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要太嚣张-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路遥长叹一声,皇甫倾城也许最最离不开的人,是洛凡。
越剑笙先进入了山庄。
洛凡上前,将一样事物塞在他手心里,“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一定要保管好。”
路遥想看看,洛凡却一把摁住了他的手。低声说,“这只是给你一个人的,不要让别人看到。”
呵,这个王爷,给了一个男宠东西,又怕另一个男宠吃醋么?
路遥无奈地看了看晓月山庄的大门,越剑笙的身影已经消失好一会了,他随手将东西塞进兜里。
洛凡忍不住开口,“路遥,你真的不在乎。他……的一片真心?”
路遥闭上眼,“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于我……已经不重要了,”他睁眼看了看洛凡,“你家王爷,说话到底守不守信用?”
洛凡沉默了一会,一字一句地说,“一诺千金!”
“嗯,那就好。”路遥挥挥手,大步迈进了山庄大门。
此时他好像卸下了重担,北瀞王府的气氛真的太沉重。这晓月山庄,住就住吧。反正离他所给的承诺,只剩十来天。只等渊玉到手,此时身在哪处都无所谓了。
路遥没料到山庄的内院风景更胜一筹,幽静的山坳里繁花开遍,似乎将群峰染上了斑驳的颜色,春风拂过,带着淡雅的花香,从后面看月湖水,波澜广阔,简直心旷神怡。
晓月山庄的仆从不多,话更少,实在乐得清静。时光飞逝,路遥每日流连于山庄后侧的风景,想着再过几日就回去了,再看不到如此胜景,心下不仅有些怅惘。这里的天空湛蓝湛蓝的,云朵像棉絮一样飘过,湖水像一方清澈的蓝宝石,不时闪动金亮的火彩——那是跃起的金色游鱼。
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路遥暗自叹息,在地球上,就算你腰缠万贯,也不一定能圈得住这么一处风景。
越剑笙很沉默,这些天来从不主动找他说话,路遥也不知道要与他说些什么,俩人井水不犯河水。
这十余天来,路遥渐渐想通了一些事情,他没有任何权利,也没有任何地位去要求皇甫倾城为他做些什么,他和他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还是会如潮水一般吞没他,心会绞痛,醒来的时候会无尽的……冷。
还好,他还有楚云生。
楚云生这一路走得飞快,路遥简直怀疑他不是坐了高铁就是坐了火箭,每天听他报坐标,这移动速度实在不科学。
再过两天,就满一个月了,而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能见到楚云生。
路遥又不自觉开心了一点点,终于……要解脱了。
夜晚,路遥在床上开着系统,和楚云生一路唠嗑,聊着聊着,觉得困,他便先打了个瞌睡。
忽然,楚云生用语音吵醒了他,语气急促非常。
“路遥,京都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嗯……怎么……?”他揉着惺忪的眼睛。
“城门口……好多的官兵!全部都被封堵了,乱得很,现在四处都在厮杀,我暂时进不去!”
“什么!”路遥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里面有北瀞王的旗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北瀞王的旗号!!是他!他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我人在晓月山庄里,已经近半个月了。”
“唉,我会想办法过去,你等等,还有你那什么晓月山庄到底在什么地方?”
“……”晓月山庄在……在什么地方呢?“……在山上。”
“!!你这只猪!!”楚云生简直要被他气死,“系统的定位现在开起来,我等等再跟你联系。”
他到底出什么事了!路遥心急如焚地从床上蹦起,连外衣都来不及穿,汲着拖鞋就一路跑到山庄正门。整个晓月山庄很大,占了一整座岛,而这些天来他并没有闲逛的心思,一路上走错了两次,绕了些路才堪堪抵达。
山庄正门紧闭着,这些天来路遥也从来没动过出去的念头,他一直就在这静静的等,等楚云生,等渊玉。
此时却是情况紧急,他使劲的敲门大喊,却没有人出来理会他。
“你不知道,这扇门,只有王爷再来的时候,才会被允许开启么?”头上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路遥抬头,见越剑笙坐在高高的墙头,拿着酒葫芦,支着两条修长的双腿。一身黑衣黑发简直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刚才情急之下,完全没有察觉到墙上还有另一个人。
越剑笙将他的慌张焦炙看在眼里,有些玩味的再次开口,“路公子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急事?”
“我要出去!”
“我刚才说过了。”他拿起酒葫芦又抿了一口。
“你们不能囚禁我!”
越剑笙看了他一眼,“难道你……现在才意识到吗?”
路遥一愣,呵,他早就一直在这样做了不是……他不许他离开自己身边,让他来晓月山庄散心,看起来能暂时远离他,其实只不过是他欲擒故纵的把戏。
可是……心中如此不安,他怎么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要永远永远看不到他……这种感觉,简直让他心如刀绞。他抬头仰视越剑笙,“你带我过去。”你有办法的,对吧!
这道墙,对他来说不可逾越,对越剑笙来说,却不过如呼吸之间。
“我凭什么要帮你?”越剑笙冷笑。
“我只想确定他没事……然后,我就会永远离开他身边。”路遥看着越剑笙,“这样的交换条件,你可满意?”
越剑笙的表情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只要带你过去,你就会永远离开他?”
“……是。”路遥闭起眼,心痛的都要颤抖起来,亲口承认要走出这一步,对自己实在是一种残忍。
“好。”他爽朗的回答,露出明媚的笑容,当真俊朗非凡。
手臂在路遥肋下一托,他便如腾云驾雾一般越过了墙头。
他到了大门的另一头,定了定神,抬眼想辨一下方向,却发现——那座桥!他来时走的那座曲桥,消失了!
四周都是粼光闪闪的湖水,很深远,再没有任何通路,而这座岛连同整个晓月山庄,都完完全全的被孤立了。
路遥这一刻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现在该接受被囚禁的事实了吧,”越剑笙笑笑,“曲桥的机括在洛凡走的时候就放了下来,这湖里养的金鲤,是噬人肉的,除非你想尝尝凌迟而死的滋味,要不还是放弃游泳过去的念头。”
他的话透着得意,看起来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
越剑笙的一字一句落在路遥的耳里,他只觉得一阵心悸,这才是皇甫倾城!!他从来不玩什么欲擒故纵,他一开始就堂堂正正的囚禁他,圈养他,用事实告诉他,他逃不开的!!他一生一世都逃不开的!!他不仅囚禁他,还囚禁了与之相关的所有人……包括越剑笙。
这美得好像童话城堡的晓月山庄,只是一座水晶牢笼,一座完美的……监狱。
“我却对你刚才说的话感到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说出,‘只想确定他没事’?这晓月山庄与外界不同音讯已经半月了,”他的星眸紧紧注视着路遥的一举一动,捕捉他流露出的任何一丝表情,“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
☆、第一〇二回 隐莲
(感谢亲亲‘冯杨是我爱人’打赏小扇子~还有所有支持小酒的正版订阅、给小酒点击投票收藏的亲亲们)
“你到底都知道了些什么?”越剑笙又问了一遍。
路遥只觉得一阵发晕,喉咙有些发涩,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而偏偏这个时候,楚云生又联系不上!他应该是在想办法进城,或者是在探听情况?
镇定……一定要镇定……
“我知道的也许和越侍卫知道的不一样,不如你先说说你知道的,我与你交换情报如何。”路遥也仰头看着他,他想知道些什么,虽然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没料到路遥居然会提出这种要求,越剑笙重又打量了他一遍,只见路遥目光有些发怯,声音有些颤抖,却依旧瞪着他,毫不退让。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交换情报?哈哈,就算你对时局了如指掌,在这孤岛之上,你我又能如何?”他拿起葫芦抿了一口,“就算曲桥尚在,以你这般娇贵的身躯闯出去,你以为你能活到明天?”
路遥一怔,他一时情急,一颗心全扑在皇甫倾城身上,只恨不得马上就见到他,居然忘了,自己不但身体柔弱,还不认识路!
“是……与越侍卫相比,我的确气力不足,但以我这贱躯,都想为王爷分一份忧,没想到越侍卫武功高强却这么胆小认命,畏首畏尾!”路遥的脑子虽然时常熄火,但他说的话每次都能踩中别人尾巴,将对方气个半死。
所以说,吵架那也是需要点天赋的。
越剑笙心生怒意,“你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仰仗着王爷的宠爱罢了,”他冷冷哼了一声。“不过他大概……马上就自身难保了吧。”
“什么……意思。”路遥只觉得血脉开始上冲。
“告诉你也无妨,”越剑笙随意的在湖边上坐下,悠闲的喝着葫芦里的酒。“叡王登基之后,早就提防着王爷的势力。本来,大家都以为王爷死了,这个月内早先就要动手剪除党羽,可惜不知怎地,你和王爷却突然回来了,皇上不得已将计划延后,动手……应该就在明天了吧,”他瞟了一眼路遥。“看吧,你就算知道,又能做些什么?”
“你……”路遥只觉得手脚发软,“你明明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他!他……他与你有恩吧,你居然,居然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越剑笙轻蔑的笑,“你错了,你也实在是太高估我了,我只是知情不报而已,一切决断都在那个人手里……还有洛凡。他们不是一向很自诩聪明一世么?这次却连皇上的爪牙找上门来都没发觉,……呵呵,我只是默许着这一切而已。一直在旁观着,只想看看他们这次摔得能有多惨!”他望着天,轻笑道,“只是他到头来还是将我指派给你,没能亲眼看到他落入泥潭,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可惜……”
路遥只觉得心一下跳得剧烈,全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流动,皇甫倾城他……“他不会的……他那么聪明。他一向能知道所有的事情!”
对,他只可能比你知道得更多……更多……!
“路遥。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逃避现实,要知道。事件背后的真实,远远比你看到和想象到的复杂许多。就比如那道墙,你翻过了,又如何?你以为他聪明绝顶,却不知道当今皇上,比他腹黑阴鸷得更胜!”越剑笙笑笑,“皇上已经在暗中排下了所有的事,环环相扣,光我知道的地方,便已觉无懈可击,背后还有千种我不知道的手段,现在你觉得他还逃得掉吗?”
他一口一口的喝着酒,话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复杂,“路遥,其实我们走的那天,就是他最后的逃生机会……可惜啊,前一日他还在和洛凡下棋谈心,直至我们离开……他还待在王府之内,浑然不觉!!”
那天之后,他就将彻底落入陷阱,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他的势力,将慢慢被分化、他的羽毛,将慢慢被拔除,甚至他的饮食,都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渗透……皇帝忌惮他武功了得,早将阴谋的钉子一枚一枚敲入他的血肉之中,只待明天,倾巢出动一网打尽。而那时,就算他还想挣扎,也已无能为力!
他轻轻闭上眼,脑中又浮现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他还是少年风姿,峨眉容光,意气风发,聪明得像冰雪一般剔透,也像冰雪一般的冷。
那时他衣衫褴褛,穷困潦倒,几近饿死;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