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很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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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的时候接了他的电话:“你在干什么?”近来很奇怪,每每打电话,开口便问你在干什么,问得次数很多,她的回答倒是几乎不变,睡觉,吃饭,上网,晒太阳。
“吃了饭出来吧。”
除夕夜要吃团圆饭,吃了饭她便打算在家里看电视,夜里出去太冷,再说出去了也不知玩什么。
握着手机还在犹豫,他在那端又问了一次:“出不出来,我来接你。”
她迟疑了一会儿道:“再说。”
他“哦”了一声,絮絮叨叨又说了一会儿才把电话挂了。
上了楼,宋妈问道:“刚才是小林吧。”
她点头,宋妈竟又道:“你吃了饭和小林出去玩玩,家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语出惊人,她都还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怎么这会儿便有人替自己做了决定。
吃团圆饭的时候差点儿噎着,一个个挨着问她晚上和不和小林出去,那架势,似乎她不愿意出去也得出去,她都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林子衍才是宋家的孩子。
吃完了饭也不放过她,奶奶问了她几遍,子衍什么时候来接你。她几乎要垂泪,下午她都在电话里说了“再看。”也许他听了早打消了出去的念头,他若是不来,难道还得自己再打电话过去和他说“我们出去玩”,打死她也不想这样。
好在只坐了一会儿,他便又打了她手机:“你空不空?”
“空。”
“那你下来。”
“哦。”挂了电话,终于可以不用面对狂轰滥炸,拿了手机钱包便出了家门。
外面的风吹得很大,飕飕直往衣服里面钻,将围巾裹紧了,向着小区门口一路小跑。
他的车停在小区入口处,就着两侧的路灯,隔了长长的一段距离,便看到了她。穿了一件乳白色的短外套,脚上是一双低跟的黑色靴子,脖子里还围了一条浅色的围巾,他知道她一向怕冷,每到冬天,一出门都恨不得将被子裹在身上。一路小跑,嘴边呵出一层层白烟,两只手都藏在了兜里,鼻尖也冻红了,像个插了胡萝卜的小雪人。
下午的时候他去了姑妈家,姑妈和姑父有事情出去了,家里只有许亦扬在。本是打算去告诉姑妈家关于自己订婚的事情,见了许亦扬,一时都没有说出来。虽说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可碍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他倒是第一次体会到话到嘴边无从出口的难处。
两个大男人,又是表兄弟,从小玩到大,一起上学,一起闯祸,一起受罚,什么样的好事坏事都一起做过。虽说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先来后到或者是非对错,可他却一直都觉得心里有块疙瘩。
倒还是许亦扬,问他订婚的具体日期。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他才开了车过来这边小区。
因为下午的电话,他其实不确定她是不是愿意出来,可是忍不住,所以又问了一次,没料到她竟是答应地极快。
将车门打开坐了进去,听他道:“下午去了趟姑妈家,顺便把我们订婚的事情说了一下。“
车厢里放了CD,旋律低昂婉转,轻舞飞扬,她略略抬了头,撇过去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哦。”
又问道:“去哪里,街上一定很冷清。”
他沉思了一会儿,约她出来只是想见见她,到底去哪里,做什么,其实他也没有想好 。
“去看电影吧。”
找地方停了车,几家电影院里上映的片子都是老旧片,且都是冷冷清清的,黑漆漆的一大间屋子,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人,看了一会儿便觉实在是无趣,索性走了出来,两个人沿着街道走,漫无目的,走了一会儿,她都不觉笑出声来。
迎上他好奇的眼神,笑得益发厉害。
他去握她的手,凉的厉害,问道:“冷不冷?”
她的脸都被吹红了,吸了吸鼻子,模样委屈:“好冷。”
他突然将她搂了过来,紧紧挨着自己,脸上也是大大的笑容:“哟,可把我老婆冻坏了,冻坏了可就再也找不到了第二个了,要不我们回去了?”
其实今晚本就不该出来的,电影也没有看成,又被冷风吹了那么久,她也想着早些回去,好不容易听他说回去了,自然是点头答应。
坐在车子里,她也没有仔细看外面,等他停了车子,才发觉不对劲,把着车门问:“林子衍,你不是说回家吗?”
“是回家啊。”
“这不是我家,这是你家,你带我来你公寓干什么,你快点送我回去。”
他眼里藏满了笑,轻轻一扯,便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我家不就是你家么,分那么清楚干什么?”说完了还看向她,脸上摆明了“你说是不是”的表情。
“不行,我要回去。”
脖颈间凉凉的,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珠子,他更不放手了:“都下雪了,夜间开车太危险,你也不担心我,待会儿我一个人开车回来出了事情怎么办?”
“那我自己回去。”上次随他回林宅,虽说最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可到底是窘得她几乎没法见人。
“行了,你怕什么,我又不是狼,下着雪呢,站久了感冒,赶紧上去。”
她完全没有思维,怎么推辞,怎么坚持,脸上传来冰凉瑟意,最后咬咬牙:“那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他望了望天色:“等雪停了吧。”又攥紧了她的左手:“走了,上去了。”
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他上了楼,进了他公寓,第一件事便是将落地窗的窗帘微微拉开一个角,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看一下窗外,雪珠子不见停,反倒是越渐变大了,一小朵一小朵,慢慢悠悠飘落下来。
这个城市已经好些年没有下雪了,本来尚且惊奇的心情在想到他那句“等雪停了送你回去”时一下子烟消云散了,看这情形,雪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下来了,可要是真停不下来,难道她今晚必须住在这里。
他去书房找东西,她重又坐回沙发上,调了几个台,大多是迎新晚会,主持人一色的红色喜气衣装,节目是小品歌唱,台上台下欢做一团。
她看得时候,演得正是小品,一个人坐在那里笑出声来,他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见她缩在沙发里言笑晏晏的,走进了看,原是看得春晚小品,他还怕她太无聊,所以进了屋子便去书房找以前别人送得影碟。
现在看来也没用了,将手中的碟子放在沙发上,坐在她身侧,和她一起看。以前除夕夜,他都是在林宅陪着奶奶,春晚什么的他也不看。林宅就只有奶奶,他,还有吴阿姨三个人,偌大的房子里,再如何点缀,也透露着一股子冷清。
她的笑声即在耳边,时断时续,他瞥了几眼过去又将视线收了回来,怕自己忍不住,一直以来都在迫着她,连自己都觉得无赖,一个人太冷清,翻来覆去只想着她能在自己身边,即使看着,心里也是欢欣的。
中间插播广告,她才转了个头,见沙发上搁着一堆碟子,伸了手拿过来,一张张翻着看,问道:“这是你买的?”
“不是,老七给的。”
第四十二章
中间插播广告,她才转了个头,见沙发上搁着一堆碟子,伸了手拿过来,一张张翻着看,问道:“这是买的吗?”
“不是,老七给的。”
她平常喜欢看唯美的爱情片,而那些碟子都是些美国的大片,不合她的口味, 不过现在有春晚看,所以也用不着。
她换了个坐姿,摆在腿上的碟子不经意滑落下去,蹲下去捡,起身的时候额头撞上了沙发边沿,冲力有些大,疼得她“嘶”的吸了口气,一手捡起碟子,一手抚上额角,轻轻揉了几下。
被他一拽差点儿又跌下去,刚想质问,他倒是先撩起了她额前的刘海:“不要动,我看看撞哪了。”
她又觉得不好意思,离得那么近,感觉分外亲昵,而且只是撞了一小下,也没有肿起来,缩了缩:“没事,没事。”
他竟是不放手,脸挨得更近,温热的呼吸笼着四周,她的心渐渐不自在起来。
“头抬起来。”
她抬了抬头,却不敢睁大眼看他。
下一秒,他便亲了上来,两只手圈住她的腰,连惊呼也被他吞没了。她本就是半仰着身体,他突然亲上来便失了重心,身子直直地往后方倒下去,他也不拉住她,两个人顺势一起往沙发上栽下去。
“咚”的一声,她的后脑好巧不巧又撞上了沙发的扶手,撞得她头晕眼花的,连泪水都几乎要逼出来。
他也是楞了一下,忍了忍,终于笑了起来,腾出右手来抚上她的后脑:“怎么这么不小心?“
这能怪她吗,要怪也得怪他。正想着怎么回对,突然察觉他的手竟正大光明的拉她外套拉链。
她连话也哆嗦起来,不会又像上回那样吧,怎么这么欺负人:“林子衍,你干什么?”
他的话慢条斯里:“哦,生孩子。”
“生孩子。“她都有些发傻了,竟然还重复了一句,直到他闷闷的笑声传来,才揪住自己的衣服:“你不是我要送我回去吗?”
“雪停了就送你回去,雪没停就不送了。”“撕拉”一声,外套的拉链被拉了下来。
三两下外套便被脱了下来,唇上又一热,再加上方才那一撞,她更觉得头昏脑胀,整个身体都绵软无力起来。
直到身下触及软软的被子,才知道进了卧室。他的唇也没有离开,一直覆着她,两个人的呼吸四处游弋,唇上空了,颈上又热了,她只细细的喘气,眼光迷离。他一半的重量都压着她,她连手都使不上力气,更不论说是挣扎。
他的手窜进毛衣里,内衣暗扣也被解了开来,他的掌心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慢慢摩挲,尽是灼热,连身体里都蒸腾起一股热浪,四处都是他的气息,她的头歪斜在枕头上,唇上颈上,耳际都是他的亲吻,一下又一下,又热又烫。
其实她骨子里到底是保守的,想着两个人还没有结婚就这样了,心里便觉羞涩,支支吾吾趁着呼吸的间隙低喊出声:“子衍,我们,我们还没有……”
“结婚”两个字终究没有说出口,唇又被堵住了,重重的噬咬下来,背后的手掌滑到了胸前,她被亲得声堵气噎,脑海里也是昏天暗地,再也没有力气了,只任由着他为所欲为。
坦诚相对的时候,她颈上的皮肤都泛起了红色,将脸往枕头里端埋,手里紧紧抓着被子,哪里还有勇气看他。怎么就这样了,自己也没想清楚,有人更是存心的不让她胡思乱想,温热的身躯从后方贴了上来,呼吸洒在她的肩胛处,一只手被他拉了过去,她身子都在发抖,根本不愿翻过身去,心里也微恼,恨不得一把推开他,到底要亲多久,身后又麻又痒,难受的不得了。
额上泛出些细汗,除了喘气外再没有其他的动作了,他的掌心四处游移,覆上她胸前的弧度,她猝然睁大眼,咬着唇,想说些什么,他的手又往下移,唇也从颈间往下,落在方才掌心触及的地方。
迷朦间感觉一阵疼痛,意识被拉回,疼得她说不出话来,他正俯在上方,脸上的表情及其复杂,又是惊又是慌的,抚去她额上的汗,轻声问:“怎么了,很疼?”
她吸了口气:“不行,……你走开。”怎么会疼得那么厉害,像是被人四分五裂开来,疼得她无法动弹,伸出手来抵上他的肩,想把他推开,身子动了一下,疼痛又开始蔓延。
她只好维持着一个姿势,遇上他的表情,见他拧紧了眉目,也是痛苦不堪的,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僵了一会儿,她身体上的不适依旧没有消退,只是疼痛感已经没有方才那样强烈。
他并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