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麦儿减肥记-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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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拼命工作,钱还是不够,宝宝每天都在烤箱里烤着,重症监护,岂是她能承担的?
那对夫妇把身份证、结婚证摆在她面前说:“妹妹,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吧?我们结婚4、5年了,也没有孩子,治了这么多年,跑了那么多医院也没用。如果你愿意把他交给我们,我们对天发誓,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来疼,没有谁知道他不是我们亲生的,也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上户口、上学、接受教育都没有问题……”
她心动了,真的心动了。那时候,古力也在找她,古力的父母可能是听说这孩子是个男孩,又改变主意,决定要他,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小雨。
她面临两个选择,一是把孩子交给古力的父母,二是把他交给这对好心的夫妇。
最后,她选择了后者。至少,他会有一个完整的家,有个健康成长的环境,有爱他的爸爸妈妈,不用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不用整天去想他为什么没有妈妈。
自从离开了他,她舍不得去看他,又想去看他。她害怕,怕自己去看了孩子,那对夫妇会怀疑她想要把孩子要回去,就不会真心对待他了。可是,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愫在催动着她,她想要看自己的孩子。
于是,她常常守在那个小区,用望远镜偷偷看他。
为了能够装成陌生人去逗他玩,她决定整容,单眼皮整成双眼皮,最明显的平行、全切,外加开眼角,综合隆鼻,加上隆下巴,丰太阳穴,一年下来,她能整的全整了,整到那对夫妇再也认不出她,整到连我都认不出她。
整容的钱,全是做公主来的。
“小麦,不要问我宝宝在哪里,我想他健康地长大,我会一直陪着他。他可能永远不知道,他有一个这么爱他的妈妈。他现在刚刚学会说话,他好聪明的,才一岁多一点,就会喊阿姨了。”
我咬着唇,哽咽着:“小雨,回去吧,你的妈妈也很想你,我去大姑家的时候,她煮了汤圆给我吃。她说,小雨那个笨婆,不会煮汤圆,把汤圆捏得比拳头还大,煮成了羹,中间还夹生;用抹脚布去蒸窝窝头,还和弟弟还吃得津津有味;抓了一晚上的青蛙,结果没有拧紧布袋,第二天去卖的时候全跑了……”
她说过,她妈妈是她的软肋,对不起,小雨,我只能用你的妈妈来刺痛你,回家吧,无论你犯了多大的错,妈妈都会包容你,都会无条件原谅你,她的唠叨她的琐碎,承载的全是深深的思念。
“小雨,不要让自己后悔。我再也没有妈妈了,我想跟她说对不起,她永远都听不见了。想想你的妈妈,想想她鬓间的白发,想想她长满倒刺的双手,想想她不满厚茧的脚底。你愿意为了见你的宝宝一面,甚至愿意改变自己的容貌,大姑呢?她一年多都没有看见你了,将心比心,她也是母亲!”
小雨捂住脑袋,“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小麦,再也回不去了知道吗?妈妈要是知道我变成这个样子,她会多伤心……”
我打断她的话:“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小雨,那个永远缺根筋的小雨,我是打不死的死妹儿。”
☆、Chapter134:摩天轮上的吻(福利章节,求订阅!4K+)
“接吻,有口水……不恶心吗?”
“当你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就不会恶心了。”
……………………………………………
广东的黎明比四川来得早,我记得我和小雨说了很久很久的话,直到天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失去意识,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白色的双人床上只有我一个人,手机没电,我也没有手表,脑袋昏昏沉沉。
打开门,到前台一问,下午两点多了,是小雨把房间续费的。
她也许是去吃午饭了吧?我回到房间,慢慢地等。好像今天上午还有一节高数课,一节英语课,逃了就逃了,跟与小雨重逢相比,这都不算什么。
一天……
两天……
三天……
第四天早上,文星宇把我从宾馆拖回去,逃课三天,最后一天不算,刚好周末双休。
这是一个星期天,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打开门的时候,他杵在那里不说话,脸色异常苍白,乌黑的眼圈,布满血丝的眼睛,唇周围还有冒出的胡渣,从来没有过他这么邋遢的样子。
我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他的衣领喊:“帮我找小雨,她走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谁帮我找你!”他抱着头,带着哭腔喊,“我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次,都是为了你都为了你为了你!每次都是!祸水!红颜祸水!再找不到你,我就要疯了!”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脑袋发懵,压制了好几天的情绪如洪水猛兽爆发,我压制着嗓音,眼泪却止也止不住地流。我一抽一抽地哭,哭得天昏地暗。却强迫自己不出声。
我一哭,他彻底没辙了,手足无措的样子很滑稽。
他说。小麦,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以后再也不要这样消失了,好不好……
他说,小麦,我对我自己说过,无论你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你,我们一起去找小雨……
他说,小麦。不要担心,把一切交给时间,时间会治愈她的伤……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痛了。我也知道,能把人逼哭的感情,有多深刻。我已经失去了小雨,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我逼走了她,是我一步步逼走了她,都是我自找的!为什么?我学了这么多年的为人处世。还是改不了那些骨子里的东西。
活在自己的世界,以为这个世界就该围着我转,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我只是想让小雨永远留在我身边。想让她活在阳光下,想让她忘记过去的琐碎与不快,重新开始。可她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安稳的家,她不给任何人机会破坏那份宁静。
即使,那个人是我,她也不会去冒险。她害怕我会去找古力,害怕我的会因为冲动,找古力的家人还她一个公道。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有勇气以如今的模样去见她妈妈。
每个人,都有一段想要逃避的事。一如我当初逃避我的爸爸,一逃避就是很多年。小雨从来都没有要求我去接受他。她明白,我需要时间。可我为什么不能早早地明白?
*
生活平淡如水,重复,我们又无限期待不同的一天。
文星宇加了校学生会,也经常参加各种活动,辩论赛演讲比赛运动会,每一场,我都在下面看着。
刚入校不久,我就被学姐忽悠着进了学院的礼仪队,说是可以加学分。出礼仪的时候,穿高跟鞋、学院的礼仪正装,站丁字步,双手放在肚脐上方,双臂自然打开。刚入礼仪队时,从一颦一笑的角度、弯腰鞠躬的弧度开始训练,上至站姿坐姿走姿,下至气质气势气场,都进行了严格的训练。
学院礼仪做的事真心不多,除了迎宾,有讲座的时候,给领导和老师们端茶倒水。晚会中的小互动,上台给人颁奖。更多的时候,就是站,从一开始的站不稳,在寝室训练穿高跟鞋走路,修炼到后期,站一下午都没什么感觉。
无论何时,都要笑,训练笑,比什么都重要,一张灿烂的笑脸会给人带来好心情。没有谁能够永远开心,如何把笑练到极致,不虚伪、不做作,考验的是一个人长期的功底。
情绪是种很微妙的东西,它无色、无声、无形,甚至不需要介质,就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谁都有自己的故事,没有谁就该把自己的情绪挂在脸上,整天怨天尤人,好像谁都幸运、就自己倒霉,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回避那种传播负面情绪的人,也尽量不让自己用负面情绪去感染别人。
可以偶尔,但不要总是抱怨,一味抱怨的人,往往很难改变现状。
我做手工护肤品的技术越来越纯熟,各种各样的洁面皂、纯露、洁面慕斯、唇膏……文星宇把我的打蛋器改成了电动的,把一个大煮锅改成了纯露机,煮锅底部垫一个小架子,把鲜花或干花装在布袋里面放在架子上,再加水,整个蒸馏过程没有丝毫压力。
最重要的是,节约了时间和精力,用电比用酒精灯成本低。
我也在摸索中反复探索,如何才能把手工护肤品的弊病降到最低,如何做好消毒工作,如何使它在不添加任何防腐剂的前提下延长保质期。
制作手工护肤品,成本也是很高的,我坚持用去离子水,无论是后期制作的乳液还是在同学中反响不错的冷制皂。
官小冉说:“小麦,你可以明码标价,在淘宝开家店也不错,信誉可以慢慢赚。”
开店吗?我陷入两难的境地,毕竟我还是学生,我的专业是管理,我还想修双学位,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化学。虽然我现在开始迷茫,我坚持的究竟是什么?就算我垮专业考研,考研过后呢?我又该做什么?
这些。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想过,只知道。我喜欢化学,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现在面临的是人生的选择,或许一个决定就可以改变未来的方向。
我需要出去透透气,换一个心情,慢慢考虑这件事。
元旦节,我和文星宇去了广州塔,那个被我们戏称为“小蛮腰”的电视塔。腰一点都不细,可它个子够高,怎么看怎么瘦。
在广州塔顶部,我和文星宇携手望着天空,灯光照得天都是红的,可以看见风在追着云跑。
文星宇去买票之后,我们俩进了摩天轮。不过,广州塔摩天轮以轨道车方式运行,非常“摩天”,不太像“轮”。四目相对。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说了自己关于化学的困惑。
他轻笑着敲我的头说:“化学,就是生活。物理、数学都是生活。我们所学的东西,终究是为了人服务的,无论是高端精密的科技,还是厨房的锅碗瓢盆。甚至给人带来灾难的武器,都是为人服务的,或许是悖论,可它却真实存在。如果你想开店,我无条件支持,我们还年轻。偶尔允许打酱油。”
对啊,我们还年轻。偶尔允许打酱油。
“可是你呀,陪我打了这么多年酱油。现在还要打?再打几年,人老了,我嫌弃你,一脚把你踢了,没人要你,你找谁哭去?”说完,我主动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男人比女人耗得起青春,四十还是一朵花。”他低头,轻轻地在我的唇上啄了一下。
似乎被雷电击中,我立即浑身僵直,想回句话,却感觉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他那微微迷醉的眼神,似乎将我吸进了一个的漩涡。我的脸顿时像被火烧过,但我没有躲藏,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算是暗许。
我感到一只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软软的唇瓣轻轻地覆盖,我的全部感官只剩触觉,那种痒呼呼的酥麻感让我几乎窒息。伴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又重重的压住了我的唇,笨拙地吮吸,轻舔。
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我也轻轻地咬了他一下。
一咬,他就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用舌尖轻轻撬开我的唇,舌头溜了进去,不断在我嘴里乱串着,一直缠绕着我的舌头,似乎想邀我的舌头与之共舞,甜甜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就像我们已经融为一体。
这个吻很笨拙,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牙齿撞了牙齿,鼻尖撞了鼻尖。不一会,我就感到一丝腥甜的气息,尴尬中,我抽离了他的唇,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
我轻声问:“没事吧?”
我没有痛感,那就是,他被我咬了……
他的手臂搭上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