话。
气氛有些沉寂,蓝染的手上起了一层淡蓝色的灵力,附到我的伤口上。
“呃,那啥……惣右介,我说过我是想让身体机能自然恢复的。所以……”
“我不擅长疗伤,这只能让你减轻疼痛。”蓝染语气极淡,听不出喜怒,“药没吃吧?”
“……吃了。”的确是吃了,只是减量了而已。
“用量减了吧?”
“呃……”
蓝染淡淡地瞥一眼桌上的药瓶,“那是强力的止痛药,若是按照药量服用,会有麻痹痛觉神经的作用,到明早你都不会痛。”
我一愣,旋即苦笑。他连这个都知道?虽然这男人生来就该是王者,心思向来深沉细密,可怎么大事小事的全一样呢?人不能全能强悍到这种程度好不好?否则会让别人有自卑感的。
蓝染小心地拥着我躺下,手却一直附在伤口上不曾离开,“睡吧,睡眠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我乖乖地点头,心里被暖暖的甜意塞满,本想跟他聊一会儿,可是不知是受伤的身体急需休息,还是感觉着他的温度异常的安心,总之很快地就睡意袭扰,沉沉睡去了。
*********
蓝染那夜并未回去。
不止那夜,之后的半个多月,每当深夜他必定会来,用灵力附在我的伤口上,为我止痛。整夜,整夜的。
起时,我并未发觉,只以为他在我睡着了不知疼了以后,自己也会睡下。然后早晨待我醒后便会回五番队处理队务。直到前天夜里,我因为贪吃,晚饭多喝了些味增汤,睡后很悲催地起夜,醒来时见到他的手一直未曾离开过伤口,他垂着眸,眸底淡淡的疲惫。
我顿时就清醒了过来,起身问他为何还没睡,他笑答一会儿就睡。我抬眼看了看窗口,那里已经隐隐映进鱼白的天色。我记起这半个月来我一直都是清晨就醒,醒时天色也就刚亮,那时的天色比起这时,也就差了不到一个小时。
我的心不由地被什么堵上,这才粗心地发现,莫不是他这半个月来一直都整夜不睡?疼痛如同潮水般击向心口,一瞬间竟有些窒息的感觉。我有些懵,控制不住地红了眼,命令他马上睡觉。
他淡淡地一笑,不甚在意,如同灵力使用过度的那时一样,全然地不在意。
我当时瞪了眼,恶向胆边生地将他按倒在床上,命令他若是不睡以后就不要再来,对他说我的伤势恢复地很好,左臂已经可以活动,伤口也就要全部愈合,已经不会很痛了。他这才一笑,睡了过去。
今夜,他依旧来了。我却不敢再睡,坚持等他先睡下。他最终还是睡了,却到我醒时依旧未醒。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覆住以往深沉的眸,俊逸的脸上不见了平日的慵懒傲气莫测高深,有的只是安然。熟睡中的蓝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子的他总觉得比平时容易亲近,不再那么遥远,远不可及。我有些意外,这男人也有放松警戒的时候……
因为上午一直是吉良、修兵、恋次三人的修炼时间,我这段时间还属于三番队,而且养伤的日子比较悠闲,就按照惯例上午指导修炼,下午去席官室里汇总资料,准备交接事宜。
可是,今日蓝染在房里睡着,我不放心出门。
犹豫再三,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对练室,告知他三人今天自行修炼,我有些累,今天要休息。
交代过后,当我穿过曲折蜿蜒的木廊,快要回到队舍时却被人叫住,回头一看,竟是修兵。
“让你接着练习,居然跟过来了,不会是想要趁机偷懒吧?”我转身笑着打趣他,心里却笃定他一定是有事才跟来的。
修兵幽深的眸子染上一丝忧虑,突兀地问道:“十番队的现状你了解么?”
“这事乱菊和小狮子都跟我打过招呼,我算是了解一些。”我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十番队里半个月前新上任了一位副队长,你可知道是谁?”
我闻言愣住,半个月前?这我可真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我一直以养伤为名,除了交接的事一般不让任何人打扰,这件事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再说了,我虽然此时还没上任,可毕竟即将上任,副队长怎么没经过我便定下来了?我原还想着让冬狮郎做副队呢。
“那人名叫丰臣凄木,是上级贵族丰臣家的新任家主,这男人……行事独端,你要注意些。”
我心里一沉,他说谁?丰臣家的新任家主?这怎么可能?瀞灵廷不是想要打压丰臣家的势力么?怎么一方面安排队长过去压着,一方面又让丰臣家拿到实权做了副队了呢?他们这是在打什么算盘?
我心里疾思,表面上却笑着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记挂着这些,我会注意的。再说了,副队长而已,难不成还会害我不成?”
“他要是敢,不管他是不是贵族我都不会放过他!”修兵向来冷淡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旋即神色一黯,“还有,对我你不必说谢的。”
我有些意外修兵会有这样的表情流露,不由有些愣神,他自己也似乎有些别扭,事情交代完后,便告辞回去了。
我一笑,也转身进屋。
蓝染依旧睡着未醒。
我关好房门立在门里看他,他睡得很沉,我心中隐隐生出疼痛,却有淡淡的疑惑,以蓝染的强悍,就算再累,睡着了也该有警觉性,可我无论出门还是回来都未曾吵醒他,难道……
难道,他生病了?
这个可怕的念头钻进脑中的一霎那,我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了他身边。
迷情
“惣右介……”
我几乎不能抑制住心底的害怕,按上他腕间脉门的一瞬,我的手甚至发着抖。
他的脉象浑厚平稳,只是有些疲累之相。我瘫软地坐到被褥上,许久才缓过神来,微微阖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一副紧张的样子。”蓝染低沉慵懒的声音忽的传进我的耳朵。
我倏地睁开眼,见他躺在被褥上,头枕着臂半眯着眸看我,眸色倦怠朦胧,初醒时特有的慵懒迷人。
我的心无序地一跳,浅笑道:“没什么,吵醒你了?”
蓝染淡淡地看着我道:“丰臣凄木就任副队长的事是瀞灵廷的安抚之策。”
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冷笑:“哦,给丰臣家个甜豆子吃,先让他们安心,如果我上任后发生什么打压事件,丰臣家闹起来,瀞灵廷也好撇清关系,告诉他们‘打压事件不是我们授意的,你瞧,我们明明是器重你们的。’哼!阴险得够可以!”
蓝染淡淡嗯了声,眉宇间隐隐不豫,“这种小事,我原本想等你伤好了再告诉你,哼,你的学生还真是称职。”
“呃,我们在外面的谈话你听到了?你是被吵醒的?”我盘腿坐在被褥上,小心地看他,心里却有些甜意。我前两天伤口疼得厉害,他应该是不想我再为了这事烦躁才没提的。蓝染这男人心思一直深沉细密,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合了他的胃口,竟能得他如此相待。
正想着,却见蓝染倦倦地翻了个身,侧卧着淡淡地抬眼,懒懒地道:“所以?你想如何补偿我?”
我不由地翻了白眼,就知道,这男人绝不肯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