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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给我顶住-第3部分

小说: 给我顶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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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再细了。”我说“情场就是战场,战术通用,关键看你是不是用兵如神了。”

昨天晚上在街上我可看见你了。”

银行营业大厅内,赵蕾和周瑾对坐着,一边书写、传递着各种票据一边聊天,大厅内人群川流,人声嘈杂。

“在哪儿?”“你别管在哪儿了,有没有吧?……和个男的。”

“没有。”周瑾笑着不承认。

“还不承认呢。”赵蕾笑盯着周瑾。“够快的,人不知鬼不觉。”“你说什么呢?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别装傻了。他怎么样?挺有意思是不是?”“不懂,你肯定看错人了。”“你说你瞒我干嘛?我这眼睛可是照妖镜。”

“是么,周瑾?”同桌的另一个女同事笑着问,“够风流的。”

“没有,”周瑾笑着辩解,“你听赵蕾瞎说。”

“我瞎说?”赵蕾笑吟吟来,“好,算我瞎说。”

“下一位。”周瑾把手伸到柜台上,接过一张存款条,看了一眼,脸立刻红了,手把存款条迅速握成一团。

她抬眼看柜台外,关山平微笑着站在外面。

“你怎么来了?”她红着脸说,“你到门口去我马上出来。”

她回过头看,同事们都抿着嘴看着她笑。

“这回你还说什么?”赵蕾俯过身来低声笑道。

“别告诉我们那位。”周瑾央告说:“其实我们真没什么,就到一起聊聊。”周瑾起身,从柜台出口出去,到门外找关山平。透过宽大玻璃窗可以看见关山平满脸堆笑,周瑾连连摇头。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赵蕾懒懒地用两个手指夹起话筒,放在耳边,娇滴滴地拉长声音说:“喂——”

“麻烦您给找一下周瑾。”我在电话的另一端说。

“你是方言吧?”赵蕾蓦地坐直身子,把话筒贴紧耳朵,娇笑着说,“我是赵蕾。”“周瑾不在?”赵蕾看了眼门外仍在跟关山平说话的周瑾,说:“她走了提前下班走了。”“噢……”“你有事吗?”“没事。”我准备挂电话。“不打算出来玩玩?”“不打算。”我说,“回家睡觉。”

我挂了电话,赵蕾慢慢将话筒放回机座,扭脸长时间地凝视窗外的周瑾。银行大厅内响起下班的电铃声。柜台内的职员们立刻忙碌起来,飞快地结束手头的工作,站起来收拾桌面准备下班。柜台外的顾客们也结束了排队,纷纷散去。

赵蕾浓汝艳抹,穿戴整齐,挎着小包,高跟鞋咔咔地走出银行大门。“还没完呢?”她冲那两人说,“都下会班了。”

“是么?”周瑾急慌慌地冲回银行大厅。

“你找了半天就找上她了?”赵蕾对关山平说,“人家可是有丈夫的。”“我找她是别的事,”关山平说。

“你还能有什么事?”赵蕾笑一下,娉婷而去。

周瑾挎着小包急急走出来,关山平迎上去。

“真的不行,我得回家。”周瑾说:“我爱人在家等我呢。”

“那改天,明天怎么样?”

“明天也不行,明天我们做账,得加班。”

“你是不愿意跟我出去?”

“不是,真的是没时间。”

“那算了,不求你了。”

“真对不生,你别生气。”

“我没有气。”关山平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你要不去,那张票就让它作废,别再给别人。”“不会的。”周瑾充满歉意地说。

关山平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瑾站在人群中看着窗外,手把扶杆身子随着车身的运动轻轻摇晃。窗外是一片片车流和人群。一对对情侣手拉手在便道的树荫下走,飞跑着过马路,忽然对视着笑起来……

她回到家里,各间居室内悄无人息。她脱了鞋,把包丢在沙发上,换了睡衣穿着拖鞋在屋里四处走动。

她在厨房里切肉切菜五彩绚丽地堆满一只只盘子。锅里的水开了,咕咕冒着热气掀动着锅盖。

电动排风扇飞速的旋转,嗡嗡作响。

炒勺里的油热了,冒出股股青烟,蓦得火苗窜起,油锅着了火,连忙将炒勺端下,关了炉火。

她拿着一袋挂面往滚开的锅里下,用筷子搅迅速变软变曲泛出白沫的雪白细长的面条。

那一盘盘搭配得十分悦目的肉菜原封未动,鲜灵的色泽黯淡下来。她端着一碗面条坐到电视前,边吃边看,电视机里正在播送新闻:会议、水灾和农田长势。

她吃着吃着,突然不动了,侧耳缔听,直到楼道内的脚步声过去,才继续吃。夜里,我回到家里,见电视仍开着,节目已经播完,屏幕沙沙闪着雪花,她躺在沙发上是睡着了。

我经手轻脚过去关了电视,刚要走开,她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睡眼惺松地问:“几点了?”“第二天了。”我说。她噌地站起来,登登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拉过毛巾被盖在身上,扭身向里闭眼睡觉。

“生气了?”我讪笑着跟进卧室说。

她不吭声。我到卫生间又洗又涮,弄得浑身水琳淋的,拿了条毛巾回到卧室,浑身上下边擦着边笑说:

“不是去找‘情儿’么?怎么没去?”

“你就等着瞧吧”。她嗡声嗡气地说。

“别这样,”我上床去板她。“别不理人呀。”

“别碰我!”她使劲拧回身子。“我要睡觉了。”

我下了床,把毛巾扔到一边:“我是为了让你心理平衡才玩这么晚的。”“你少来这套!”她翻身坐起气冲冲地嚷,“我怎么啦我怎么啦?不就是晚回来了一天,用得著你这么颠过来倒过去的说?你要这样我就天天晚回来。”

“我来哪套了?我又怎么啦”我申辩,“我不也就晚回来一天。”“你是晚回地一天么?哪天你按点回来过?”

“那我也没别的呀,就是和一帮朋友打打麻将还是赢多输少。”“谁知道你天天干嘛去了。”

“你说我干嘛去了,你要这么说就没劲了。”“我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你干嘛去了自己知道。”

“你怎么不讲理阿?行,我不说了,你说我干嘛去了我干嘛去了。怎么着吧?”“你现在是越来越狂了。”

“什么话!我狂?我哪有你狂呵?你多狂呵,说灭我就灭我,我一个挺大男人每天还得看你脸色。”

“你要是不愿跟我过了,烦我了,你可以走。”

“就会来这套,你们女的是不是都这德性?”

“没新鲜的,图新鲜你找别人去。”

“你要老这么没完,我可真烦你了。”

“烦就烦,烦就离婚。”周瑾用被蒙头倒下。“你威胁谁呀?谁怕你呀?”“没错,现在世界上谁也不怕谁。要离真离,别光说——

你要有志气,别到时哭天汕地好骂我是陈世美。”

周瑾真的哭了,蒙着毛巾被的身子一抽一抽。

我打开台灯,拿张报纸躺到床上看起来:“你哭什么呀?有本事别挺横的人?”周瑾的哭声更大了。我不理她,点上一支烟,继续看报纸:“你小点声呵,人家邻居可都睡了。”周瑾一骨碌爬起来,到卫生间又擦泪又揩鼻涕。片刻,眼睛红红的回来,照着镜子端详自己,不住的泣噎,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别以为我不敢离就觉得自己怪不起了。”

“你什么不敢呀?中国人里数你有骨气了。”

我一个猛子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没抓周瑾,她冲出门,旋风般地消逝了。“你回来!”我在楼梯口大声喊,转回屋换鞋穿衣服,咬牙切齿地骂:“这个该死的,二百五、没头脑、神经病——说跑就跑。”我一溜烟下了楼,在楼区花园四处寻找,每棵树后,每辆车里都找了个遍,无人迹。夜风很凉,吹得我汗一阵阵下去又一阵阵上来。我顺着马路来到大街。街口有一个瓜摊,看瓜的老头没睡,正坐在小椅子上摇扇乘凉。我问大爷看见一个穿睡衣的女的没有,大爷说沿着大马路走了。我沿着灯光通明空无一人的大街追了一程,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仍没发现周瑾,便折了回来。我回到楼前,见屋里亮着灯,便飞速冲了上来,进了屋摔上门就喊:“有本事你别回来。”

屋里亮堂堂的毫无动静,我各屋看了看没有人,回到卧室躺下。我气坏了,躺半天倒也睡着了。

“周瑾!”我一声大喝。

正和赵蕾笑盈盈地从一家商店出门的周瑾吓了一跳,原地呆住。我疾步走上去,牢牢攥住她的手腕,满脸堆笑,柔声说:“跟我回家去。”“我不!”周瑾一脸凛然用手掰着我的手。“放开我,我不回家。”赵蕾在一旁微笑地看。

“有话咱们回家去说。”我死死攥住她,低声下气来说,“回家怎么说不成?”“我就不回家,不回去了,这不是正中你意么。”

我和周瑾在街上扭来扭去,引得一些行人观望。

“咱别在街上拉拉扯扯,让人笑话。”

“嗬,你还怕难看?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别给脸不要脸呵。”我手暗暗加劲儿。

“你才不要脸呢,放开我!你干嘛?”周瑾嚷。

“你干嘛?”两个联防队员过来,指着我手。“放开放开。”

我手触电般地松开,周瑾拔腿就走,我忙把她拉住。对气汹汹的联防队员们说:“我们是两口子,两口子吵架。”

“你们是两口子么?”联防队员问周瑾。

周谨不吭声。赵蕾忙说:“他们是两口子,我可以作证。”

“两口子吵架也别在街上吵呵。”

围观的群众笑,联防队员走开。

“你就跟他回去吧。”赵蕾劝周瑾,“别闹了。”

“我下午还得上班呢。”周瑾说。

“我帮你请假。”赵蕾笑着把我们俩往车站推。

我一进家门,把门一关,指着周瑾就嚷:“你什么东西?有这样的吗?差点让人把我当流氓逮了。”

周瑾不吭声,神态得意地往沙发一坐,伸手去开电视,电视刚出现一个画面,就被我啪地关上。

“你还挺得意,你占什么便宜了?我要让人当流氓逮了,你就是流氓家属。”周瑾不看我,给自己倒了杯水架起二郎腿悠闲地喝。

“给我倒杯水,我也渴了。”我命令道,在她身边坐下。见她没反应,就夺过她的杯子喝。

“你害怕了?”她望着我说。

我差点没让水呛着。咽下一口水说:“我害什么怕?你还以为……我是为你担心,大晚上一个人跑出去,你不知道白天街上都有坏人?”“你不就盼着我被坏人捉了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去,你好清静……再找。”

“别这样,你别这样,周瑾,我是那种人么?”

“你是什么人?”“你是真惹我生气,昨晚你气我一夜还不够?”

“你气?我还气呢。”“我气上还加着担心,心都快碎了。”

“你得了吧,气你还能睡得着觉?”

“我睡了么?那也是气着气着迷糊了,你昨晚回来了?”

周瑾抹泪:“你根本就不关心我,甭管我出什么事,你该睡照睡,亏你睡得着。”“好啦好啦。”我和解地说,“咱们别闹了,老这么闹日子就没法过了。”“你压根就不想好好过。”

“你这么说不愧么?我还怎么好好过?我都快给你当孙子了。长这么大我跟谁服过软?跟你我连自尊心都不要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人总得讲理吧?昨晚我招你了么?”

“对,你没招我,你总有理,我老胡搅蛮缠。”“好好,算我无理,我不对,全是我的错。”

“什么叫算你无理?”“好好,我真无理,真混蛋,不该惹你生气。”

“你要早这样,不就没事了。”

“我一直没敢别的样儿呵。”

“你瞧你,又不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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