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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祈君怜-第5部分

小说: 祈君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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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

“当然、当然,明天我就会转告莫将军,请他派人来整修贵府,每月还有俸银,就连佣仆们也少不了的。将军夫人的娘家怎能亏待呢?”听到只是这么一点小要求,陈夫人笑得更加开心了。

听到她的条件,单远忧慌了,急忙嚷道:“你还说不是为了我们?别这样就答应,你甚至不清楚对方是谁!”

“哎哟,小姑娘,莫少爷那伟岸的人品可是没得比呀!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姊姊嫁过去不会受苦的。”怕又节外生枝,得到应允的陈夫人立刻起身告辞。

“等看好日子,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完成任务的她高兴地离开单家。

“远怜……”一直没有表达意见的单明生担虑地着着单远怜。虽为一家之主,但个性软弱的他完全没有决定的气魄,家中大小事情向来由强势的单远怜出面打理。但此等大事,实在决定得过于仓促,他们根本对对方一无所知啊!

“震远大将军呢!不为我感到高兴吗?”不等父亲吧话说全,单远怜立刻笑道。“瞧!我有被人指摘的精明干练,再加上双十有一的高龄,这样都还能与将军配姻缘,要是传了出去,长安城里那些讽刺过我的人可都要欣羡死了!”

“姊……”着到姊姊散件轻快的笑容,单远忧气得哽咽!气姊姊,也气自己的没用。为了她和爹,姊姊甚至连自己都卖了!

“啊,还有好多事得忙,得赶在出嫁前弄好!就这么吧,将仓库里剩余的布匹低价卖给布庄,还有一些寄卖的尾款也得清一清……一封父亲和妹妹担忧的表情,单远怜视而不见,只是一迳地谈笑。“不说了,我去仓库看看还剩多少布。”语毕,她快步走出大厅。

单明生根本没有发言余地,只能望着单远怜离去的背影叹气。

“爹,恕不劝劝姊姊?”他们根本不知道莫寒是否真知陈夫人所言,其中可信度有几分?单听片面之词,姊姊嫁过去后,真能幸福吗?

“你姊姊决定的事没人可以更动得了,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只有期盼那个将军真知陈夫人所说的那么好了。”单明生叹气。

是啊,他们只能如此希望……单远忧真诚地默祷着。

※※※今日是莫府大喜之日,此时虽已夜幕低垂,但莫府的里里外外,依然被喧腾的喜气包围,举杯相敬和愉悦的祝贺声,连围墙外头都清晰可闻。

莫家早年以经营镖局起家,以武艺高强、护镖安妥在江湖上闻名。十几年前莫老爷子去世后,就由莫老夫人接手管理镖局。在八年前,莫群绍说服莫老夫人收起镖局转往河运发展,以镖师护航做为号召,成功奠下了船运行的根基。

多了这层关系,在这场人人关注的婚宴上,更是充满了来自各方的祝贺人马:官场同僚、船运行的元老及伙计们、还有生意上往来的顾客们,把莫府烘托得热闹非凡。随着夜渐转深,莫老夫人已进房歇息,明早还得上工的船运行伙计们也纷纷离去,只有那些年轻的官员们忘了时间的流逝,依然起罔着,拿着酒杯围拢身着礼服的莫群绍,不肯善罢甘休,直笑嚷着耍闹洞房闹至天明。

在众人轮番敬酒的攻势下,莫群绍终于不胜酒力,一张俊脸满是酣红,醉态可掏,端赖一旁的司敬之撬扶才得以站立。

“我说各位,皇上只准了莫将军的婚假,身为朝臣的你们明早可都还得上朝啊:现在已近亥时,时候不早喽!”在喧闹声中,司敬之笑盈盈地缓缓开口。

直至司敬之提醒,众人才意识到夜色已深。

“糟了,都给忘了时间啦!”刹叩问,惊呼声比起彼落,大伙急忙找寻一些像是因为闹酒而被扯掉的樱带,或者是簇挤中不小心脱落的鞋履等物,随手抓了就往身上揽,也顾不得在情急之下是否拿错了别人的东西。

司敬之脸上带笑的神色未变,手臂不着痕迹地往后一顶,原本软挂在他肩上的大包袱立刻毫无招架之力地往后倒去,当他听到压抑过的闷哼声自摊成大字型的莫群绍口中溢出时,眼中布满了捉弄得逞的笑意。

“莫将军就由小弟送进洞房,至于各位,请您莫将军意识不清,无法相送,使路漫长,小心慢走啊!”即使面对整片的兵慌马乱,司敬之依然好整以暇。用无关紧要的口吻凉掠地问道。

忙乱中,没人注意到它的举动,也没人察觉那听似礼节周全的歉词其实包含了浓厚的戏谁,众人只顾着整装离去,高声呼唤自家小厮的声响和慌忙告辞声交杂,不绝于耳。不一会儿,原本还槽杂不堪的大厅已空无一人,而莫家大门外头,正因急欲离去的车辆暴增挤得水泄不通,车夫的呼喝声和仆役的开道声隐约传了进来。

司敬之对这个情况勾起一抹嘲讽的浅笑,坐回椅面,鞋尖往莫群绍的腰间踢去。“喂!老兄,敝人在下我帮你把这些扰人的蚊蝇驱走,已算是仁至义尽,可别冀望我真会把你这个庞然大物给扛回新房啊!”他拿起案上的酒杯轻辍,不以为然地啧声道。“要是把我这惨绿少年给压坏了,你可赔不起。”

原本双日紧闭、呼吸粗重的莫群绍突然俐落地一跃而起,唇弧微勾,笑意闪烁的眼眸清澈精锐,除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之外,现在的他和方才醋町大醉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惨绿少年?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莫群绍夺走他的酒杯,自他身后用手臂扣锁他的喉间,回敬方才一顶。这该死的家伙看准他装醉不能反击,乘机落井下石!

“真要仁至义尽就把我扛回新房,别光在这里口头说说而已。”他哼道。

“轻点、轻点在成婚这大喜日子里可别犯杀戒啊!”司敬之吐着舌头轻咳,好不容易才拉开那只如铁的手臂,不悦地回头腕他一眼。“早知道就招呼众人,直接把你抬回新房闹个通宵还干脆点。”

莫群绍走判他身旁落坐,朝他举杯。“敬你。你成亲时我会依言炮制。”

“多谢你的以怨报德!”司敬之撇嘴,举杯一饮而尽,突然伸手揽住莫群绍的肩。“喂,可以告诉我嫂子是何许人也了吧?别再故弄玄虚了。”

前些天莫群绍突然在早朝向圣上提出成亲的禀告,别说一班朝臣傻眼,就连他这个好友也当场愣在原地。下朝后任他百般逼问,这死小子就是一脸阴郁地闭口不谈,真让人不禁怀疑他所耍迎娶的到底是亲家还是仇家?直到现在,连喜酒都喝了,他还是不晓得这位老兄娶了哪家闺女?

闻言莫群绍脸上的笑意僵凝,顿了半晌才低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司敬之条地生直身子,睁大了眼。他没听错吧!

莫群绍不语,双手忱在脑后,仰首着着上头的梁饰。

一方面是负气,一方面是毫无兴趣,他不曾打探过任何有关对方的事。打探了又如何?终是得迎娶件数的。

看到好友这种沉默的表情,司敬之也了解了大概,双手交握文在领下町视着他,良久,才低叹道:“人家是无辜的,别因为你对姻缘的排斥而害了人家。”

“我不是排斥姻缘,只是还没有成亲的准备而已。”莫群绍苦笑,睨他一眼。

“何况依你认识我的程度,你觉得我会是那种迁怒报复的人吗?”

“怕被逼上梁山的你会性情大变啊!”司敬之耸肩。

“逼上梁山定必然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既然事已成定局,我就不会逃避责任,定会做个惜妻护家的大丈夫。”这番话用来说服他人,也用来告诫自己。莫群绍站起身,拂过礼服的绉褶。“我该进去了,要来闹洞房吗?”

“不了,明天还得上朝。”司敬之笑着摇头,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冒出一句。

“那,不担心好恶吗?你根本不认识她。”

没料到他突出此言,莫群绍怔了下,抬头迎上的是司敬之难得严肃的眼神。认真沈吟了会儿,他才缓缓说道:“有多少人在揭头盖之前是深知对方的?我只不过做得彻底点罢了。拜了天地,我所能选择的只有守护她一生,抑或遗弃她一生。而不管如何,名分已定,我一定会守护我的妻子,让她安全无虞。这样的回答满意吗?”

“令人崇敬的传统良好思想。”司敬之含笑的言辞听不出是褒是贬。“知道你不会故意虐待人家就好了。”他戏谨一笑,搭着莫群绍的肩往外走去,走出了大厅,两人对望一眼后,无言而别。

望着好友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莫群绍停下了脚步,思索着他方才的问话。

好恶?能有什么影响?他的成亲不过是在完成一件给予交代的任务,从今而后,生命里多了个必须守护的家人,就这么简单罢了。莫群绍笑笑,迈步往新房走去。

第三章

触目所及的艳红色泽,是新房的特征。

鲜丽的双喜字像氾滥似地布满了门房、窗孀、甚至是各种物品,在喜烛的掩映下更形彰显,无时无刻地提醒人喜事的存在。

媒婆陈夫人在房里不住地来回走动,叨叨絮絮地抱怨着,却没有一字听进单远怜的耳里,她只是依着陈夫人的指示,在榻沿正襟危坐,像尊僵硬的蜡像直到上花轿之前,妹妹还含泪指责她为了这个家牺牲了一切。单远怜无声地轻叹了口气。答应这桩婚事,她绝对无怨,也断然无悔,爹爹得以安养天年,妹妹得以寻觅良缘,而她,照顾家的心愿也了,此生已满足,谁说这是牺牲呢?

只是……她的心开始狂跳,已许久未曾有过的无助感鸯地涌上。她的害怕因不安而起,她要如何和一个从未见面的男子袒里相见,更进而共度一生?

凝视着置于膝上的手,单远怜发觉她压不下内心的惶恐,更令人悲哀的是,她甚至不能将恐惧告诉怔何人,怕传进家人耳里会引起他们的担心自责,她只能强装出无谓淡然的外表来自欺欺人,任由无法宣泄的感受反覆齿咬着心。

反正她早已习惯隐藏任何思绪了……单远怜自我安慰,却没发觉这样的话透露着对己身命运的悲哀。

“莫少爷,您终于来啦!新娘子可等久了!快、快、快来挑头盖,我好为你俩介绍介绍……”陈夫人愉悦的喳呼声将她的思绪拉回,单远怜身子一震,本已僵硬的手指更为冰冷。时候到了——

“陈夫人请回吧!”低沉的男音打断了陈夫人的热络。“您忙得够多了。”

“不行啊,莫少爷你们不懂规拒的……”

“规矩是人订的,我有我自己的方式。”他坚定地否决了陈夫人的抗议,音调不曾微扬,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

他的声音听起来年纪并不大,却有股成熟的低醇,不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单远怜微微分神,直到听见房门关阖的声音才猛然一惊陈夫人走了,只剩下她和他独处而已!霎时间什么胡思乱想都没了,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随着轻悄的脚步走近,她身旁的床榻微微下沉。他生上榻了,而且还坐在她身旁!

单远怜咬着下唇,不让慌乱的惊呼脱口而出。冷静、冷静,这不过是一桩交易,得到奉养家人的报酬,她合该付出代价的,只要眼一闭、牙一咬,很快就会过去了。单远怜不断安抚自己,强迫自己挂上微笑。

看着这个全身笼罩在一片红艳中的女子,莫群绍抚着额,两道浓眉泞得死紧。

谁知道该跟一个连脸都着不到的陌生女子讲什么话啊?向来意气飞扬的脸庞为了这种从未碰过的尴尬情境,染上了些许窘迫与不知所措。该死的,早知道就先问问其他成过亲的人!他在心里不住低咒,良久,才轻咳了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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