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红星传奇-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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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主力部队都已经过河走了,中央纵队还在慢慢渡河,毛泽东心一横,下令把所有笨重东西全部扔进赤水河,部队轻装前进。
干部团的战士们马上上去推X光机。红军医院院长傅连暲一看就急了,亲自来求毛泽东,说没有X光机,就不能做难度高的手术,无论如何也要带上。
毛泽东有点恼,对傅连暲吼道:“湘江的惨剧你忘了么?你做一个手术救一个人,要是行军速度上不去,等天亮敌人追上来,那死的人就不是一个两个、十个八个,而是成千上万。执行命令,扔掉所有笨重行李,轻装前进,到了四川要啥有啥,怕什么呢?”
傅连暲怏怏离去,眼睁睁地看着X光机被推入赤水河。
既然毛主席下令扔掉笨重东西,红军干部战士还有什么犹豫的?人抬马拉了一路的铸币设备、枪炮修理设备、沉重的书箱,等等,全部被扔进了滚滚赤水河。部队一下子就轻装了,快速通过了浮桥。
过河后,干部团破坏掉浮桥,中央纵队就沿着主力走过的道路,向前方赶去。
1935年1月1日早上,中央红军全部隐蔽进入川南宿营。
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陈云、王稼祥、刘伯承进驻古蔺县衙。
一夜行军,人困马乏,红军将士们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上午10点的时候,值班参谋叫醒了总参谋长刘伯承,报告说四川剿匪南路总指挥潘文华打来电话,要找县长和保安团长,请示怎么办。
刘伯承知道,这是参谋们不会说四川话,怕露馅。就赶紧起来,跑到县长的办公室接电话。
拿起电话,刘伯承就对听筒吼道:“是哪个龟儿子啊?”
电话里传来一声威严的川腔:“我是潘文华。”
刘伯承忙装出一副吓傻了的样子,连连告罪,并询问潘总指挥有什么事。
潘文华询问有没有发现敌情。刘伯承回答:“报告潘总指挥:没得个啥子敌情,昨天还派保安团一个营去守赤水河渡口,那里静悄悄的,鬼影子都没得一个。”
潘文华交待要提高警惕,严密防守,最后告诉刘伯承,昨天夜里已经派周虎成的警卫大队从赤水南下,预计中午到达古蔺,加强古蔺防务,严防红匪窜扰古蔺。古蔺所有的保安团、民团统一服从警卫大队指挥。
刘伯承忙说潘总指挥英明,保证服从警卫大队周大队长指挥,确保古蔺安全。
放下电话,刘伯承的睡意全被打消了,马上命令各部队离开由赤水到古蔺的大道周围,避免惊动赶来的川军警卫大队,准备把警卫大队放进古蔺城里来个瓮中捉鳖。
原来,接到薛岳电报后,潘文华对着地图反复思索,发现叙永和古蔺真的是很空虚,万一红匪漏网之鱼流窜至此,光凭古蔺一个保安团是顶不住的。想想还是薛岳高明,自己防线的漏洞让他一下子就看了出来,忙命令归属自己指挥的周虎成警卫大队星夜兼程南下,加强古蔺防守。这个警卫大队是刘湘的贴身警卫大队,实际上是一个加强团,是川军精锐中的精锐,有他们守古蔺,估计红匪想逃窜古蔺是不可能的了。
幸亏川军警卫大队是晚上接到命令从赤水远道赶来,如果再早一点,很可能就会发现从土城向叙永前进的九军团。当然如果两军相遇,倒霉的一定是兵力少的川军警卫大队,不过,那样的话,红九军团的意图就提前暴露了。
中午一点,川军警卫大队终于到达了古蔺县城。城门口的保安团士兵刚想盘问,领头的警卫大队的一个连长上去就是一脚:“龟儿子,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老子们是刘主席的贴身警卫大队,查个叼啊?再啰嗦,小心老子崩了你。快带老子们去休息。格老子的,跑了一夜和一上午,累死了。”
城门口的保安团士兵分出一部分人,引领着警卫大队以营连为单位到保安团各驻地宿营。
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的警卫大队士兵们进了保安团营地后,才发现里面早已经有人端着枪再等着他们了。
警卫大队大队长周虎成和副大队长被保安团士兵领到了县衙。周虎成正想问为什么不见县长和保安团长呢?就见刘伯承身穿红军军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周虎成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这他娘的不是红军是啥,慌忙就去掏枪,旁边的保安团士兵把枪一戳,枪口直接对准了他的额头:“别动,动就打死你!”
周虎成是老实了,不想那个副大队长却是从小练武,异常剽悍,头一低,躲过枪口,脚一跺,身子就向刘伯承蹿了过来,居然想上演一场擒贼擒王的把戏。
刘伯承身后转出一人,砰砰两枪,就把向前扑击的川军警卫大队副大队长打了个脑浆飞溅。刘伯承一看,是朱德的警卫班长,红军总部有名的双枪英雄,就笑着说:“这个家伙还蛮勇武的么!”
刘伯承正要交待战士们审问周虎成,还没来得及开口,周虎成就说到:“先让老子睡一会儿,太困了。”
就这样,潘文华把刘湘最精锐的警卫大队送给了他的四川老乡刘伯承。
枪声把正在休息的毛泽东等人全部惊醒了,起来一问,才知道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刘伯承巧施妙手,收拾了刘湘的精锐警卫大队一个加强团的兵力。毛泽东大喜,夸刘伯承智慧如海。朱老总说:“伯承这一手漂亮,让潘文华彻底放了心,估计他不会再过问叙永和古蔺方面的事情了。我们可以放心大胆地向宜宾前进了。”
周恩来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是不是留下一个团,伪装周虎成警卫大队,在古蔺坚守两天,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毛泽东、朱德都同意,刘伯承就建议留下五军团一个团,在古蔺坚守三天,负责接听电话,转化俘虏,然后追赶主力。
毛泽东踟蹰了半天,说:“一个团太少,遇到敌人的时候很容易陷入危险。命令陈树湘率34师留下,川军追来的时候,对上敌人一个旅也可以脱身。告诉陈树湘,要学习刘一民的办法,能伪装就伪装,能偷袭就偷袭,千万不要死拼硬守。”
见刘伯承抬脚要走,朱老总交待道:“警卫大队的俘虏按照刘一民的俘虏处理办法,特别反动、有血债的镇压,其他的分到各部队去。”
刘伯承笑着说:“总司令,你这个命令恐怕下的有点晚了,警卫师留下了古蔺保安团约1000人的俘虏,已经被一军团一师全部消化了。这个警卫大队有1800余人,我布置战斗的时候就说的很清楚,警卫大队是川军精锐,谁抓获的就归谁,所以,刚才的战斗虽然规模小,我却是动用了一、三、五三个军团。没办法,一听说是刘湘的贴身警卫大队,三个军团长都要单独完成任务,不让谁参加都不行,只好任务平分,俘虏谁抓归谁了。估计现在这些俘虏都已经名花有主了。”
不参与军事指挥、在一边默默倾听的张闻天说了句:“都是刘一民惹的祸”。
这下,把几个人逗的哈哈大笑。
毛泽东休息好了,精神也好了,就提出到古蔺街上转转,看看这川南名县。
几个人带着警卫人员出了县衙,走到古蔺街上,一看就知道这确实是个山区小城。
县城依山而建,街道两旁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石墙垒起来的,屋顶基本都是盖瓦,也有木板顶的,看上去都很陈旧,破破烂烂的,很少有湖南、江西一些县城那样的比较讲究的建筑。
县城规模也很小,一会儿功夫就转完了。张闻天有点泄气,就问毛泽东:“老毛,你博览群书,知道古蔺名字的由来么?”
毛泽东说:“古蔺的蔺字是一种草的名字,就是蔺草,俗名叫灯心草。过去的时候,当地人以灯心草编制草席,一来二去,蔺草的名声就出去了,蔺就成了这个地方的代称。唐元和年间,在这里设羁縻蔺州,意思就是控制少数民族的地方。后代这里曾改名永宁,也就是蔺字的另一重含义,期望永远安宁。事实上在反动统治下,哪里能有安宁么!前几年这里改设县城时,他们就取古蔺州之地的含义,把这里叫古蔺了。”
周恩来说:“这里苗族同胞很多,苗族的祖先是与黄帝大战的蚩尤,传说蚩尤战败后被黄帝所杀,由大将夸佛带领苗人向南转移,转战途中,夸佛中箭身死,苗人把蚩尤和夸佛一起埋葬。葬礼上,人们吹响号角,擂响战鼓,目的是驱赶豺狼虎豹,让死者的灵魂得到安息。不想惊动了夸佛的战马,以为又要出征,挣断缰绳跑了过来,看到夸佛的遗体,战马嘶鸣几声就卧倒在地,不吃不喝而死。后来,苗族人感于战马的忠义,在人死后边杀牛代马殉葬,托牛将主人的灵魂引到祖先那里去团聚。”
毛泽东感叹道:“许多少数民族都有源远流长的文化,主要是大多数封建王朝都歧视压迫少数民族,使少数民族得不到发展。对了,苗族的偷亲风俗你们听说过没有?”
几个人都摇摇头。
由于红军转兵贵州以来,连战皆捷,大家的心情也比较愉快,毛泽东更是如此。他看了大家一眼,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边走边笑眯眯地说:“苗族青年男女交往兴坐妹,就是男方到女方家与姑娘谈情说爱。两情相悦后,如果女方家长反对,两个小年轻人就约好偷亲。姑娘提前把自己需要带的东西藏到寨子外面的路旁,当天晚上,小伙子照样去女方家坐妹,告别的时候,女青年就装着送客人,与男青年一起走到寨子外面,取出藏好的东西,一起到男方家去。第二天,女方的父母不见女儿回来,就知道被偷亲了。第三天,男方找一个有威望的长者,带上鸡、鸭、蛋三样礼物去女方家赔礼道歉,女方父母如果手下礼物,就是同一了婚事,可以正式举行婚礼了。如果不同意,也就不用举行婚礼了。”
张闻天说:“这和我们提倡的自由恋爱不是差不多么?”
周恩来打趣道:“是啊,我看我们的洛甫同志也需要偷亲了。”
毛泽东笑着说:“不用,不用,我看洛甫同志不用偷,对象会主动上门的。”
周恩来说:“你说的对象主动上门和偷亲还不是一样么?不过,我们是革命者,组织会同意的,洛甫同志,你就大胆偷亲吧。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好好喝一顿。”
几个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县衙。
见几个领导回来了,刘伯承就报告已安排好了34师留守任务,刚才截获敌电台,今天薛岳部两个纵队齐头并进,周浑元纵队进入了怀仁境内,准备从怀仁向遵义攻击,吴奇伟纵队距离遵义已不到50里了,中央军汤恩伯等部也渡过了乌江,向遵义赶去。川军11个旅的重兵集团已占领娄山关,向遵义推进。不过敌人行动很谨慎,都是重兵集团齐头并进,速度也不快,估计明日会合攻遵义。
周恩来说:“薛岳学精了,不再搞分兵冒进了,看来还是让打怕了啊。”
毛泽东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他去打他的遵义,我们去占我们的宜宾。恩来、老总、伯承,命令部队做好准备,天一黑,就向叙永大踏步前进。一军团一师和九军团速度要快,尽量跟上警卫师步伐,任务是接管宜宾。”
红军总部里又开始忙碌了。
第83章 宜宾(一)
1935年1月2日下午,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阻挡的中央军和川军到达遵义城郊,将遵义团团围困。
侦查部队报告的情况令人沮丧,遵义竟然是一座空城。
薛岳脸色煞白,额头上青筋直蹦,犹如一头愤怒的狮子,在临时指挥部里转来转去。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