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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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海布显然没有料到阿肯娜媚也在,顿时愣了愣,但是埃及仍然有泰半的人对阿肯娜媚的沉默以及懦弱有着根深蒂固的误解,霍姆海布此时选择和皇太后摊牌,即便是当着阿肯娜媚的面,也不过当她是个可以活动的摆设而已。
他也不客气,不等皇太后寒暄,就拣了大厅里最宽敞的一张凉椅坐了上去,皇太后也没有斥责,双方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手头比较穷的那个终于耐不住道:“皇太后,我来要回我的东西。”
“我一个守寡的老妇人,哪有你需要的东西呢?”皇太后状似烦恼地扶额:“霍姆海布,你来错地方了!”
霍姆海布知道会是这么个回答,他捏紧了拳头,口气却还平和:“皇太后,我并不想伤了彼此的面子,前天夜里,你的这处宫殿连通尼罗河支流的闸门彻夜开着,进进出出许多艘船只,船上装着什么,你我心知肚明。若是我还有几分面子,请皇太后与我对分。如果你坚持不承认,那大家各自就放开手段,只看最后谁输谁赢。”
竟然还打着将金子拿回去的主意,真不知道霍姆海布是哪里来的自信。皇太后和阿肯娜媚已经完成了分赃,霍姆海布想插一脚是不可能的,谁都不会放弃到手的利益。归根究底,她们抢的是霍姆海布的,霍姆海布抢的却是国库的,怕的应该是霍姆海布。
“要还可以啊。”皇太后轻摇着羽扇,眼里精光悍然:“那我当着所有高官、臣民以及阿蒙神庙祭司的面还给你,你说好不好?”
霍姆海布手都抖了起来,无论如何,金子都不归他。国库的金子本来是皇族有一半的支配权、神庙有一半的支配权,如今阿蒙神殿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旦被大祭司知道,在神庙势力如日中天的情况下,霍姆海布会被挤兑死。可皇太后不怕,她拿的本来就是皇室该得的,只要法老不发话,谁都说不出她的不是来。
霍姆海布沉默了。
此事多说无益,除非他此刻有魄力带人强行搜索皇太后宫殿,不然这个暗亏他就必须得吞下。阿肯娜媚的绿眸泄露了一丝笑意,她知道霍姆海布不敢,他不是个有魄力的人,从来就是这样,就连皇太后都可以轻易压制他。不然在他领兵的几年里,埃及的对外威慑不会疲软,而阿伊不会在他之前登上皇位,始终压他一头。
霍姆海布似乎察觉到了阿肯娜媚带着轻蔑的笑意,顿时恼羞成怒:“皇太后,记得你欠我的这笔债!”
纳菲尔提提大皱眉头,这就是她不喜欢霍姆海布的原因,肥胖愚蠢且刚愎自用,若不是这是一个武力至上的时代,她怎么允许这样粗鲁碍眼的人在自己眼前耀武扬威,她正要斥责,阿肯娜媚却已经站上前去。
“注意你的措辞,将军。”霍姆海布被阿肯娜媚的澄澈绿眸看了个无所遁形:“皇太后不欠你,但是你要记得皇室的恩赐。恩赐你公主、恩赐你官职,就连你的五个孩子也流着和我们一样的血脉,这些都是皇室给你的,还是说你要归还给我们?”
霍姆海布没想到阿肯娜媚也敢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他竟然还不能反驳,大滴大滴的汗流了下来。
阿肯娜媚对自己非常满意,只要有了成功的第一次,往后面对霍姆海布她就有了长久的优势,她不由就趾高气昂地带着笑意,绿眸流转,语调拖得长长地道:“嗯?你不回答我吗?”
皇太后大笑起来,她知道霍姆海布没用,却没有料到他这样没用,就连阿肯娜媚如今也能取笑他了。这简直是把霍姆海布逼到了悬崖边上,他甚至已经飞快地计算起底比斯城里有多少属于自己的力量,他要怎么样把皇宫拿下,然后把这对该死的嘲笑自己的母女摁死在尼罗河里。
然而打击还没完。
西德哈勒找不到阿肯娜媚,和安普苏急急地寻到了皇太后宫殿里,这个消息实在太振奋人心了,他们等不及要告诉皇妃,告诉她埃及军队大获全胜,法老取得了他登基之初的第一次全面胜利。他们不顾女官的劝告,强行进入大厅禀报,就算是霍姆海布在内也没法阻止他们,这件事就是要让他知道,西德哈勒对那张脸上所会出现的反应万分好奇。
阿肯娜媚还以为赛那沙出了什么事,心里“砰砰”地就失控地跳起来,急急地问西德哈勒:“你怎么来了?法老出什么事了?”
不出所料,霍姆海布大为期待,就连皇太后都有些紧张,她可是投入了三个军团。
“陛下传回了消息,他只是受了伤,但伤势并不严重。他已经处死了叛乱的努比亚王,缴获了努比亚的所有财宝以及大量俘虏,不日就要返还埃及!”西德哈勒是由衷的高兴,作为一个西台人,他成为了皇宫卫兵队长,但其中少不了困难挫折。而赛那沙作为一个外来的一国之君,所要面临的压力和阻碍绝不是他这样的小打小闹可以想象的。
想到这些日子旅途的艰辛以及宫廷的诡谲,西德哈勒都要滴下男儿泪来。对于赛那沙的出征结局如此振奋,阿肯娜媚显然也没有想到,因为埃及真的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大捷了。
她下意识去看安普苏,安普苏也是眼圈微红,却带着微笑朝她点点头,阿肯娜媚彻底放下心来。她现在好想见到赛那沙,感谢他、抚慰他,她的坐立不安被皇太后看在眼里。
纳菲尔提提真担心霍姆海布会因为脸色苍白而昏过去,不过霍姆海布显然没有那么脆弱,只有霍姆海布自己知道他仍然留有后手,受伤的法老如何能躲开埃及最可怕的杀手——眼镜蛇呢?赛那沙为什么不能如他所愿地作为一个战士在战场上光荣地死去呢?这样霍姆海布的内疚感还会轻一点,但是因为眼镜蛇中毒而死,比战场上的速死痛苦百倍呢!
霍姆海布为赛那沙感到遗憾。
皇太后对阿肯娜媚道:“你的仪态呢,阿肯娜媚?你的老师都没有教你吗?”皇太后横眉冷目道:“看看你自己,为什么手在颤?真是丢脸!法老是神之子,本该得胜归来,值得你这样高兴?”
虽是斥责,皇太后却也理解,阿肯娜媚更是无从控制,这样的感情,曾经那个叫妲朵雅的女子有一度也经历体验过,可她最后又失去了,她的女儿,也可能避免不了自己的宿命。
阿肯娜媚立刻因为自己不合宜的激动表示了抱歉。
皇太后也不好逼她,反而卖了个好:“不如这样吧,一旦收到法老启程的消息,你就坐船前去迎接。法老如果能够早一日见到你,想必也会很高兴把。对了,既然法老受伤了,你记得把蒙妲丽带着。”
阿肯娜媚道谢后便离开了。
霍姆海布也不便继续逗留,他脸上带着一丝颓然,难得地对上首的皇太后说了句真心话:“难道一个西台人就真的比我好?”
良久沉默后,皇太后终于说道:“是你或者是他,都无关紧要。”
她在乎的,不过是阿肯娜媚的子宫而已,然而霍姆海布却是看不透这点的。他始终认为女人要么如妻子迈特里蒙那样愚蠢,或者如阿肯娜媚那样懦弱,亦或是如皇太后这般俗不可耐,这还是一群埃及最高贵的女人的样子,普通平民女子肯定更加不堪入目。
他总要为轻视女人吃上一点亏。
此时在埃及军营中,赛那沙惊魂未定,拉姆瑟斯应声赶来,一脚踏扁了那个还在吐信子的蛇头,抓起那条还在蠕动的蛇身扔进帐外的篝火里,顿时一股“兹兹”声伴着异香袭来,缓解了方才那种恐怖的意味,他去看赛那沙的伤势,一贯吊儿郎当的语气里竟然包含了紧张:“告诉我,你没有被咬?!”
拉姆瑟斯、三位将军以及少数卫兵甚至不敢上前去看赛那沙,他们害怕,害怕这个才给埃及带来光明的希望,此刻已经在埃及人最害怕的杀手的口下奄奄一息。
赛那沙疼痛地□□一声,倒在了椅子里:“把帘幕拉上!”
现在帐篷里一共只有八个人,空间得到密闭之后,赛那沙马上换了一副模样,他手脚灵便地坐了起来:“这里只有我们八个人,除了大臣们,还有三个亲近的卫兵。我不知道是谁动手,但是我平安无事的消息暂时不要传出去,我想知道暗杀者下一步要做什么?”
“是个好主意,装得挺像的。”拉姆瑟斯显然有怨气,他上前一步掀开赛那沙的上衣,发现他的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可能是被毒蛇的牙齿刮到,但是既然没有深入就是没有大碍。蜜色的胸膛上,一颗粉红色的花岗岩占摆在灯下闪着盈盈的光。
认出那是阿肯娜媚的东西,拉姆瑟斯“哼”了一声,赛那沙带着些微的得意解释道:“是出征前皇妃交代我佩戴的东西,许是她的诚心保佑,竟然真的救了我的命。”
他朝拉姆瑟斯眨眨眼睛,二人心知肚明,加上这次,这是阿肯娜媚第二次救了赛那沙的命,而且第一次在沙漠里成功找到水源,捎带着还救了拉姆瑟斯。
这男人的笑容还真是碍眼呢,拉姆瑟斯心里又再度酸溜溜起来。
因赛那沙封锁了自己的消息,整个埃及军营顿时人心惶惶。在这样的背景下,敌对势力要在其间浑水摸鱼是最方便的,拉姆瑟斯抓到那个祭司的时候,他还嚷嚷着不肯认罪,直到他看到完好健康的赛那沙的时候,整个人显而易见地颓败下去。法老成功躲过了眼镜蛇刺杀,这个杀手没有完成任务,根本逃不过霍姆海布以及大祭司的惩罚。
拉姆瑟斯冷笑道:“先暗杀法老,以致军队群龙无首,再趁着混乱释放关押的努比亚俘虏,游说那些蠢得不可思议的王子叛乱,你的主子也太天真了吧?而且丝毫不把埃及军队的安危放在心上,这样的人说自己是埃及人,我真为他感到羞耻。”
“是该感到羞耻,”赛那沙很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些为了权势出卖国家利益的人:“我不想说我有多热爱埃及,但我反比那些所谓的埃及人称职。”
他指着那个瑟瑟发抖的祭司:“这样龌龊的人,即刻处决。”
拉姆瑟斯为了这样的同胞而在赛那沙面前觉得万分丢脸,但是他思路还清楚:“我们不需要人证吗?去扳倒那些人,就算拿阿蒙神庙没办法,但是至少要拿下霍姆海布。”
赛那沙的眼神平静而悠远,一夜过去,无垠的沙漠又迎来了日出:“拉姆瑟斯,我很厌倦了这样的阴谋诡计,我应该寻找一些其他的办法。我从来没有指望靠着一个暗杀者的口供就能把那些反对势力清除,他们的计谋层出不断,我不能总是疲于应付。要让所有的人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从来只有绝对的权力和财富而已。”
“是啊,总是他们出招你接招,我也有些腻了。”拉姆瑟斯仿佛突然想明白了什么:“说好了,霍姆海布下台的话,我要求回军方效力。让我做外交大臣的话,我总是想情不自禁地引起战争。”
赛那沙大笑起来。
惊喜还在后头,回程经过阿布辛拜勒附近的时候,他遇见了前来迎接自己的阿肯娜媚。她一定是得到了自己胜利以及受伤的消息,因为蒙妲丽正站在她的身后,赛那沙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主意,他打算脱队和阿肯娜媚单独待上两天。
否则在一大群人的环绕下,阿肯娜媚特地来迎接自己,根本就没了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嘛,开始准备生娃的过程
神风妹子的脑洞开得不错,眼镜蛇其实误入了赛那沙的胸毛丛,因为那里的生长趋势是按照米诺亚岛上的底下迷宫排列的,所以眼镜蛇迷路了或者被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