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双穿)回首向来处-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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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会派人告诉他们那就是死后飞升的乐园。为了重回真主的乐园,这些人不惜走遍天涯海角,也要完成刺杀使命,无论什么样的毒刑拷打都可以笑着面对,因为他们相信死只是超度到极乐世界的捷径。”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木有留言,打滚儿~~~555555555~~~~
谢谢AA同学的手榴弹,一下子让我的霸王票排名前进了两千多名啊,不管怎么说一直晃荡在一万名以后都觉得有些丢人的说。十分感谢,破费了~
第91章 百年宿怨
杨康扫视了一下帐内的陈设;只有最简陋的几样器具,皮鞭盐水桶等,显然只是临时搭建的审讯室。他抬手想按住华筝的肩膀,带她出门,又想起她在此有许多手下;会影响了她的威信;便轻轻叹了口气;“审问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
“只要不亲手做,就可以装作一切都与我无关么?”低低地说完这句;华筝举起一只手,用蒙语发令道,“请圣女过来!”
很快赫斯蒂雅带着几个人过来,又搬来三个座椅正对着被绑的囚犯,华筝坐在正中,赫斯蒂雅坐在左首,杨康坐在右边。有人将几个嗅瓶放在三个被擒的人鼻端,很快就见他们的鼻孔翕动,随之又打了几个喷嚏,然后彻底清醒。赫斯蒂雅的手下抽出鞭子,用波斯语对着俘虏呼喝,打晕,泼醒,再打晕,再泼醒。
鞭子的破空声尖锐刺耳,被打的三人一声不吭,卸掉了下巴之后连咒骂都无法发出,很快伤口的鲜血同破碎的布料粘结起来,一片淋漓狰狞。片刻后华筝说道,“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招的,何必浪费功夫。”赫斯蒂雅则微笑道,“时间还早,鞭子不过是第一轮。”看着鞭子的抽打,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坐在戏台前看戏一般。
“既时间还长,我先告辞了。”华筝边说边站起身来,杨康也随着她一起走出去。帐篷外的空气中依旧有着散不去的血腥味,与名贵的香料纠缠在一起,挥之不去,只比帐内微微淡那么一些罢了。帐外的混乱已经结束,正进行着井然有序的善后,染血的陈设被人抬出,银器花瓶香炉绒毯被带到河边清洗,而刺客的尸体则被丢在大车上,不知要运到哪里处理掉。
“我没有那么心软。”华筝突然说道,“我只是知道再怎么拷打都是徒劳,所以有些烦躁,并不是因为还有良知和慈悲。如果有可能问出来想要的东西,我会眼也不眨地下令用刑。”
杨康拉起她的手,冰凉纤细,隐隐有些颤抖,而她也没有抽开手,也没有叫人回避,似乎完全不介意被人看见。他叹了口气,“你不用自己承受这些的,有我在。”
华筝转过头来,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我骗了你,又跟你断绝关系,之后又骗你来到这里。这样也没关系?”
“可你最后还是来找我了,之前就全当是犯傻好了。”
华筝听后怔住,一动不动地望着他,过了一阵突然别开头,杨康拍拍她肩膀,“赶紧把眼泪儿憋回去,被人看到你高贵冷艳的形象就毁了。”华筝闻言立刻转过头来,嗔怒道,“谁哭了!”
虽这么说,眼角已是红了。
杨康笑道,“好了,先说正事吧,兜这么大圈子叫我来,到底做什么?”华筝低头不言,杨康说道,“是要剿灭那个阿萨辛派么?”
这个猜测他有十分把握。拿到圣火令却转手送给他人,这是毫不留情的挑衅与蔑视,蒙古贵族中,至少她和阿剌海别吉是决心要与阿萨辛派作对了,而波斯明教似乎与阿萨辛派颇有宿怨,华筝交好明教甚至留明教的圣女一同联手,加上拷问阿萨辛派老巢的消息,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华筝来此就是为了彻底剿灭山中老人的暗杀组织,如若不然,这么狠狠地得罪一遭后就撤离不管,岂不是要在以后的时间里,永远防备着层出不穷的刺客?
华筝点点头,“你猜的没错。但是我不愿意也不好意思再向你提什么要求了。”
杨康便答,“我知道,我也不会再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是最后一次。”
华筝狠狠咬着嘴唇,“我向你保证,这肯定是最后一次。”
杨康转身掀开帐门口的毡帘,走向几个俘虏面前,几个正在行刑的明教教众见状退开。杨康交待了几句,又仔细扫视了几人的神情状态,停在最右边一个黑色卷发的年轻人面前,抬起那人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于此同时闭目默念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一节,瞬息之后心息便寂然宁静,再睁开眼来,心神若有若无,即刻与那人的眼神对上。
这“移魂大法”纯系心灵之力的感应,倘若对方心神凝定则无效,若对方功力更高,则反受其制。这名俘虏武功既弱,又重伤恍惚,立刻被摄住心神,眼神也恍惚起来。这时赫斯蒂雅已经亲自走来,用柔和美妙的声音吐出了几个波斯语句子,那人便神情恍惚地答了出来。
杨康不知她需要问多久,只维持着心法不停,等到一片寂静再无人问话时,才中断了移魂大法。如此三人一一问询完,赫斯蒂雅已是面带喜色,正拿着方才手下记录的羊皮纸,一面摩挲一面思考着什么,很快那些审讯记录的翻译本也到了他手上。
“鹫巢”偌大一个据点要塞,所在地点自然不是秘密,真正得到的有用信息是其防卫部署。除此之外,送到他手上的还有一份文书,请求镖局加入围剿阿萨辛的行动。杨康思索片刻,召集全体来此的镖师,这些年轻人有的是自幼孤苦,有的是在战争中家破人亡,但许多人都在稳定下来后娶妻安家。
他举起酒坛,大声道,说明此次情况后道,“这次的钱是从刀尖上赚来的,不是简单的护送,反而血雨腥风。愿意去的,跟我来。不愿的,也可以留下来。”
一个手臂上纹着虎头刺青的汉子一声不吭地端起酒喝掉,表示愿意同去,他叫邓良,堂弟邓京在路上因为阿萨辛派的刺客而受伤,留在了半路上。又一个大笑道,“就凭路上那些三脚猫,也值得这么瞻前顾后?”这人叫祁冬,年纪轻轻,但武功天赋极好。如此表态一番后,倒有九成愿意去,其余不愿冒险的多是武功略差,又有家室之人。
整顿好人马,到了帐前,只见人马已经齐聚,人数最多的自然是士兵,除此之外还有几百来众白袍人,是圣女赫斯蒂雅的手下。华筝穿了大红正装,端坐在交椅上,大声道,“杨康听令。”他向前一步,只听华筝继续道,“此次人马由你统一指挥,剿灭阿萨辛派,将山中老人头颅带来!”接着又对赫斯蒂雅和几名千夫长下了命令,赫斯蒂雅平日里被当做贵客相待,似乎与华筝同起同坐不分尊卑,然而到了此时令出,便见她恭敬领命。
如此一来人马颇杂,统领起来需要多费几分功夫,从加兹温出发到鹫巢并不远,即便大队人马前去也不需花费太久。鹫巢如其名,建在陡峭的山崖上,周围怪石林立,靠栈桥和吊索沟通外界,若有军队强攻,则滚石沸油居高临下倾泻而至。
如此地形并不适合强攻,杨康带几个轻功好的人暗暗查看过地形,也验证了在移魂大法下招供之人所述为实。而根据鹫巢换岗守夜的时间,他们松懈最为防备的时候并不是刚入夜,而是凌晨天还未亮时,守夜之人正是强弩之末,酣睡之人也正一夜好眠。
因此这夜凌晨,杨康命令军队马蹄包裹了软布,熄灭了火把,连夜赶到鹫巢下山的十几处路口,备好弓弩手与陷阱,而武功高的镖师和明教教众则同他一起趁夜色翻上鹫巢的围墙,正在岗哨上强忍睡意的哨兵还未出声就被割断了喉咙。趁黑行动了片刻,各个方向的值守者多半被解决后,不知道是因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还是血的气味飘了出去,鹫巢里的獒犬突然大声吠叫起来,一只叫起来后,其余的都跟随着叫了起来。
形迹已露,众人便不再顾忌,阿萨辛派人从床铺上连滚带爬地下来,拿起武器应对。想必是由于百年来他们在中亚横行霸道,无人可与之敌手,固若金汤的鹫巢让许多讨伐军队铩羽而归,因此越发疏于防备。火油弹击中了房屋,猛烈燃烧,还在屋内的人只能从地道逃走,却不知这些通向山外的地道出口都已经有人把守,战况惨烈,许多人在倒塌的石墙后,不顾被烈火灼伤的后果,向来袭者发射着有毒的弩箭,毒一旦发作,就会昏迷倒地。即便每人都穿了软甲,又预先服了足够的解毒药,还是有许多人被射中。
突然间,只见东边不远处有焰火平地升起,那是通报山中老人的位置。杨康飞身前往,却见圣女赫斯蒂雅正与一黄袍老人交手,身上溅满血迹,左臂的动作略有迟滞,似乎是受了伤。那黄袍老人似乎功力远胜于她,杨康一个闪身,卸下黄袍老人砍向赫斯蒂雅的一刀,继而双手一合,用空手夺白刃之法将那柄弯刀夹住,望空一甩,就见那刀打着旋儿飞到空中。
交手几番,杨康便知拿圣火令上的武功并不是全部,除了那些奇诡的招数外,应该另有心法传下。只是这心法似乎是头领独享的,因而教众都内功低微,只有这继承了“山中老人”之名的阿萨辛头领才能修炼。这倒并不罕见,许多帮派都有头领独享的武功秘笈,诸如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丐帮的打狗杖法等,以此维护帮主教主的威信。
同那黄袍人厮斗一阵,就见天际露出一丝微白的晨光,鹫巢内经夜长明不灭的灯火柱也燃尽,零乱点起的几盏灯火也都在混乱中被打翻,阿萨辛派在此处的人手都或死或擒或逃,只是不知道山外包围能否尽数拦住。
见一生心血的鹫巢毁于一旦,山中老人暴喝一声,霍山留下的那套邪异的武功在他疯狂绝望之际,发挥出了十成的威力,只见他身法怪异,已达极点巅峰,又兼狂笑不已,双目血红,人已然疯狂,似乎同这套武功的真意融为一体,如此情境,倒是与逆练九阴真经而疯癫的欧阳锋有几分相似。杨康已中了几下拳脚,只因有九阳神功护体,并未受伤,几番试探后,他借着被打中的瞬间,就势将手攀上山中老人的手臂,寸劲一扭,就将其肩膀关节卸下,趁对方吃痛招式停滞的瞬间,提脚尖在他两膝盖膝眼穴上迅速地点了两下。
他这两脚中蕴含极大内劲,山中老人立刻应声跪地,只能用还未受伤的右手暂时撑地。趁此机会,有六人提着精钢铁链,两两一组飞一样掠过,转眼就用铁索将地上受伤的敌人缠住。那黄袍人跪坐于地上,想起身不得,突然狂笑一声,腰背猛然发力,只听砰地一声,头撞在花岗岩的地面上,头骨碎裂,红白之物四溅。
无论他已经被“山中老人”这个称号所取代的真实姓名,还是阿萨辛派始祖霍山留下的武功,都随着他这一撞而永远消失在中亚的风沙中。
细细搜查过鹫巢之后,又前去鹫巢后面山谷中的山中花园,只见很多打扮曼妙的美貌少女从花园中的精美房舍中跑出来,有的战战兢兢,有的欣喜若狂,其中几人径直跑向赫斯蒂雅面前,行了明教中人对圣女的拜见礼,只是不知她们是被擒至此,还是来此做内应却不得逃走。赫斯蒂雅拉住其中几人,用波斯语不知说了些什么,但看神情是欣喜的。
这一番剿灭之战就此宣告胜利,阿萨辛全军覆灭,胜者也伤亡不一,代价不可谓不惨重。然而此地的商队和本地的领主,都不用再畏惧暗杀的威胁,而波斯明教也终于解决了宿敌,再也不用忧心。只是他们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