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回避www_3uww_com-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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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到了车站,我给秦教授打了个电话,没多长时间他就开着一辆黑色大众来接我们。我跟张坚强以前拿坐过这种车,就像刘姥姥逛大观园一样,这瞅瞅,那看看,土包子本色显露无疑。
〃老头,没看出来,你还挺有钱,这车得十多万吧?〃张坚强用手摸着真皮座椅,眼神里说不出的羡慕。
虽说他俩以前不对付,但经过这次生死磨难,关系拉进了不少。秦教授轻笑一声:〃这车在哈市不算什么,只要你俩肯干,想买个车还不容易。〃
我一边透过窗户观察繁华的都市景色,一边打趣道:〃瞧你这意思,你是想给我们俩介绍个活儿干干?〃
秦教授笑了笑,岔开话题:〃甄甫玉呢?你把她也带来了?〃
我伸手一指副驾驶:〃她就坐在你旁边,她既是我的野仙,又是我的老婆,想不带她也不行啊。〃
〃呵呵,哈市别的不多,就是美女多,本还打算给你介绍个对象呢。〃秦教授也是开个玩笑,结果刚说完,原本平稳行驶的轿车猛地一个打滑,差点撞在马路牙子上,吓得秦教授赶紧跟甄甫玉道歉。
我心想,连张坚强这个愣头青都不敢当我面开这种玩笑,你开不是找死么。没死在大墓里,反而死在一句玩笑话上,这得多憋屈。
因为张坚强吵着肚子饿,我们先去吃了碗面,末了,秦教授带我们去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套房。我俩兜里没现钱,还是秦教授给垫付的。趁着天还没黑,我跟张坚强打了个车去最近的古董行,打算先把银票卖了,否则兜里没钱走起路来都直不起腰杆子。
景韵古董行在附近算是比较有名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吴,绰号叫霸爷。这人眼睛很毒,而且很懂门道,对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不感兴趣,反倒是我俩土包子一进门,他就笑脸相迎,又是沏茶又是倒水,热情的不得了。
张坚强说话向来直,直接来了一句:〃霸爷,怎么着,你以前是靠捡漏发的家?要不咋专对我俩感兴趣?〃私匠大亡。
霸爷人如其名,相当的豪爽,听了张坚强的话非但不生气,反而跟我俩说,他之所以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凭的全是这两颗眼珠子。就算是刚出土的毛玉,他都能看出芯儿是什么色的,说的相当邪乎。
等我拿出三十张银票,霸爷的眼睛直放光,只扫了一眼就问我想要什么价。
做生意,谁先开口出价谁就输了,往高了说,人家嫌你黑,往低了说,人家又嫌你外行,总之是里外不是人。因此我没急着开价,想跟他打打太极。结果这霸爷也是个实诚人,伸手一指将近四百平米的店面:〃小哥,实话跟你说,我这家业可不是坑蒙拐骗赚来的,就算是偶尔捡个漏,那也是你情我愿。我跟你交个底,这些银票虽然保存的很好,但真不值什么钱。〃
我也不急,喝了口茶,问他:〃不值钱是值多少钱?〃
霸爷伸出三个手指头,张坚强把嘴一撇:〃咋的?当我们沟里的人好糊弄啊?就算是在山上打只白狐狸,扒了皮子也不止三千啊。〃
说实话,我心里也有点没底气,要是这些银票真这么不值钱,那我和张坚强以后在哈市的日子可就难过了。我紧瞅着霸爷,他也瞅着我,可能是见我眼神儿比较坚决,误以为我懂行,霸爷这才交了底,说每张三千。
统共卖了九万块钱,我估摸着霸爷一转手,卖九十万都不止。可这行就是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纠结的。收了钱,临走的时候,我无意间扫了一眼收银台,发现最显眼的位置摆着一个水晶盒,里面放着一只红彤彤的绣花鞋。
我随口问了一句:〃见过摆金蟾貔貅招财猫的,你摆个鞋还是单只,算是什么说法?〃
霸爷呵呵一笑:〃这只鞋可大有来历,不过今天实在是太忙,没空跟你们说。〃
张坚强把嘴一撇,不服气道:〃你说你实诚,我可半点看不出来,光瞧你故弄玄虚了。就这鞋,再邪乎还能有我们白皮山邪乎?〃
一听到白皮山三个字,霸爷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也不忙他的生意了,拉着我俩坐下,问东问西,像是对白皮山很感兴趣。倒也是,白皮山守着那个大墓,古董珍宝何其之多,但凡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白皮山的大名。
而且霸爷似乎人脉很广,连这次炸山开墓的事儿都知道一些。按照他的说法,哈市文物局用大单挂汽车,整整拉了七十车,才把墓里的东西拉完,为此,还特别建了个仓库,估摸着那些东西全存在里面。电视台之所以不报道,是因为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了,只想尽快解决,避免横生枝节。
当聊起那只绣花鞋的时候,霸爷脸上浮现出一抹看不懂的笑容,说他发家的本钱全靠那只绣花鞋。
这事儿说来也奇,他进这行很早,那个时候穷,就跟着一些老鸟,揣着仨瓜俩枣,在黑市摆地摊,专收一些小玩意倒卖。有一天,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抱着个蓝皮包袱,神秘兮兮的找到他,说是要卖古董,拿出来一看,是一只右脚的绣花鞋,年代应该是清初时期的。
那个时代,可不是人人都能裹小脚,但凡是裹的都非富即贵。这绣花鞋只有巴掌大,做工非常精细,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穿的。不过因为只有单只,所以霸爷只给了那老头六块钱。
第二天,老头又来了,拿的还是绣花鞋,跟昨天卖的那个竟然是一对儿。霸爷当时觉得奇怪,明明能卖高价,怎么非得拆开卖?
一开始老头不愿意说,不过架不住霸爷拿钱诱惑他,最后竟然说是从殡仪馆里偷出来的。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犯嘀咕,问霸爷:〃殡仪馆里怎么会有前清时期的文物?那老头不是熊你吧?〃
霸爷摆摆手:〃你先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说。〃
第140章 结案
??????????????路上不敢有半点耽搁,连闯了三个红灯,等到了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感觉有点晕乎乎的了,赶紧翻箱倒柜找出蛇药,敷在伤口上,然后让张坚强去市场给我买条蛇回来。活蛇取胆直接吞下。
张坚强不懂,挠了挠脑袋:〃都敷上蛇药了,咋还得吃蛇胆?〃
我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跟他解释:〃这一路上花了太多时间,尸毒已经走得太远,必须用蛇胆震一震尸毒才行。〃
正说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紧接着房门就被敲响。等张坚强打开门一瞅,除了张艳还能是谁。听说我们没能带回八十龙脉图,还差点赔上命。张艳脸色有点不悦,但却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有些犯愁,老雕活着的时候我斗不过他,死了我还斗不过他。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下水道挖开,让太阳晒死他,可这是大工程,一时半会儿还真干不成。等天一黑,刘芸就会施法把他带走,想再找他可就难了。
就在我有些无计可施的时候,我突然感觉甄甫玉摸我脑袋,好像是想上我的身。秦教授和张坚强都见过我请仙上身,并不意外,但张艳可是头一次,见我浑身发抖,脸上冒汗,还以为我是尸毒发作,吓得赶紧后退好几步。
我没搭理她,心思全放在甄甫玉身上,问道:〃怎么了?〃
〃相公,我可以感应到八十龙脉图。〃
〃什么?!〃
我跟甄甫玉确认了好几次,确定自己没听串后,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
这八十龙脉图是甄璞毕生心血,又在他体内呆了千年之久,早已与他合二为一,作为甄璞的血脉,甄甫玉能感应到八十龙脉图并不稀奇。既然有了活体GPS,就算是刘芸带着八十龙脉图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担心了。等我把这事儿跟秦教授他们一说,在场所有人全都松了口气。
〃在阴人指路这方面,出马仙的确比茅山派要强得多。〃秦教授颇为真诚的说道。
张艳这个人太过稳重,就算是眼睛中尽是不可思议,却硬要表现的云淡风轻。抛下一句尽快把刘芸和八十龙脉图带回来的话,就转身离开了。张坚强背后说她当领导当惯了,咱又不是给她打工,有必要摆出一副谁欠了她二百块钱没还的表情吗?我当着秦教授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就让张坚强少说两句。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一趟霸爷的古董店,霸爷知道我们是给张艳办事儿,把压箱底的东西都倒腾出来了,啥八卦镜ゅ阴阳幡ゅ摸金符,应有尽有,都是这些年他花大价钱收来的。我觉得很神奇,就这些玩意儿,随便拿出一样都能驱邪避恶,可他偏偏全都放在店里,从不拿回家。被鬼缠身这事儿,恐怕真是他命里的一道坎。私匠大划。
秦教授也知道霸爷以后要遭倒霉,可我俩对视一眼,谁都没告诉他。毕竟命运是很难改变的,说出来,也只会让他徒增心悸罢了。
这些东西是好东西,可我们实在是用不上,末了,我只拿了一个葫芦和一个皮囊子。葫芦是用来装蛇药的,皮囊子则用来装糯米。
我们刚离开古董店,张艳就开着一辆白色雪佛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车在哈市只能算得上平民座驾,很符合张艳低调稳重的性格。她当着我们面,从后备箱拿出一杆汉阳造,竟然是张坚强弄丢的那杆。
失而复得,可把张坚强给高兴坏了,握着枪杆子说啥不撒手。本来他对张艳挺多牢骚,这会儿也都烟消云散了,咧着嘴,嘿嘿直笑:〃老妹儿,你从哪找着的?我还以为这辈子也看不见它了呢。〃
张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从后山挖出来的,跟其他殉葬品一起带回来了。〃说完,她又拿出两包子弹塞到张坚强手里,全都是她托人从乡下收的。
当年打日ben鬼子,十里八乡的土帽子民兵不少,虽说上面明文规定不让私藏枪支,但乡下人嘛,总有个侥幸心理,灶台下面,水缸机井,或多或少都藏着点。
她里里外外也就花了个千八百,可就是这么随便一手,就把张坚强给降服了。我表面没说啥,心里却有点佩服她。
临了,张艳冲我们一招手:〃上车吧。〃
〃去哪?〃
〃去抓刘芸。〃
我一愣:〃怎么,你也去?〃我倒不是嫌弃她不信任我们,而是害怕到时候碍手碍脚。
张艳微微一笑:〃你放心,一旦碰到危险,我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我心里一阵发牢骚,碰到山猫野狗倒还好说,要是碰到山跳荫尸,可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那玩意儿隔八百米都能闻到你的人味!
但纵使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我也没办法拒绝她,毕竟人家是吃皇粮的,身份地位摆在那。
按照甄甫玉的指示,我们驾车一路向北,最后竟然回到了我们早已荒废的村子。别说是张艳她们不明白,就连我都相当费解,赶紧问甄甫玉,她肯定八十龙脉图就在附近。我们下了车,绕着村子找了一圈,毛都没找到。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山路难行,我们只能暂时在村子过夜。
我们村最好的房子是杀牛贼家,这家伙除了种地打猎之外,隔三差五还会跑到外乡去偷牛,家里的三间大瓦房全是靠偷牛盖起来的。本来张艳提议去杀牛贼家过夜,但我却不同意,极力要求一起住到张大爷的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