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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尝不得的凤梨酥-第6部分

小说: 尝不得的凤梨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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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说,那八成就是男的了,但闻知道他就算再问,也不见得能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很聪明地换了个方法。“这里交通不太方便,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了,”颐颐回答得飞快。要闻送她去见启文?她怕这两个男人在街上打起来。“走五分钟去路口,就叫得到计程车了。”

“不太好吧?”闻皱眉,不顾颐颐的反对,仍然要去拿车钥匙。

“真的不用!”颐颐坚持极了,抓起了包包,忙不迭地就往门外走,高跟凉鞋一套,人已经在门外。“就这样了,再联络,拜拜。”

速度之迅速有如逃命,好像闻家里有只会喷火的恐龙似的。

他简直是啼笑皆非,然而光只是这样的感觉也还罢了,糟的是他心里莫名其妙漫上的那一丝丝嫉意……他没听昙霓提过颐颐还有别的男朋友。

没有多加考虑,闻就抓起了电话,拨给住在隔壁的昙霓。昙霓好像就守在电话旁等他打来似的,速速接起电话,闻立刻问:“颐颐晚上去哪?跟谁?”

“你别担心,是被颐颐甩掉的前男友,没什么威胁性的。”昙霓安慰他道。“颐颐只不过陪他去参加个party。”

前男友也不行。谁说没什么威胁性?只要是男人,都不安全。闻追问:“他是谁?叫什么名字?”“应启文,”昙霓有问必答。“是XX证券公司的小开。听颐颐说今天晚上是他们公司办的party。”“XX证券?”闻竟然笑了起来。“我想我查得出他们今晚在哪。”

“为什么?”昙霓不解。

“我没见过应启文,但我跟他老爸却有点交情,”闻的声音充满了把握。“只要真的是他们公司办的party,我想我也能获邀参加。谢了。”

闻取得了他需要的资料,毫不拖泥带水地就挂了电话。急得昙霓在这边喊:“喂,等一下,我也——”

闻早就离电话机很远了。昙霓气恼地噘起了嘴,她刚才本来要说的是:我也要去。

闻追去,一定有好戏看的,她好奇死了。

不过她也知道,闻肯定不会让她去的。唉,昙霓放下了话筒,却不禁开始想,今天晚上不晓得会搞得怎样天翻地覆呢……

应启文要颐颐陪他去的party其实并不是公司的名义办的,而是几个主管自己开的party,闻打电话去问启文他老爸,他老爸想了好久,明明公司就没办什么party啊,后来还是去问了下属,才替闻查到了地点。

闻的住处几乎是台北的最南端,他开着车一路杀到阳明山上的一间私人别墅,party的地点,大老远就看见别墅灯火通明,大门口还有车进出,并没有人管制,闻也顾不了这许多,直接将车开了进去。

大厅里宾客众多,笑声繁杂,音乐震天价响,有人聊天,有人跳舞,到处都是人,没有人注意到多了一个闻。闻也开始伤脑筋,这种场面,叫他去哪找颐颐和启文?

一阵突如其来的哗然起哄,又是口哨又是掌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闻的目光随着厅中的群众一起投向喧哗的发源地。蓦地,他看见了颐颐。

原本该放餐点的长桌上,此时散撒了餐盘,而颐颐竟然就在桌上热情狂舞!

她站在桌上,脸红润润的,眼睛闭着,完全陶醉在音乐之中,如痴如醉,每一个摇头摆动,都是最自然的肢体语言,性感无比。

那纤合度的袅袅身段,紧身的水紫色衣裙裹着她玲珑的躯体,她一随乐音摇摆,那裙奴就往上缩一寸,若隐若现。那若有似无的挑逗,教男人无不血脉贲张,那白皙透明如水似玉的美丽肌肤,又教全场女人无不嫉羡交加。

如果今天在桌上大跳艳舞的不是颐颐而是别人,闻可能还会心情很好地观赏一下,然而他现在只是目瞪口呆,宰了他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狂野热情的女人,会是颐颐?!

“颐颐!”他在桌下大喊,又惊又讶又恼,然而乐声太大,颐颐也太沉醉,没人理他,他随手抓过身旁一名女子吼问:“她怎么了?嗑了药?”

“哪有?”女郎瞄他一眼。“她只不过喝了杯酒,就变成这样了。”

喝酒?闻耳边霎时划过昙霓的话:她不能喝酒,一喝酒就发疯……

这么说,颐颐醉了?

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知道照顾保护自己……闻陡地火气一起,跳上桌去,一把就将醉醺醺的颐颐给拦腰抱了下来。

众人一阵讶异惊呼,颐颐更是不明就里地在他背上醉言醉语地嚷:“喂,你干嘛啊?放我下来!”“放你去大跳艳舞?你省省吧!”闻没好气地说,扛着颐颐就往外走。

大厅中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不由自主让出一条路来给闻过……可是为什么要让他呢?终于有人质疑了。“他是谁呀?为什么把她带走?应启文呢?”

“启文在楼上,赶快去叫他下来……”

众人一团混乱,闻则是连头也没回,怒气冲冲地把颐颐扛出了大门,塞进他的车里,颐颐被室外的夜风一吹,似乎醒了些,好像是现在才终于发现眼前的人是闻,歪着头十分惊讶地说:“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她现在脑筋不清楚,便随回应答:“你请我来的,忘了吗?”

“是吗?”颐颐此刻的智商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竟然认真地相信了闻的话。“我请你来的?那……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送你回家!”闻坐回驾驶座,大声回答她。

“回家?party已经结束啦?”她醉眼迷离地瞅着他。

闻也懒得跟她解释,一踩油门,车子狂啸而去,还好颐颐也不再嗦,因为山路摇摇晃晃,她头往椅背一靠,睡着了。

启文正在楼上跟朋友聊天,尚不知楼下发生了这么天大的事,直到有人去叫他,他冲下楼一看,正好看见闻的车开走,他睁大了眼,几乎是反射动作,他飞奔向他的车,迅速发动,急忙追赶了上去。

窄窄的一条山路,立刻开始了一前一后的飞车追逐,启文简直是拼了命卯足了劲,硬是从后面追上闻,顾不得山路只是双线两车道,他直杀上对面车道和闻并驶,按下窗户咬牙切齿地猛喊:“喂!你给我停车,停车!”

闻才懒得理他,踩下油门继续他的方向,但启文并不这么轻易放过他,仍然想办法维持着与他平行的距离,气急败坏地直朝他打手势。

对面车道开上来一辆车,启文占了人家的车道,惊险万分地赶紧转回方向盘,还好他反应得快,才没酿成一场车祸。闻想想再这么下去万一出了人命可不得了,遂把车靠边,停下了。

当下一声刺耳的轮胎声——

启文没想到闻忽然停车,他煞车不及,越过了闻的车才终于煞住,反而停在闻的前面。

扯下安全带,启文没好气地冲出车来,对上也刚下车的闻。“你是谁?要把她带到哪里去?”“我是她朋友,”闻还算冷静。“她醉了,我带她回家。”

“醉了?”启文十分疑惑,他不记得颐颐喝了很多酒。

闻冷冷说:“你不知道她遇酒必醉?”

启文一怔,的确不知道颐颐有这种问题,但他仍理直气壮地开口:“就算她真的醉了,也应该是我送她回去,你不能就这样带她走。”

闻冷笑。“你带她出来,不好好照顾她,让她变成这样,还有什么资格送她回去?”

闻说完,不屑再理启文,拉开车门就想坐回车上,启文冒火地大斥一声:“喂——”伸手去拦闻,不让他坐回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怒气,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不只吵架,还快打起来了。启文气愤地瞪着闻,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绕到闻车子的另一边,准备打开车门把颐颐拉下车。

闻冷眼看他,倒也不去跟他拉扯颐颐,反而出人意料地大步走向启文的车。那车还没熄火,闻从窗户探进身去,排了个档,放下手煞车。自排的车,又是山路,于是启文的宝贝车,就这样开始自动往下滑。

启文才刚打开颐颐这边的车门,完全没料到闻还有这一招,一转眼看见自己的百万爱车正往山下滑下。

“喂……你……”启文当下连骂人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到颐颐,立刻拔腿就追,非得把爱车追回来不可!只不过山路是下坡,车子四个轮子,启文只有两只脚,他死命地奔,还是追不上。

就当启文和他的爱车赛跑之际,闻已经闲闲地载着颐颐从旁边绕过。

“白痴!”闻受不了地斥道。这种货色也敢跟他抢颐颐?他熟练地控着方向盘,拐了几个弯,才几分钟,身后的启文就再也不见踪影了。

只不过,他们的红颜祸水颐颐,这一路上都睡得好好的,刚才两个大男人吵得快打架了也没让她醒过来。

闻喊了她两声,想问她住哪,无奈她睡得舒服至极,理都不理他,只差没鼾声大作。

真是伤脑筋。闻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打电话给昙霓。

“颐颐她家在哪?”

“你问这干吗?”昙霓还有点防备。

“她在party喝醉酒,我正送她回家,但她在我车上睡着了,叫不醒。”闻照实答。

“喝醉了?怎么会?”昙霓大吃一惊,赶紧把颐颐家的住址报告了出来。“她还好吧?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了,”闻看了看颐颐那张甜睡的脸,真够厉害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有我照顾她就可以。”

“那……也好。”昙霓其实非常好奇,不出她所料,果然今天晚上精彩至极,只不过她没能恭逢其盛,颐颐现在又醉了,只好等事过了再审她了。

“你好好照顾她喔。”昙霓叮咛着。以她对闻的认识,她对他反而放心,如果换成是应启文,她现在就直接杀过去了。

“放心。”闻挂了电话。

第四章

照着昙霓所报的住址,闻将颐颐送回了她的住处。

车熄了火,他还试着叫醒颐颐,推推她:“喂——喂?你家到了。”

颐颐全身软绵绵的,倒像个填充玩具,闻推她,她又晃回来,晃来晃去,那双长翘睫毛下的眼睛却始终闭得好好的。

他真是被她打败!从车上抱出她,他只得将她扛上楼,只不过闻一进公寓,就傻了眼,没有电梯,六楼!他抱着接近五十公斤重的颐颐,要爬六楼!

算了、算了。闻努力劝自己别发火,再努力把颐颐抱上六楼,用她皮包里的钥匙开了门,把她放在房间的床上,而颐颐好像吃了安眠药似的,睡得极好,头一沾枕又摆平了,完全不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

闻只剩“哭笑不得”这四个字好形容自己的心情。他反身将门关好,却差点让地上的一只绒毛玩具所绊倒;那只老英国牧羊犬,简直就跟真的一般大,一只腿比闻的手臂还粗。

这屋里还真的全都是狗。十来坪大的顶楼加盖屋,客厅和卧室只用了个书柜勉强算是隔了间。书柜上是狗,地上是狗,坐垫上是狗,床上也有狗,绒毛的、塑胶的、玻璃的,到处都是。

颐颐的绰号不该叫做凤梨酥,闻不由得想,应该取个狗名字才对。

正当闻为了她家的狗而叹为观止,颐颐在床上翻了个身,嘤咛一声,刚才天翻地覆都没吵醒她,现在居然自己醒来了。

“咦?”颐颐半撑起身来,迷糊地又问了一次:“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颐颐是喝醉,并没失去记忆吧?闻已经对她解释过很多回了,但他还是只得再说一次:“你醉了,我送你回来的。”

“我醉了吗?”颐颐苦恼地甩了甩头,其实还是有点神志的。“我怎么搞的?”她自言自语地说,撑着身子想下床,然而她的头似乎有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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