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战争---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序幕-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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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身边的殷勇一个耳光打回到肚子里。
“骂人?下作点了吧,输了就输了,别丢了风度。还有,说我什么都可以,最好别涉及到我的国家和家人,说我们是疯子强盗,你自己看看,你们博物馆里的那些东西,又有几样是自己得来的,哪个不是你们抢来的?”手上,最后一口什锦炒饭终于被大口吞了下去,看着面前愤怒的瞪着自己的詹姆森,老何潇洒的抬了抬眉毛,随后站起身来。
“刷拉!”似乎明白了老何的隐意,身边一直端着枪的殷勇忽然一把举起步枪,瞄准了两人的脑袋。
“我是战俘,我要求享有日内瓦公约规定的战俘之权利!”一瞬间,杀气将两人弥漫包裹,在见到殷勇的举动后,藏在詹姆森身后的战友忽然大声用中文叫喊道。
“扯淡,什么条约不条约的,这里又没人,我毙了你们也没人能起诉我,瞎喊什么?想活命,把你知道的多少说一说。部队番号,作战意图。”听到对方的喊声,老何欣慰的一笑,随后再次蹲了下来。
“我是第一装甲骑兵师所属,第三团E连一排步兵队,任务,夺取化肥厂和银行,并且等待法国盟军对阵地进行接管。”战友显然没有詹姆森所具备的素质,立刻将自己所知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听到对方的话,老何和殷勇神色凝重的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再次站起身来。
“捆上留这吧,咱们带不走,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他们运气了。”用手压下殷勇手中步枪的枪口,老何嗓音低沉的说道。
詹姆森能听到战友在身后重重的喘气声,不过对于敌人的手下留情,他却并不领情。
“哦,忘了问了,你们手上的口粮不吃了吧?我们的吃没了。”在帮助殷勇用扎带利索的将两人绑上后,老何忽然开口向两人问道。
“诶,M&M巧克力豆又被吃了,真是,其实我挺喜欢那个糖豆的。”从两人的包裹里翻出已经被弄的一片狼籍的单兵口粮,老何失望的说道。
没有理会詹姆森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老何随便聚拢起一堆东西后,拽起殷勇再次消失在刚刚出现的破洞处。
挣扎,用力的挣扎,此刻的詹姆森急切的想要挣脱开禁锢,追出去干掉对方,可无奈的是,扎带绑的实在太紧,挣扎只能让绳扣变的更紧。
“不好意思,忘说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手下留情。”就在詹姆森尝试着去摸前面不远处的匕首时,刚刚的那个中国士兵却再次去而复返,当他抬头看向对方时,立刻恐惧的发现,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突突……”殷勇看着一脸愕然的两人,冷酷的扣动了扳机。
第七章 突然
原本平坦的柏油马路,此刻已经被破碎的沙石,弹壳和坦克的残骸所覆盖。踩在脚下,随即发出清脆的破裂声,对此,殷勇早已习惯,此刻的他正小心的靠着道路一侧的楼房下缓慢的向前移动着,并且时不时的向后方负责掩护的老何打着安全的手势。
这里应该是居民区,按照此前的侦察情报显示,这里有一座敌人新建的机场,老何等人的目标就是这座目前还不知道位置的机场。
墙角一座拐角和旁边已经倒翻的垃圾筒成为殷勇藏身的好地方,在麻利的架起机枪后,他随后向老何打了个前进的手势。见到手势,老何飞快的收起冲锋枪,大步向殷勇的方向冲来。长长的百米道路,他只用短短的十几秒钟。
“呼,呵呵,等仗打完了,我也参加奥运会去,你看咋样?”一屁股摔坐在殷勇旁边,老何用自己打趣道。
“恩,我看行,到时候我带咱们全团士兵到现场给你跳那个拉拉队的踢大腿舞去。”殷勇连忙凑趣道。
“呵,怎么样,前面有情况没。”老何玩笑着揉了揉殷勇的后脑,然后收起笑容小声问道。
“怪了事了,一个人没有,我看了一圈,这里根本没敌人的火力点。能不能搞错了?如果这附近有机场,敌人铁定围的跟铁桶似的。”听到老何的询问,殷勇立刻奇怪的回答道。
“不管怎么说,先把支撑点建起来,一连二连现在已经散成战斗小组往这边过来了,一路上损失不少。必须要找个地方集结休整一下。”听到殷勇的报告,老何低沉的脸点了点头,然后再次说道。
“唉,人家飞机多,有啥办法,一个班的人员集结和调动,都能招来A…10那个铁王八壳,找个时间我弄点导弹,非把这小子炸下来几架不可。”听到老何的话,殷勇立刻恨恨的说道。
“行了行了,打飞机的事你自己慢慢琢磨吧。我刚刚检查了前面那栋居民楼,人都跑光了,不过楼体还算完好,把被动信标立那,波段调到Ⅰ。”安慰的拍了拍殷勇的肩膀,老何再次起身,向道路对面的大楼跑去。
“砰!”枪声响的异常突然,就仿佛街道上被踩响的爆竹一般,飞快跑动的老何,在枪声响起的同时,身子仿佛被一凉无形的大卡车重重的撞了一下,整个人一头摔倒在地上。
“狙击手!”殷勇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这个念头,随后本能的将身子向后缩去,彻底将自己隔绝在楼放拐角处。
“老何,老何,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别动,装死,我这就来救你!”在缩回身子的刹那,殷勇忽然想起老何还在外面,慌忙的喊道。
“嚇嚇。”在殷勇的话音刚落,仿佛胸口被憋了一口痰的声音立刻从外面传来。
“你别动,我去救你。”听到声音,殷勇仿佛发了疯似的大喊道,同时胡乱的翻起身边的口袋。
“砰!”就在他尝试着探头向外看看的刹那,枪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带着一股浓重火热气息的子弹狠狠的撞在紧靠他脑袋的墙壁上,将结实的水泥迸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殷勇被迫再次退了回来,随后慌忙的掏出小镜子,夹在刀鞘上伸了出去,街道上,老何此刻正捂胸口缓慢的翻滚着,虽然动作轻微,但是殷勇仍然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救你。”看到眼前的情景,殷勇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生生的掏出来,然后用刺刀缓慢的切成薄片,疼的感觉让他全身不禁颤抖起来。
“嚇嚇。”听到喊声,老何忽然停止了动作,同时伸出沾满鲜血的手,迟缓的向着殷勇的方向打出几个手势。
“我他妈的不管有几个狙击手。你等着,我马上就过去,你忍住。”看到手势,殷勇立刻粗鲁的拒绝道,同时从口袋里拿出几颗烟雾弹。
“嗖,嗖!”大略估了下距离,殷勇随手将烟雾弹逐一扔出掩体,弹体内涌出的黄绿色烟雾迅速的从破裂的外壳中喷涌出来,很快将街面覆盖。
看着身边飘过的烟雾逐渐变浓,殷勇制止着自己放缓呼吸,随后按照心跳计算着时间。
“1,2,3……轰!”可就在他默数着准备冲出拐角的时候,突如其来的爆炸,以及所产生的冲击波却瞬间打破了他的美好设想。敌人的一发枪榴弹,准确的命中在烟雾中心,气浪如龙卷风一般,刹那间吹散刚刚可以遮挡住人形的烟雾。
“操你妈的!”看到这出人意料的一手,殷勇愤怒的咒骂道,然后再次不死心的摸向口袋。
“嚇嚇!”街道上,躺在那里的老何此刻已经停止了颤动,唯一能让人辨认出他仍然或者的特征就只有那起伏缓慢的胸口。听到老何无力的呼唤,殷勇立刻掏出镜子再次向外看去。
似乎知道殷勇在看,老何的手臂忽然抬起很高,然后迅速的打出几个让人奇怪的手势,或许是伤重的缘故,或许是其他原因,手势的命令前后矛盾,一会让他隐蔽,一会让他请求支援,一会让他寻找电台。
可就在殷勇焦急的准备出言询问的时候,老何另外一只手忽然再次举到半空,在沾满鲜血的手掌里,赫然出现了一枚翠绿色的手榴弹。
“老何你他妈想干嘛?”见此情景,殷勇放下镜子大声叫喊道。
可惜,回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叮当声。外面,躺在街上的老何熟练的一只手拉开拉还,随后迟缓的将手雷放在自己身边。
殷勇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是导爆索点燃火药前的一声轻微的爆炸声。
“嘭~!”
※※※
一道耀眼的白光将整个街区笼罩,虽然只持续了短短的几秒钟,但是仍然将隐蔽在角落的殷勇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闪光弹!”当白光在身边迅速的退却时,殷勇脑海中本能的想道,而在下一秒,他的脑袋仿佛被浸到冷冷的冰水中一般,瞬间明白了老何的想法。
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甚至根本什么都没想,殷勇仅仅凭借着与老何之间长期养成的默契,贸然的冲出了自己的掩体。或许,此刻惟有这种信任才是最靠得住的东西。
枪声出奇的没有响起,甚至在殷勇焦躁的跑步声打扰下,枪声仍然如同沉睡了一般,保持着不应有的寂静——老何奇巧的一招似乎产生了效果,在用繁杂的手势吸引了对方狙击手目光后,骤然爆炸的闪光弹,让所有瞄准具里的眼睛都在刹那间失去了目标。
殷勇没时间考虑对方的感受,在匆忙的奔跑到老何身边后,他猛的用力,扛起静静的躺在地上的老何,再次大步向前面的大楼冲去。
温热的身体,肩膀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心跳,都让原本心情低落到极点的殷勇产生了莫大的希望,三步并做两步,殷勇踉跄的冲进刚刚两人选定的居民楼。
阴影刚刚笼罩在头顶,激动的殷勇就迫不及待的将肩膀上的老何放了下来,随后笨拙的套出三角巾,哗啦一把拉开老何的军装。
没有一丝幸运,没有一丝希望,裸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一片模糊,子弹入口处虽然仅仅只有手指大小,但是处在胸口的出口却被带走一块巨大的血肉。白色的胸骨和鲜红的内脏清晰可见。严重的伤口让殷勇手上的三角巾显得特别的渺小。
“操,不能啊,扯淡,老何,老何,你快起来啊。”愣愣的看着已经逐渐凝固的鲜血,和血肉模糊的伤口,殷勇眼神呆滞的晃了晃老何的肩膀,随后声调平淡的呼喊道。
“老何啊,快点,醒醒,我带你回去,你坚持着点,一会卫生员就来了。你坚持住,我给把伤口扎上。”努力的在脑子里回忆着曾经教授过的救生常识,并且笨拙的模仿着脑海里的记忆尝试着为老何做心肺复苏,可是,手抬起来,却迟迟的撂不下去,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彻底粉碎了殷勇的幻想,虽然无数次目睹战友负伤牺牲,但是凭心而论,殷勇从来没想到老何,对于他来说,老何似乎已经成为军队里一道固定的风景,就如同手中的枪和营房一般。
“你他妈的操蛋,你说话不算数,你说好了打完仗去奥运会的,你他妈的说话咋不算数呢,你才刚说的,我亲耳听到的,老何,这可不像你啊,你可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你这以后,你这杂……”殷勇知道自己不能哭,知道哭起来丢人,知道眼泪不是大老爷们该有的东西,可是,此刻他就是止不住,眼泪仿佛混合着心里的痛楚止不住的顺着眼眶向外淌,此刻他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老何忽然微笑着站起来,然后玩笑着对自己说,着一切不过是个恶作剧。
老何牺牲了,脑子里有个声音远远的说道,可是殷勇却本能的拒绝这个事实,这和他心里所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他曾经无数次设想过牺牲的场面,猛烈的炮火里,密集的枪声,一个人独挡在一面阵地前,在爆炸中与敌人同归于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