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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鲁男子-第14部分

小说: 鲁男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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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焦灼慌乱的秦关一听见她破碎粗哑的声音,猛地一把扑向床边,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红屏,我在这儿。你要什么?什么湿的乾的?你现在已经不在湖里,而是在乾乾净净的床上,你别怕……”他害怕失去她怕到濒临恐慌与惶乱,语无伦次地试图安抚她道。

他的声音降低了不少,她认出了他的声音,在昏睡中渐渐地安心了,小脸宁静温和地沉睡著。

大夫在一旁吓得频打颤,甄家少爷果然很凶狠、很粗鲁,可是……他对自己的新娘子却一片真情啊!

这可是最新的闲话题材呢,待会儿他一出甄府就得公告天下知……如果他出得了甄府的话。

“甄少爷,尊夫人真的没事了,她不过是喝了些湖水、受了点惊吓,我已经开了主发散和安神的药,照著抓几帖,吃个两天就没事了,我敢发誓。”大夫拚命抹汗,唯恐人家不放过他。

秦关看著面色渐渐红润的玉洁,这才有些放心,他双眸紧紧凝注在她脸上,交代侍立在一旁的吉祥道:“到帐房长孙先生那儿支五两银子给大夫做诊金和谢礼。”

哇,一出手就五两银子。大夫在心底立刻又为秦关的优点添上一笔。

“是,少爷。”

等到闲杂人等都离开了房间,秦关痴痴地守在床边,大手紧握住她的小手,眼神怎么也不愿稍稍离开她的脸庞。

“傻丫头,你怎么这么冲动呢?”他心疼地轻语,“我知道你太善良了,不可能袖手旁观,可是府中这么多人,难道你就必须亲身涉险下去救人吗?”

静静的娘亲已经过来磕头谢恩又谢罪过了,她哭著说非要跟少夫人道谢不可,後来是他劝著说红屏还未醒来,待醒来之後再说,她这才不甘愿地哭著离开。

他也问明了原因,原来静静就是花匠老王的小女儿,上回她的姊姊坐月子,知道他是从荷花湖里钓了一条大鱼让庆婶煮汤给送去,她今儿个刚好有机会进园子,就好奇地想要钓鱼,没想到鱼没钓到,自个儿倒掉进湖里,上演了这一出惊险的戏码。

幸亏是红屏及时跳下湖里救她,撑到其他人游来搭救,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他没有责罚任何人,只是心急如焚地守在昏迷的她身边……他满脑子都是她,祈祷著上天千万不能将她从他的身边带走。

“红屏,你真傻。”他俯下身,炽热的唇瓣紧紧地贴在她的额际,声音沙哑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已经越来越喜欢她了,可是越喜欢也就越会担忧害怕……他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了。

不过今日最庆幸的是爹上京城访老友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担心法呢。

※※※※※※

等到玉洁苏醒过来,已经是当天的深夜了。

她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接触到的就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玉洁一时间忘了发生什么事,甜甜地对他一笑。

秦关一震,迅速地俯身过来,“你醒了!”

她点点头,想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像是连续撑了三天三夜的船没休息似的。

她眨眨眼,眼神困惑地询问著他——我怎么了?

虽然成亲不到几天,秦关与她却像是早已心灵相通,极有默契地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

“你今日午后跳入荷花湖里救了一个小女孩,你还记得吗?”他柔声地道。

她一怔,所有的记忆全都回来了,不禁急急的问:“她呢……还……好吗?”

见她初初清醒关心的还是别人,秦关又是心疼又是心爱地看著她,大手轻抚过她的颊,“她很好,比你还好,听说不一会儿又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了。倒是你,喝了一肚子的湖水,昏迷到现在才醒来,醒来第一个挂念的还是别人,难道你就不能多为自己想一想,多关心自己吗?”

玉洁嫣然一笑,虽然他的声音里有著浓浓的不是滋味和不悦,可是她知道他是担心她。

她轻轻牵起他的手,小手有些虚弱地在他掌上写下:我有你关心我呀。

他心头一热,忍不住摇头叹息地笑了,“你呀,我本来想好好地训你一顿,谁教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不为你著想,也该为我这个夫君著想,谁知你只用了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干言万语。”

玉洁拉著他的手掌来到颊边,轻轻地摩挲著,无限依恋爱怜。

他长臂一伸,将她柔软的身子环进怀里,“下次不准再这样吓我了,别看我人高马大,心脏可不行,知道吗?”

她轻笑起来,在他怀里点点头。

第八章

拜这次救人差点反遭溺水之赐,玉洁有了藉口不回门,但是为了避免刘家的人怀疑或上门探病,她央求秦关差人到刘家时千万别如实禀告,而是要说他们这对新婚夫妻到江南游玩去了,等自江南回来後再回门。

对此说法,秦关有一丝迟疑和犹豫。

“为什么要骗他们?”他蹙眉问道,总觉得不磊落。

何况这件事根本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个意外,而且她嫁进来六天了,难道丝毫不会想念爹娘与外公吗?

他是坚持不肯让她带著微恙的身子出门,但至少他可以安排岳父岳母到甄府来探看她呀。

这不过是件小事,可是我怕外公和爹娘担心,倒不如藉词我们出门去了,也省得他们操这份心。玉洁细细地解释,指尖在他掌心上分外忙碌。

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还是依她的心意去办了。

终於能够再拖延一些日子,玉洁忍不住吁出一口气,笑容也更愉悦灿烂了。

又过了两天,她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事实上她并没有那么娇弱,只是秦关紧张兮兮地要她多休养几天——又可以恢复自由的行动了。

秦关将需要过目的帐本和文件全搬到亦善居,坚持要陪在玉洁的身边,就算是他坐在案後审视帐本,而她只是在一旁绣荷包、纳鞋底、做鞋面,他依旧觉得满心的喜悦和满足。

玉洁绣著荷包,把缠绵的情意一针一线地绣进荷包里,因此边绣边笑,眼波流转笑意盈然,看得他煞是痴醉,完全忘了手上的帐本。

终於,他再也无心於帐本上,起身来到她身边,研究著她手里的活计。

“好别致的荷包。”他看著她绣缝好了面和边,做好了盘扣,正在打著一束朱红配赤金的穗子,一个同心如意结渐渐成形了。

她抬起头,巧笑倩兮,指了指他。

“给我的?”他有些惊讶。

她点点头,微偏头著看他,“喜……欢吗?”

秦关接过她终於完工了的荷包,爱不释手地看著。“我很喜欢,一定天天放在身边。只是你为什么绣梅花?我以为男子应该绣些十段锦或十字方胜,这梅花应该是姑娘家专属的吧?”

她眼底的快乐有些黯淡了,“你……不要吗?”

“不不不。”他急急安慰道:“我要,我当然要,只是好奇多问了一句,你千万别多心。”

她心情复杂地看著他珍而重之地将荷包放入怀里,咽下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红屏,今日天气真好,你想出去外头走走吗?我有两个好朋友迫不及待想见你。”他徵询她的同意。

她拉过他的手掌写问:他们为什么想见我呢?

“因为他们都想知道我究竟是娶了什么样的一位好妻子,才会满面春风笑意难抑啊。”他微笑的回道。

玉洁一阵娇羞,低下头假装要纳鞋底。

秦关拿开她手上的针线和膝上的篮子,笑道:“走吧,我记得你非常喜欢小晴院的罗汉上斋,咱们就到那儿用午饭,并约上他们俩,好吗?”

她害羞地点点头,但突然又有些犹豫了。

万一给人家瞧见他带著的不是刘红屏,那该怎么办?更糟的是,万一给刘家人撞见了……

应该不至於吧,再说秦关是出了名的神秘,根本没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面貌,否则也就不会把英挺粗犷又善良的他形容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莽夫了。

“你在想什么?”秦关好奇地问道。

她摇摇头,嫣然一笑,比比身上的衣衫。

“你要换衣裳吗?”他笑了起来,“可我觉得你这样穿就很美了。”

在他眼里,她无论何时何处都美丽得不得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想到现在他所能拥有的,他突然觉得上一段姻缘才是个大大的错误,幸好他已经从那个错误中走出来了。

玉洁摇摇头,含笑把他往房门口推去。

“等……我。”

既是要见他的好朋友,她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邋邋遢遢呢?他的好友是他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之一,她一定也要好好地敬重看待,所以她必须要慎重地当一回事。

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秦关还是笑著到外头等著。

玉洁打开一个个罗钿柜子,里头摆放的大都是刘红屏陪嫁过来的衣裳,统统是花花绿绿的,她实在很难想像自己穿得一身艳红的模样。

幸亏秦关有让人帮她裁制了几套新衣裳,是淡雅素净的颜色,她挑了一件淡粉色的罗裙,穿好後又重新绾了发髻,用一柄碧绿色的玉钗簪住,看著妆台前一盒盒上好香粉与胭脂,实在用不惯也不会用。

只是镜子里的人儿哪还需要再用脂粉妆饰?弯弯的柳眉和无瑕的脸蛋,唇瓣粉红柔润得像是熟透的樱桃,颊边两酡淡淡的嫣然红晕,更是平添了几许醉人的娇媚。

玉洁深吸了一口气,打开珠宝匣子,里头盛满了甄老爷和秦关送给她的珠宝与金银佩环,可是看了老半天,她还是决定放弃穿戴珠宝。

她从来就不是爱这些东西的人,又何必勉强自己当个珠环玉绕的贵妇呢?

就这样吧,清新自然,她就是她,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接受她的本来面目,那么这样的友谊也才显得珍贵,不是吗?

玉洁起身走向外头守候等待的夫君。

※※※※※※

在小晴院里,玉洁惊讶地发现原来传说中奇怪、可怕、令人退避三舍的甄、卑、艾三家少爷,竟然全不是谣传中的那样。

事实上,除了杰哥哥和相公外,她从来没有看过这般英俊又器宇非凡的男人。

楠竹少爷亲切爱笑,身著红衣,全身上下散发著无法言喻的俊雅气质。

骆弃少爷则是彬彬有礼,潇洒倜傥,说话虽然文雅,却常是一针见血,不失锐利见解。

他们真的跟外头传的天差地别啊!

玉洁与他们相谈甚欢,虽然是用比画和手写,可是才一顿饭时间,他们就谈笑得让秦关忍不住吃起飞醋来。

他无视於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一把将她揽近身边。

“夫君……”玉洁惊呼一声,害羞又尴尬地想挣开,可是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

“你冷落我太久了,我不喜欢这样。”他满脸醋意地道。

楠竹和骆弃眼珠子差点齐齐滚出来。这就是他们认识了二十几年,那个淡然悠远,待人若即若离的甄秦关吗?

“骆弃,你要不要捏一下脸试试看?”楠竹喃喃道,“我怕我们是在作梦。”

骆弃二话不说伸指夹住了他的脸,使劲扭了一把。

楠竹疼得哀哀叫,急忙扒开他的手,痛呼道:“哎哟喂呀,你捏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我捏你一下,确定你有没有在作梦吗?”骆弃好整以暇地道。

“我是问你要不要捏“你自己”一下脸试试看!”楠竹抚著发疼的脸颊,埋怨地道:“啧啧,好狠的心,还捏得这么用力,要是捏坏了我玉面郎君的脸,看你怎生赔得起?”

“那好,替你毁了容,就不会有人说你像女人了。”骆弃闲闲地道。

“啊,不要吧?”楠竹大惊失色。

玉洁看著他们俩斗嘴的模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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