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祖师爷-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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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可能?”
已经成为众人视线焦点的李元放却旁若无人,右手掐指计算,口中不停点出破解丁润峰阵法的变化。
别人不清楚李元放说的是对是错,作为当事人的丁润峰却再清楚不过。
事实上,要不是对面的黑袍中年人碍于身份,很多正确应对方式因为被李元放点破,反而不好施展的话,丁润峰的阵法早已经被破解。
那黑袍中年人本也是阵法大家,很多变化他也能算出来,只比李元放稍微慢了半分,但就是这半分之差,若是能抢占先机,局势立刻就会发生重大改变。
到了这个时候,丁润峰与黑袍中年人的斗法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他也无法再无视李元放。
两人很有默契,齐齐撤了阵法,目光一起向着李元放看过来。
那黑袍中年人目光也微微有些阴沉,李元放所作所为固然是针对太虚观的丁润峰,但却也扫了他的颜面。
只不过李元放的阵法天赋,还是让黑袍中年人感到惊艳。
诚然,让他和李元放现在一起布个法阵,阵法威力他能甩李元放好几条街,李元放几百个阵法叠在一起威力都没他一个阵法强大。
但那是因为双方巨大的境界差距和法力差距,单纯只比阵法变化,眼前这个身材高瘦的黑小子竟然还能微微胜过他。
“你方才说,你不是玄门天宗弟子?”黑袍中年人沉声问道。
李元放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说道:“晚辈只是得过玄门之主几分提点,不曾有幸拜入门墙之下,不敢妄称玄门天宗弟子。”
黑袍中年人冷嘿了一声:“嘿,玄门之主当真非常人啊,只是稍加点拨,就胜过老夫千年苦修。”
李元放摇了摇头:“玄门天宗林前辈自然学究天人,晚辈蒙他指点,学了半分皮毛,阵法之道,只是应对阴阳变化有些领悟,其他方面的阵法,涉猎不多。”
这说的是实话,林锋截取两仪生灭阵的部分阵法变化让他学习,主要来自生灭六道中的阴阳之变。
李元放为人严谨认真。学习刻苦,对于阵法一道又领悟力超群,在山上的时间中。已经学到了阴阳之变的几分精髓。
所以在以阴阳相生为变化的阵法造诣上,他甚至还要深过这黑袍中年人。
若是其他门道的阵法。却比不过元婴期的地狱道老祖了。
说来这也是丁润峰倒霉,所通晓的阵法脱胎自纯阳玄心正法,是顶尖的纯阳阵法变化,虽然将阳气变化推演到了极致,却仍然处于李元放的专长范围内。
李元放一板一眼的回答,反而把周围众人逗笑了,但笑过之后,却又一齐感到骇然。
并非林锋亲传弟子。甚至连玄门天宗门墙都没有列入,只是得到林锋的指点,便有如此精湛的阵法造诣,着实恐怖。
“更恐怖的,是那玄门之主啊……”有人喃喃自语。
黑袍中年人也没了言语,心道:“久闻玄门之主掌握有一门顶尖阵法,奥妙无穷,可以媲美三大圣地的守山大阵,看来传言非虚,即便是阵法。玄门之主也有深厚造诣。”
丁润峰盯着李元放,神色依然平静,但目光专注。徐徐点头:“很好,便如同方才那位地狱道的前辈一样,我也不用法力差距欺负你,咱们便较量一下阵法变化。”
虽然方才被李元放不停点破阵法中的破绽,但丁润峰自信依旧,纸上谈兵和实战毕竟是有差距的,实战中诸多因素都会影响最终胜负。
这个道理李元放自然也明白,但他毫不在意,当即拱了拱手:“请道兄指教。”
一旁的白惜浅看着即将展开战斗的二人。突然问道:“这位李道友,可是师承北极冰海河图老祖?”
李元放微微一愣。白惜浅微微一笑,轻声细气的说道:“惜浅观道友方才推算阵法的路数。虽然玄奥多变,但底子似乎出自河图老祖门下,不知对也不对?”
“不错。”李元放点点头。
白惜浅轻声说道:“河图老祖昔年身陨于鲲鹏秘藏,实在是场憾事,李道友还请节哀。”
李元放脸上露出黯然之色,却听白惜浅接着说道:“说起来,李道友却与我太虚观还有几分香火之情,昔年河图老祖曾与家师见过一面,家师事后曾说,河图老祖之阵法,元神之下散修,可称第一。”
李元放抬眼看着她,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白惜浅轻轻笑了笑:“不知李道友可曾见过令师有一副天升幻云阵图?”
李元放沉默了一下,点点头,白惜浅提到天升幻云阵图,他便知道对方所言不虚,其师尊当年确实指点过河图老祖道法。
白惜浅和丁润峰见状,脸上都露出笑容。
谁知下一刻,李元放突然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机会难得,在下请两位道兄指点一下天升幻云阵!”
围观众人都为之愕然,白惜浅和丁润峰也都是一呆。
李元放沉静的目光已经从丁润峰那边转到了白惜浅身上,他并非忘了河图老祖的教导养育之恩,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方,换一个情况,他会对白惜浅,对太虚观极为尊重。
但眼下这种情况,对方分明是挟恩图报,要压制自己,纯属居心不良。
李元放是个纯粹而又固执的人,越是这种情况,他反而更加不会退让,林锋对他同样有再造之恩,对方辱及玄门天宗,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白惜浅叹了口气,丁润峰淡淡说道:“我之前的话或许确实有些唐突,但那也应该是正牌的玄门天宗弟子来问责,你又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越俎代庖?”
你又不是玄门天宗弟子,你出什么头?
闻听此言,李元放双眉猛然拧成一个结。(未完待续)
567。妹纸们一个比一个凶猛
白惜浅的话没能动摇李元放的意志,反而是丁润峰一句话将李元放给挤兑住了。
他心志坚定,很少受他人影响,但本人却是个极为较真的人,丁润峰的说辞让他心里很不痛快。
李元放双眉紧蹙,盯着白惜浅和丁润峰不说话,但双掌法诀变换,一座法阵渐渐在天空中成型,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任你们舌灿莲花,我也咬定青山不放松。
“仅仅是言语唐突吗?”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自远方响起。
这个声音悦耳动听,但是语气森寒。
下一瞬间,人群不由自主分开,就见一个身着紫色劲装的少女风驰电掣般到了湖边,一头赤发不加束缚飘散在夜风中,仿佛熊熊火焰一般,黑暗中亦无比夺目。
一对如同燃烧似的赤瞳扫过丁润峰和白惜浅,少女一对滴血长剑似的细眉渐渐竖了起来:“背后嚼舌根,便如同市井长舌妇一样,这就是太虚观弟子?”
此言一出,湖边人群都暗暗乍舌:“好家伙,这话可说的有些重了,太虚观弟子何曾受到过这样的羞辱?”
有人低呼道:“我认得她,她是玄门之主座下第四弟子,岳红炎!”
丁润峰脸上淡然神色褪去,冷冷盯着岳红炎:“贵宗门下,都这么爱逞口舌之利吗?”
岳红炎冷冷说道:“口舌之利?我才没兴趣跟你废话,你方才说流星与恒星,很好,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看看谁是流星,谁是恒星。”
她赤红色的双瞳中仿佛有火苗在跳动。手掌一翻,一支金色大戟横空一摆,静静说道:“玄门天宗岳红炎。请这位太虚观的道友赐教。”
人群刹那间沸腾起来,都没有想到。玄门天宗弟子和太虚观弟子竟然会就这么对上,如今神州浩土风头最劲的新生力量,与最强大的老牌霸主之间的碰撞,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岳红炎转头看向李元放,歉然说道:“不好意思,抢了你的对手,不过我并不是单纯和他斗法,这场比试。要彻底分个高下。”
她并没有感谢李元放仗义而出,言语中倒有一种把李元放当自己人的意思。
所以李元放的行为她不会感谢,反而为抢了他的对手而感到歉意。
不过岳红炎话刚一出口,周围人便更加轰动,因为岳红炎话里分明流露出要和太虚观弟子决一生死的意思。
这样的战斗,确实不是现在的李元放可以参与的,毕竟对方是金丹期修士,而他不过筑基期,只是比拼阵法变化还可以一战,若是死斗。多少个他都不够丁润峰杀的。
李元放自然明白其中意思,看向岳红炎,当下点了点头。退往一边。
丁润峰脸上微微变色,嘿然冷笑:“人言玄门天宗霸道骄横,今天才算是真章见识到了。”
岳红炎冷冷说道:“你辱我师门,那便留下点东西,要么是能击败我的实力,要么……嘿!”
“怕你不成?”丁润峰淡淡说道:“玄门天宗,同境界无敌?好大的口气,如此荒谬狂言,问过我白云山吗?今天便给你一个教训。让你们知道,神州浩土上。谁才是第一。”
他正要动手,一旁的白惜浅突然伸出一只柔嫩的手掌。压在他的肩膀上:“丁师兄,这场让惜浅来吧。”
丁润峰一愣,微微蹙眉:“你……”
白惜浅微微一笑,轻轻摇头,微笑着看向岳红炎:“岳道友,你意下如何?”
白衣少女容颜娇颜,气质柔和可亲,谈吐温文有礼,让在场众人都暗喝了一声彩。
这里的斗法已经渐渐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来围观,有许多元婴期修士见了白惜浅的表现,都连连点头:“太虚观嫡传,果然不凡。”
白惜浅笑容温和,不带丝毫火气,看向岳红炎。
岳红炎淡淡说道:“你觉得你出手胜算更大,那就来好了,我不介意。”
白惜浅轻声说道:“并非如此,只是岳道友你是女性,还是由惜浅与你切磋一番吧,大家都是女儿家,比试一场,也不伤和气。”
“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岳红炎一哂:“我同意你替他出战,但原因只有一个。”
“你比他更强,仅此而已。”
此言一出,元婴期倒还没有太大反应,其他人都感愕然,目光纷纷望向仿佛一朵娇弱白花般的白衣少女。
李元放、洛轻舞和君紫凝也都颇感意外,诧异的看向白惜浅。
岳红炎目视白惜浅,摇了摇头:“什么叫做因为我是女性,所以才由你与我交手?什么叫做大家都是女儿家,比试一场,不伤和气?”
“在你眼中,身为女子,就比男子差了?又或者是高出一等?你觉得身为女子需要男性相让?又或者男子不配与你动手?”
岳红炎神色平静:“沙场之上,生死之间,谁管你是男是女?别的方面不说,至少我从来不觉得在斗法搏杀上,女子与男子有区别。”
红发少女手中金色龙魔战戟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巨大的弧线,尖端直指白惜浅:“你要战,那便战,不是因为你和我同样是女子,仅仅只是因为,你比他更强,是个更好的对手。”
她目光中带出几分嘲讽:“你觉得自己出手比他出手更有把握罢了,何必找那种可笑的借口?”
丁润峰默然不语,白惜浅则轻叹一声,徐徐摇头:“岳道友误会了,惜浅并非有意藏拙,实在是因为此刻修练的道法,尚没有到破关的时刻。”
“不过,岳道友有意一战,惜浅自当奉陪。”
她眉心处浮现一个玄奥符文,艰深晦涩,符文化作点点星光,最终消失不见。
同一时间,一黑一白两道法力自她体内冲出,仿佛两条怒龙,在白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