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总裁追妻路漫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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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唯宁依例给她做了检查,想着她刚从外地回来,本是想让她先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康复锻炼。
可是叶婧却不肯,她觉得自己可以坚持。
纪唯宁一直都知道,叶婧的意志力是相当强的。她每天在康复室跌跌撞撞,像一个还未学会走路的婴孩,无数次跌趴在地上,又是无数次的挣扎起身。任凭她对她如何严格要求,始终未曾哼过一声。
这种熬人的折磨,能够好好坚持下去的,莫不是因为心中有个信念支持着。而支持着叶婧的信念,便是徐暮川。
叶婧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希望她可以尽可能的对她严格训练,她不怕苦不怕痛,最怕的就是,这辈子都不能重新站在徐暮川的身边。
自古爱情最是磨人,叶婧对于徐暮川的情深,旁人皆可感受。纪唯宁不知道,假若有一天,徐暮川若是负了她,她又会变的怎样。
所幸,叶婧看见她唇上的伤口,只是稍稍愣了会,并未多问什么。
这一天,叶婧甚至没有像往常那样午休,一整天拉着纪唯宁在康复室陪着她。
站在医生的角度上来说,纪唯宁很欣慰叶婧的坚强和配合。看着她在不停的跌撞之间,慢慢的扶着器材站稳,继而能提脚,虽然在迈步的瞬间还是会狠狠的摔下去,但终归比之前是进步了太多太多。
一连几天,纪唯宁都是陪着叶婧泡在康复室,直到黄昏来临,才提着包包回乔洵的公寓。因为不再住在别院,所以晚上的那次药熏,纪唯宁都交代给了陪在叶婧身边的刘妈。
对于纪唯宁没有宿在徐家,叶婧没有表态过什么,但几天的相处,纪唯宁能感觉得到,她对着自己时,笑容明显比之前多。
而纪唯宁在面对叶婧时,偶尔依旧会免不了有些心虚。
她不知道李娜有没有跟叶婧说过什么,她也在那天之后没再见过徐暮川,唇上结的痂也在慢慢脱落,用不了几天,就会恢复如初,再也看不出被咬破的痕迹。
就如她同徐暮川,如若不是中间梗着一个李娜,那也该会如这道伤口一般,终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纪唯宁的心虚被彻底吊起来的时候,是在那天傍晚,叶婧结束一天的锻炼,坐在轮椅上,盯着她唇上的伤痂,陷入沉思。
而后,她指着自己的唇,歪着头打趣:“纪医生,幸好你早已搬离别院,不然这伤口,会让我多心哦!”
☆、061 存心让她难以招架
纪唯宁一惊,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发,要说这伤口是自己咬伤的或是哪里磕伤的,这可信度实在不高。
“叶小姐,我有男朋友,而且已论及婚嫁。”纪唯宁莞尔一笑,掩饰着自己的心慌。
不管叶婧是有心在探视亦或只是单纯的打趣,这答案都能够最大的安抚她的心,纪唯宁几乎是没怎么多想,就这样说出口。
“是吗?不知纪医生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看起来你们感情很好。”叶婧嫣然灿笑,颇为感兴趣的看着纪唯宁。
“嗯,他也是个商人,我们认识十几年了。”
谈起男朋友这个话题,纪唯宁习惯性的脑子里就跳出江承郗的影子。
“青梅竹马,亦加情深意笃哦,我跟暮川也是从小就认识的。纪医生,有空把你男朋友约出来,我们四个人一起坐坐。”叶婧依旧笑着,而后把视线转向纪唯宁身后,“暮川,你说呢?”
听着叶婧的话,纪唯宁背脊一僵。徐暮川?!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的?为什么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挪着步子转过身,纪唯宁有些愕然的看着那道停驻在门口的挺拔身姿。银灰色的西装外套被他挽在臂弯处,黑色衬衫解了两颗扣子,看起来随性又洒脱。
幽深的视线有些飘忽,纪唯宁不确定他是在看自己,亦或是看她身后的叶婧,然后便见他迈开长腿,缓步进来。
“徐先生,叶小姐,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或许是她心中有鬼,这种场合纪唯宁站在他们中间,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于是匆匆道别,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岂料,长腿下的那双制工精细,黑色锃亮的皮鞋,最后竟是定在她面前,生生止住了她低头疾走的步伐。
“徐先生,没事的话那我先回去了。”纪唯宁无奈,抬头规规矩矩的与他打了声招呼。
他抬手,看了下腕间的名表,不甚在意的说:“佣人已经在开饭了,吃过再走。”
纪唯宁瞬间满头黑线,他当着叶婧的面,像个熟人一般,这么随意的要求她留下来吃晚饭,这是存心要让她难以招架么?
背脊抽抽的发凉,纪唯宁觉得自己也真是够糟心的,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总是有种对不起叶婧的感觉。
正想开口拒绝,叶婧却是先出了声,如同女主人的口气,邀请纪唯宁留下来。
叶婧这样大方的表现,让纪唯宁反而不敢拒绝的太过,生怕给人此地无银的感觉。
饭前,纪唯宁进了偏厅的洗手间,想洗个手,顺便梳理一下自己的心绪。反手关着洗手间的门,打算上锁,却是被突来的一道强劲阻力推开。
纪唯宁踉跄了一下,整个人被推到墙上,来不及反应,洗手间的门就被‘咔’的一声上了锁,扑面而来的,是她极为熟悉的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
☆、062 他为何如此在意
纪唯宁险些惊叫出声,如若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及时捂住她口的话。
漆黑澄亮的瞳眸聚满慌乱,纪唯宁唔唔直叫,拿脚踢着半撑着身子,覆在她身上的男人。
“餐厅就在隔壁,你想把人都引来,就尽管叫。”像是吃定了她不敢轻举妄动,徐暮川放了手,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唇侧,话音中带着些许不自然的鼻音。
纪唯宁有些不安,现在是晚饭时间,大家都在餐厅,而这里与餐厅之间仅有一墙之隔,只要她动静稍微大些,就足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候,就算是有十张嘴也怕是说不清楚。
而徐暮川,他怎么敢在徐家人眼皮底下,做着这么大胆的事的同时,还能保持如此优雅淡定的姿态。
“你到底想怎么样?”纪唯宁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只能压着嗓子瞪着眼。
“纪唯宁,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屡屡失控,你说,我是想怎样?”
他直起身,嗓音不似往日清润,深邃的冰眸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微微有些粗粝的拇指指腹,来回轻抚她唇上的结痂口。
“他有这么吻过你么?”手上的动作停下,他盯着她,阴郁出声。
他的视线太过专注太过清明,纪唯宁甚至还可以在他幽黑的深眸中,看到急促惶恐的自己。只对视了几秒,便败下阵来,她别开眼,不敢再去迎视他的黑眸,深怕就那样被他吸了进去。
纪唯宁知道,刚刚在康复室她跟叶婧说的那一番话,他是都听进去了,所以才会问这么一句话。可是,江承郗吻没吻过她,怎么吻她,似乎跟这个男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就是这样一个清冷淡漠,情绪从来不外放的男子,他为何如此在意?
即便纪唯宁很不想承认,可是她却无法自欺欺人,徐暮川的表现,是真切的在乎,因为在乎,所以阴郁,因为在乎,所以眸中含着冰意。
纪唯宁的思绪从来没有如此刻这般慌乱过,明明知道,现在她最应该做的,就是马上推开他,然后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徐家。可是,她却在他这样的注视下,频频揣度着这个男人的心思。
门口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继而停在洗手间门外,轻轻敲了两下:“暮川,你在里面吗?”
是徐夫人的声音,温温和和的,满是慈爱的感觉。
纪唯宁大气都不敢出,而这个男人却趁机在她毫无抵抗力的时候,把她整个身子都拥进怀中,侧开脸,下颌贴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细细摩擦。
徐夫人又敲了两下,有些疑虑:“暮川?”
“嗯。”他漫不经心的从喉间发出一个音,性感的喉结抵着纪唯宁的耳根,微微震动,麻的她浑身都不自觉的僵硬了起来。
“在怎么也不出个声?”徐夫人有些埋怨的责怪,而后又说:“感冒好些了没?怎么不见纪医生呢,本想让她开点药,怎么眨眼就找不到了。”
听到徐夫人在找自己,纪唯宁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满脸恐惧的揪着徐暮川的衬衫袖口,而他,却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开口:“妈,有事一会再说。”
许是徐夫人也觉得这地儿不方便谈话,只是嘴里念叨了声,便让他赶紧的出来吃饭。
☆、063 前路很渺茫,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走
闻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纪唯宁才算是松了口气,伸手抵在他的胸前,作势推开一直贴粘着她的男人。
纪唯宁使了不小力,却是不见他有丝毫的动静,须臾,他开口,嗓音依旧带着淡淡的鼻音:“别动,再抱一会儿。”
“你要是感冒就去吃药,而不是抱着我不撒手。”纪唯宁蹙眉,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纪唯宁,前路很渺茫,你敢不敢跟我一起走?”
他就那样抱着她,给人满是空寂孤独的感觉。犹如几天前的那个夜晚,他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搬走时那般。
纪唯宁想看他的脸,想探究他每每露出这丝丝的脆弱时,是怎样的表情。可他却始终侧脸贴着她鬓发,下颌丝磨着,让人无从探究。
面对着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怕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抗拒。纪唯宁也不例外,她不否认自己也曾有过一丝触动,可是,当江承郗和叶婧的影子在她脑海中闪过之时,这一丝丝的触动瞬间就被灭了下去。
她虽然思绪混乱,但总算还存着理智,推不开他,索性也不再动,口中说出的话却满是坚决:“徐暮川,我们不可能。”
不是没有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可纪唯宁选择视而不见。趁着他松开她起身的瞬间,她矮下身子,逃离开他的桎梏,匆匆走了出去。
为了避人耳目,纪唯宁特意从偏厅的侧门出去,绕到屋后,再从前庭的大门进来。来到餐桌的时候,佣人已把碗筷布好。
徐夫人一见她,轻声唤着:“纪医生,我正找你呢。暮川身子有些不适,吃完饭你帮忙瞧瞧,看看碍不碍事。”
纪唯宁听罢,险些没握住筷子。
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他已端坐在首位,清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但这并不代表纪唯宁也有如他这般的从容气场,因为叶婧隔在两人中间,从坐到餐桌上,她就不敢抬头,甚至连余光都不敢投向他那边。
“纪医生?”徐夫人再次唤了声。
“哦,好……好的。”纪唯宁稳了稳神,为自己的失神尴尬的笑着应声。
“纪医生是在想男朋友吗?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看来我好像不应该强留下你吃饭,耽误你们约会的好时光哦。”
叶婧依旧噙着她那标志性的笑容,眉目璀璨。
“还好吧,他不在穗城,出差去了。”纪唯宁强撑着一张笑脸,应付着叶婧。
谈话之间,一双筷子倏地被‘啪’在桌上,力道有些重,让餐桌上的人悉数抬起头,看着首位的男人。
他却只是眉目疏冷的扫视了眼众人,从身上摸出一直震动的手机,起身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