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第6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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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考察团成员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参观完毕,安毅长叹受益匪浅,国内的军校与这所世界名校相比,差距不仅仅是基础设施和规模,最重要的差别在于教育理念、科学方法和知识面等关键方面,这次参观访问,对安毅今后的军校教育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
考察团来到英国后,受到留学生和旅英各界民众的欢迎与在德国、法国时是一样的,在程度和人数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比邻泰晤士河的萨沃酒店一直是各国政要名流喜欢下榻的地方,酒店因为中国军事考察团的入住变得热闹起来,留学生代表和各界人士纷纷前来拜访问候,年轻英俊、战功赫赫、年少多金的安毅再一次成为人们竞相追逐的焦点。
数年来,国内前来英国留学的学子和经商者日益增多,老牌的欧洲帝国主义和全球最大的殖民者英国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丝毫不亚于飞速发展的美国,越来越多的留学生中大多是家境优越的世家子弟,就读的专业五花八门,就读于牛津大学默顿学院历史系的湖北沔阳籍学子胡继秧,就是其中一个典型。
胡继秧从小跟随伯父游历社会,对宗教和历史有着非同一般的兴趣,在伯父的影响下和佛道两界知名人物弘一大师、松鉴真人都见过面,九岁跟随亦学亦商的伯父远渡重洋来到欧洲,德国、法国、意大利、英国等国生活过十四年,伯父死后孤身一人回到中国老家结庐守孝,耕读隐居长达两年,两年里胡继秧在迷茫中苦苦探寻人生真谛,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却因国家积弱内战不休而心灰意冷,终日陷入痛苦的冥想之中无所归依。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他发现原本深怀门户偏见、老死不相往来的湖北道教放弃分歧,重新融合,许多俗家子弟悄悄离开名山大川,赶赴老南昌,惊讶之余跟随而去探寻缘由,在沔阳真武观挚友鄂宗珂的引荐下见到道门传人劳守道,深谈之后胡继秧似乎大彻大悟,与老道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交,在老道的动员下,毅然加入立志振兴民族、复兴中华的安毅集团。
由于胡继秧的难得经历和精通英、法、德等国语言的优势,根据安毅要求,跟随第二批留学人员前往英国留学,承担收集欧洲科技军事情报、跟踪欧洲各国科技发展方向、管理监督留学生等秘密任务。
上半年,欧耀庭根据二九年美国科学杂志转载的一篇有关“盘尼西林”论文来到英国。正是在胡继秧的全力协助下找到论文的主人——才华横溢的亚历山大。弗莱明博士。此时的弗莱明因为无法找到一种提纯青霉素的技术,几乎放弃了他认为对自己“将会拥有重要作用”的青霉素研究,欧耀庭很轻松地便买下了弗莱明的研究资料和技术专利,付出一万美元专利转让费并请有关部门公证之后再资助弗莱明五千美元研究资金,鼓励建立自己的实验室后经济入不敷出的弗莱明继续对青霉素进行深入的研究。
通过这次交易,欧耀庭结识了与弗莱明关系深厚的温斯顿。丘吉尔。此时的丘吉尔,由于与保守党领袖斯坦利。鲍德温意见相左退出了影子内阁,虽保留了议员职位但由于生活没有着落,只能靠写作和撰写新闻评论维持生计。出于对政治的敏感,欧耀庭慷慨赞助了丘吉尔一万美元的政治资金,迅速博得丘吉尔的好感与认同。
回到美国后,欧耀庭迅速派出助手,将所有宝贵的资料送回国内江南制药厂的药物研究所,并聘请美国化学家肖恩和德罗斯特前往老南昌,展开秘密研究。 连续三天的参观访问之后,安毅才抽出时间与苦苦等待的胡继秧见面,见到阔别两年多成绩斐然的胡继秧,安毅兴奋莫名,胡继秧看到自己钦佩追随的安毅也很激动,进入房间谈了十几分钟,胡继秧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贤弟,有件事愚兄冒昧问问,贤弟是否知道侨居美国旧金山的温氏家族?”
“知道一些情况。资料表明温氏家族生产经营非常广泛,涉足食品、餐饮和进出口贸易等方面,虽然在政治影响力上不及拥有洪门背景的司徒家族,但是在交游和财富方面要比司徒家族优越,温家老爷子最近半年与张熹和欧先生走得很近,在不少方面展开了合作……怎么?你什么时候对温氏家族感兴趣的?是不是他们在英国也有生意?”安毅笑着问道。
性格稳健城府极深的胡继秧在安毅面前没有任何的隐瞒,他掐灭烟头,颇含深意地望向安毅:
“温家大少温保罗上月来到伦敦,愚兄在欧先生的伦敦分部里见到他了,当时分部经理朱海奕正在与温保罗开玩笑,询问他怎么不把夫人带来?温保罗显得很开心。看到愚兄到来也就没说什么就扯到温家在伦敦的金融事务上,等这家伙离开之后,朱海奕对温保罗的妻子啧啧称叹,称温保罗的妻子欧楚儿为平生仅见的第一美人,羡慕地说温保罗这小子艳福不浅,今后温、欧两家的共同掌舵人恐怕非温保罗莫属了。愚兄心里虽然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询问朱海奕是否弄错了?朱海奕非常骄傲地说,去年年底他去美国向欧先生述职,在欧家住了三天,温保罗天天都陪他喝两杯,有一次还乐哈哈地抱着刚刚会说话的儿子与朱海奕一起散步,欧小姐则与欧太太坐在草地上聊天,一家人其乐融融,令人羡慕。”
“你确定?”安毅的脸顿时变得惨白。
胡继秧难过地点点头:“朱海奕祖辈就迁居南洋,他父亲是欧先生星洲药厂的会计师,朱海奕十六岁起就跟随欧先生,因其天资聪敏勤恳忠实,欧先生资助他进入美国哈佛深造,前年为他办理了美国国籍并调到伦敦担任分部经理,负责欧先生的物资采购和在英国的金融投资管理,这家伙待人接物看似彬彬有礼热情有加,但是心里时时提放不会深交,唯有和愚兄相处不错,天南地北什么都谈,他是不会在这样的大事上欺骗愚兄的……贤弟,我知道你和欧小姐之间的关系,也知道贤弟遇刺伤愈就与欧小姐订婚的事情,可是天下的事说不清道不明,你常年领兵征战难有余暇,欧小姐又远渡美国侨居求学,天各一方的确令人遗憾。
本来这样的事情愚兄不该多嘴的,但是贤弟一来是愚兄的长官,二来你我均是道叔的子侄,彼此间情如兄弟,愚兄反复思考认为虽不是职责范围内的事务但还是该如实相告。也许其中存在愚兄难以获知的更多原因,愚兄身在英伦难以探明究竟,好在数日后贤弟即将赴美。等见到欧小姐也许什么都会明白的……贤弟,你怎么了?”
安毅难过地摇摇头:“没什么,之前小弟也曾接到过美国方面的报告,对此事一直持否定态度,也不愿对任何人谈起,如今看来……胡大哥,谢谢你!小弟会妥善处理的。”
“那就好,愚兄相信你的能力。”
胡继秧看到安毅精神状态如此糟糕,想了想站起来:“贤弟奔波几天也挺累的,早点儿休息吧,明晚愚兄再来,很多资料需要呈交给你。”
“好的,恕小弟不远送了。”
安毅送走胡继秧,关上房门,抱着脑袋痛苦地思索起来。
沈凤道知道安毅的感受,暗自叹息一声,出门到楼下酒吧弄来两瓶洋酒,坐在安毅对面,一语不发地与安毅对饮。
一小时不到,两瓶酒喝了个精光,沈凤道站起来刚要下楼买酒,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不会英语的沈凤道迟疑一下,看到安毅根本没有接电话的意思,想了想还是拿起听筒,听了片刻礼貌地让对方稍等,捂住话筒转向安毅,低声报告:“楼下总台有人想见你。”
“不见!”
安毅头也不抬点燃香烟。
“她说她姓冯,叫冯洁云,在剑桥念书,和你是老朋友。”沈凤道知道冯洁云是谁,但还是习惯性地禀报。
安毅手中的香烟突然掉到地毯上,一张被酒精染红的俊脸神色复杂,变幻莫测,低下头捡起香烟扔进烟灰缸,缓缓走向沈凤道,接过他手中的话筒。
第六〇八章 欧洲之行(八)
房门缓缓打开,沈凤道向身边的冯洁云微微点了点头。带上门走向隔壁徐庭瑶等人的房间。
安毅从沙发上站起来,迎上两步,情不自禁缓缓停下,凝望着身穿飘逸的白色长裙、挽着个整齐发髻的冯洁云,呆若木鸡,温暖柔和的金色灯光下,颜容绝美肌肤胜雪的冯洁云背靠房门,亭亭玉立的娇躯不住颤抖,玲珑饱满的胸脯起起伏伏,显得无比激动,美丽的眸子中蓄满泪水,动人心魄的丹唇如张似闭,无声呢喃,纵有千言万语,在巨大的喜悦与复杂的情愫冲击下,也说不出半个字。
一阵如真如幻的熟悉幽香沁入心脾,安毅按捺激动之情,露出个微笑,走到摇摇欲倒的冯洁云面前,伸出温暖的大手,扶住她抖动的双臂。刚要把她臂弯里的手袋拿下,冯洁云娇柔的身躯已经倒进安毅怀抱,再也无法自己的冯洁云紧紧抱着安毅的脖子,失声而泣。
良久,强掩激情面红耳赤的安毅缓缓低下头,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擦去冯洁云吹弹得破的面颊上的串串泪痕,怀中佳人温顺地扬起俏脸,紧闭双眼,玲珑的鼻翼微微煽动,诱人的双唇哆哆嗦嗦欲诉还休,炽热而令人心怀荡漾的如兰气息将安毅笼罩其中,安毅只觉得眩晕阵阵,血液沸腾,无法抑制地低下头,将同样炽热的双唇贴上冯洁云颤抖的丹唇。
四唇相遇的一刹那,空气为之凝固,时空瞬间停滞,紧接着一声娇吟响起,如饥似渴的热吻代替了所有的倾诉与慰藉。
温暖的灯光仍在静静地把金色光晕洒向四方,冯洁云的曼妙身躯仍然紧紧贴在安毅强壮的身躯上,柔软的鹅绒薄被滑到她白玉般的纤弱腰际,松散的秀发静静覆盖着安毅的脖子和赤luo的肩膀,红潮未退的脸仍然紧贴在安毅的心口,似乎仍在感受那颗强壮心脏的激情搏动,倾听心灵无声的倾诉与渴望。
“累吗?”
安毅伸手轻轻梳理她的秀发,缓缓停在她光洁的脊背上缓缓轻抚。
冯洁云紧搂着安毅腰间的双手再次抱紧,缓缓呼出一口香郁气息。轻吻安毅的胸膛,抬起泪迹犹存的俏脸,微微摇了摇头,如痴如醉地凝望安毅温存的眼睛,情不自禁抽出只手,怜惜地轻抚安毅肩头上的伤疤:
“年初传来你旧伤复发的消息……我心乱如麻,差点儿就不顾一切回去了……那次没注意看,不知道你身上有这么多伤疤……我……”
“不能再哭了,再哭眼就肿了……”
安毅含笑擦去她再次溢出的泪花,突然想起她刚才的话,收回的手指停在半空:“那次?云儿,你什么时候见过我身上的伤疤?”
冯洁云闭上眼痛苦地摇摇头,撑着安毅的胸膛缓缓坐起,拉过丝被缠在春色无边的赤luo身躯上,艰难地下床摇晃了几下才站稳,走出几步缓缓蹲下,在一地凌乱的衣裤和长裙中间捡起小包,打开袋口,拿出个绣工精美的锦囊,回到安毅身边坐在床沿上,轻轻按住要想坐起来的安毅。用微微抖动的手拉开锦囊金色的穗带,从中抽出折叠工整的白布递给安毅:
“毅哥,这是云儿一直珍藏的,从南昌开始一直带在身边……”
冯洁云说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与数年积郁的思念煎熬,伏在安毅身上无声抽泣,泪如泉涌。
安毅急忙搂住她和声安慰,好一会儿才仔细端详手里的普通布团,想了想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散落着朵朵褪色红梅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