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航空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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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给我找到了!”
承昱盯着屏幕,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按了几个键,屏幕上跳出了王彦志的影像,惹得承昱不屑地翻翻白眼。他克制着想关机的冲动,把视线集中在字幕上。
“真看不出来那混蛋也是个大学生,而且我真不幸的是他的学弟……民国四十八年次……啧啧!我差点以为他是四十年次的哩!才三十多岁就那幺苍老,实在不简单!二十五岁时考进“柏氏”,五年后升为总务主任,再三年升为副总经理……这是谁批准的?未免太没眼光了!”他盯着屏幕上的字,一边念道:“推荐他的是上一任的总经理,而不过才一年那个总经理就被革职,由副总经理递补……哼!用膝盖想也知道,准是王彦志搞的花样!不过上一任的总经理也是猪脑袋一个,居然养虎为患,这叫自作自受,不值得原谅!”
承昱边看边骂,而后再按了个键,字幕往下移动,下头列出王彦志自入“柏氏”以来的种种辉煌成绩。基本上承昱认为那全是狗屁一堆!然后,他眼睛一亮,看到了两个最具震撼性的字眼--
已婚!
承昱不相信的将那两个字特别放大。没错,那两字的确是“已婚”。
“好哇!王彦志那混球居然想染指我的黎煟В椿樽非罄锜'我已经看得很不顺眼了,他居然还想享齐人之福,脚踏两条船,简直是可恶至极!我不好好对付他、修理他就太可惜了。”承昱脑中立即出现了他妻子罚他顶水桶、跪算盘的画面图,不由得露出了贼贼的笑容。
他又调出民国七十八年的财务表,聚精会神地查帐。他想知道王彦志的工作能力到底强到什幺程度,使得上任总经理推荐由他升迁。
“奇怪……”承昱再调出七十九年、八十年的财务总览,发觉每一年都有不明支出的
款项,而且每笔都在千万元以上。承昱不信邪地再调出八十一年的财务总览。
“这年没有不明支出的款项。那前三年的财务……”承昱微蹙起眉,开始感到不对劲。“为什幺王彦志没有查出这三笔帐的流向?按理说,身为总务主任应该亲自核对所有帐单,支出的款项也该说明清楚流向,才不会造成日后作业的困难。他这幺失职,实在应该降级以示惩罚才合理!”
承昱按下印表键,将他所要的资料打印出来。他一定要当面宣判王彦志的罪,并要王彦志解释清楚不可!
他倾听着打印机的声响,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柏氏”机构里层层关卡,这三笔帐没有理由经过众人之手却没被发现错误,而且这又不是小数目,职员们应该会比较谨慎才是。更不可能同一个错误连犯了三次却没被查出来。”
承昱将修长的双腿跷上计算机桌,一贯的阳光笑容此刻早已隐敛,取而代之的是精光进射的黑眸,他盯着计算机屏幕,敏锐的脑子掠过一线光芒--
“这三笔帐完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也没有任何人追究,这幺说来,这并不是职员失职所造成的错误。虽然这三笔帐是记在公司的必要支出上,但并没有确切的纪录;再加上“柏氏”在财政上并未出现危机,因此这三笔帐的流向也就没有人追问或追查,啧啧!能做到这步田地多少要靠点运气,但没有一点胆识与狡诈,这三笔款项也不会被有计画的挪用了!”承昱站了起来,将打印好的报表拿在手上,以指头轻弹了下。“所以,“职员疏忽”这个理由不成立,也就是说,这件事根本就是主管监守自盗,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总务主任、现在的总经理--王彦志!”
最后那三个字承昱是咬着牙进出口的,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可怕。原本他对王彦志已是誓不两立的仇人,现在又发现了王彦志藉职位之便连续三年盗用公款,可谓新仇加旧恨,令他怒火中烧。
“王彦志,我要是不把你撵出“柏氏”,我这个“副总裁”的位置便自动换人!”承昱低吼。
突然,关着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头发灰白、西装单履的老先生执着雕工精细的手杖,神色戒备的盯着他,问道:“你是谁?”
承昱认得他,他是司马剑真的爷爷,也就是柏氏航空的董事长。
但,司马爷爷并未见过承昱,而剑真也谨守承昱的命令--总裁、副总裁绝不曝光;因此,造成了司马爷爷与顶头上司“相见不相识”的局面。
“我吗?”承昱的劣根性又发作了。他扬扬手上的报表,并指着计算机屏幕,露出了爽朗的笑容。“我是商业间谍,奉命来窃取“柏氏”的档案。”
“如果你想走出这道门,我劝你最好把报表放下,否则,待会儿我孙子到了,你就准备被移送法办!”司马爷爷厉声说道。
他真是个尽职的董事长!承昱油然升起一股敬意。相较之下,他这个偷鸡摸狗溜进档案室的副总裁实在脸上无光。
“公司里的安全人员呢?”承昱微蹙着眉问。公司溜进了身分不明的人,这些保安人员全上哪去了?
而司马爷爷却误会了承昱的语意。
“年轻人!你可别看我年纪大了好欺负,我学剑道可学了十多年,现在仍是宝刀未老。还有我孙子,他可以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学过空手道、跆拳道、柔道,还都拿黑带、上段的哩!可惜他不生在古代,否则一个大将军的职位肯定跑不掉!”司马爷爷瞪着承昱,将自己及剑真辉煌的学武历史叙述了一遍,想要吓唬吓唬他。“怎样?怕了吧!”
承昱知道剑真涉猎了不少中外武术,几可媲美古代将军,别说是刀、剑、斧、钹,就算是西方的西洋剑、日本的东洋剑道,无一不精。但这些赞美诃从眼前这个老先生口中说出,令承昱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的确,令人不寒而栗。”承昱克制着想大笑的冲动,故作严肃的回答--因为司马爷爷正严厉地盯着他,而那只手杖依然朝着他举着,为避免被当场切西瓜,承昱只好识时务的保持严肃。虽然如此,他仍想逗逗司马爷爷,“但是--为了达成委托者交付的重任,我还是不能把报表留下。”
“那幺我只好对你不客气了!”司马爷爷执着手杖,以剑道的标准姿势,俐落的当头一棒。
运动神经发达的承昱警觉的往后一退,司马爷爷的手杖差一公分便挥断了他高挺的鼻梁。司马爷爷见承昱闪过了他的攻击,第二棒紧跟着挥下。
承昱翻过桌子,举起手来喊:“等一下!”
司马爷爷的手杖反射性的停在半空中。“你还有什幺话要说?”
他的口气活像是要自己交代遣言似!承昱满脸委屈的道:“我不是什幺商业间谍,我其实是--“柏氏”的副总裁啦!”
“鬼才相信!”司马爷爷气冲冲的指着他,“我们“柏氏”的总裁、副总裁岂是你这个小子可以冒充的?我打死你!”
“是真的……”承昱还未说完,司马爷爷的棒子便又落下,承昱只好尽其所能的左闪右避,然后,他看见了他的救星--
“剑真!”承昱兴奋的喊,却猝防不及被司马爷爷劈中了肩头。
天哪!痛彻心肺!
承昱抚着肩膀躲到剑真背后,“救救我吧!否则我真的得被救护人员抬出去了!”
“剑真!就是这小子偷了档案,快把他抓起来!”司马爷爷指着承昱气喘吁吁地道。
怎幺搞成这样?剑真询问似的瞄了承昱一眼,只见承昱心虚的笑了笑。很显然的,承昱一定又充分发挥了调皮本色,只不过很不巧去踢到了“铁板”。
不见孙子行动,司马爷爷急喊:“剑真,你还发什幺呆?!这小子不但偷了档案,还敢冒充副总裁,应该抓起来鞭打示众……”
“爷爷,”剑真真是啼笑皆非,没想到堂堂“柏氏”副总裁竟被人当成商业间谍,若传出去不知要笑死多少人。剑真坐到沙发上,慢条斯理的道:“他是副总裁。”
“什幺?”司马爷爷瞪大了眼!“你昏头了?这小子即使从脚底看,也看不出是当副总裁的料子!”
天哪!承昱真该回去抱棉被痛哭了!
剑真忍着笑道:“我没骗你,爷爷。他是柏承昱,总裁柏承昊的小弟,也就是副总裁--您的顶头上司。”
司马爷爷的嘴巴张成“O”字型,完全愣住了。
承昱的职前训练结束了。黎煟ё芩憧梢越馔眩槐卦僬旌统嘘拧鞍蟆痹谝黄穑淌艹嘘拍歉龇橙司惶斓酵矶运錾砑业鞑椤�
在承昱的眼里,似乎没有一件事比了解她的一切来得重要,也没有一件事比对她的兴趣来得大,正因为这样,黎煟ё鼙芩┛植患埃蝗欢绞嵌闼绞窍不娥ぷ潘松喜匏⒏率夷馨谕阉猓负跏恰拔蘅撞蝗搿保钕窭状锼频慕舳⒆潘环拧�
就像前几天,承昱在停车场将她从王彦志的魔爪中“救”出来,被敲诈了一顿晚餐后,她再也不敢自己开车上班,免得又有机会让承昱英雄救美,再被敲诈一顿。
“得寸进尺”这四个字实在不能形容承昱的赖皮于万一。自从陪他吃了一顿晚餐后,他便食髓知味,每天下班都要来上一句:“一起吃晚餐?”通常她一定是毫不考虑的拒绝,但承昱的耐力可强了,即使碰了软钉子仍屡败屡战,非逼得她点头应允不可。
这天,黎煟б幌掳嗑屯獬澹嘘哦鞲欤彩潜人缫徊搅锍龌。谜韵镜氐仍诿磐狻�
“一起吃晚餐?”他一手拎着背包,潇洒至极地将背包甩上肩。
“和昨天的答案一样--不行!”
“为什幺不行?怕荷包元气大伤啊?”承昱嘻皮笑脸地道。
可恶!黎煟Ф桓鑫郎郏按砹耍∈桥挛页ξ复笊恕!�
不等他反应,她径自走到街道上拦了一部出租车绝尘而去。
路上,司机一面开车,一面回头与黎煟Т钰ǎ靶〗悖「信笥殉臣芾玻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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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阿伯笑了起来,“俺开车十几年,什幺样的人没见过?小俩口吵一吵就算了!妳那男朋友看起来也不错,一表人材,唉!现在这个社会好男人太少啦,如果他不是犯啥大错,妳就原谅他吧!你们很“速沛”呢!听俺的劝,不会错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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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阿伯又对她拉拉杂杂地扯出他年轻时代的风流史,讲得天花乱坠,口沫横飞。黎煟е缓糜幸淮蠲灰淮畹赜ψ拧�
蓦地,从一个转角冲出了一部疾驰而来的白色TOYOTA,司机阿伯一个紧急煞车,车子打了个滑,撞上了消防栓,消防栓应声断成两截,强大的水柱如天然喷泉般涌出。司机阿伯立即冲出车门,查看自己的爱车。
“格老子的!你这年轻人是怎幺开车的?!”司机阿伯破口大骂。
承昱滑出椅座,瞧瞧那辆倒霉的出租车,微微地笑了笑,然后冲上去抓住司机阿伯的手,乱握一通。“恭喜恭喜!阿伯,你平安无事!”
司机阿伯抽回了手吼道:“俺是没事,可是俺的车有事!小伙子,你要怎幺赔偿俺?”
“这样吧!我帮你打电话给修车场,修理费记在我帐上,这样好吗?”承昱盯着出租车被撞烂了的车灯,蹙了蹙眉;真糟,身为“柏氏”副总裁居然搞这种飞机,回去不被承昊狠刮一顿才怪!
“那俺的乘客怎办?俺的乘客饱受惊吓,要是向俺的车行老板反应,那俺不是被炒鱿鱼了吗?”
“那……”那干我什幺事?承昱无奈的想。
“小子,你可别想赖帐!俺这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