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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暗之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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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共有七架。其中的五架闪烁着明亮的金色华彩,但位于中间和偏东的两架则是铁色的。为什么不都做成一样的颜色?还有更重要的,托德-金雾把她带到这儿来,又是为了什么?

“它们真漂亮。对吧?洛莉丝,你知道‘自由之光’吗?”

洛莉丝摇摇头,看上去已经没了主见。

“不是黑暗的自由,也不是死板的光,这就是……我们,自由的火、一群致力于改变世界的梦想家。”

“你们,要做什么?”

托德-金雾踏前一步,凝视着面前的机甲兵器。

“两千年来,我们一直被神明‘奴役’着。歌颂着神明、为她们疯狂,甚至不惜牺牲性命;凡人付出一切,只为求得内心的安宁。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件毫无道理的事吗?我们为什么要受制于神,特别是我们已经握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的时候?”

“所以……”

“法琳娜已经死了。”年轻人转过身来、表情淡然。“只要除掉仅剩的那一个——瓦尔基莉,我们凡人就可以把整个世界彻底握在手中。有什么不可以呢?特别是瓦尔基莉还是我们的敌人,只要放手去做……”

“你们疯了……你们一定是一群疯子,这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是人类做不到的。法琳娜可以死去、可以消失,为什么瓦尔基莉不可以?如果说杀死法琳娜的是一个‘奇迹’,那么,在握有这些传说中的‘弑神咒甲’的现在,我们甚至连奇迹都不需要了。”

“这么说,法琳娜她,也是你们……”

“我不知道。”托德-金雾毫不迟疑。“我是在‘哀伤之夜’后才加入的,法琳娜的衰亡或许跟‘自由之光’有关系,或许没有——不过‘自由之光’一定不是主要的谋划者。但是现在,它的目标只有瓦尔基莉,就算你想要为法琳娜复仇,也没理由拒绝。更何况——”

年轻人眨眨眼睛、露出一个诡谲的微笑。

“这,就是洛比-格罗布鲁斯大人,希望你去做的事。”

洛莉丝退了一步,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直觉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必须相信,但理智却在拼命质疑、告诫她不能妥协。

“不会的……他是瓦尔基莉的首席祭司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事实上,他不仅是达卡芙的首席祭司,还是整个‘自由之光’的最高领袖。这些东西,”他转向那些巨大的咒甲,“是整个计划的关键。原本共有七架,但居中的一架被火山爆发摧毁了,而另外一架的挖掘进度受了干扰,最后用普通的金属复制了这两架,所以你看到的才是这种情况。”

“他,想要我,做什么?”

“开动它们,摧毁瓦尔基莉,本人。”

“为什么是我!?”

“这些弑神咒甲,如果不是自身拥有强大力量的人的话,是无法驾驭的。通常来说,只有瓦尔基莉和法琳娜的祭司可以胜任;而在所有这些人里,他最信任的,就是你。”

洛莉丝伸出手、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突然全身一颤、笑出声来。

“真是……残忍啊。”

“这是必要的。我们决不能把这种力量,交到不可信任的人手里。你作为洛比-格罗布鲁斯大人的恋人,还有……我的妹妹,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我不是他的恋人,更不是你的——什么妹妹。你们的计划太疯狂了,只要还是……正常的人,是绝对,不会参与的。”

“那真是遗憾。”托德-金雾脸色骤然一冷。“这样的话……”

“但是,我一定也已经疯了。说吧,我该怎么做?”

年轻人松了口气,恭敬地比个手势:“妹妹,这边……”

洛莉丝扬起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地下大厅里回荡,但托德-金雾却只是揉了揉发红的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带着洛莉丝沿栈道向空场中央走去。

第十二章 火之陨 灵之歌(3)

浓雾沿着城墙慢慢爬上来、遮蔽了夜空。

这是费伦对达卡芙宣战的第三天了。在这三天里,费伦那支庞大的军队从停火线开始、一路势如破竹——这是必然的,自七日战争以来,由于局势的变化和人口的大幅削减,达卡芙方面的许多城镇早已取消了常备军和卫队,紧急时刻甚至连几十人都召集不起来。这天傍晚得到的消息称、费伦军队的前锋已经进抵达卡芙郊区;而现在从城墙上看去、四五亚尼里之外,金色结界和火把的光芒连成一片,就像凭空出现了一座新的城镇一样。

瑞德尔-莱恩按着佩剑、像雕像般伫立在城头上。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七百余名刚入役的志愿兵之一了,职阶如登记时一样是列兵;虽然建制尚不满一个兵团,但这支部队却要负责整个城区的警戒和防卫,可谓责任重大。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让新兵来担任这种工作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但在达卡芙,他们甚至比原有的守卫部队更受尊重,而占总数一半以上的赏金猎人也保证了强大的战斗力,所以每段城墙上只派驻了几人守卫、完全不用担心错漏。

冬夜的寒风毕竟没有那么温柔。瑞德尔感觉手有些发僵,低头一看,剑柄上已经结了薄薄一层霜;伤处在隐隐作痛,他略微抬抬手、指节发出“咔”的一声响。正当此时,脚步声从城墙的一端传来,剑者猛然转身,赫然看到了一颗闪亮的光头。

“是你?”瑞德尔记得这张脸,说起来还算是他的直系上司——志愿兵团的第三大队长莱姆斯-沙洛斯,在应征之前是运河区瞎眼老鼠酒吧的老板,两人之前还有些过节。不过作为军人,他还是习惯性地转过身来、行了个军礼。

“得了,瑞德尔-莱恩将军。说真的,我可受不起你的军礼。光明裁决的前将军,为什么甘心当个普通士兵?”

“军人不分贵贱。实际上,我很惊讶你们愿意让我参加。”剑者看了他一眼、重新把目光投向远处那片亮光。“近来我一直以为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接纳我了,费伦和达卡芙都一样。”

巨汉皱皱眉、摸出酒壶灌了一口:“今天晚上闲,将军,肯不肯赏光谈谈天?”

瑞德尔保持着肃立的姿势、眯眯眼睛。

“当然。”

“两年前我还是个小军官的时候,你的名字就如雷贯耳——我是个粗人,用不惯敬称,多包涵。真想不到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还是作为战友,真是世事无常。”

“战友?如果我有这个荣幸的话。现在这支部队里,恐怕没有一个人信得过我。”

“将军,我就直说了吧。据我所知,征兵处的那群人不是没考虑过你的身份,但你也看到了,对面少说也有几万人,这关口儿就算你还为费伦那边效命,间谍、卧底什么的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另外最近你的所作所为,长眼睛的都看着,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要我说的话,把我这大队长换给你一点都不为过。以前多有冒犯,你见谅。”

“作为将领——乃至于军官,我都是个无能之辈。列兵很适合我,至少这把剑还能派得上用场。”

“你这么说可就让人着恼了。虽然实在不想提——两年前那可不是你的错。安德森将军也说过,他就是捡了个漏儿。况且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胜败乃——什么来着,是吧?”

“弗塔曼-安德森……他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巨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啊……知道。虽然确实挺窝囊的,但没办法,人死不能复生。不过如果这会儿有他在的话,情况肯定好得多——现在的兵团长居然是个祭司,这不是开玩笑嘛!”

剑者没有回答,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瑞德尔才又开了口。

“有件事情我一直很想知道。两年前,你们自由联盟在战前的情况究竟如何?难道也是像现在这样士气涣散?”

莱姆斯稍稍思考了一下、又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

“好像不是……那会儿我们怎么说也有两万来人,成天嚷嚷‘为瓦尔基莉而战’什么的,虽然有时候也会打怵……你们那边应该有差不多十万人吧?”

“算上预备队,刚好二十万人。”

“二十万?还好当时安德森将军没告诉我们……不过当时瓦尔基莉亲临营盘,没人相信我们会输,所有人都觉得我们是在为了自由奋战,所以也都不怕。现在想想,两万对二十万,真是个奇迹啊。”

剑者皱皱眉,神情骤然一暗。

“士气一旦崩溃,一败涂地是难免的。”

“是啊……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其实如果当初的自由联盟能重新聚集起来,现在也不是不能一战,但是七日战争后的那场瘟疫一过、死的死,散的散,到现在就只剩下这么可怜兮兮的七百人了。瓦尔基莉也有两年没有现身了,但是如果达卡芙面临绝境,她也不会真的放手不管吧?”

“面临绝境……现在的局势不是已经危在旦夕了吗?”

“这不是还有我们在吗?虽然只有七百人,但是达卡芙的精华都在这儿了。不管怎么说,总得叫他们吃点苦头吧!”

剑者沉吟了一会儿,把目光投向夜空。

达卡芙。这座城市也许真的有种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现在已经兵临城下,事情还有可能发生转机吗?

还有,已经走入歧途的法琳娜神殿和费伦,他还是否能看到它们回归正途的那一天?

*

腐骨酒酿,午夜刚过。

弗丁的卧室中依然没有点灯,已经几天了,几个人除了吃饭几乎就没有动过。屋子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莎多尔坐在那里打着瞌睡,老祭司仍旧保持着冥想的姿势、但似乎也睡着了;阿克芙莉亚的身体状况还是没有起色,和露妮一起睡在床上。黑暗之中,只有维尔-建金斯还醒着,他的眼睛在阴影中灼灼发亮,但身躯却有如槁木般纹丝不动;四周安静之极,甚至连蜘蛛结网、轻微气流掀动纸张的声音都依稀可闻。

有什么东西在角落里跳了一下。维尔起先没有在意,但那东西渐渐越变越大、顺着墙壁生长起来;它像是一个半透明的影子,正在不断吸收周围的黑暗,凝聚出手臂、衣裙,最终变成一个人的模样。

“是你!……”

那女孩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是瓦尔基莉——她并没说话,而是先走到大床边上、看了露妮一眼,而后把手放在阿克芙莉亚额头上。一阵轻微的波纹在房间中泛开,阿克芙莉亚轻轻哼了一声,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维尔猛地站起身来瞪着她,犹疑地压低声音:

“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过得如何。别这么大声,他们要醒了。”

赏金猎人无言以对,只得僵硬地看着她款款走来、在自己身边坐下。他很清楚这只不过是瓦尔基莉的一个思念体,但只要面对这张脸、他就不由得愧上心头——虽然才几天时间没有见面,但言语间都莫名地有些疏离了。

“我对你说过,把她救出来之后带她去我那里。为什么没去?”

“你应该都知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宁可陪那群无聊的政客玩过家家,也不肯回应我的请求。对吧?”

“但那是为了和平……而且,这也是你的首席祭司所一手策划的,不对吗?”

瓦尔基莉轻笑一声,对他仰仰脸:“那,把你的和平指给我看看怎么样?它在哪儿?”

这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维尔很清楚她知道一切的始末,也明白在她面前争辩毫无意义,索性不加理会。女孩瞥了他一眼、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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