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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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勇气直面卡洛塔。
“先等等。”
当卢特出现在走廊上,与卡洛塔的女佣不期而遇时,作呕感觉让我觉得格外难捱。
埃里克从来不曾放弃过他的执念,正如他自己所说。‘若想获得什么,我就要用自己的力量获得’。
“我们得知道卢特送得信件上写了什么。”
卢特将信件交给卡洛塔的女佣后,转身离去。
“快,上去,缠着她。”
“什么?什么?我们要怎么做?”
我来不及跟克丽丝汀多解释,只能把她一把推到了女佣身旁。
端着热巧克力的女佣被猛地窜出来的克丽丝汀吓到,当即惊呼起来,“天啊,黛也小姐,小心烫到!”
我则趁着女佣不注意溜进了卡洛塔的屋子里,藏在她乱糟糟,藏有蛛网的衣柜里。
卡洛塔刚刚起床不久,披着围巾、头发蓬乱的从卧室走出来,高嚷着女佣的名字。
女佣将热巧克力和信件一齐摆在了卡洛塔的面前。
不出所料,卡洛塔刚刚读完这封信,表情就变得烦躁,她坐立不安,当女佣小心翼翼的追问时,卡洛塔爆发了。
“你问信上是什么?哈,来自一个狂徒、疯子的威胁,我就知道自己早已被人嫉妒上了!那躲躲藏藏的家伙,难道除了无时不刻策划一项阴谋诡计等着实施以外,连正面出现在我面前的胆量都没有!”
“您知道是谁么?”女佣小心翼翼的追问。
“还有谁呢?除了那个费尽心机妄想取代我的年轻女孩,还会有谁呢?我绝不会束手就擒,任人摆布的!”卡洛塔将热巧克力杯狠狠摔在银盘上,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事实上,无论是躲在柜子中的我亦或是那个女佣都听得懂卡洛塔的话外音,这些时间以来,自从克丽丝汀代替她出演玛格丽特一唱成名之后,卡洛塔对于剧院经理人的不满被瞬间掩盖,也再不表露想离开剧院的念头。
她甚至默许索尔莉继续在剧院风头尽出,以便压过克丽丝汀,一些报刊起初还会被克丽丝汀的天分而用大篇幅惊叹,转而就继续为卡洛塔大唱赞歌。
“让咱们走着瞧好了!”卡洛塔烦躁的将信件一丢,走到窗前。
窗外,有马车驶过。
“啊,老天!”卡洛塔猛地将窗帘拽上,惊慌失措的跑回到桌子前,在胸前划起十字。“大早晨看到灵车,真是,哦,老天……”
假如那时,我能更了解埃里克一些,或者放些心思在他传递给我的那些信件中,也许这一场悲剧并不会发生,至少不会以如此狰狞的面容呼啸而来,携着炼狱之火,将整个世界都化为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づ ̄3 ̄)づ╭咱回来了,小天使们
☆、Chapter 39
歌德创作《浮士德》时,用了六十四个年头,这本书就像一个绝佳的梦境,温柔缓慢的谋杀了这个天才,汲取他的灵魂,幻化成惊为天人的巨著。查理·弗朗索瓦·古诺为它作曲,成为这座浮华城市、浮华剧院中直击灵魂的叩问。
作为病愈后的初次演出,我几乎不需要怎么束腰,就穿好了舞裙,而克丽丝汀因为要反串暗恋玛格丽特的男孩西尔贝,她需要在腰间缠上一些布帛,显得不那么女性化。
正如以往那样,我们为彼此束腰,在演出前简单聊几句。
“梅格,你的脸色太苍白了,我宁愿将自己劈成两半,代替你上台。”
“克丽丝汀,也许你会觉得我疯了,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即便此时魔鬼告诉我,我的生命会终结在这个舞台上,我也会踩上去。”
“天啊!我必须告诉妈妈去!”克丽丝汀猛地瞪大了双眼,。
“别这么残忍,我们都爱着她,怎会让她因我们而担惊受怕?”我太着急了,忍不住在她的手背上抓了一道红痕。
克丽丝汀陷入沉默中,她悲哀的望着我。那双黑眸子里就像隐藏着个怯怯的小精灵,自以为很好的掩饰着情绪,却早已泄露心里的一切秘密。
我和克丽丝汀手牵着手朝台前走,路过卡洛塔的化妆间时,正遇到秘书雷米走进去。
看样子,就连经理人也不敢笃定违背埃里克意愿之后,卡洛塔究竟会遭遇些什么。
我们又在拐角的地方碰见了卢特,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演出前迫切需要宁静的琴师,背靠着墙壁,一个人孤零零站在煤油灯光线最黯淡的角落里,头微微垂下来,手上拎着自己的小提琴和琴弓。
“吉里小姐。”
他突然喊住了我。
克丽丝汀吃了一惊,慌张的望着他。
“听说您也喜欢小提琴?”卢特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们。
“是的。”
“那么,您不想取回自己的小提琴么?”
那一瞬间,我被卢特笑容里隐藏的那柄淬了毒的匕首,弄得不寒而栗。
“不,谢谢。”
“那么,太可惜了。”
被他太过刻骨的眼神吓到,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死死捏着自己的手指。
卢特直起身来,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拉奏起《死神之舞》。
被他古怪骇人的举动吓到,克丽丝汀拉着我,飞快跑离了走廊。
我回过头去,只看到卢特表情温柔的侧脸,他沉浸在自我拨奏的音乐之中,无法自拔。
演出前一刻钟,观众们进场落座,两位经理人坐在二楼五号包厢,卡洛塔双手交握表情凝重的注视着前方。
每个人都知道头顶悬挂着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却蒙蔽双眼,告诫自己一切只是幻觉。
他们试图说服自己,情况本可以不那么糟糕。
他们试图告诫自己,担心只能让境况更艰难。
他们试图安慰自己,事情都还没失控到疯狂。
中产阶级们麻木的盯着舞台,演出人员紧张的整理裙摆。
琴师们纷纷落座,揭开面前的曲谱,琴弓搭在羊毛弦之上。
贵族们稀落驾到,摘下腕上的手套,举起昂贵的金望远镜。
黑暗帝王搭建起自己的舞台,驱使着木偶们纷纷登场。
当第一幕剧顺利演到尽头,玛格丽特还没出场,剧院幽灵自然不会有所动作。
但在后台,卡洛塔突然情绪失控、大发雷霆,她要求舞台监督去向经理人报告,她觉得今晚将会受到暗算。
克丽丝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如此针对性的斥责让她几乎丧失了上台的勇气。
为了不让卡洛塔闹得太过分,也为了让克丽丝汀安心,更为了亲眼检查场上的状况,我终于下定决心从人群中走出来。
“我去跟你一起去找经理人。”我走到舞台监督身旁,用黑披风遮盖身上的演出服,“第三幕剧开始,我才会上场,现在,请允许我跟你一起去找经理人,说清楚状况。”
当我跟随着舞台监督穿越后方的走廊,走向包厢时。
舞台上传来愉快的歌声,仿佛被灌醉的音乐。
“管它是葡萄酒还是啤酒,
是啤酒还是葡萄酒,
请斟满我的酒杯!”
舞者和歌者们在名叫‘巴库斯神’的酒馆门前跳起圆圈舞,皮鞋与地板碰撞,发出欢快的踢踏声,这欢快的节奏,带动整个走廊的灯光都在摇摆。
舞台监督敲敲包厢的门推门而入,两位经理人正指着二楼的另一间包厢讨论着什么,见到我和舞台监督进来,异口同声的询问。
“出了什么事?”
“两位先生,事情是这样的,卡洛塔怀疑她今天会被人暗算。”舞台监督搓着手回答。
“被谁?”蒙莎尔曼先生着急的追问。
“怎么会有这种事?”里夏尔则眉头紧蹙,小声补充。
假如我不跟在这个舞台监督身旁,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将卡洛塔的猜测报告给两位经理人,把脏水泼到克丽丝汀头上。
不巧,我就站在这里,他只能吞吞吐吐,半天都没讲出个缘由来。
反倒弄得两个经理人不耐烦起来。
“究竟出了什么事?”里夏尔继续追问。
“也许是卡洛塔压力太大了,毕竟上次克丽丝汀唱得玛格丽特太好了。”我小声补充,“您们还是去看看吧,她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
两位经理人面面相觑,同时站起身来。
下一瞬间,包厢里的烛火突然齐齐熄灭。
光线猛地变暗。
我身后的包厢门也被这阵邪风吹得重重关上。
这并不科学,至少对于剧院的整体格局设计来说,要说包厢门是被自然风刮上的,太不合理。
“天啊!幽灵!”里夏尔低吼起来。
“他在哪里,在哪里?”蒙莎尔曼慌里慌张的喊,借助舞台方向映射来的灯光在狭小的包厢中左顾右盼。
“太荒谬了。”两位经理人异口同声的喊。
远没有新任经理人胆子大的舞台监督猛地推开包厢门,向门外跑去,却又在走廊上发出一声明显是受到巨大惊吓时的叹息。
当我和经理人也来到门外时,发现刚刚走过不久的走廊上,铺满了一种暗紫色的郁金香,它们曾价值连城,成为巴黎贵族们客厅里的娇宠,此时此刻却如同廉价的黑色讣告签般散落满地,走廊间蜡烛萎靡不振的亮着,打在这些厚实阴暗的花瓣上,泛起如猫眼宝石般的潋艳光华。
“天啊!”里夏尔再度叹息。
“谁还敢说这剧院没被诅咒呢?”舞台监督沙哑着嗓子回答。
舞台上传来克丽丝汀的声音,她应是手捧玫瑰和紫丁香,正身处玛格丽特的花园。
“向他表明我的承诺,带着我的祝福……”
克丽丝汀的声音猛地变化,不复往日的清澈、纯净、略带颤抖,就像突然倾泻了无数涂料的小溪,变得杂乱纷繁。
“是你,我深信不疑的人,请为我申辩啊!”
我回到包厢中,试图寻找让她失态的缘由。
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到了位于舞台另一侧包厢中的菲利普,以及他身旁的年轻男子,他是菲利普的弟弟,劳尔。
这个帅气的男人正捂着脸,仿佛正在哭泣。
在劳尔身旁,菲利普拧着眉头,死死咬着嘴里的雪茄,面部肌肉紧绷到了极致,他真的动怒了!他不停打量着场中央的克丽丝汀,不时瞟一眼情绪失控的劳尔,表情越来越难看。
我试图寻找出答案,却茫然无措。
为什么劳尔会哭?为什么克丽丝汀会失控?为什么菲利普会如此生气?
剧院里想起雷鸣般的掌声,卡洛塔扮演的玛格丽特进场了。
她意满志得的唱起杜勒王之歌。
一阵不祥的预感猛地窜进我的灵魂骨肉中,我提起斗篷踩过地毯上的紫色郁金香,朝后台赶去。
埃里克绝不可能无动于衷,眼看着卡洛塔大出风头。
就在我刚刚跑到后台幕布后方,挤过人群,来到能看到整个剧院台前的地方。
卡洛塔正沉浸在任由自己歌声带来的无尽赞赏中时。
一个恐怖的声音突然响彻整个剧场。
整间剧场的观众都站了起来,包括包厢里的贵客们,经理人们扶着包厢的栏杆脸色煞白。
最吓人的是,貌似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卡洛塔。
她的表情极端痛苦,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仿佛被人从云端狠狠摔到了地面。
任何人,都宁愿相信刚刚那个声音是一个来自地狱般的魔鬼,用他比癞□□还难听的声腔打断了这场演出。
可事实上,注视着卡洛塔的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刚刚那古怪可怕的‘呱’声,是来自那张据说是为和谐音乐而生的嘴里。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整间剧场都被浸泡在一种不舒服的嗡声中。
卡洛塔目瞪口呆,大概过了五秒钟,她无助地向四处张望,寻求一点庇护,一点安慰,或者应该说是对她的一点肯定。她的手指蜷缩着,护在喉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