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公主殿下-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讳言的,她有一张美绝尘烟、俏生生的脸蛋,斜飞人鬓的浓眉加上顾盼生姿的翦水双瞳,这都说明了她活泼好动的性子,透明般的肤色好似可以拍出水来不染而红的樱唇,以柳为态,以花为姿,她的美,宛如斑斓彩蝶,也宛如清晓舒放的夏荷。
“你姓赵?”席不赦问,精明的眼光探照在她粉嫩细致的娇容上,他知道这一定只是个假姓名,她不过在虚应故事。
“没错!我是姓赵,如何?又碍着你了吗?”紫元的口气不是很好,本来嘛,面对一个害她断了手骨,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的大恶人,她怎么温柔得起来?再说,温柔解人也一向不是她的本色,如果她够温柔、够软弱,现在恐怕也不会待在这里了,早已成了那耶律某某的王妃,还用在此受罪吗?
“名字呢?”席不赦盯着她手肘上的纱布问。
“没必要告诉你,谁知道你在打什么坏主意,不过为了方便你称呼,可以叫我紫元,其余的,无法奉告。”
现在是个非常时刻,她还弄不清楚这‘不赦庄”和“天泉水寨”是妖魔还是鬼怪,是朝廷的忠臣还是叛贼,怎可随便透漏她永钦公主的名号,何况现在她的失踪已成大消息,她父星应该已颁旨追缉她了吧!那就更加不可以说喽,除非她想回宫,否则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就是逃婚案的主角,而用她的闺名则没什么要紧,反正天下人又不知道永钦公主就叫赵紫元,应该不会有事才对。
“紫元?!”扬着下巴,席不赦嘴角扯出一抹淡然的表情,“如果不说你的来历,我保证你的另一只手骨也会马上断去,并且让你在这张床躺上十天半个月,或者更久,说不说,随你。”他说话的同时,又用几天前同样的手法,但这次他是缓慢的、略带不耐的箝制住她纤细腕骨。
紫元本有预警他会这么做,但是面对高壮于她一倍都不止的席不赦,她根本闪躲不掉,他的上半身对她来说像铜墙铁壁一样,她只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余的,便无法多想了。
这是她这辈子受过最大的凌辱,被同一个男人制伏了两次,而且都是眼睁睁的束手无策。
“你把我杀了吧!我死也不会说。”紫元死命的咬紧牙关,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她是绝不会痛喊出声,那太污辱她的身分了。
“别以为我不敢,拭目以待。”命令加上威胁的说完,席不赦半眯起眼睛,看到她手腕上的纱布已经渗出了血丝,而她那紧咬的唇也有些微血渍,她悄脸惨白,但却非常顽强的在忍耐着。
扯出一抹怪异的表情,席不赦粗鲁的放开她。
紫元跌回了床上,心中的惊骇到达了沸点,他不会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他几几乎乎又要挑断她的手筋了,再怎么忍耐,不争气的泪珠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了。
女人的眼泪?一股奇异的情绪闪过席不赦的胸襟,她犹挂着一滴晶莹泪珠的俏脸细致动人,而她身上甜甜淡淡的香气不时一阵阵的袭来,她到底是谁?
席不赦用他那双精明罕见又凌厉的眼神扫过她,然后,像思忖着什么似的,他大踏步的推门而出了。
看着他已离去,紫元马上止住了泪,虽然痛是事实,但她这个小小女子也懂得泪水是男人的克星,随便落两滴泪,非但不会教人瞧不起,反而很快能坐享其成。
瞧,现在不就是吗?那个可恶的男子一看到她的泪珠,不也乖乖的投降?
刚才的他既英俊又狂野,双眸中散发的危险火苗尽收她眼底,她确定自己捕捉到了那些火苗。
好险!她差点以为他会不耐烦的将她捏死。
他不像冰,倒像是冰里的火,她在京里从来没有碰过像这样的男人,如果能掳获到他肯定会是件杰出的事,也可以为她的逃婚加上一点小插曲,顺利的话,搞不好她还能成功的把自己嫁掉。
这样一来,她对父皇也算有个交代吧!至少都是嫁,只不过嫁的对象差很多而已,想来父皇应该不会跟她计较才对。
太妙了!想到这,紫元已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席不赦对她轻怜疼爱的样子了!
※※※
南宫游看到一脸分明兀自陷入沉思之中的席不赦,这情景让他深觉有趣。
多久没有看过他露出这种表情了?向来遇事就立即做出判断的席不赦,好像有点不对劲了,眼光少了几分冷静,是什么人令他这南方巨擘如此这般了?雄由江湖的领袖人物总算也露出一点人的气息了。
“兄弟!”南宫游抽走席不赦手里的书卷,用一种足可以震破耳膜的声音喊。
席不赦稳坐在椅文风不动,义结金兰数十载,他太清楚南宫游的把戏,“又有什么事?我不相信你把东门的事给处理掉了。”他淡淡的迎视南宫游玩味的眼神。
南宫游以静制动,顺着他的话题道:“不愧为统领江湖的英雄人物,料事如神啊!我确实还未将东门的纷争解决掉。”
席不赦缓缓啜饮香茗,“那么,你来这里做什么?”
南宫游笑了笑,没被席不赦的冷酷样子给唬走,“我们亲如兄弟,当然要彼此关心,有什么不对吗?”
“平日也不见你这么殷勤。”要席不赦相信南官游纯粹出于“友谊关怀”,他可不会傻得信以为真,这家伙可是极端的古怪。
“你这么说,就太伤我的心了。”南宫游脸上泛出笑意,心中盘算着要如何引出令席不赦陷入沉思的原因。
“能令你伤心的,也只有女人,莫非天香阁的童姑娘琵琶别抱?”
众所皆知,“天香阁”艳名远播的名妓童亿深是南宫游的红粉知己,她脱俗动人,精通诗书棋琴,交际手腕极高,对她倾心的王孙公子几乎可将天香阁的门槛踏破,但绝大部分都被拒于千里之外,童亿深挑客严谨,在众多慕名而来的男人中,她只对南宫游一个人有笑脸,故此,城里都流传着南宫游是童姑娘的入幕之宾,然事实是如何,也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南宫游以潇洒闻名江湖,散尽千金,不皱眉头一下,但他心里明白,要掳获童亿深的心,此生恐怕别做此着想,她,极其特别,难以一语道尽。
好在童亿深虽然和他非常谈得来,却只是朋友,他当她是义妹,彼此之间都没有特别的爱恋,对于外传的那些野艳绮事,他们经常一笑置之,当成笑话。
“你实在太小看我了,童亿深还没到令我真正想要的地步,否则我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话说回来,就算是我想要她,她还不知道肯不肯呢!”南宫游先自我嘲解,继而故意露出一抹坦诚而温柔的笑意道:“说到这些关于女人的麻烦事儿,我倒是有个主意想和你商量。”
席不赦只微微扫了他一眼,等待他的后续话语。
“那个被你折断手骨的小美人赵紫元!”南宫游更显笑意的说,他很成功的看到席不赦眼里的细微震动。
八九不离十,好家伙,这小子终于也动凡心了,等了十几年,他就是想看看一旦不沾染情字的席不赦纵身情海会是什么样子,肯定精采绝伦。
席不赦把眼光调转开,再次缓缓品着香茗,“你想说什么?”他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
“赵紫元的绝色姿容比任何花魁都撩动人心,她那一双星目闪动着慧黠与不驯的光芒,一身漂亮的身材……你知道的,我对女人的要求一向很高,不巧她正是我所欣赏的典型,如果你不反对的话,她,我要了,今晚就叫她到我房里来,没问题吧?”南宫游得寸进尺的笑道。
席不赦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他那固若金汤的心神在一瞬间摆动了一下,把她交给南宫游?!他为这个提议不舒服了起来。
“在没有查出她的身分来历之前,谁都不许动她。”席不赦面色如常,不动声色的说。
南宜游神色自若的一笑,早料到他会如此说,“既然如此,我会拼命的查她的身分来历,如此一来,水落石出那天.你可没有理由拒绝我了吧!”
席不赦抽出另一书卷,眼光重新回到书上,嘴里淡淡丢下一句:“再说。”
南宫游很识相的推门而出,他实在有点佩服自己,总算撩动席不赦一池春水了,看来,接下来生活在“不赦庄”的弟兄们有好戏看了。
※※※
紫元以为,经过前两次的武力相对后,那个凶神恶煞席不赦起码会让她清静好一阵子,至少他也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惭愧吧!如此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
但是她错了,席不赦才没有这么善良,没想到当晚她就被押进了大厅堂,而且还是在两大巨头会审的情况之下。
紫元打量着四周,起码二十多个黑衣劲装男子冷冷的站立在左右两侧,而她见过一面的那个风流白衣男子也在,依位子的排序来看,他的身分应该不低。
雕梁画栋,气势非凡,光可鉴人的地板,屋顶高得连她仰起螓首看都觉得累,而眼前是一副对联,很明显的悬挂在厅堂中央,上面书写着:
天下之大任来去
傲视江湖逍遥行
落款提的是席不赦的名字,龙飞凤舞的行书,气势磅礴惊人。
哇!好大的口气!她的目光搜寻完毕之后,很自然的朝座椅|奇+_+书*_*网|中舒服的一坐,完全忽略二十几道惊诧的目光。
席不赦对她的举动只是微微牵动了嘴角;并没有加以阻止,而南宫游则是以一副兴味盎然的眼光盯着她,她这种把别人当作透明物的行为,他们好像有点可以适应了,但她给人的感觉并非目中无人,好像是——早就习惯于此种方式。
“赵姑娘。”南宫游带着笑意开口了。
“有什么事,请说。”收回了探审的眼光,紫元总算肯直视他了。
“我们想知道,你到底是何身分?请你据实以告。”
紫元皱皱小鼻子,一脸的无聊状,“又是同样的问题!我是什么人,当真对你们这么重要?”这实在不由得她不肯说老实话,如果他们知道她就是永钦公主,不快快将她送回宫里去邀功才怪。
“如果你不想再受皮肉之苦,最好老实招认。”
开口的是席不赦,他恫吓人的声音足以令天地失色,不过,紫元可没忘了汲取他眼中那瞬一闪即过的异样。
“反正我对你的野蛮已经认了,随便你要怎么样吧!”紫元清清喉咙的说,动动私刑还吓不倒她,不过,如果她父皇知道她正在这里受这种委屈,一定会笑她活该,谁教她要逃婚,给他们惹来这么多麻烦。
“赵姑娘,我兄弟知道你胆识过人,但是若你硬要隐瞒真实身分,那么,你该知道,我们庄里有许多未成亲的小伙子,也有许多过了成亲年纪还没成亲的老伙子,更有许多想讨第二个老婆的色小子,你这么美,想必大伙都想要,既然你嘴巴这么紧,要把你赏给什么人,可就由不得你不愿意了。”南宫游露出一脸牲畜无害的招牌笑容道,故意忽略席不赦不赞同的眼光以及微微挑起的眉。
紫元气结的看着他们,太卑鄙了,居然出此下策!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子,再多的熊心豹胆都比不上“清白”两字重要,真把她赏给了那些粗人,她就什么都不必玩了,更别想让席不赦做她夫君了。
真是教人泄气!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紫元挑衅的目光望向席不赦,“算你赢了。”她小脸下的深沉锐利看来不怎么甘愿,“说就说吧!我爹是北方小小商家,他为人向来尖酸刻薄,最近因为周转不灵,为了一笔丰厚的聘金要将我嫁给一个势力雄厚的恶棍,所以我就逃家了,如此简单,满意了没,两位?”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