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双穿)回首向来处-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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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你记不记得临安那个……”记忆里的华筝皱了皱眉,想了许久后自嘲道,“看来还是睡得太多,记性越来越差,名字到了嘴边却叫不出来。”
杨康自然记得,那时华筝一天里有十个时辰都是意识不清地昏迷,当时他怕她想多了伤神,便提醒道,“那个郭杨两家的仇人,段天德么?”
“对,就是他。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他么?如果他先被郭靖找到,他会说出当初的一切都是完颜洪烈买通的,然后郭靖就会逼着你跟他一起去杀完颜洪烈呢,所以我觉得还是给你省点儿麻烦比较好。”
后来华筝消失在古墓,成吉思汗攻打花剌子模时发现完颜洪烈就在敌人军中,便命令郭靖完成当年未竟的使命,花剌子模都城赫拉特城破之后,杨康找到了乱军中的完颜洪烈。
他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人,如果按照华筝的说法,这是个为了剧情设置而被牺牲了角色合理性的可悲人物。雄心勃勃,为了金国可以付出一切,却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失去了继承皇位的机会,从而被排挤出政治与军事的权力中心,只能与江湖人为伍,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武穆遗书上。
杨康要救走他的时候,他却甩开了他,“逃?逃到哪里?我是圣祖完颜阿骨打的子孙,死也要死在战场上,我怎么可能像那个农夫一样,躲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天天过着同样的日子,明知外面已经风云变幻,山河易主?”
完颜洪烈自然猜到了包惜弱的去向,也知道杨康在其中的作用,他疯狂地笑道,“她在那个农夫身边,能过得了什么好日子?你在那种家庭长大,能有什么好结果?每天埋头在地里干活,怕涝怕旱,怕官衙仆役上门欺凌,你的母亲要天天劳累,你也只能娶一个乡野村妇。我让她享尽富贵,享尽了女人的所有幸福,也让你平步青云不用碌碌一生,你们却还是要走!”
“养了你十几年,你还是不像我,一点儿都不像我!你从小就养不亲,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总是审慎着打量着,你娘不敢跟你说什么,我知道她不会对你说出你的出身。也不是你师父对你说的,你在他来之前就是那么看我。我就知道了,你是那个宋人的种,永远当不了我的儿子。”
自己不是原著里的无知幼童,一切自然都变得不同,杨康一时间很想问这个父子相称了十几年的男人,难道那些慈爱都只是留住包惜弱的手段?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问这些,只好叹道,“您本可以有自己的儿子的,可以有一个门当户对的王妃,登上九五之尊,不必被昏庸的兄弟猜忌,浪费您的雄韬伟略。”
完颜洪烈哈哈大笑,“你想问我,为了一个用尽心机抢来的,最后也不属于我的女人,值得么?”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觉得写崩了……
第88章 圣火令牌
值得么?
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自己选择的路自然有对应的终点。完颜洪烈死在乱军中的事,杨康自然没有对包惜弱讲,故事既已落幕,何必背着红颜祸水的负疚感生活下去?
短暂停留后,杨康回到黑水城赶赴临行前阿剌海的召见。阿剌海的王宫几年间并无太大变化;她用招待贵客的礼节请杨康坐下;除了侍女之外;还有三个通译官在旁边站定,预备不时之需。这是因为她要接待天南地北的使团,蒙古的王公贵族;各部落以及诸外邦的使者,有功勋的将士,甚至各宗教派别的僧侣或传教士。
礼节问候之后;阿剌海听杨康说完出发的准备情况,微微颔首表示赞赏后,神情却凝重起来,对他道,“这一路会很危险。”杨康知道此次任务定然不简单,问题就出在护送的东西上,但却不知为何阿剌海弃军队不用,要雇佣江湖人。于是便问,“这是为何?”
阿剌海拍拍手,四名全副武装的武士护送着一个锦盒,呈到杨康面前,只听阿剌海说,“你打开看,可知道这是什么?”
杨康打开盒子,锦缎上陈列着六枚长短大小不一的令牌,似透明又非透明,初看是黑沉沉的颜色,细看却发现颜色变幻无常,每一枚令中可以隐约见到图腾飞舞,勉强可以算作火焰形状。他将险些脱口而出的“圣火令”三字硬生生地咽回去,沉声道,“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可是比生命还要贵重的圣物。”
阿剌海微微一笑,“我妹妹告诉我说,说你一定认得。”
杨康点头承认,又问道,“请问公主殿下,这是从何而来?”
阿剌海抬手示意,旁边的翻译官便道,“这是百年前山中老人霍山的遗物,后来被波斯明教夺得,又被传教之人带到中原,成为中土明教的圣物。不久之后,中土明教也被朝廷围剿,一蹶不振,圣物也不知去向。”
杨康边听边点头,那个被崇信道教的徽宗皇帝派去剿灭明教的人,正是九阴真经的创造者黄裳。甚至九阴真经下卷记录的许多武功招数,就有许多是回忆记录当时敌人的武功路数。那通译官继续道,“这几枚圣火令据说曾流落于丐帮之手,又被商人获得,几经辗转后被监国公主殿下购回,准备送还给波斯明教。”
原来圣火令的经历也这么坎坷,倚天里的圣火令倒确实是在波斯明教手里,后来被张无忌得到,谁知道之前竟然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至于阿剌海为何会将圣火令送还给波斯明教,杨康也相信这决不是白白送还,一来汪古国对宗教信仰持开放态度,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选择信仰,与各教派的领袖也一视同仁,大多都维持了良好关系,二来,波斯乃是通商要道,在波斯境内的明教虽一直在伊斯兰教以及基督教分支之一的景教间夹缝生存,但势力依旧不可小觑,靠区区一个物件就能刷取一个教派的好感度也算是一本万利。
阿剌海也认真听着通译官的解释,让她用汉语讲清这段纠缠不清的历史,也着实有些为难,等听完她便说道,“你自然应该明白,带着这些东西可能遇到的危险,所以我不能让她和你一起走。请不必担心,虽然我安排她先走一步,但你们的目的地是同样的,不久就能再见了。”
杨康点点头,“我明白,于公于私,我都会尽全力。只是还想请教,此行主要防备的敌人是谁?山中老人的后人此时是何境况?”
既然阿剌海找他护送,那么敌人肯定也是江湖中人,波斯明教作为此次的受益者,排除后就只剩下中土明教,以及圣火令的铸造者——山中老人的后人。而中土明教此时正逢低谷,此行西去又远超其活动范围,即便他们有心争夺,还要考虑与波斯明教总坛的关系。
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对于山中老人一派的境况,杨康大致有所耳闻,但依旧仔细听取通译官的详述。最初一代的山中老人名叫霍山,他作为异端宗教学者频频受到伊斯兰教正统主流教派逊尼派的迫害,经历了几十年的剿杀,竟发展成善于暗杀的秘密恐怖组织。这个组织自称阿萨辛派,而蒙古人称他们为木剌夷,首领便叫做山中老人。霍山曾占据波斯加兹温附近的阿拉穆特山建立城堡要塞“鹫巢”,被他的后人频频效仿建立基地,波斯,埃及乃至地中海东岸的十字军公国,都笼罩在其恐怖阴影下。
霍山老人去世后,阿萨辛派愈发壮大,甚至得到了一些王朝政权的承认,只是他们反复无常地撕毁盟约,变换敌人,不但刺杀穆斯林的君主,也刺杀十字军公国的君主,波斯沙漠中的行旅商人更是屡屡遭到阿萨辛派的劫掠,想必这就是阿剌海和华筝宁肯将圣火令交给波斯明教,也不愿送还给正主儿阿萨辛派的原因。
想起千年后的中东地区,杨康也只能感慨一句“家学渊源”了,考虑到圣火令同时具有象征意义以及实际价值,他出这一趟镖就相当于带着本拉登的遗物——价值上等于宗教圣物一件外加几吨的军火物资——在中东溜达上几个月。
三百余头骆驼的商队浩浩荡荡出了城门,除了要运送的宝物圣火令之外,还有数以万记的丝绸瓷器,一来掩人耳目,二来这些货物一旦运送到君士坦丁堡堡,就是百倍的利润。而圣火令被杨康放在身上贴身藏好,一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二来可以在无人时揣摩上面隐藏的武功。
他们这一路沿着都城蜿蜒出的官道,道路平整通畅,商旅往来不息,可见汪古国作为商贸枢纽的繁荣。而他们的骆驼队竟不是最大的,这一日,就见到七八个商队远超出他们的规模,商队主人的样貌服饰更是五花八门。
等入夜扎好营地,杨康四处视察一番,料想山中老人还插手不到丝绸之路的最东端,便放心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钻研圣火令中记载的武学精要。如果他没猜错,这一路就是安排给他揣摩圣火令武功,并普及给所有镖师的,不然他本可以独自一人揣着圣火令赶到波斯,何必同商队一起慢慢赶路。按倚天中说法,圣火令并不高深,但胜在招式诡秘莫测,总能令敌人措手不及,圣火令中刻下的同山中老人亲传给后人的想必不会相差很多,只要预先揣摩透,面对敌人时便不会疲于应付奇招怪招了。
“为什么武功秘笈都非要弄在这么小的东西上?”杨康想起人皮经文,忍不住心中腹诽,为了故事的曲折性和传奇性,就必需连累后人去看微雕般的文字,很费眼睛的好么。 他在烛火下翻来覆去地看,只见每一枚圣火令上都刻着弯弯曲曲的奇特文字,他突然意识到了严峻的问题,霍山是波斯籍的突厥人,写在圣火令中的武功自然用的是波斯语。那么张无忌是怎么学的?对了,小昭,波斯明教圣女黛绮丝的女儿!
杨康灵光一闪,他终于知道华筝送那两个光吃饭不干活只会卖萌的家伙是来干嘛的了。只不过,西域混血小丫头翻译圣火令中的波斯文,这满满的倚天屠龙记既视感啊……
没人不喜欢有活泼可爱的妹子留在身边赏心悦目,可杨康担心这一路危险重重,可能会让美丽和佳丽受到波及,若是她们有个闪失恐怕华筝会跟他拼命。杨康本想把她们打包留在汪古部,可在阿剌海的纵容下,美丽佳丽依旧像牛皮糖一样甩不掉,还堂而皇之地编插在商队中。商队所扎营地里足足搭了五十余顶帐篷,除了自家镖师,雇佣的熟悉路况的当地人,还有照顾骆驼的脚夫和杂工,加起来总有三百多人,美丽和佳丽两个稚龄少女怕惹来麻烦,从出发就是长袍罩身纱巾蒙面,几头獒犬也全都安睡在她们的帐篷外。
见时候还早,杨康便走出帐篷去找她们。准备出行时两人就时常缠着杨康指点武功,为避嫌杨康从不让她们晚上来找,只是圣火令不好暴露在光天化日下,那也只能破例了。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恰可说尽此间景色。落日低悬在荒漠之上,黑水河一带而过,几柱孤烟直冲云霄,如一幅色调朴实构图单调的画,没有柔情旖旎欲说还休,却充满简洁有力的美感。
美丽和佳丽吃完饭不知道跑哪里玩去了,最后一批用晚餐的人也都进餐完毕。已有人将日晷取出,等到戌时正,杨康吹起了哨子,随着哨音响起,所有的镖师都放下手中事,跑到他面前整齐列队。集结完毕后,随着口令进行队列变换,随后又是几套招式套路,拳法腿法都整齐划一。
他已许久没有亲自带队操练,见众人依旧训练有素,心下十分满意。他一向按照现代标准军事训练来带队,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