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小龙女]衔花酿蜜-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掌心着她冰凉的脸颊,心疼的难以复加,他听到自己用比以往更为低沉、更为温柔的声音掩饰掉胸口扩散开的凉意:“龙儿你怎么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好不好?——会没事的。”他想看看她的样子,他想知道她伤到了哪里,但他什么都看不到。
他俯身将小龙女抱在怀里,接触到对方的身体,连自己的血液也沾染上了愈发冰凉的温度。
这时候他才听到小龙女细若游丝的声音,还带着无奈的轻笑,她唇边又咳出一道血丝:“我只是……太久没这么开心了。”
“师父说……若要习练玉…女…心…经,未练至大成便要忘记喜怒哀乐,否则内劲不稳,必入心腑——现在大抵是应了师父所言,受了内伤啦。”
小龙女伸手抹去花满楼脸上被自己蹭上的血迹,突然怔住了。
“……七童,你怎么哭啦?”
作者有话要说: ——
——
突然感觉有点难过呢。
☆、第十七章【捉】
第十七章
【好想哭晕在茅房啊!】
——未至大成便要忘记喜怒哀乐,否则内劲不稳,必入心腑。
就如现在一般么?花满楼怔忪半晌,轻声问:“还要多久……才能练至大成?”
从开始习练内力时便要无悲无喜,花满楼想象不出一个常年居住在古墓里的小姑娘如何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下去。
他感到快乐的时候,从来都会浅笑会微笑会放声大笑,而她不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都不被允许。
他一直以为漂亮的女孩子要开心的多笑笑才阳光些,只是现在他才知道,有些事情,也许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对方这样完全信任的去被动接受,才最容易受伤。
“若是以往在古墓里,师父还在时,自是可以继续习练。”小龙女搭着他手心传过来的内力运气功力,游走肺腑经脉,一边专心的运功疗伤,一边认真的对花满楼说:“可现在不行啦,师父走了,‘玉…女…心…经’又须得二人同练才能进境,若是只剩一人便再难有寸进。”
说着,她突然看向花满楼道:“七童,你能帮我一起练么?”
“能!”花满楼想也未想便答应下来,这一次不是因为他的确是个好人,也不是因为他总会去帮助别人的本能。
他这个时候什么也想不到,只觉得自己能帮上忙……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
上官丹凤原本不是要去薛家的,真正说起来,她不过是半路上遇到陆小凤,好奇之下顺路跟过来罢了。只是看了两人一阵打情骂俏后,上官丹凤总觉得像陆小凤这样的浪子可能会乐不思蜀,将金鹏王朝的事给忘在脑后,于是现身出来提醒。
却没想到,这一出现,却是被薛冰往脸上踹了个正着。
一圈脚印留在脸上,怎么擦都擦不掉。
上官丹凤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看着铜镜里熟悉又陌生的脸,手指沾了一丝透明的液体在边面部缘处揉了一圈,一张精巧的犹如真正人脸的面具从面部剥落,这是伪装成上官丹凤所需要的面具——而她真正的脸要比这面具好看许多倍。
揭下面具,铜镜里的人立刻便换做了上官飞燕的脸。
只是这张曾经美艳的脸,让许多人醉生梦死的脸,如今简直不堪入目——除去眼睛周围的皮肤还算得上细腻完好,其余整个脸颊和嘴唇全都肿的一个顶两个的大!
通红到发紫,像是被人胖揍了一顿似的,完全没有任何有关形容美女的弧度。她引以为傲的锥子脸,曾经尖尖小下巴,现在甚至比刚出生的婴儿下巴还要敦圆!
上官飞燕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以为自己的美貌会永久保持下去,就算过上再多年,她向姐妹们讨要秘方,总会维持容颜不变,可这一切都被百花楼那群该死的蜜蜂给破坏掉了!
看了那么多大夫了,到头来居然每一个都无可奈何的告诉她,她的脸无法医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毒,能让人疼痛难忍,而且功力不济的中毒之后极有可能失去性命。
百花楼的蜜蜂怎么会有毒?这个世界都怎么了?传言中花满楼从来都是一个翩翩君子么,又怎么会在百花楼上养有毒的蜜蜂?
上官飞燕越想越烦躁,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有些东西……似乎从一开始便不再受她掌控了。她想让花满楼爱上自己,却意外的抓错了人,她扮作上官丹凤与陆小凤玩暧昧,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陆小凤这样一个只要是个美人都能引诱的了的江湖浪子,却意外的未能被她钓上钩!
简直万事不顺!
上官飞燕气的脸蛋扭曲。她的五官不可谓不精致,她比她表姐金鹏王朝的公主上官丹凤还要漂亮许多——但多了几只燎泡之后,就显得有些吓人了。
门外突然被人推开,萧秋雨和柳余恨两人踏入房间。
二人的视线正对上上官飞燕抚着脸的手。难怪上官飞燕这些日子……即使不必去扮演上官丹凤的时候也依然带着面具,这种突然而来的即视感实在有点强烈。
萧秋雨瞳孔一缩,后退了一步,而柳余恨除去一开始的惊讶,后面却很平静。
上官飞燕尖叫一声,一手挡着脸,眼睛恨恨的盯着自己的这两位裙下之臣:“都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在意自己的容貌。
萧秋雨听从吩咐双手抱剑后走出门,而柳余恨却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他静静的看着上官飞燕的脸,眼中没有任何色彩——完全静止的一片灰暗和死寂——就像他为上官飞燕而毁容的这张脸。
但他柔软灰寂的目光在上官飞燕看来,却好像比刀子还锋利。
“你怎么还不滚!”上官飞燕不愿意让这样的自己出现在别人的目光下,每出现一刻都像是在刑场□□着被凌迟一样,一寸一寸,将自己的血肉□□出来,她会害怕的发抖——她应该是最完美的女人,获得更多的爱恋和忠诚。
“没有那么麻烦,如果医治不好,大可以从根源上去解决问题。每一种毒,拥有它的主人,一定会有解药。”柳余恨说着,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不是安慰的语气,只是在讲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与他无关,但他还是说了。
他的江湖经验很宝贵,可以帮助他守护他喜欢的人。
柳余恨一只手捏住腰间的剑柄,套在剑鞘里的剑尖微微颤动,他转过身,一只脚踏出门外,叹了一声:“就算你一直这样——也是没关系的。”
是的,没有关系。
因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你的容貌。一个连自己的容貌都能一手摧毁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喜欢的人是否足够美丽?——你也许是个贪财的人,也许是个毒辣的人,也许你只会利用别人,却依然有人爱你如生命。
大门被人从外面紧紧扣上。
脚步声离门口越来越远。
萧秋雨背着手站在院子里,回首看了一眼沉步走来的柳余恨,从腰间拎出一只酒壶,仰头猛地灌了一口,冰凉的酒水顺着火热的喉咙淌入整个胸腔,余下的酒水全都进了胸前的衣衫,前襟湿透。
萧秋雨扔掉酒壶,大步走出院门,低声轻吟:“秋风秋雨……愁煞人——”
柳余恨停下脚步,怔忪的站在原地,转过身看着紧紧闭上的屋门,黑色沉寂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门内的影子,忽然运起内息、脚尖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径直跳上屋门对面的一处屋檐。他沉默了半晌,抚了抚剑柄,缓缓地直身坐下。
屋门动了一下,带着面纱的上官飞燕运起内力,脚下踩着燕子三抄水的轻功,往百花楼的方向飞身而去。
——
陆小凤再次来到百花楼的时候,受到了玉蜂的亲切对待——陆小凤敢确信,这一次绝对!绝对是人为的!
玉色的蜜蜂糟蹋完花,自娱自乐的玩得好好的,可就在陆小凤踏入小楼的一瞬间,嗡嗡嗡的严阵以待,先是摆成佛掌大手印的架势,来了一招‘如来神掌警示牌’将陆小凤自下而上拱到半空中。
随后这些经历使不完的东西又开始变阵了!
败了一个‘拈花一指’的POSS,就像一个大型手掌似的用中指和拇指提垃圾一样提着陆小凤的衣领进了百花楼的小阁楼,随后从他屁股后面安了个玉蜂阵组成的弹簧,“噗”的一声,把人放了出去。
陆小凤顿时在外力的帮助下,以千军万马之势直冲后院!
陆小凤直接脸裂了。
卧槽花满楼我要抗议,求别让你家妹子养蜜蜂了好么……每次来上这么一回,让我们如何继续愉快的玩耍啊!
楼下买糖人的老头俩眼一眯缝,顿时大惊失色:“坏了!这蜜蜂成精了!”
身边烙饼的大叔扯了扯他的衣摆,抠鼻道:“老爷子您新来的吧?那是花公子家养的蜜蜂,不怎么乱咬人,就是老调皮,就跟——护院的狗一个性质。这要我说啊,要成精早成精了,我等到现在还没等到有一个化形呢。”
糖人老头一脸震撼,大吼:“哎呦我的老天哎!”
烙饼大叔看着他夸张的表情,捋了捋胡须沉吟一番:“有哪里不对么?”
“花满楼我以后再也不来了!”此时百花楼后院小假山上,陆小凤失魂落魄的趴在朱停送来的自制喷泉底下,淋了一身甘露。
后院白衣飘飘的两人收了剑,静立两旁,小龙女疑惑的看向陆小凤的方向。
花满楼一脸同情,唏嘘:“陆小凤你还好吧?”
“不怎么好……”
“这几日玉蜂可以自己组队摆阵型了,还能主动出去觅食——龙儿说它们这是长大了,不过……没想到就是长大了,它们还是这么喜欢和你玩。”
玩??!他都快被欺负死了!
陆小凤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捏了捏太阳穴,一时没忍住眼圈红了——好想哭晕在茅房啊!
作者有话要说: ——
其实可能是不同朝代的玉蜂智商不同吧(微笑摸肚)【泥垢!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幸好,在此之前,他还不曾错过她。】
“我能感觉到,你好像有心事。”
花满楼确定一件事不需要过多考虑,他能感觉到的真实,甚至有时候比陆小凤缜密的分析或推理都更要管用的多。
陆小凤的确有心事,跟玉蜂斗智斗勇的累了,心里头压抑的东西,趁着他偷闲的时候,又一瞬间齐齐的涌了上来。
百花楼后院寂静的石桌上,已经摆了三盏茶。
上好的茶叶,甘露冲泡,是花满楼的手艺,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永远都是沉稳的、优雅的——就如他这个人一般。
院子里幽幽茶香肆虐。
但陆小凤没有下来品茶,反而背着手高高地站在假山最突出的一块石头山,一派宗师风范。他身上被泉水浸湿的衣服、衣缘在滴滴答答往下滴水,从细细密密的流淌,变成一点一点的砸落,声音极为悦耳。
花满楼缓缓地摇了摇扇子,突然想到了当日马少爷记不清陆小凤名字的时候起的别称。如今这人落了水,反而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生物的另一种表现形态了——拔毛凤凰下水……落汤鸡。
“萧秋雨死了。”陆小凤笑了笑,他的笑看上去并不显得愉快,而是带着几分寒意,因为他的心在发寒,“在我来的路上——他是被一辆马车推下来的,最后冲向我的时候他好像要说些什么,也许是一件很重要的秘密,但他永远都说不出来了。”
十几米的长街,人来人往,却有一个浑身带血的人站在烈阳下拼力奔跑,他的头发是血染的红色,双眼双耳鼻子嘴巴没有一处还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