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序幕-第9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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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和爆炸是在之后发生的,之前,仅仅是一辆坦克缓慢地扭转了一下炮塔,而后,炮长就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一枚炮射导弹,准确地击中了一个刚刚和他照面的敌装甲士兵。
坦克的穿甲弹似乎是专门为他们设计的一样,弹头令人发指的巨大破坏力让它毫无感觉地穿过一具装甲身体,而后毫不在意的飞向远处,没有任何回来的打算。被击中的目标最终无可奈何地倒了下去,破败的装甲和里面已经流淌出鲜血的躯体让所有人都清楚,装甲和他的操纵者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犀利的攻击为守军争取一份气势,但就在坦克笨拙地旋转炮塔准备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敌人的反击也随之展开,一具装甲蹲了下去,露出背后背着的粗壮导弹发射器,而后,另外一名士兵迅速的用模块化的右臂将武器绑定在上面,而后才从容不迫地发射出去。导弹命中坦克的同时,一下子起了火。坦克里的人连忙从所有可以离开的地方从里面逃了出来。可作为最后一个离开坦克的炮长却被发现,双腿已经血肉模糊——他的腿没了。
身边,坦克已经在攻击中变成了一团火海,在依靠自己的惯性前行了几步后,终于迟缓地停了下来,任由火焰将他们烧成一团废铁。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随后的下一时刻,后续的坦克补充了上来,而后,对方射来的反坦克导弹却让他的讨厌瞬间被剥离,增援者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通知,就被导弹破体而出的穿甲弹打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冲击波让坦克柔弱的‘内脏’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破甲弹带来的动能和金属射流将坦克内的所有生命杀戮于无形,炽热的射流在驾驶舱内来回反射着激荡着,最终因为速度和热量的减少而变成不起眼的金属颗粒,而此刻,在它身边,所有的敌人都已经被彻底摧毁。相比于之前的一辆,这里坦克却又在驾驶员尸体的操纵下,向前移动了两步,最终撞在围墙上才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敌人再次交替地冲了过来,两枚榴弹随着敌人的接近从头顶降落下来,其中一枚正好落在一个有人的藏身处。爆炸响起,这名士兵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而后,再也不动了。
阵地上,还有人,但去没人知道要如何去阻止那些家伙继续接近了,所能派上用场的压制手段都已经告罄,唯一剩下的手里的武器却根本无法对敌人产生效果。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敌人接近而带来的压迫感,大声对着电话呼叫炮火,可惜,他的话音刚落,敌人的炮火就忽然降临在头顶,先是一声单薄的声音,而后,声音骤然增加,密集的如同鼓点,爆炸此起彼伏的在阵地上轮番搓洗着,仿佛要将这片大地变的洁白如新。
在轰炸中藏身是件让人无法忍受的事,因为你毫无办法改变,你甚至无法预知下一秒钟,炮弹是不是落在自己的头顶开花,你唯一能决定的,只能无奈的忍受——将自己的脑袋夹在双腿之间,等待着结束的那一刻。
当火力延伸后,后方的炮火支援才姗姗而来,不过相比于敌人的火力,城区间布置的迫击炮威力显然有点意外地小,不过敌人似乎很忌惮这些,在炮火响起的同时,就放缓了进攻的脚步。
但,火力支援终于还有结束的时候,在最后一枚迫击炮弹落下之后,蛰伏的装甲步兵再次被激活,以更快的速度冲向防线。
火光,有几丛,爆炸零星几声,甚至连不歇气的机枪声也变成稀稀落落的短点射,唯一不同的是,此刻,阵地上,遍布着足够多的欧盟装甲步兵。
阵地毫无悬念的被占领了,在支援火力停下后的五分钟内,阵地就在敌人的猛烈攻击下易手。榴弹发射器再次启动,执行着围剿幸存敌人的任务。每一处弹坑,每一个掩体甚至一些看起来根本不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毫无例外的投入几枚榴弹,连串爆炸过后,原本嘈杂的生命探测仪上,变得清晰了不少。
不过,他们的得意也仅仅维持到此刻,在完成刚刚完成战场扫荡的同时,城市内部,再次传来数量巨大的步兵的信号。伴随着信号响起,四周,半圆形的攻击位上,每一处都响起密集的火力声。
导弹,炮弹,火箭弹,榴弹,甚至仅仅只有步枪的士兵也在打完一梭子子弹后,扔出几枚手雷。
进攻者在这样的火力覆盖下,根本没有任何防御的可能,爆炸和冲击波甚至让他们无法站稳,只能趔趄着使出防御姿态。但最终还是被当做固定靶被重火力一一清除。
可就在支援者刚刚剿灭敌人准备接收防线时,在他们的前方,比刚刚多了一倍的装甲步兵已经开始他们作战前招牌一样的动作,迅速奔向他们。下一波攻击,就这么毫无悬念地开始了。
※※※
张曙光现在承受着极大的压力,敌人的攻击已经完全摒弃了战术手段,而变成纯粹的利用优势兵力进行不计成本的大规模进攻。如果不身临其境根本无法想象,敌人会将装甲步兵当做纯粹的步兵来使用——遍布整个前沿阵地的,都是欧盟的装甲步兵,他们用它冲锋,攻克堡垒,绞杀建筑内的守军,甚至担任固定火力点。
这似乎已经超过了战术上甚至战略上的调遣,而纯粹的就是堆砌,面对敌人这样的进攻,张曙光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用任何可能的战术手段,抵消敌人优势兵力所带来的巨大压力。
在这种压力下,德黑兰城区内的街道一条条被敌人占领,建筑物一栋栋被敌人摧毁,从三个方向包抄过来的敌人,已经用他们毫不掩饰的意图,表明了他们想要占领全城的决心。
作为最后的底牌,张曙光还有一支装甲步兵部队没有投入战斗,这是殷勇留给他的一千人装甲作战部队,就在一天前,他们刚刚到达。张曙光相信,只要投入一部分力量,就足以挽回现在的局势,并且至少可以遏制住敌人的进攻。
但,他也很清楚,目前的德黑兰,制空权在敌人的手里,如果发现装甲步兵的存在,敌人首当其冲的反应,就必然是以毁灭整个城市为代价摧毁他们。这就好像一名剑手,拥有绝世好剑,却因为顾忌而无法出鞘一样。
“敌人的一部已经通过沙希德恰姆兰公路进攻德黑兰大学,驻守在那里的部队刚刚丢掉了主要教学楼阵地,他们的情报显示,敌人另外一部已经绕过大学,威逼到自由大街,如果大学失守的话,敌人下一步必然会切断自由大街。”身后,参谋快步跑上来报告道,脸上焦急的表情似乎也为战况的紧急增添了注解。
“守卫在主城区的二师,让他们派两个营过去,支援德黑兰大学。”张曙光想了想,犹豫着命令道,作为联军的一部,巴基斯坦集团军的兵力,实际上他现在只能操纵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的兵力,已经在殷勇的要求下被带离了德黑兰,而现在,敌人的进攻已经将集团军一师黏在了前线,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抽调二师的部队前往支援。
张曙光很清楚,这样的做法等于饮鸩止渴,主城区相当于前线的二道防线,他的空虚将直接二道防线的虚弱。
但目前看来,似乎已经到了不需要去考虑这个问题时候了,一旦第一道防线彻底失守,也意味着失去了一师的力量,如果迂腐地让二师固守主城区的话,那么,敌人在从容吃掉一师之后,恐怕仅凭二师的实力也难逃被歼灭的命运。
如果时间能倒叙的话,张曙光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将巴基斯坦集团军军长带走的三师一把夺过来,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让总预备队就位吧,如果可以,先投入一个连,迂回到现代艺术博物馆,切断敌人控制的沙希德恰姆兰公路,而后投入另外一个连,参与对德黑兰大学的固守,绝对不能让敌人夺取大学进而控制自由大街,否则,他们将有一条直达穆尔盖堡的通道。”在参谋刚要准备离开传达命令的时候,张曙光思索片刻再次命令道,听到他的话,指挥中心内的所有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张曙光动用装甲步兵,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战局已经糜烂到无法翻盘的地步,此刻动用最后的力量,赌博的意味显然要大过作战的意味。但他很清楚,现在还不能退,因为殷勇的布置是依托于德黑兰没有失守的前提下,一旦德黑兰失守,敌人的兵力将会长驱直入,控制半个伊朗。
“执行命令吧。”张曙光想到这里,挥了挥手,似是在为自己下定决心一般。
城区内,战斗仍然激烈地进行着,高战斗力的装甲步兵被大密度地投放到战场上的结果就是防御部队已经无法在敌人的进攻下建立任何支撑点了。
头顶,天色已经大亮,这也意味着,敌人的战斗力将随之被发挥到最大。街区上空,数量驳杂繁多的无人机正往来飞行着,任何在敌我识别下被标注成非我的信号,都会遭到他们的首轮打击。防御部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躲藏在已经所剩不多的建筑内,等待着敌人的到来,然后在敌人出现的瞬间,尽可能多地将手里的火力倾泻出去,然后,马上撒腿就跑,至于能否幸存下来,就只能靠猜测和运气了。
高密度的进攻,已经让防御处于崩溃边缘,严重的战损,让部队的损失率无限接近百分之四十的警戒线。所有人此刻,最希望听到的,就是电台里能传来撤退的命令,哪怕,仅仅是下去换房或者是抽根烟也好。
似乎是感觉到了众人的心思,原本一直充斥着喊声和支援声的电台里,忽然传来收缩防线的命令,命令的声音嘈杂而微小,但所有听到的人都在瞬间兴奋起来。
数个支撑点和收容点坐标已经被确定,所有得到通知的士兵都在听到的第一时间向距离最近的支撑点跑去。战场上,原本激烈的接触开始不断减少,密集冲锋的欧盟装甲步兵忽然发现,他们面前的敌人似乎失去了之前的勇气,变得脆弱起来。
实时情报被迅速传递到欧盟前指,士兵们得到的命令是加速追击。可当所有兵力逐渐围拢在德黑兰大学时,原本顺利的状况忽然一变。
最先追击敌人的是一支装甲步兵小队,五具作战装甲组成一个正三角形沿着公路向前突击,时速二十公里的速度和坚固的,让他们足以躲避大部分轻型武器的攻击,而全开的警戒雷达系统会提前告知他们被锁定的信息。
头顶,无人侦察机将周围几条街区的情况实施传递到指挥装甲内,共享地图下,所有人都很欣慰地发现,这一片似乎出人意料地安全。
可就在他们刚刚从莱姆公园绕过来,准备前往德黑兰大学的时候,无线电告警装置忽然激烈的响了起来。急促而尖利的辟辟声显示着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敌人的火控雷达正在锁定他们。而无人机却显示这周围平静的如同自家后院。
指挥装甲下达了隐蔽的命令,五个人默契的向周边几座已经被炸的七零八落的房屋奔去,随着众人迅速的隐蔽,刚刚急促的锁定声瞬间消失不见,可就在指挥装甲以为他们躲开了敌人的注视时,生命探测仪忽然传来急促的响动。
接下来的事情只发生在一瞬间,身后的瓦砾忽然炸开,一团黑乎乎的身影从瓦砾中跃出,而后,粗壮的钢铁手臂重重地砸在装甲的防弹面罩上,仅仅一下,面罩就发生龟裂失去了观察视线。
然而,这一切并未就此结束,攻击者完全没有想要就此罢手的意思,在装甲惯性地向后倒退的同时,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