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红楼之贾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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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宝宝大概是被皇上玉带上的珍珠给吸引,把头一扭不理会娘亲叫唤,左手紧紧抓住龙袍,右手想去摸珍珠。可是,他的手太短努力了半天也够不到。皇上觉得挺好玩的也不去帮他,任由宝宝在怀里折腾。
“朕在门口就听见里面热闹了。”皇上浅笑着盯着安才人看了会,安才人心头一凛,心虚的垂下脑袋。“朕怎么听着里面好像有镇国公府什么事?”
贾涓彻底无语,敢情皇上一直躲在暗处听墙角,这会跑出来是要收拾人了。既然皇上要处理家事了,有个外人在场也不方便,贾涓想找理由赶紧出宫去,又不好在这个时候乱插话,只好在装聋作哑当透明人。
“回皇上的话,是安妹妹听来一件趣事,说给太后解闷呢。”出声的是惠妃,这里就属她跟静妃品级最高,静妃又是个闷葫芦,只有她出头回答皇上的话了。
惠妃可不在乎得不得罪人,一来,她品级在这摆在,还会怕一个小才人。二来,她有皇子傍身,虽然是不成器的,但是总比没有皇子的妃子强了百倍。只要,二皇子不做太过于出格的事,以后当一个逍遥王爷,惠妃在宫里的地位是可以保住的。
皇上挑起眉头,“哦,是什么有趣的事,说给朕听听?”“回皇上的话,只是市井流言。”安才人说话都带着颤音了。她话音刚落,周围的嫔妃有的都忍不住笑出声,有的目光中透着同情,有的事不关己喝茶看戏,有几个跟安才人关系不错的妃子,一副要被连累的倒霉样子。
贾涓都替安才人着急,说什么不好,非要说市井流言,你一个久居深宫的妃子,打哪里听来的流言?这不是明着告诉皇上,她私自与宫外传递消息。
自觉自己说错了话,安才人眼眶呛着泪水,刚想张口辩解。“安才人是什么有趣的事啊,正好朕闷得慌,来说一个给朕解解乏。”知儿莫若母,太后知道皇上是想在慈宁宫里办正事了,给身边的一个嬷嬷使了眼色,嬷嬷心领神会的挥手让宫女和太监都退下了。
这时,慈宁宫里的气氛变得微妙了起来,贾涓越发觉得不自在了。皇上一言九鼎,安才人不敢不说,只好又把陈员外郎的事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会语气生硬,完全没有先开始说得生动了。
皇上本就不指望安才人能像说书人一样说得好听,就是想借一张嘴用来敲打一番。“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居然敢在天子脚下纵容家人,青天化日之下砸了人家的铺子,简直是目无法纪。朕的案头上刚巧有份折子,就是状告陈员外郎的折子。上面一条条的罪状,朕都替陈老侍读寒心。”
“朕已让大理寺亲查此案。哼,一个小妾的兄弟而已,说白了就是一个家生奴才,居然敢冒充皇亲在外面招摇撞骗,胡作非为,勒索不成就行凶伤人,实属可恶。即使不是陈名亲自动手,也逃不了管教不严的罪名。”皇上提高了声音。
“陈老侍读一辈子做学问,偏就生了这么一个不长脸的东西。有御史告状,说是陈明宠妾灭妻,朕还不信,现在看来事出有因,难怪一个家生奴才能做出此等恶行。朕,当着你们的面提起朝外的事,是想你们以此为戒。”管好娘家的人,再发现有狐假虎威的,就不是发配北疆那么简单了。
“臣妾谨听圣训。”
“陈家说到底跟镇国公是姻亲关系,虽说不是血缘近亲,但是挨着九族的边了。朕不忍心见镇国公拖着瘸腿还进宫来磕头请罪,可是又不得不罚他治家不严之罪。牛贵人,你说朕该如何处罚公爷是好?”前段日子,镇国公打猎的时候惊了马,摔断了腿,正在家里养伤在。
贾涓生怕皇上把事儿说开了,挑明茶楼跟自己的关系,现在听来,皇上应该只是针对镇国公而已,偷看了一眼对面的牛贵人,脸色比安才人刚才更白,应该是被皇上给吓着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牛贵人被皇上牵着鼻子绕了圈子后,主动提出罚镇国公半年的俸禄,算是给镇国公府一个教训。牛贵人在众妃面前丢了面子,也不敢再仗着娘家嚣张了。听说,被牛三太太打死的那个姨娘是良家妾,家里人上京把牛三太太给告了。
牛三太太在牢里收到牛三老爷的休书后撞墙自尽了,这事还没有完,后面更狗血的来了。镇国公查出牛三太太会打死姨娘是被牛老太太挑拨的,镇国公一怒之下把牛老太太身边的人都给换了。
把老太太移到一处偏静的小院,让她安心颐养天年,不要再搀和府里的事了。要不是亲娘,恐怕镇国公都想教训不拎清的老太太了,当初就不该给三弟说这门亲事,一家子的脸全都丢光了不说,还连累牛贵人失宠了。
贾涓前脚刚回府,后脚皇上就派亲信送来了银子,说是补偿茶楼一天损失的,当然这银子是从镇国公那得来的。贾涓自然高兴的收下,不得不说皇上真会做人啊。
☆、第55章
“夫人,你没事吧?”贾涓正在花厅跟柳氏商量事儿,秦大家的进来传话,侯爷派了长云回京,说是有要事转告夫人。贾涓和柳氏互视一眼,长云是侯爷的随身侍卫和亲信,如果不是有要紧事,不会轻易离开侯爷。
莫非是扬州那边又出了事,听说林家最近很是不太平,虽说除掉了几个领头的贪官和盐商,但是他们背后的主谋因皇上另有打算,故而暂时放过了。难不成,主谋按耐不住想提前动手了不成。
当然这些隐秘的事,只有贾涓一个人知道。柳氏乖觉,知道夫人要说正事了,“夫人,妾先告退了。”贾涓点了点头,让其先退下。“让长云进屋说话,麻烦姨娘在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柳氏心头一紧,果然是出了大事,要不然平时是轮不到自己亲自守门的,神色严峻的应了声。“长云,夫人叫你进去。”长云是侯爷身边的人,自然是认识柳氏的。他依礼朝着柳氏行了半礼,“姨娘,安好。”柳氏回礼后,帮忙挑起门帘。
待长云进屋后,柳氏招呼站在廊下的小丫鬟出去玩儿,然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守门。贾涓知道单独面见外男不成规矩,为了不落人口实,长话短说最好。“侯爷叫你回来,是否扬州有何变化?”
“回夫人的话,侯爷让小的把这份书信交给夫人。说是夫人看完后自会知晓。长云,先行告退,如果夫人有事,可以让秦大到高升客栈找小的。秦大是知道联络的暗号的。”贾涓瞬间滴汗,一直以为是陈妈妈家的儿子侯爷留在候府里的可用之人,原来向来能干的外管事秦大才是侯爷的心腹。
想到侯爷连这等机密事都告诉了自己,贾涓心头暖烘烘的。“瞧你风尘仆仆的,是马不停蹄赶回来的吧。让秦大家的安排厨房给你弄几盘小菜,吃了饭再回客栈去。外面的东西虽然好吃,但是总没家里吃的爽口。”
长云是孤儿,小时候被老侯爷从大街上捡回来的。从小就羡慕别人有家,如今听见夫人说这话,铁打的汉子也压抑不住心头的感动,出门的时候眼圈都红了。
贾涓一口气读完水方的亲笔书信后,刚才的暖意瞬间散了,一股子的酸气直往外冒。走了一个珍珠,死了一个马姨娘,还没舒坦几天,又半途杀出一个翠花来了。
虽然是别人硬塞给水方,不是水方自己看中的,但是总归是正儿八经抬进府的姨娘。而且,这位翠花姑娘来头可不小,背后可是有甄家撑腰。可不能把对付珍珠和马姨娘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万一,她过得不顺心跑回甄家告状,岂不是无端多出是非。
难怪,水方会把人打发回京城放在侯府拘着,原来是想断了她跟甄家的联系。贾涓无奈的笑了笑,把柳氏唤进屋,吩咐她收拾一间不偏不远的小院,准备迎接扬州来的新姨娘。
柳氏愣了愣,“新姨娘?莫非是侯爷。。”该不会是侯爷孤身上任耐不住寂寞看中谁家的姑娘了吧,或者是被江南名妓之类的烟花女子给迷惑了。柳氏替夫人感到不值,想不到水侯爷也不过是一个俗人。
“唉,你也不是外人。其实这位新来的姨娘是别人送给侯爷的。侯爷不放在心上,又不方便带在身边,就把她送回京里来了。”贾涓招呼柳氏坐下,诉苦道,“如果她不是身份特殊,侯爷早就把人给退回去了。”于是,贾涓把翠花的来历说了一遍。
柳氏这会是长了见识,还没有见过哪个大户人家喜欢往别人府里送姑娘的,“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位姑娘?”不称呼姨娘,只唤姑娘。可见柳氏打心底都看不起翠花。
“还能怎么办。当泥菩萨供着呗。不瞒你说,侯爷的意思是,把她拘在府里,断了她与外面的联系。甄家在京里的眼线可不比江南少。尤其是要防着她跟宫里的那位搭上线。”贾涓在柳氏耳边小声的说。
柳氏也是见过世面的,很快就领会了里面的深意,心中对甄家的行事更为不耻。“请夫人放心,这件事妾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至于,宫里的那位,她如今培养心腹都来不及,哪里顾得上一个姨娘。”
牛贵人被陈员外郎的事连累失宠后精神失常,在慈宁宫里当着太后和皇后的面要杀了安才人,安才人身边的大宫女机灵,拽了一把安才人,可惜晚了一步,牛贵人的匕首把安才人的手臂给划伤了。
于是,慈宁宫里尖叫连连,妃子和宫女们跑的跑,躲的躲,有好几个胆小的妃子都晕了过去。太监们分成两拨,一拨护着各位主子,一拨想捉住牛贵人。平时看起来柔弱的牛贵人,这个时候变得无比凶悍,挥舞着匕首,在宫内追杀受伤的安才人,一副不杀死人不罢休的样子。
太后老人家还在上面坐着呢,她在宫里活了大半辈子,经历过不少的事儿,还是第一回见到妃子刺杀妃子的荒唐事。看到满屋子乱窜的宫妃,面色更为难看。后来,闻讯赶到的侍卫把牛贵人给抓住了,宫妃们才定下神来。
皇上接着也来了慈宁宫,见到太后受到惊吓,龙颜黑得跟锅底似得。指着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牛贵人骂道,“先前皇后还在太后面前夸你变得懂规矩了,怎么才几天的功夫就发了疯。”连带着对皇后也不喜了。
牛贵人的二姐嫁给了齐国公府陈瑞文的大孙子陈启,而北静世子妃陈氏又跟陈启是同母的亲兄妹。有了这两层关系,皇后也对牛贵人另眼相看。
牛贵人那天在慈宁宫被罚的事儿传到皇后耳朵里,皇后觉得牛贵人是冤枉了些,想顺手做人情拉拢牛贵人。于是,在皇上面前替牛贵人说了不少的话。
皇后此刻想杀死牛贵人的心都有了,镇国公府怎么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姑娘。张开口想辩解,却被皇上打断了。“既然皇后的病还没有好全,就好好在坤宁宫里养病吧。宫里的事务就暂时交给惠妃和甄婕妤协商打理。”这是变相紧足了,皇后脸色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后悔应该听了皇儿的话,在宫里老实安分的做好这个皇后就成。
皇上把牛贵人贬为宫女,把人带到宫正司去。当夜,牛贵人就受不了严刑拷打死了。镇国公府接到消息,全府上下唬了一跳,想不明白牛贵人怎么会想不通发了疯,还敢在宫里行刺宫妃,
可怜的是镇国公还没从先头陈员外郎的事缓过劲来,又听闻此噩耗,一夜老了十岁都不止,拖着瘸腿进宫请罪,皇上又是不见,让他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宫正司把牛宫人的尸首领回去,这还是看在镇国公府是开国有功的份上,要不然宫司正就要把尸首丢在乱葬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