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女儿]亲爱的侍卫长大人-第7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什么东西?闪闪发亮的很漂亮。”
刚问完,晨心轻轻挥了一下手;米可突然感觉一阵刺痛,低下头,手背出现一道新伤口,惊讶地看向晨心,一滴红得耀眼的血液正从绕在她指尖的银丝上滑落,那是自己的伤口渗出的血。
“我劝你不要太大意,这条金属丝异常锐利,很简单就能割下你的头颅。”
和蔼的微笑从银发少女脸上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脏颤抖的恐怖,银色的发丝映出火光璀璨夺目的金红,那是最温暖的色彩,然而少女的双瞳冷得没有半分温度,浓烈的杀意渐渐弥漫于整个神殿,压得米可喘不过气,一度令她沉醉的美丽画面突兀切换成了惊悚的场景,初次相见时那脊背发寒的感觉又回来了。
“让我看看你的决心,米可。”
再次甩了下手臂,若隐若现的银色光线对准米可的脖子飞来,来不及害怕,急忙拔剑挡在面前,“锵”地一声,金属丝敲打在剑刃上发出好听的清脆声响,化解了晨心的第一次攻击,在她收回银丝的瞬间,米可挥剑攻向晨心持拿蝴蝶的右手,脚跟向后一蹬,晨心轻易地避过了她的剑锋,米可反手一挥展开接二连三的攻势,不给她站稳的机会,但银发少女的动作十分灵活,她的每一招都被轻松躲开。
一边进攻一边思考着战胜对手的办法,终于,她等到了晨心露出的一个破绽,米可举起剑使劲全力朝她的额头砍下去,晨心敏捷地甩出银丝,刀身被丝线紧紧缠绕,米可握紧剑柄,向后猛地一拉,希望借此夺走她的武器,晨心却顺势蹿到她的跟前伸手将她按倒,后脑重重地撞上地面,米可眼前一黑,疼得几乎晕厥,待她从短暂的昏迷中清醒,银发少女已压在身上,利剑落到了她手中,锋利的剑刃正架着自己的颈脖。
晨心的实力压倒性地盖过她,毫不费力地便将她压制在地上,脖子边还横着自己的剑,她根本不可能赢得胜利。
仰躺在地上凝视晨心漂亮的大眼睛,米可脸上没有失败者的沮丧,反倒扬起嘴唇欣然一笑:“狼狈成这样是毕不了业的吧?老师。”
笑容重新回到晨心脸上,挪走剑刃,放开摁住米可的左手,起身后退:“你这种说法会令我误会你是因为不愿意毕业才故意放水躺在那儿。”
“怎么可能还有空闲想那种事情,”米可坐了起来,伸直手臂给她看布满胳膊的鸡皮疙瘩,“你释放出来的强烈杀气就像真的要干掉我一样,我吓得打冷颤,精神一直紧绷着,下意识塞满脑子的全是该如何从你手中设法活下来。”
“我可是真的怀着杀掉你的觉悟陪你考试的,”戴回耳环,晨心微微一笑,“不过你的未来值得期待,所以我决定让你顺利毕业。”
“你才不会杀掉我,虽然表情很可怕,”竟然被宣布了合格,米可无精打采地叹了一口气,“你是故意的,为了逼迫我使出全力。”
“那副表情可不行哦米可,我在对你付出的努力表示肯定呢。”
米可半垂眼睑,感伤即将到来的临别:“可我再也不能见到你。”
“你依依不舍的样子难道是……爱上我了?”低下头,晨心沉吟着摆出一副十分苦恼的严肃脸,“糟糕了,我喜欢男人的。”
感伤的情绪顿时被抛到九霄云外,嘴角一番抽搐后,米可总算对她的调侃做出了回应:“再见。”
说完,缓缓背过身,她不想看着晨心在自己眼前慢慢消失。
“我不是说过我名为塞克梅特吗?只要你依然是我的女祭司,就可以天天对着我的石像倾诉思念之情。”
“都要告别了还在开这种恶劣的玩笑。”米可耸了耸肩,“其实你来自发明出了时间机器的未来,只有我能看见你也是源于未来的某种科技对不对?干嘛不老老实实的承认,难道在未来的《刑法》里有一条穿越时空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的规定?”
“我被判处的是无期徒刑,”身后响起晨心爽朗的清脆笑声,“拜拜,想象力丰富的聪慧女祭司,希望你不会有再见到我的一天。”
这次分别后便不会见面了……
突然对自己背过身的逃避行为感到后悔,米可猛地回头想要最后看她一眼,但是大殿里已经没有了银发少女的身影,她还没有来得及向她说谢谢,谢谢她教授她的一切……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向偶尔从医书里抬起头的库马瑞学习文字,以及在佩比的敷衍教学下练剑,只是夜深人静之时,她还是习惯性地独自走去神庙大殿,希望见到早早等候在那里的老师。但晨心再没有出现,她的到来就像是一场梦,不过手中锋利的铁剑,身上逐渐痊愈的伤口都提醒米可她曾真实存在过。
“米可!你果然又在这里!”塞布科气喘吁吁地闯入神殿,拉上她的手就跑,“快来,大祭司召集所有的神职人员商议要事,大家都在到处找你。”
被塞布科拉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米可使劲后退拖慢他的脚步:“慢一点啊,我不过是个负责打扫神殿清洁的下级女祭司,谁不知道我是来混日子的,缺席又不会怎么样。”
“米可!这次真的是很严重的事!你必须参加听从劝告!”
塞布科说话一样轻言细语,此刻语调却重得吓人,他惊恐万分的样子使米可也陷入了紧张。
“你的脸色都变了……什么事这么严重?”
“大祭司说即将发生月食,这是不祥的征兆!”
“月食?就为这个?”挣开塞布科的钳制,米可调转方向往自己房间走,“我不去,晚安。”
她无所谓的态度令塞布科倍感意外,挡住米可的去路,他力劝她前往议事厅一趟听取大祭司的安排:“米可,佩比队长吩咐你一定得去,在月食来临前我们需要做些防范准备,只有大祭司才知道该怎么做!”
“第一,月食不是什么不详的征兆,我想看还看不到呢;第二,你说大祭司发明了什么治病的新药我相信,月食?他连月亮阴晴圆缺的周期都计算不出来。况且那种天文现象,就是专业观测星相的神官也没法预测到的吧?”拨开塞布科,米可执意回房,她才不要浪费时间做那些无聊的准备。
“不是大祭司预测的,传出消息的地方是巴比伦城!”
巴比伦城?米可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塞布科:“是凯罗尔小姐的预言吗?”
塞布科摇了摇头:“不知道,只听说消息是从巴比伦城传出来的,拉格修王坚信不疑,整个都城都在做着应对准备,诸国也各自开始了祭祀仪式。”
“凯罗尔小姐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她去巴比伦好像很长时间了。”
“这个要问佩比队长,他有保持和德贝王城的联……”
塞布科尚未说完,米可已迈开脚步赶到议事厅,见到佩比,她立刻冲到他的面前焦急询问:“佩比队长,德贝有消息传来吗?凯罗尔小姐是否已在回埃及的路上?”
“担心王妃在回程时照到不详的月光?你真体贴,米可。”佩比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放心好了,王妃在巴比伦很安全,她有写信给曼菲士王,内容大概是巴比伦城的景色格外迷人,她住得也非常舒适,希望在那里多呆上一段时间之类,对了对了,据说王为了这封信暴跳如雷,哈哈。”
饶有兴致地想象着焦急等待妻子归来的王希望落空的愤怒模样,佩比放肆地大笑,基安扯了扯他的衣角,提示他注意米可的脸色,发现米可的神色逐渐阴沉下去,佩比连忙收敛笑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指责起凯罗尔的任性。
“王妃也真是的,明知道乌纳斯队长还要赶着回来和你举行婚礼的,滞留在巴比伦实在太不应该了。”
“佩比队长,凯罗尔小姐出发去巴比伦时你有去送行吗?”
“当然,乌纳斯队长还交待了我不少事。”
“她的表情看起来是满心期待这趟旅程,急不可耐地要离开还是恋恋不舍地不想走?”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尽管奇怪米可的问题;佩比还是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与其说期待的话,应该是恋恋不舍更多一些;直到队伍从视线里消失;王妃一直回头看着王。”
“佩比队长;请你找个理由向大祭司辞行,我们马上启程回德贝。”
“啊?回去?”米可贸然提出这种要求,令佩比有点摸不着头脑,“可是;在塞克梅特神殿是学习是伊姆霍德布大人的命令;乌纳斯队长也说过要你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我需要觐见曼菲士王,佩比队长;凯罗尔小姐可能出事了。”
米可一边说着一边往房间走。
“什么?”佩比怔了片刻,快步赶上她,“等等米可,说清楚怎么回事?你这样没头没尾扔下一句很突然啊!为什么说王妃出事了?你们之间有心灵感应吗?”
“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凯罗尔小姐离开的时候凝视曼菲士王的眼神恋恋不舍。”米可没有停下脚步,她径直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经历了亚述的生死之战,好不容易和曼菲士王重逢完婚,紧接着蜜月没度就去了巴比伦,她那种小女人性子,再怎么宾至如归也抵挡不住归心似箭,现在竟然主动提出要多呆些时候,你不觉得很古怪吗?我怀疑爱西丝女王或者拉格修王做了什么手脚。”
“不会吧?我们刚和巴比伦签订同盟。米可是不是你想太多了,王妃天性好奇,什么都想去看一看,说不定……”
“参观一个巴别塔需要多长时间?长到一个月也看不完?”米可果断打断了佩比,无意再听听下去,“何况乌纳斯队长还在她的身边,佩比队长,你认识的乌纳斯队长是个因为巴比伦景色迷人就纵容凯罗尔小姐延长出访时间的人吗?”
的确,以乌纳斯队长的性格大概会半强迫地“请求”王妃赶紧回国,正因为乌纳斯队长这个强硬的态度,曼菲士王才派了他跟去巴比伦,就指望队长去提醒一个情不自禁就会兴奋得忘形的王妃,也因为如此,王妃一向觉得乌纳斯队长很烦人,导致她更喜欢那个来历不明却百依百顺并绝对服从她命令的路卡。另外,听说这次王之所以大发雷霆还有一个原因,一向准时递交报告的乌纳斯队长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无法掌握王妃在巴比伦的情况使他焦躁不安。
不按时递交报告真不像队长的作风,被米可一番抢白反问,佩比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不过,若猜测错误的话,污蔑爱西丝女王和拉格修王的罪名可不是开玩笑的,万一曼菲士王怪责下来那是要命的事。
仿佛看穿佩比的犹豫,米可取出一些金属小环装进口袋作为路费,拿上行李准备走人:“我一个人也能回到德贝,佩比队长你不用担心,但我恳求你,这一次请当没看见我。”
“不行!队长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照顾你!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单身上路。”佩比拿过米可的行李挎在肩上,“我相信你的判断能力,米可,我们陪你一起回去。”
除了库马瑞舍不得神殿的满屋子医书决定继续留在孟菲斯之外,听说米可要回德贝,基安、塔阿、塞布科都干脆地一口答应随同。
挂心着凯罗尔和乌纳斯的安危,米可连晚饭也没吃就急着催佩比出发,大祭司对他们的辞别只是客套性地挽留了几句,事实上,德贝来的这名女祭司他早已有所耳闻,身为尼罗河女儿身边最得宠爱的女官,王妃相当地信赖她,她迟早是要回王都的,这次来塞克梅特神殿美其名曰学习,在他看来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为将来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