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麦儿减肥记-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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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过年来广州吧,爸爸带你去看中山大学。”过了很久,那边传来他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声音很奇怪,吐词有点不清。
“这么多年都不管我凭什么说管我就管我我不认识你有多远滚多远——”我不带换气地说完一大段话,按下绿色的键,蹲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裹着被子失声痛哭。
边哭边问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什么时候学会哭了?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装可怜给谁看?
翻出手机,我给文星宇发了一条短信:流星雨,我想吃麻辣烫。
我们去了一家很高档的火锅店,两个人点了一个麻辣锅,我刻意强调,要多加干辣椒和花椒,能有多辣就要多辣。
我被辣到流眼泪,脑海一片空白。
“流星雨,我的爸爸找我了,他要带我去广州看中山大学。”我继续吃,嘴里还有一块海带。这种辣椒后劲很足,吃的时候不觉得多辣,只要一停,就会有一股热气窜上脑门。
文星宇也跟着我一起吃,边吃边说:“去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爸爸也有苦衷。”
“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有苦衷他能有什么苦衷!”我突然吼出来,辣椒带着热气涌上我的眼睛,眼泪鼻涕通通被呛出来。
那一年,在那家火锅店,我终于放肆地大哭了一场,把我多年没有流的眼泪通通流了出来。我可以说我是辣哭的呛哭的,至少不是因为懦弱屈服哭的。
我庆幸,无论什么时候,流星雨都在。他总是能看到我最丢脸的样子,我也从不害怕在他面前丢脸。
☆、Chapter96:关于爱情的疑惑
在那个岔路口,她一方面相信爱情,相信相濡以沫。另一方面被不堪一击的年少的爱情——击退所有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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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星宇仔细端详我,他的脸已经被辣得发红,“小麦,你还是没有变,你怎么可以一丁点都没有变?”
可是,你变了,至少在很多年前,你会叫我“史泰克”。我甚至都没发现,你在很久很久前的某个瞬间就已经改口叫我“小麦”了。
他似乎被我的沉默感染。很久之后,他又似乎鼓足了勇气对我说:“小麦,其实我们都一样。那一年我去深圳,是因为我的父母离婚了。我不能理解他,一个陪他走过大风大浪、走过人生最低谷的女人,为什么会输给一个第三者?很久以后我才懂,我的妈妈从来都没有输过,她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像祥林嫂那样四处诉说她的遭遇。我爸甚至跪下来挽留她,她都只有两个字——离婚。我恨她恨了很多年,现在我知道,她是对的。”
“她没什么文化,但她一直懂得怎样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也从不过问他事业上的事,从来不怀疑他的能力,甚至他们已经离婚,她也从不在我面前说他一句坏话,还想尽办法让我们父子关系融洽。我爸在醉酒后失声痛哭,捶胸顿足地说他这辈子干过最愚蠢的事,就是失去了她。”
终于,多年后,他还是告诉我了。他还有个妹妹,叫文自然,听起来特别拗口,是小三的女儿,他的名字“文随意”是他妈妈起的。我没问,他说了,这叫依赖。但我更相信,他是要用自己的经历来触动我。理由呢?他为什么要帮着我爸说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过去都是无法复制的,你不知道我爸是个怎样的人。”我不敢承认,我的内心确实有一点波动。连我自己都不懂我爸,我曾经以为我是无比了解他的。
文星宇点头,又说:“但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他是你的爸爸,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很多事都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的眼睛只能从一个小小的角度去看世界。如果你有疑问解不开,就去广州。”
广州,我最终还是没有去,我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但我实际上什么都怕,比谁都怕,害怕知道未知的真相。如果有一个弟弟或妹妹横空出世,我怕我会疯。我没有蓝雪晴那么宽容,也没有文星宇那么随意,只会越来越折磨自己。
寒假,我的生活很简单,每天早睡早起,活动于卧室、饭厅。书桌上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材和药品,学校也有为我提供一些特殊药品。
外公每天带着外婆去广场散步,无论是寒冬还是炎夏。有一天,外公把外婆的手交给我,“小麦,我们带外婆出去走走吧。”可能因为我从不出门,反而让他有点担心。
公园的人工湖边,外公笑着问我:“小麦,放假都不出去找同学啊?”
“他们都要准备竞赛呢。”我扬着头,很有自信地说:“金牌,没问题!全国的一二三等奖可以保送。进入全国前几十名,还可以保送北大呢。”外公也是他们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我说这些他完全能够听懂。
外公咧着嘴笑,逗着外婆也跟着笑,他转过头,眼睛成一条缝:“小麦,看到了吗?外婆也在为你高兴。”
我看到了,也突然发现,外公从来没叫过外婆的名字。
在我面前,他问:外婆吃过饭了吗?外婆洗过脚了吗?外婆吃过药了吗?在舅舅姨娘面前,他说:妈很好,妈昨天还念叨你们呢,妈又忘事儿了。
他叫她外婆、奶奶、妈,她在没有痴呆前叫他外公、爷爷、爸,叫着叫着就白头偕老了。
爱情就是这副模样,越煮越浓越凉越淡的玉米浓汤,但是没有佐料就永远怀念那个味道。那个年代的爱没有太多的承诺,或许有很多都是相亲凑成一对,但他们更懂得什么是责任,即使不相爱也会选择相守。
外婆的八十大寿提前到过年,选了一个好日子,在雅鱼市最好的酒店办寿宴。
那个舞台,办过很多婚礼。而外公外婆坐在一张特制的长凳上,按照农村的习俗,用火盆烧草纸,舅舅姨娘在他们背后搭红布,一家一张,习俗叫“搭红”,据说把那些红布挂在床头可以带来福气。
外公说起他和外婆那些年的那些事。
小时候,他只是放牛娃,每天大老远跑到镇上的学校去听课、认字。村里有一户地主,地主专门请了先生教女儿读书认字,那位小姐也会把自己所学的东西教给他。
那是一个类似琼瑶剧的故事,总之,那位小姐最后嫁人了。我外公年纪轻轻就入了党,参加过抗日、解放战争,见证了历史的兴衰。
等他回来的时候,风风光光地娶了我外婆。
外婆也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比外公还大一岁。在那个年代,会识字的已经算知识分子,外婆甚至会打算盘会做账。她为他生了七个儿女,在最困难的时候,他被红卫兵批斗、游街、戴高帽子,只有一直在身边的老伴没有改变。
原来,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这才是最帅气的生活!”外公红着双眼,抹了一把泪,用“帅气”这个“洋词”概括了自己的一生。他说,他这一辈子,值了!
台下热烈地鼓掌,不少人眼眶发红,大姨和二姨都哭成了泪人。
我默默地鼓舞自己。无论我见过什么经历过什么,都应该相信爱情,相信相濡以沫。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锁住我心的东西是未来,而不是一段失败的感情。
没过多久,严沁告诉我,她和沈泽洋分手了,他喜欢上了另一个女生。在这之前,她早就察觉到了,我也劝过沈泽洋。
为什么会这样?我真真切切地记得,他曾经为她逃课为她哭,说甩就甩了吗?就像安鑫说离开我就离开我。
严沁的悲愤,让我从心底对她燃起了一丝愧疚,曾经,我明里暗里没少帮沈泽洋追她,她如今承受的伤痛,我就算不是刽子手,也是帮凶。
我告诉文星宇,我曾经帮我的好哥们儿沈泽洋追过严沁,现在他甩了她,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罪人。
文星宇回复我:“你没有错,不用自责。他也不是花心,人在不同的时间,伴随着成长会喜欢不同类型的人。”
☆、Chapter97:证明自己能行
“我不曾后悔做一个——月之领主”
“但我一直被世人嘲讽,一直被嫌弃”
“他们说我不是男人,因为我不是剑皇”
“无数次被踢出队伍,无数次遭人歧视”
“我终于明白——”
“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
“感受到剑身传来——饮血的杀意!”
“我唯一想要做的——”
“就是证明自己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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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沁再也没有出现过,她的头像灰了。
我的心也灰了,这就是男生的恋爱观吗?我承认我不喜欢严沁,但也不讨厌,或许,如果沈泽洋没有对她穷追不舍,她没有拜倒在他的攻势下,她依然像从前那样对未来充满幻想。女生大多是感性的生物,习惯某个人或某件物,会慢慢地依恋。而男生,他们大多是理性的生物,只有针对女生会感性,那点感性仅仅局限于他们把送上门来的视为草芥,去征服那些难以企及的高山。
或许,人类的骨子里是犯贱的,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也记得,初中的时候有个女生。在如同异乡的故乡,她没有朋友没有知心人,放下骄傲尊严去喜欢一个男生,最终却被当成玩物。
后来,沈泽洋也没有和左依米在一起。他说,直播班的课程太重,她跟不上进度,转到普通班去,还要参加分科考试。中间的曲折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翻空间动态看到一句话:“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爱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甚至有人认为,真正的第三者是不被爱的那个人。
严沁,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我眼睛瞎了吗?为什么,你失恋了,我真的比自己失恋更难过。
或许,是因为我见证了沈泽洋对你的付出。或许,是因为我想要寻找一个答案。或许,你们的曾经是我用幻想筑成的一座城堡。我可以看着你们,告诉我自己,谁说学生时代就不懂爱了,你们是真爱,比那些为了钱为了利,刚一见面就谈车谈房的男女人真心!
总之,我没有多看琼瑶剧,也不爱看韩剧,你们的所谓爱情就是我信以为真的童话。
收好手机,我发了一条动态:一切等高三之后再说。
一切,等我竞赛结束之后再说。
很不意外,高一的竞赛我悲剧了。省一等奖,只能让高考分数加上五分而已。刚好这一届,省一等奖保送截止。
整个竞赛班的气氛都显得有点沉重,放弃吧!放弃吧!仅仅在四川省,获个一等奖都这么难,更何况是全国?这个世上永远不缺牛人,何况别人有更好的师资条件,有更高的天赋。
李莉和牛奶决定读文科,已经在复习历史政治地理。我和楚芸香决定留在竞赛班。没错,我决定放手一搏!
或许,拼一下,就有希望呢?或许,别人都被困难吓得退缩,而我刚好坚持下来了,就胜利了呢?或许,我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差,我的大脑还有没有开发的潜力呢?可能竞赛生都有这样的执念,所以,31班还有不少人决定留下来。
加菲猫说,分科考试后也有不少人会选择来竞赛班,不用担心教室会空。
我嘿嘿一笑,果然,这个世上永远不缺傻子,无论是为高考加分,还是保送,都太诱人了!雅鱼市有一所收分高出重点线的二本,农林类专业在全国都排得上号。很多成绩不怎么好的同学,也会选择生物竞赛获得这所学校的保送资格,据说名额很多。
很可笑,我的目标竟然是复旦?太遥远了。
那时候有一段笑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