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很多-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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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吴阿姨便问他,订婚的细节和一幸说了没有。他纳闷的摇头,才知她方才来过。问了吴阿姨她在哪里,却知她已经离开。吴阿姨说来时和她说了他在书房,隔了一会儿便见她下楼要离开,神色有些急迫(奇*书*网^。^整*理*提*供),问了原因,说是公司要加班。
他站在客厅里,遽然想起刚才在电话里说出的一句话,书房的门是虚掩的,她在门外,不知听到没有。
他惊惶起来,怕她误会,并非她想的那样,方才接的电话是那日遇上的小女孩所打,电话里童言无忌,软软的和他说,“哥哥,我爱你”,他心情不错,哈哈笑了起来,想了想,也回了一句,“我也爱你”。
他不知她是否听到,最容易误会的事情也莫过于此,她的性格他也知道,永远只会躲。虽听吴阿姨说是因为公司加班才离开,可还是不放心,何况今天是周末,临近傍晚了,怎么可能会加班,这样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只怕她是听到了那句话一时慌乱胡乱找得借口。
他连晚饭也没有吃,拿了车钥匙,说了一声便开车去了“益阳”。
公司大厅只剩了保安,他知道她工作的楼层,乘了电梯,去了十二楼,来之前打了她家里的电话,说是没有回去,打她的电话,没有人接,一直是忙音。他也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听到,到底会不会去公司,只是听吴阿姨那样说了,才直接开车来了“益阳”。
出了电梯,整层楼都浸在暗色里。他停在原地,看不清楼层里是否有人,却听到清晰的喘息声,急促又带了点迷乱,那样熟悉的喘气声,他只听过两次,在他的公寓里,那时候他抱着她亲,她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挣开的时候便是那样的声音。
双眼适应了黑暗,是两个人影,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他的表哥怀里,抱着他的她,两个人背着他站,看不到面部表情,只是亲密的搂抱着。
是一分钟还是两分钟,他的手触上了墙壁上的灯扭,攥紧了拳头抵在墙上,却始终按不下那个灯扭,清晰分明的喘息声涌入耳内,一声一声盖过他的心跳。失落和疼痛裹挟着怒意,在身体内部游走。他最怕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瞬间坍圮,他总以为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城墙内,她便可以好好的和自己在一起,原来,到头来还是自己一厢情愿。心灰意冷的滋味太难受,他尝过,在她和他哥在一起的时候,而这一次却是前所未有,得到后又失去的疼痛,如同有人生生敲断他的肋骨,断了,他再也接不起来,只有忍着,等到哪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便是死亡,连着心脏一起死亡。
他冷然,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眸底里死寂沉沉,晦涩无边。两个人已经分开,他没有按下开关,“啪”的一声将打火机打开,一小团蓝幽幽的微光在走廊亮起来。
她听到有细小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是微弱的光,在前方一闪一闪。
他的脸隐在寐处,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她的眼神尚未触及到他,方才的那句话抢先一步在她心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她的模样足够狼狈,因为哭过,眼睛红肿,走了那么多的路,连头发也是乱的,面色苍白看着不远处的他,连呼吸她也觉得疼到极处。
许亦扬在一旁,显然滞了一下,转过身来,调整语气:“子衍,不要误会。”
他收了打火机,转而将墙壁上的灯摁亮,光线一丝丝洒落下来,照亮了整个走廊,三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笑了笑,看着他们,又将眼神掠向她,唇边溢出一抹冷笑,那一贯优雅的面容聚满了冷峻:“我知道了。”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楚,胸膛隐隐起伏,向许亦扬道:“哥,我还有点事,麻烦你送一下她。”
指尖掐入掌心,刺痛感拉回她的意识,看着他转身即走的背影,她连身子都在发抖。她知道他是误会了,哪怕他不爱她,她也不想不明不白的叫他误会。他坐了电梯下去,她跑着去按电梯的按钮,下了楼,场地上空空如也,他的车早已不在,她支持不住,腿软的要跌下来。
她一直那么信他,可是他却不信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教人误会的事情,即使她和许亦扬每天都见面,甚至去出差,她也谨守分寸。他说去哪里,她便去哪里,他说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不善表达,可是心里总是放着他。当她一颗心渐渐装满他的时候,他一句话便将自己打入地狱,她甚至来不及接受,订婚的事情,她一直以为他是真的愿意,如今才知道这是多么可笑的谎言。
许亦扬上来扶她,她轻轻挣开了,她和他的事情,她不想多一个人穿插。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谢谢。”
许亦扬一直跟着她,走了好长一段路,她终于回过头去和他说话:“我没事,我一个人可以回去,你也回去吧。”
坐了出租车回家,楼道间的感应灯坏了,黑黢黢一片,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凭着感觉一步一步往上走,咬紧了牙关,什么都不去想,走到五楼,全身都是汗,靠着门才能站稳,胸腔里堵着一团东西,四下里乱撞,她疼得连呼吸都变得轻微起来。
一连好几天,两个人都没有联系,这几天,她总是失眠,睡不着,弯着身子蜷缩着,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火辣辣的疼,疼得她都要弓起身体来。
白天要坚持着上班,晚上回来总是吃不下饭,奶奶夹了菜给她,她忍着吃了几口全都吐了出来,从卫生间出来,脸色青白,洗了澡便把自己关在卧室内。
奶奶进来,探了探她的额头,问她哪里不舒服,她摇摇头,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心太疼,疼得受不了。
床头摆了台历,用红笔划出的日期截止到五天前,红色的,以前看来是喜气洋洋,如今入眼,却是触目惊心,她连看也不敢看,还有十天,便是选好的订婚日,十天,她在心里默念,不长不短,只是经历了那些事情过后,哪怕还有一天,对她而言,恐怕也是遥遥无期。
那些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就算大家都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不爱是事实,既然不爱,在一起又有何意义。
奶奶挨着她的耳朵和她说了一句话,她苦笑,摇摇头,刚才她吐的那么厉害,奶奶有那样的顾虑,她不是没有想到过。
“小林好长时间没有来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看最近你们都不通电话。”奶奶拿了床头的台历看日期。
她怔了一会儿,他们没有吵架,后果却比吵架更厉害。
“什么时候打个电话给小林,来家里一趟,没见过像你们那样的,越临近订婚反而越不见面。”奶奶虽嗔怪她,却是满脸笑意。
“还有几天便是订婚的日子了,改天让你爸妈向学校请个假,早些回来,虽说是订婚,细节的事情也多,现在开始慢慢商量准备着,到时候也不怕来不及或是忘了什么。”
她头昏脑胀的坐着,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直到奶奶拍了拍她,才拉回思绪,不知道怎么说,挣扎了好久只能这样说道:“奶奶,我们吵架了?”
“吵架了?”奶奶听了倒也不疑惑,反而笑笑,“年轻人吵架是常事,两个人互相让着点就行了,是小林惹你生气了,还是你惹小林生气了?”
她又摇摇头,奶奶笑了起来:“有什么话要说出来,放在心里,谁也不知道,你和小林都是不爱说的性子,不说怎么能和好,一幸,听奶奶的话,打个电话,好好说,明天一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都没了。”
她不想让奶奶担心,只有点头应允。只是他们之间如今的情况早已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释得清,她逃避了那么多天,疼了那么多天,最后仍旧需要面对,的确,不面对,怎么能解决。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摁下他的号码,拨了几次都是已关机,打了电话去林宅,吴阿姨说不在,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她怕林奶奶担心,便撒了谎说没事。
犹豫了一会儿,打了电话给李黎,他和四哥感情好,也许四哥知道他在哪里。李黎替她问了四哥,说是在东方。
她坐了出租车去“东方”,上了二楼,去了他们的老地方,站在红褐色的门外,有些摇摆。身边突然蹿出个人来,带了些酒气,站定在她身旁,看了几眼,问:“你找谁?”
一幸咬唇:“林子衍在不在?”
那人“哦”了一声,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笑:“你找他啊,他在,进来吧。”说完竟伸手揽住一幸的肩,一幸吓得连连退后了几步,看着那人的目光里尽是惊悚。
那人推开了包厢的门,回头冲她喊:“你进不进来?”
包厢里吵吵闹闹,声音很大,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聊天,男人粗粗的声音和女孩子尖尖的笑声此起彼伏混在一起,有人拿着麦克风唱的激情澎湃,音乐声在包间里显得振聋发聩。
一幸走了进去,林子衍并不在外包间,方才那人走了过来,递了个眼神,说是在内间。
内包间的门没有关严,她一推便开了一半,包间里的光线虽有些暗淡,可她一眼便看见了他,夹在三五个人中间,坐在最里端的沙发上,桌上搁了很多酒,他身旁坐着一个短发大眼的女孩子,嘻嘻得和他说着什么,惹来周围一阵暧昧不明的低笑。而他点了烟,陷在沙发里,看不清脸色。
她心里一阵尖锐的痛,有人将她推了进去,喊:“林子衍,找你的。”
他抬头,直直的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掐了手里的烟,走至她面前,脸色有些沉:“你来这里干什么?”
她垂了头,抑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谈一谈。”
他将烟头往身后一扔,语气平淡:“谈什么?”
第五十五章
有人见了他们的阵势,出声调笑,还是方才带着一幸进来的那个年轻男子,凑了过来,怪声怪气的道:“林公子,这小姑娘都找来这里了,还能谈些什么,还不就是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回头冲着剩下的人吹了一声口哨,“我说,这女人们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朝你扑来,你还挺受用的?”
端了玻璃杯,侧头看了一眼一幸:“哎,林公子,我说你这位女朋友我看着挺喜欢的,怎么样,介绍给我。”说着一直手伸了出来,堪堪的向一幸的腰部搂去。
她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见林子衍沉了脸色,一把将她拉到身旁,冷声向那男子道:“赵联,你给我注意点。”
赵联喝多了酒,见林子衍变了脸色,讪讪的笑了几下:“这么护着,难不成是咱们林公子动了真心,哟,那可怎么办,哎,你不是要订婚了吗,那你家里那位未婚妻怎么办,多不容易啊,听说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你哥那里抢过来的,这么快就给冷着了……”
一幸站在林子衍身侧,猝然退后了几步,那赵联还未说完,林子衍已经一拳打了上去:“你tmd的给我滚出去,少在这胡说八道。”
那赵联原本便上了酒意,如今又突然挨了一拳,猩红了眼:“我tmd的胡说八道什么了。”一边拿袖子擦了擦嘴角,一边看向对面,一幸的脸色已接近惨白,林子衍的脸色也阴沉的骇人。那赵联瞬间明白些什么,嘴角一笑:“哥们儿谁不知道,你从小喜欢抢你哥的东西,现在倒好,连女朋友也抢过来了。”说完扯着嘴角,有意无意向一幸看去。
“呼啦啦”的声音,玻璃碎了一地,一幸没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