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序幕-第7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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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撤个屁,今天他下来,明天伊朗就是美国的了。”听到询问,丁文彦罕见的发了火,随后长出口气平息下自己的心情,转而看向参谋。
“调查一下,那个发言者,我们恐怕有事情要做了。”走到电梯旁,进入电梯的瞬间,丁文彦用低低的口吻说道。
※※※
彭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夏威夷的一处战地医院里,这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不过上一次,是作为囚犯,而这一次,则是作为友军。
是的,彭铮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华裔士兵,至少殷勇是这么理解的,在当初落水时,他穿着从敌人射伤剥下来的衣服,以及士兵铭牌,至于衣服的主人,早已经被他干掉,尸体恐怕此刻已经变成鱼食,至于这个家伙的到底是不是华裔士兵,到底像不像自己,彭铮则一概不知,他只知道,自己似乎与夏威夷实在有缘。
放眼望去,窗外的夏威夷仍然充满了热带的风情,所不同的是,因为战争的缘故,人稀少了很多,不过空旷下,却让这片岛屿多了一些以往不曾见到的意味。
医院里,伤病三三两两的躺在各自的床位,虽然之前经历的是一次庞大的海战,但是伤兵却并没有想的那么多,这点彭铮很清楚,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已经葬身海底,幸运的被救上的人,运气足够好到爆棚,至于像他这样幸运的,恐怕可以空手抽中大奖了。
身上,两处弹片的贯穿伤已经结痂了,但是稍微动动仍然很疼,脚上的骨折被接好,打着数量惊人的石膏,让他看起来仿佛被固定在床上一般。唯一让彭铮稍感满意的是,护士似乎对他很有兴趣,连带着对他的照顾也变得无微不至。
可惜,彭铮不能开口,他蹩脚的英语可以轻松把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对于对方善意的询问,彭铮只能用点头和摇头表示。
“你放心,你的伤很快就会好,你也可以很快说话,医生说,你头部的伤口可能影响到了语言中枢,在撞击下,那里可能有微小的血块压迫了神经,不过等血块被吸收以后,你就可以说话了,我保证,那时候你一定会整天说个不停。”护士推着殷勇,一边缓慢的说着,一边在草坪里溜达着。
“你会恢复的,等你恢复后,就可以退役了,回到和平的国内。你回去有什么打算吗?”护士见彭铮没有表态,忽然停住轮椅,蹲坐在彭铮面前,好奇的问道。
彭铮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没有打算的动作,引来护士的一阵娇笑。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放风时间结束,不要告诉我你不想回去,你知道我是很难被说服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掉转轮椅,彭铮本想阻止,但想了想,终于没有出口,对方似乎惊讶于彭铮没有表态,犹豫了片刻,终于推着轮椅缓慢向回走去。
“老大,你们还活着吧?”看着逐渐接近的病房,彭铮目光深邃起来,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之后,被身后的护士推入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黝黑的门洞之中。
第二章 内,战
殷勇是在之后接到调遣消息的,实际上,称作消息的缘故是因为正式的命令并没有下达,他所听到的不过是一些极具真想的传闻,不过对于这些,殷勇却并没有表态,长期的作战经历,让他根本不在意这些所谓的风言风语,更何况,他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前,率先接到了丁文彦的消息,消息上,只有四个字!
我在行动!
丁文彦确实在行动了,因为他估计,他与参与者们的计划似乎有被敌人窥探的可能,如果没有之前的计划,那么这次对殷勇的调动,丁文彦完全可以不在意的站出来,大声驳斥对方。可是,因为这个密谋的,完全可以被认为是叛国的计划,却让他犹豫了,他知道,如果对方真的窥探到了什么的话,那么殷勇这件事很可能只是个引子,自己贸然站出来的结果就是会引来对方从容布置的下一步。
所以,丁文彦只能独自暗地里行动。目标就是那个藏在背后的人。
按照他的命令,参谋已经将之前会议的发言者的资料调来给他,作为总参的高级指挥者,这样的行为对于丁文彦来说,甚至不能算是偷偷摸摸。
对方的资料很简单,某X,男,国防大学毕业,曾任职某部连长,营长,司令部参谋,司令部作战局副局长,总参战役局研究员,上校军衔……
对方的简历清晰而干净,从上面丝毫也找不出任何瑕疵,而事实上,丁文彦也相信对方没有任何瑕疵,他的所有经历都应该是真实的,没有被敌人培训和拉拢的可能,因为如果自己是攻击者,那么自己也一定会找一个这样完美无暇的人物来作为武器,引诱对手在这方面耗费精力。
“编号4449,总参核心研究人员,我需要他之前十天内的影像资料以及未来十五天内的所有通话记录和影像资料。”丁文彦思索了片刻,拨通了一个号码。作为总参直属的情报机构,这个部门只有副总参谋长级别的人才有权动用,其他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放下电话没多久,电脑就因为外界连接的请求而激活,发出轻微的运转声,靠在椅背上休息的丁文彦睁开眼睛看着屏幕,上面,一串串信息显示着自己刚刚要求的对方过去的影像资料已经被传送到电脑里。
情报翔实而完整,所有的重点内容都被预先筛选并且核查无误后才传递过来,显然,这个部门早已经开始对一些重点人物进行必要的保护和监视行动。
无论是路边的监控还是密布在总参里的监控都无一例外的显露出对方的身影。离开总参大楼的影像资料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对方执行的也是常规的保密标准,无论是在警惕性上还是在反跟踪程序上,都表现的符合规矩。唯一让丁文彦有点疑惑的是,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总参楼内,就为他的完美蒙上了一层神秘。
在总参三楼的走廊,对方在走过拐角后,停留片刻,忽然从拐角循原路返回,如此标准的反侦察手段,显然是为了测试是否有人跟踪,可是,在防守严密的总参办公楼里,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丁文彦将录像重新放了几遍,拐角里,对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可是在丁文彦看来,这样平常的举动背后一定有其他的合理解释存在。
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性的,除非这个人疯子或者是神经病,否则,他的每一个举动在背后都有目的,我们饿了想吃饭,渴了想喝水,愤怒了骂日本人,关心某连载写手的身体为了看更新。而这个人,为什么非要在三楼做出一个如此明显的反侦察手段?
丁文彦思索了片刻,再次调取了对方在总参办公楼内三十天的影像资料,更多的资料在汇总后,终于有规律可循。
对方显然在其他楼层也时而做出这样的举动,楼层之间毫无规律可言,但是,丁文彦却敏锐的发觉,实际上真正让对方做出戒备举动的其实是时间。
每次周一周三都会有这样的行为发生,而时间则局限在下午。人对事件的重视程度,直接决定了他身体的反应,这是一种无可掩盖的本能。看到这一点,丁文彦忽然感觉到自己发现了什么。
※※※
五角大楼内,一份半张嘴的资料已经被完整的展现在中情局局长的面前,作为并不受军方欢迎的中情局特工,他们这一次,是应国防部情报局的邀请,联合调查关于中国特工的事情。
在经历了一次巨大的失败之后,几乎所有的指挥者都在惊讶中国人的大胆和冒昧之余,开始思索一个问题,就是中国人为什么会对先导舰队的情况如此了解。作为军人,都清楚一个事实,就是,消灭敌人有很多种办法,但消灭的前提,是要找到敌人。
先导舰队的覆灭是建立在他们已经被暴露的基础上,虽然事后所有的报告都无一例外的提到中国人多角度立体的侦查手段,但却没有人愿意相信这点,他们更相信,这一切其实都是中国间谍的搞的鬼。
在这种貌似共同的推断下,半张嘴的资料被再次调取出来。
“这个人代号半张嘴,年龄不详,国籍不详,实际上,我们除了半张嘴这个名字之外,他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不清楚。”打开幻灯的介绍者用几乎是最简单的介绍完成了开场白,同时也迎来了所有人差异的目光。
“这个人在哪里?”国防部情报局的局长看着对方,奇怪地问道。
“按照情报机构地失效论,他已经失去了作用,所有被清理了。”介绍者看着局长,有点惋惜的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么,这个半张嘴你们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呢?”再次有人开口询问道。
“日本,是的,沦陷前的日本,实际上,这个间谍曾经一直潜伏在日本,并且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掌握了数量庞大的日本各方面的情报,通过对日本部分情报人员的调查显示,他所提供的情报,是中国对日战争胜负的关键。而之后,他利用日本沦陷的机会,为自己套上流亡政府的外衣潜伏到我国,并且曾经一度通过对议员的贿赂,获得了我们一些关键性情报,并因此落网。”介绍者说着,再次操纵着电脑显示出半张嘴被抓时的样子,对方那酷似外日本人的外貌,让在场众人都感受到了不小的惊讶。
“我们现在就是要讨论,中国人的间谍是不是还有潜伏在我们内部的。”中情局局长说到这里,关闭了电脑,室内重新被灯光所掌握。
“如果说,之前我对您的猜测还有所保留的话,那么现在我想我可以站到您这边了。”国防部情报局的局长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情报机构的一把手,礼貌地点点头道。
“既然这样,我想我们都该有了一个目标,就是找到他,然后抓住他。”中情局局长看着对方说道。
“是的,当然,这也是我们合作的目的,但是,如果找到这个人,我想恐怕是难题,这个半张嘴若非某些幸运儿的加入,恐怕此刻仍然会在某位议员的家里喝着最高档的咖啡抽着最昂贵的雪茄呢。”国防部情报局局长无奈的摊了摊手。
“这个也正是我们担心的,不过,我更好奇的是,您需要我们的帮助,仅仅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可能存在,但也有可能不存在的间谍吗?”中情局局长忽然话锋一转,转而询问道。
“对其他人,我可以有一万种答案,但是对待您,我只有一个解释,就是,我们需要用你们轰轰烈烈的调查活动,掩盖我们的一次军事行动,针对中东的殷勇,一次报复性的歼灭战。”国防部情报局局长说道这里,忽然压低身子和嗓音说道。
“看来,直到现在,我们才算是有了共同的目标和默契。”中情局局长点点头,露出罕见的微笑,同时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丝毫不比任何议员家里差的雪茄,熟练的剪了一下之后,叼在嘴巴里。
“好吧,找到那个家伙,让我们工作吧,小伙子们。”。
※※※
殷勇已经连续在会场做了六个小时了,而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将师级,旅级,团级的会议都主持完成,而现在还要进行连级的会议。看着入口处鱼贯走进来的连长们,殷勇收拾了一下疲惫的表情,再次正襟危坐。
会议对于殷勇来说,实际上是个生疏很多的交流手段,不过此刻,他却需要借用这个手段最短时间里和自己的麾下指挥官沟通,因为殷勇知道,能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实际上,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在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恐怕很难在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