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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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山镇的各项建设又恢复了正常。金矿重新启用,为突击营积累着资金。服装厂也恢复开工了,只不过,女工们发现厂区里多了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据说是突击营的几个连长。厂长不时会通知某个女工去给某一位军官量一下军服尺寸之类的,当然,能够有这种殊荣的,都是一些长得比较漂亮的女工。在罗毅的指导下,几位猪头连长拱白菜的行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随后,陆双勇也加入了这群猪的行列。
许良清离开东北军来到铜州后,就娶了当地的一个村姑,当了上门女婿。现在他重新当上了军官,罗毅安排他把老婆从村里带到了朱山镇上。他用薪水买了一所小宅子住着,小日子过得挺红火,老婆看起来似乎也有点走路蹒跚的样子,估计是要添丁进口了。
突击营的训练重新开始了。有了从潘一善连队缴获的武器补充,突击营又扩编了50人,总人数达到140多人,相当于一个正规的连队的编制了。突击营下属的三个连,每连有了近40人,算是初具规模。连队下面分了3个班,选出了班长,但排长一级的编制暂时还是空缺着的。至于狙击分队和涂九带领的警卫班,则是直属于营部,由罗毅和陆双勇直接指挥。
1934年的农历新年临近了,朱山镇内外充满着喜庆的气氛。在过去的几个月中,罗毅在朱山镇投入了几万块大洋,用于各种建设工程,这些大洋中间一部分买了机器设备和建筑材料,另外相当一部分成为当地民工的工资,这使当地居民的生活得到了普遍的改善。新年来临,兜里有了现钱的百姓都在筹划着过一个热热闹闹的大年,有些溺爱孩子的家长早早地就给孩子们买了鞭炮烟花等,噼噼啪啪的爆竹声让人们更加感到了年味的温馨。
突击营的老兵们大多数都是无家可归或者有家难归的,所以都留在镇上过年了。新兵们由于主要都是在当地招收的,罗毅同意他们在过年的几天可以回去与家人团圆。毕竟目前突击营还没有明确的敌人,部队不需要过于紧张。山上的矿工们终于得到允许,可以下山回家了,不过,他们仍然被严格要求不许透露矿山的真实情况,只说是在山上采石头卖钱而已。罗毅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矿山的秘密迟早是会被人知晓的,到时候只能凭着实力来保护自己的利益了。
曾珊和袁静自从住到一起后,关系又近了几分,真有些亲姐妹的样子了。曾珊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在民间过年了,这会儿兴奋异常,天天忙着和袁静一起贴窗花、做年货啥的。在曾珊的心里,有着一种很矛盾的情绪。她一方面把袁静当成自己的竞争对手,另一方面又觉得未来要两女共侍一夫,现在应当先培养点感情。
袁静根本不知道曾珊在想什么,她只是把曾珊当成一个小妹来对待,压根也没想过还存在竞争之类的事情。在这姑娘的小脑袋里,只装着她的革命理想,情和爱什么的,还真没有空间去容纳。当然,对于这位神秘的罗子营长,她还是有几分崇拜和喜欢的。
038 年夜饭
大年夜,突击营的老兵们都在新建营房里聚餐,罗毅陪大家喝了几杯酒,就匆匆忙忙地赶回自己住的宅子了。今天晚上,他要陪曾珊和袁静两个女孩子过年。张天佑夫妇也被从矿上请过来了,他俩没有子女,罗毅执意让他们和自己一起过年。
大宅子的堂屋里,点起了两个大火盆,把屋子烤得暖烘烘的。曾珊和袁静忙活了一天,准备好了一桌子菜,这会已经全部端上来了。各人面前的杯子里,都倒满了农家的年酒,那是用纯粮食酿成的米酒,经过充分的发酵,颜色已经变成了澄黄色,像糖浆一样粘稠,轻轻摇动时,一股诱人的甜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来,珊儿、小静,咱们一起敬张矿长和张夫人一杯酒。罗毅首先端起酒杯,向张天佑夫妇敬酒。
张天佑连忙起身,端起酒杯,向罗毅欠了欠身子:“罗队长太客气了,老朽担当不起啊。
曾珊在一边不干了,对张天佑说:“干爹,你怎么老叫罗子哥做队长啊,让人听着多见外啊。
张天佑笑着说:“呵呵,我倒是想叫他毅儿,可是,他现在还不是我的女婿嘛。等当了我的女婿,我自然就改口了。
曾珊听了,羞得几乎无地自容,险些要把头藏到张夫人怀里去了。
罗毅笑着说:“珊儿说得对,女婿不女婿的,咱先不提了。我和珊儿都是无家可归的人,小静虽然家有父母,但现在也回不去,和孤儿也没什么两样了。如果张矿长不嫌弃,我们三个就算是你们二老的子女了。至于罗队长什么的称呼,您以后千万不要再叫了,您就叫我罗子吧。
张天佑和夫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张夫人说:“这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我已经收了珊儿做干女儿了,如果小静和罗子愿意,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听到张天佑夫妇已经答应了,罗毅一拉袁静,袁静又拉了一把曾珊,三个人一起端着杯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张天佑夫妇喊了一声:“干爹,干妈。
这一声叫过,喜得张夫人嘴都合不拢了,连忙到身上乱翻,想找点什么东西作为见面礼的。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又向张天佑讨。张天佑把她拦住了,说:“以后再说,以后再说,来日方长嘛。
大家碰了杯喝过酒,张天佑说:“想不到我张天佑漂泊了半辈子,能够在铜州这个地方重新找到家的感觉。膝下有你们这样三个儿女,足慰平生啊。珊儿和小静都是丽质天成,罗子年纪轻轻,很有担当。最不容易的是,在这样一个乱世之中,罗子本来可以家缠万贯,过着奢侈生活的,但他却能够乐善好施,而且心怀家国天下,实在是非常难得啊。
罗毅说:“干爹说哪里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人尚能如此,何况我们?干爹不也是怀着一腔报国之志吗?
“是啊,报国之志,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我的报国之志啊。来,我们共同干这一杯。张天佑说,“罗子,你说句祝福的话吧。
罗毅想了想说:“就着干爹刚才那句话,这第一杯酒,就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吧。
张天佑眼睛里闪出了泪花:“好,罗子,这个祝福好。来,素芬,珊儿,小静,一起举杯,祝我们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
在这五个人中,只有曾珊对于这个祝福没有太多的感慨。张天佑夫妇是从海外留学归来的,国家的繁荣富强是他们毕生的愿望。袁静生在知识分子家庭,也是从小就被灌输了富国强兵的理想。罗毅的感情最为复杂,他是从21世纪穿越过来的,早已适应了中国的大国地位,乍一回到30年代,看到一个积贫积弱的中国,这种心理上的反差实在是难以接受。他暗暗地想:如果自己现在告诉大家,70多年后的中国是一个什么样子,2008年的奥运会是什么样的盛况,大家能相信吗?大家又会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
“第二杯酒,让我们祝愿人民早日当家作主,推翻帝国主义和反动派的压迫和统治,建立人民自己的国家。袁静也来凑趣。
“好!罗毅附和了她一句。张天佑夫妇知道袁静是红军,对于她的这个祝酒辞也能理解,虽然并不完全赞同她关于推翻反动派的说法,但还是笑着端着酒喝了一大口。
“珊儿,该你说点了。罗毅吃了几口菜之后,笑着对曾珊说。
“我?曾珊有些窘,“我可不会说。你们都有学问,我什么都不懂。
“珊儿,说一个吧,说说你最想的事情。张夫人在一旁鼓励着曾珊。
曾珊想了想,也端起杯子,说:“我祝干爹干妈身体健康,长命百岁。祝罗子哥福星高照,升官发财。祝小静姐……心想事成,永远这么漂亮。
大家哈哈笑起来,都夸曾珊会说话,然后一起举杯痛饮。
三个年轻人说完,张夫人也端起了杯,笑着说:“我也说一个吧。
“好呀好呀。大家都拍起掌来。
“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不管。我祝珊儿和小静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有一个理想的归宿。张夫人说着,意味深长地瞟了罗毅一眼,罗毅只觉得脑门上大汗淋漓。
“干妈!你乱说什么呢?曾珊脸羞得通红,撒娇地拍打着张夫人。
“羞什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干妈说的都是实话呀。张夫人说。
“我不要嫁人,我就陪着干爹干妈过一辈子。曾珊说着女孩子在这种场合下惯常的托辞。
张天佑笑着说:“这怎么可能呢?女大不中留啊。
曾珊说:“我就想,我们五个人永远都在一起不分开,天天都像今天这样,最好了。
张夫人说:“这也不难啊,只要罗子愿意,你嫁了人,不也还在这个家里吗?还有小静……
曾珊用水灵灵的大眼睛大胆地看着罗毅,期待他说点什么。罗毅尴尬地左顾右盼着。袁静在一边,一开始没听懂大家在说什么,后来突然明白了,连忙低下头去。
张夫人也一直在观察着袁静的动静,见状便喊了她一句:“小静,你怎么想呢?
袁静说:“我们红军战士,随时都准备着为革命而牺牲生命,这些个人的事情,顾不上去想了。
“你长这么大,就没有遇到过自己中意的小伙子吗?
袁静摇了摇头,但眼睛里明显流露出了一丝黯然。张夫人敏感地发现了:“怎么,小静,干妈说错话了吗?
袁静缓缓地说:“小时候,我家邻居有一个小男孩,比我大两岁。我们总在一起玩。他从小就爱看书,看了书就给我讲。一开始,是讲三国、水浒里的故事;后来,就是讲俄国十月革命。再后来,我就是跟着他从家里跑出来,当了红军……
“哦,那他现在还在红军里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曾珊好奇地问。
袁静说:“他……在去年的一次战斗中,牺牲了。说着,她转过脸去偷偷抹了一下眼泪。
一桌子的人都不说话了,袁静抱歉地看着大家说:“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其实,都已经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和他,也没什么,只是从小一起长大而已。在红军队伍里,流血牺牲是经常的事情,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这种事情,也算不上什么了。
“来吧,大家还是接着喝酒吧。伤心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罗毅端起酒对大家说,努力想岔开这个不愉快的话题。
“罗子哥,你给大家唱首歌吧。曾珊说,“我听你平时哼哼唧唧的,也不知道你唱的是什么。
“好啊,欢迎罗子唱一首吧。张夫人也转移了话题,鼓动着罗毅唱歌。
罗毅看看袁静,袁静向他淡淡地笑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不要管自己的情绪,还是让大家都高兴一些吧。罗毅心有所感,轻轻地吟唱起来:
“是否还记得童年阳光里那一朵蝴蝶花
她在你头上美丽的盛开
洋溢着天真无暇
慢慢的长大
曾有的心情不知不觉变化
痴守的初恋永恒的誓言
经不起风吹雨打……
一曲如泣如诉的《蝴蝶花》深深地打动了袁静,她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泪流了满面。
039 拜年
“罗子哥,别唱了,你把小静姐都唱哭了。.曾珊在边上轻轻地拉了拉罗毅,这种小资情调的歌曲,对于曾珊没有什么杀伤力,她不知道为什么袁静会如此陶醉和动情。
“没事的。其实,我只是想家了……袁静说。这一刹那,她感到心里有一个很柔软的角落被罗毅的歌声触动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