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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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村看战报,实在是郁闷之极。
“晓峰,这白茅村,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没有?罗毅向苏晓峰请教道。
“钓鱼啊。苏晓峰说,“这边上的青水湖里,有各种各样的鱼。罗子,你就在这里稳坐钓鱼台,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切,钓鱼有什么意思?罗毅道,“我哪有这个耐心。如果想吃鱼。我宁可扔个炸弹到湖里炸一批鱼出来。
苏晓峰一脸坏笑地说:“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安排几个姑娘吧?
罗毅道:“你敢安排,我也不敢要啊,你没发现袁静跟着我一块来了?
“要不,你就利用这段时间,和小静好好谈谈恋爱啥的。苏晓峰又献计道。
“唉,老夫老妻的了,还谈什么。罗毅说,其实倒不是他不想谈,而是袁静根本没给他机会。袁静一到山阳镇,就忙着建立当地的组织去了,天天拉着一帮积极分子开会,一会是农会,一会是妇救会,忙和整天整夜地不着家,罗毅想趁机和她发展一下关系的计划也落了空。
“那我就管不着了,我得干活去了。苏晓峰才没闲心去管罗毅的事呢,分配给他的任务是扒掉汀泗桥一带的铁路,他可不想落到别的支队后面。
湘北的战事已经打响了,四个师团的日军压往新墙河北岸,与负责阻击的国军展开了激战。日军后勤部队昼夜不停地向前线运输着军火物资,同时把前线的伤兵转运下来。一时间,鄂南地区的粤汉铁路和咸宁至岳阳公路上火车、汽车、马车川流不息,热闹非凡。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日军的鼻子底下,一支支的突击营部队悄悄靠近了各条交通线,发起了全面的“扒路运动。
“鬼子的巡道车过去了,赶紧干活。
随着一声吆喝,一群拿着大号扳手、撬棍和千斤顶的突击营士兵从铁路边的路沟里冲出来,借着朦胧的月光开始拆卸铁轨。
“你们两个,去把那组螺丝卸开,断开铁轨之间的连接……其余的人,把撬棍插到铁轨底下,拿块石头垫着。这叫杠杆原理,注意力臂要长。这样力量最大。那几个人,你们往那头去一点,受力要均匀……好了,大家一齐用力,一、二、三!
这是闵教授在亲临一线指挥,这老头在朱山镇呆了几年,天天呼吸着山里的新鲜空气,吃着绿色食品,身体比过去好得多,跟着一群小伙子干活一点也不喘。
“嗨!士兵们齐声呐喊,几十根撬棍一齐用力,只见一大段铁轨连着枕木从路基上被掀了起来。
“好,赶紧把铁轨拆下来运走。施海光挥着手指挥着,士兵抡起撬棍用力地敲打着枕木,使枕木与铁轨分离。随后,一部分人抬着被撬下来的铁轨飞快地跑开了,其余的士兵把拆下来的枕木堆积在一起,准备一会就浇上汽油统一烧掉。铁轨一时不容易烧毁,而且这样的好钢,罗毅也舍不得付之一炬,未来想办法运回朱山镇去,应当能够派上大用场的。
拆掉了铁轨和枕木还不算,士兵们锹镐齐下,把路基也挖了个稀烂,日军要想恢复这段铁路线,可得花不小的工夫了。
“多可惜啊,花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才修起来的铁路,就这样毁了。大学生刘翰海站在闵教授身边,啧啧连声地说。这一次,他们这些大学生也被派到前线来了,刘翰海发明了几种破路用的机械,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检验一下效果如何。
闵教授道:“古人就有毁家纾难的说法,咱们这也算是一种毁家纾难的做法吧。当年主持修这条铁路的,有我的好几个挚友。其中一个在搞测量的时候,被山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死了。唉,现在让我亲手毁掉他们修的铁路,真是下不了手啊。
“闵教授。等打完了鬼子,咱们再修更好的铁路,到时候,还请您当总工程师。施海光凑过来说道。
闵教授道:“我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得看翰海他们了。
“副支队长,远处有车灯光,可能是鬼子的火车过来了。一名负责观察的士兵跑过来报告道。
施海光对闵教授和刘翰海说:“鬼子过来了,你们快撤下去,我们在这等一会。一会鬼子的火车脱轨了,我们说不定还能拣点东西,发笔小财呢。
一列军用列车远远地开过来了,离着被破坏的路段只剩下几十米远的时候,火车司机终于发现了前面的异常,他一边哇哇地狂叫着,一边拼了命地拉着车闸。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过,火车冲出了轨道,飞入路边的道沟里,一节一节的车皮撞在地上,各种军用物资四处翻滚。
最可怜的是那些押车的士兵,被巨大的惯性甩出去老远,有些当场就送了小命。那些幸存者刚刚瘸着腿从地上爬起来,就发现眼前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然后连敌人是谁都没看清,就奔向他们的大神而去了。
第三卷 保卫长江 382 定时炸弹
这边是火车脱轨。那边跑在公路上的日军运输队也如陷入了泥潭一般,正在苦苦挣扎。
一开始,汽车兵们便发现这条前几天跑惯了的公路在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样,到处坑坑洼洼,时而是一个小陷井,时而是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块大石头,车队只能走走停停,最后押车的士兵只好下来步行给车队开道,负责把那些莫名其妙的障碍物清走。
再往前走,情况变得更糟糕了,连续十几辆车的车胎都被地上的尖利物扎了个破洞。汽车兵刚刚换好轮胎,没走几步,又是扑哧一声,轮胎又被扎了。汽车兵们只好跳下车来,到路上一摸,不禁骂出声来,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居然在公路上埋了许多铁钉,这些铁钉深埋在土里,尖头向上,露出地面也就是一寸长。正好能够把汽车轮胎扎个透穿。最可恶的是,铁钉埋得很结实,扎完一辆,还能扎后一辆。
没办法,押车士兵只好又下车来担任清理铁钉的任务了,这么大的一条路上,要找一个铁钉谈何容易,有些铁钉是藏在烂泥里,眼睛看不见,但车轮压上去照样瞬间就瘪掉。
“这些可恶的中国人,到底埋了多少钉子?一名士兵抱怨道。
“他们难道不会觉得累吗?另一名士兵嘀咕道。
前面的士兵说:“他们布这些钉子是不会累的,你没注意到吗,这些钉子都是两头尖的,他们只要用锤子把钉子砸到路面上就可以了。
“该死的,我宁可他们埋一些地雷……
“轰!
说埋地雷的那位乌鸦嘴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巨响,果真有一组日军踏响了地雷,两名士兵以一个优美的双人跳台动作飞上了天,等他们落下来的时候,身体已经分成好几部分了。
“地雷!日军士兵都吓得趴在地上,“快找工兵!
好不容易把工兵调来了,开始了艰苦的排雷工作。突击营埋雷从来都是不按常理的,这让工兵们吃够了苦头。有些地方明明探出来埋了金属物体,辛辛苦苦挖出来一看,却只是一口锈掉了一半的大锅。有的地方用探雷器试过了没事,踩上去照样变成土飞机上了天,原来这是朱山镇兵工厂制作的石雷。压根就没有可探出来的金属件。
“快看,那是什么东西?一名工兵指着前面对同伴喊道。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在前面路边的山崖下,立着一个圆乎乎的大家伙,上面刷着红漆,怎么看都是一枚炸弹的样子,只是普通的炸弹根本就没有这么大。
“山口,你过去看看。工兵小队长下令道。
名叫山口的工兵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围着炸弹转了几圈,然后跑回来报告道:“报告小队长,那是一颗定时炸弹。
“定时炸弹?众人一齐惊呼起来,这东西可是太可恶了,它随时都可能爆炸,但又说不准什么时候炸。只要它不炸,大家就不敢靠近它,只能等着。
“你怎么知道是定时炸弹?小队长问道。
山口答道:“因为……上面写着字,说是定时炸弹,还有炸药量,是10公斤TNT炸药。
“10公斤TNT炸药?工兵们都咂着舌,一般的手雷里如果装的是TNT,只要有50克就可以杀伤一片了。这10公斤TNT,足够把路炸出一个几米深的大坑了。如果车队经过的时候它突然爆炸,那么一辆卡车也会被轻易地扔出十几米远去。
“是什么地方产的定时炸弹?是美国的吗?小队长继续问道。
山口说:“好像不是美国的,上面写的是日语。
“日语?小队长晕了,“难道是帝国生产的?
“不是,上面的日语只是说明它是定时炸弹,其余还有一些,是日语的……脏话。这些脏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全都是辱骂天皇家里的女性成员的。
“巴嘎!小队长恼了,这分明就是专门造出来给他们看的炸弹,人家明目张胆地把炸弹摆在路上,还加上日语的说明书,这不就是专门打他们这群工兵的脸吗。
“过去几个人,把那枚炸弹拖到旁边去拆解掉。小队长吩咐道。
拖炸弹可不是什么好活,几名怀着必死之心的工兵来到了定时炸弹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给炸弹套上粗麻绳,然后就便开始往边上拉。
“一、二、三!山口喊着号子,众人一齐用力,但炸弹纹丝没动。
“这颗炸弹是用螺栓固定在山石上的。一名工兵发现了奥妙,原来有人在山石上打了四枚膨胀螺栓,然后把炸药用巨大的螺丝钉给拧上了。最可气的是,这螺丝钉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十字形的卡口顺着拧的方向是正常的,逆着拧的方向居然做成了斜坡,根本无从用力。也就是说,这种螺丝钉只能拧紧,不能拧松。
“用汽车拉。另一名工兵想出了好办法,反正那么多运输的大卡车都呆在路上闲着,不如来帮帮忙好了。
工兵们用麻绳把炸弹捆好。把麻绳的另一头系在汽车上,然后指挥着汽车加大马力拖曳,只听着汽车马达不断发出呜呜的怪叫声,但那枚炸弹居然还在原地,一点也没动。
“不错,翰海,你设计的工程紧固件已经合格了。在不远处的小山上,闵教授用望远镜看着日军在折腾那枚炸弹,对刘翰海满意地说。
刘翰海道:“这可是罗营长交付的科研任务,他要这个紧固件是在悬崖上搭天梯用的,不结实可不行。
“咔绷!麻绳终于吃不住力,从中间断开了,正开足了马力的日军卡车一下子失去了约束,一头蹿出去,撞上了停在前面的另一辆卡车,轰地一声便燃起了大火,弄得车队又是一阵大乱。
“谁去拆除它的起爆器?工兵小队长又下了一道命令。
“报告小队长,这枚炸弹的外壳全部都焊接起来了,无法找到它的起爆器。山口答道,这颗炸弹简直就像一颗鸡蛋一样,根本就没有缝。
“那就用步枪引爆它。
几名日军士兵端着三八枪,趴在远远的地方,对着炸弹一阵乱打。子弹落在炸弹的弹体上,乒乒乓乓地响着,煞是好听,但炸弹还是岿然不动,真不知道身上穿的是一件什么样的铁布衫。
“用炸药炸!小队长疯了,使出了最后的一招。
一小包炸药被塞到了定时炸弹的旁边,一名工兵拧动了电起爆器,只听轰隆一声,定时炸弹被烟雾罩住了,但当烟雾散尽之后,工兵们几乎要抓狂了。那枚炸弹居然还在原地呆着,只是表面上的红漆被炸得不成样子了而已。
“林蒸,不错,你搞的合金材料也经受住考验了。山坡上的闵教授又扭头对另一名学生林蒸说道。
林蒸得意地说:“我试验了几百种配方,才研究出这种合金,热处理工艺也试验了好几百次呢,普通炸药想炸坏这个外壳,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