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克刚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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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黑色豪门企业”,有读者希望我写蓝文泰和黄绮芳的故事,真是不好意思,由于作者脑容量太小,已经忘了殡葬业是在做些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没错,一写完就忘光了……
亲爱的珊,多谢你的来信,我顺利收到了,在你信中提到,我对于滚滚乐这件事的描写变少了。
我承认,阿婆我老了,近来缺少滚来滚去的对象,也挤不出特别的灵感来。更遗憾的是,我从来不晓得什么叫上天下海、飘飘欲仙、小小的死过一回等事迹,以往的经验中,结束后觉得还不错,但是更强烈的感受是:虾咪,就这样吗?没了吗?原本以为动作片好歹有三十分钟,结果三分钟都不到,我看的莫非是宣导短片?虎头蛇尾的故事情节,让人不免暗Χ在心啊!
“怎么样?”当男方如此发问,善良温柔如我,都会尽力维护对方的尊严,男人的床上能力和工作能力一般重要,切切不可质疑,若伤害对方弱小心灵,造成他一辈子阴影,也不是我乐见的。
只是在心中不免哀号:呜~~电影小说漫画都嘛是骗人的,我怎么没有看到太阳星星月亮,没有登上浪花最顶端、世界最高峰,没有昏死过去又带着微笑复活。所谓男人中的男人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阿婆遇到的都是男人外的男人?
扯了一大堆,我只想告诉各位亲爱读者们,滚滚乐确实是件乐事,但如果你跟我一样,不曾真正震撼过,那倒也颇正常的。(妈的,滚个屁啊,赶稿中的阿婆只想摊平了睡觉!)
在外头吃饭的时候,发现一种食品叫做“乳酪香丝”,来自南美放牧的乳牛,由牛奶浓缩提炼而成,不知为何素食可吃,算是奶素吧?
重点是,这玩意儿我曾在巴拉圭吃过,除了当零食也可以做成菜,去年夏天我吃了不少,隔了一年再见到,二话不说买回家,隔天就啃完一整包。那时曾有一个男人,教我怎么撕开乳酪丝,怎么放在义大利面上,做出像焗烤起司那种感觉,当初以为很平常的东西,而今隔着时空,勾起许多怀念。
我不会再去巴拉圭了,那个男人也离开那个国家了,只有我这个阿婆在夏日午后,再三咀嚼这份人生的滋味,嗯,果然是回味无穷啊。
他曾送过我三束花,花枯了也丢了,留下三个包装的蝴蝶结缎带。
一个酒红色的和一个浅黄色的,就绑在我衣柜的把手上,每天我都看得到。另一个银白色的,绑在他桌上的台灯,每天他也看得到。
后来我们分手了,又后来他搬家了,或许他已经把蝴蝶结丢了,至于我衣柜上的两只蝴蝶,还在,只是飞不动,也不算一双,就是类似标本那样的意义吧。
妈的,我这辈子到底都在干么?突然很想翻桌,但翻了也没人会吓着,还得自己抬回来。
总之,留下一堆纪念品,做好追忆的准备,其他的,就随意来去了。
心上人、意中人、眼前人,这三人若是同一人,那该多好。
有时心里住着的那个人,你已经没有想爱的意念,只是怀念;有时你意念中的那个人,偏偏不在眼前;有时你眼前的那个人,根本走不进你的心。
人生就这样兜圈圈,费尽心力甚至是心机,只为找一个在此时此刻与你相爱的人,有没有未来都还不一定说得准,能给你一段美丽回忆就该感激万分。
“Wedon'thavetomorrowbutwehaveyesterday……”这句歌词道尽多少人的心情,至少是我的心情。
已经不再迷恋周董的我,一直找不到别的对象让我陷入,这种只有旧爱没有新欢的日子不好过,我连打扮都没了心思。女人活着就需要恋爱,即使只是一个遥远的偶像,都能让我心跳特别振奋、泪腺特别发达,但现在,唉,只能做个贫乏的阿婆了。
或许我不需要真正的恋爱,等电话、等约会、等下一步动作,那对我都是很无趣的情节了,但我期盼心动的感觉,再愚蠢也无所谓。
周末午后,在家写稿,听广播放出的音乐,猫狗都在睡觉,这是我习惯的场景,没有什么特别,只是突然有种怀念心情,想到很久以前的事,也想到很久以后的事。今日的我回想起多年前的我,多年后的我则追忆今日的我,人生永远是这样东望西望。
昨夜梦见他,还有他的笔记本,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却又被立可白涂掉,我高高举起那一页,透着光想看清楚,我在他心底究竟是什么样子?划了又写、写了又涂的层层过程中,我在哪儿?
好久不见,以为不再想念,梦醒后才发现,原来痕迹还在。
“哈?,你好吗?”有时候很想这么对他说,我们已经快一年没联络了吧,即使在msn上碰到,我们也不再交谈。自从他知道我爱他,而他不爱我之后,他拉开距离以策安全,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常会梦见他,梦里他对我格外的好、格外的亲密,虽然只是淡淡的甜,我却觉得眷恋。
然而我在梦里仍要怀疑,这会是真的吗?应该只是梦吧?果然醒来后一切并未发生,可悲如我,连在梦中都不能享受一下。每次梦见他,我都深觉讶异,为何认识十多年了,彼此生命中都有不少故事,我却仍会梦见他?得不到的总是最好吧,因为我们不曾真正恋爱,所以没有挑剔、厌倦和伤害,就一直维持在等待开幕的心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知要过多少年,我才会不再梦见他?
静下来的时候,想起许多以前的事,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总是惬意,我不需伪装,随意说笑吃喝,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爱上我,于是没了得失心,做作矜持都是多余。他是认真也是颓废,是成熟也是幼稚,不过更多的是自怜和自恋,但我总觉得他什么都好,怎么看都可爱,我对他无所求,只求多点时间有他在身旁,虽然那并非我所能决定。
不管怎样,很高兴能认识他,分享过一些秘密、一些笑话、一些宁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感激。
嘿!好久不见,你好吗?但愿你一切都好,祝你幸福、快乐。
寂寞仿佛夜车偷偷出发,除了我已没有别的乘客,终站还不知在何处,把车窗都打开来,让风吹进来,玻璃窗轻轻晃动,整节车厢都像在叹息。
无垠宇宙中,我从哪儿来?要往哪儿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风儿对我说,过程才是一切,沿途风景时而丰美时而荒凉,都是我独一无二的收获。
碰过的谁谁谁,他们都提前下车了,还有回忆陪着我,在这条银河铁路,在这片夜色丝绒,曾交会出一些光芒,或许就是此刻映照在你眼中的星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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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你千万不要走得太远。」朵湛将她放躺在榻上,边为她盖上薄被边在她的耳畔叮咛。
「你说过,到哪,我们都要在一起。」她拉住他,强撑著眼帘努力地要再多看他几眼,「等我,等我回来找你……」
「我等。」他沉定地应允,半晌,伸手轻轻拂过她贪恋不愿合上的眼帘,「你已经太累了,睡吧,我会等你的。」
周遭的一切逐渐在她的耳边模糊了,恍恍地,还听得见夏蝉的鼓噪声,还能感觉他的气息吹拂在她面颊上的温存。
握著他的手,楚婉留给他一抹细致的微笑,沉沉地在他的怀里睡去。
绝美的笑靥还停留在她的唇畔,她却已经悄然远离,深怕自己将会在记忆中失去她,朵湛极力按捺住心中的不舍和盲目的痛楚,他的指尖抚过她美好的眼眉、他的胸膛感觉她的体温、他的唇品尝她微温的唇瓣,竭力要自己记住眼前的一切,将她深深地烙在他的眼里心底,和漫长的等待岁月里。。。。。。。。。。。。。。。。。。。。。。。。。。。。。。。。。。。
「她走了?」
平定下云宵殿内一殿人们焦慌的心情,也把长信侯收押起来後,匆忙赶来寝宫的冷天色,在还未跑到殿门前,远远的就看到阳炎一人神色落寞地坐在那里,令他不禁心中警钤大作,第一个便联想到最糟的情况去。
「不,她还活著。」阳炎低垂著头,眼神没有焦距地看著前方。
冷天色不安地站在他的西前,「那……」既然还活著,那他干嘛摆出这麽一副表情?
「太医说,要等。」
「等?」一颗心被吊上吊下的,冷天色被他语焉不详的话语急出满头大汗来。
他的眼瞳覆上一层淡淡的泪光,「她可能会永世沉睡,也可能会在下一刻醒来,所以要等。」
冷天色听了不禁心急如麻,「朵湛呢?他现在怎麽样?」不好,虽然未演变成最坏的结果,可是这结果跟那有什麽两样?
「他将自己关在殿里,不肯让人靠近他一步。」从楚婉入睡後,朵湛就只是坐在她的身畔久久不动,不一会又眼神空洞地赶走殿内所有的人。
冷天色拉长了音调,「他……有没有说他对南内有什麽打算?」
「他没说,不过,他答应了楚婉他不会造成杀戮。」阳炎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头,满脑子所想的,只是朵湛允诺楚婉的最後一句话。
冷天色放心地吐出一口大气,「那就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阳炎两手掩著脸庞,爆发出藏在胸口的浓浓哀伤,「他等了十年,可是到头来,他还是要等……」为什麽老天要这麽折磨他?十年前让他背负了一个後悔,十年後,又再度将另一个後悔留给他?
「阳炎……」。。。。。。。。。。。。。。。。。。。。。。。。。。。。。。。。。
在确定楚婉已经走远後,朵湛离开床畔独自静站在殿廊上,看著殿外院内一池为她所栽的莲。
水色光影潋洒,正午的阳光很明灿,水面上的花瓣显得晶莹剔透,远望过去,像她的容颜;亭亭摇曳的芳姿,像是她的身影。
那一池放恣盛绽的莲仿佛都在问他……
後悔吗?
是的,他有悔。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辉煌灿烂,尽殁於她。
他什麽都拥有了,但也什麽都没有了。在他身畔,只遗留下一株沉睡的莲。
昨夜楚婉还倚著他的胸怀悄声地告诉他,拥有太多,是会失去的。不过短短一日,他深痛地用失去来体会了这句话,如果能够换回她,他愿拿一切所有来换,可是纵使他得到所有或是放弃所随,他也换不回她的一朵笑。
十年来,他在佛前修的不够,所以总不能结束她的病苦,如今她已经沉睡了,他虽不再修佛,但他却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就照她的心愿,用她想要的方式在朝中走下去,去寻求他们都想要的太平,虽然,那一日可能永远不会来临。
望著一池似她的回忆,朵湛恍恍地忆起这些水生花儿的名。
记得,是天竺进贡的花儿,名唤睡莲。在黑夜来临时,它会收起香馥的花瓣沉沉地睡去,当朝阳升起时,它又会展现丰姿再度盛开。
和它们一样,楚婉也说过她不喜欢黑暗,在下次阳光照耀大地时,或许,他的莲,也会再度盛开。
这次,就换他来等待她,也许在某个莲荷盛开的盛夏午后,他会再见到她睁开秋水似的眼眸,乘著薰暖的南风婷婷地坐在池畔,对他,嫣然一笑。
凉风徐徐吹来,拂过池面,一池的幽香扑上他的脸庞,朵湛紧握著双拳,再不掩饰他强迫自己在人前所按捺住的心碎。
蚀心彻骨的痛,在风儿带来沁人心脾的香气时被释放了出来,那深深隐忍著的忧伤痛苦,化为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