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相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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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证书她早就签了,不明白严桀请律师来的举动。
“这里有份文件,严桀先生想请你过目。”那律师有效率地拿出一件文件。
商柔带著疑惑地随意阅览一遍,这才发现严父竟将公司百份之二十的股权留给她。
“这是……”
“这是严老先生送给媳妇的见面礼,不过既然你打算跟严桀先生离婚,那这份见面礼合该不能收下。”
原来如此,她想她了解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她忘了,今天已经是第十天,早过了七天的期限,难怪他会请律师赶人。
“这是严桀先生的意思,你若是不同意,还是可以继续保有这份股权。”
一听律师的话,商柔露出苦笑,摇摇头。
“都给他吧,反正我留著也没用。”
何况那该留给他的妻子,自己根本不配拥有。
“商小姐若是放弃的话,离婚后将无法从严桀先生身上得到任何赡养费。”
“我知道。”
律师又向她说明了几分钟后,确定商柔心意已决,这才要她签名,放弃严家百份之二十的股权。
“商小姐,还有一件事。”
律师环视了屋内后,这才转身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必须离开这间屋子,而屋子里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带走。”
商柔勉强地点头,站起身。
“你等我一下,我收拾好东西马上就离开。”
人家律师的意思已十分明白,要她此刻走人,她哪会听不出弦外之音。
“商小姐……”
见她有些轻晃的身子,律师关心地想上前。
“没关系,我没事。”
商柔匆忙地走进房间,换下外出服,拿了这几天带来的换洗衣物,没几分钟已回到客厅。
“你要不要检查看看,这里面我只放几件换洗衣服跟少许的钱……”
律师只是摇头。“不用了。”
“这是屋子的钥匙,麻烦你还给严先生。”
接著她安静地走了,而后律师打电话给严桀……※※※
已经三天了!
看著律师交给他的所有文件,严桀本该高兴的心却很低落,娟秀的字迹显得有些潦草,那让他明白商柔当时肯定伤心至极。
这样的结局迟早都要发生,只不过提前了。
自那一夜与她共眠屋子里,隔天一早他即不再出现她面前,而现在他终于摆脱这十几年来的困扰,可以自在地继续他的生活。
只是,在他脑海中,商柔凄楚落泪的脸孔一再浮现,使他烦躁地将文件扫至一旁,愤怒地想要揍人。
她竟然如此顺从地答应,没有任何要求,对于那一夜他酒醉过后的侵犯都绝口不提
,这样的她使他挂心,因为昨天他才由友人口中得知,商柔的父母在得知她离婚的消息后,一怒之下与她断绝了关系。
沉思之际,忽地有人闯入,来的人是柳圣风,想来他也得知内情了。
“你这样伤害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那张愤怒的俊容带著不平而来。
严桀则是无语地靠向椅背,不愿多说。
“严桀,你说啊!”
“说什么?反正都是事实了。”
“该死的你!”
“一切都是她同意,我并没有强迫她。”而结婚、离婚也是她主动提议。
“那你都随她是吗?商柔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这样你满意了?”
在柳圣风得知详情后,第一个反应是到她的住处去,谁知早已人去楼空。
柳圣风恨不得一拳打醒他,?何看不见商柔对他的一片深情,她总是安静的等待,谁知最后等到的却是心碎。
就算严桀讶异,但尊严不容他表现在脸上,“我们都已经离婚,她要走随时都可以走,我没权利干涉。”
“严桀!”
“要不要跟我一同庆祝,庆祝我终于脱离苦海。”
柳圣风却是甩上办公室大门,留下一个巨大声响……
第五章
没让任何人晓得新的住处,头几天还陷入伤痛的商柔,无法平息心头的冲击,将自
己关在屋子里,安静地回想这十五年来的种种,她发现自己的脑海里除了严桀外,几乎
是一片空白,如今,都结束了,回忆留给她的只是新婚夜的狂索强取,其余都没留下。
是她自己同意让事情发展成今天的局面,对严桀而言,她只是个摆脱不了的麻烦,
那一夜根本是他一时酒醉才造成的错,隔天一早他的失踪就是最好的证明。
随著时间,烙在她身上的红印已逐渐消逝,就像那时的疼痛已慢慢地教她忘记。这
里是她新的避风港,坐在屋子里,十来坪的空间,除了一间浴室外,没有厨房用具,不过她刻意布置得十分温馨,不让一丝冷清潜入。
父母断了她的后路,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事,所以她重新寻觅工作,身上并没有充裕的金钱能让她一日过一日地消沉,唯有工作才能帮她遗忘过去。
但是,她心中十分明白,那份对严桀打小?生的爱恋,是不可能在一时之间改变的
,顶多是尽量不去想,刻意忽略那份撕裂的椎心之痛,真要忘记,恐怕是难了。
看了看右手中指,那上头是结婚时严桀为她戴上的戒指,因为过于震惊突来的状况
,走得太匆促,所以一时忘了拔下交给律师,她在心中思忖著是该还给严桀,或是自私
地留下当作纪念,因为这是他唯一留给她的东西,她渴望留下。※※※
一个月后为了忘掉严桀,商柔剪掉一头及腰的长发,俏丽的短发让她显得有精神,再三考虑后,她决定将戒指还给严桀。
来到他公司前,商柔稳著情绪走进公司大门,向总机小姐说明来意。
“很抱歉,严先生目前外出。”
商柔没想到会如此凑巧,犹豫著是否要将戒指交给总机小姐。
“小姐,方便的话请你留下姓名,我会转交给严先生。”
“不用了,我再找他。”
是一种眷恋吧,她想再见严桀一面,所以带笑地摇头。
当她要转身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不小心撞上身后的人。
“对不起……”她连忙向被撞者道歉。
“商柔!”
严桀瞪向她,不再熟悉的外表,连他曾经视之当然的长发也不复见,这时的商柔带
著陌生的距离出现,除了见到他时眼中闪过的震惊,他几乎要认不出人,但是消失的长发使他没来由的震怒。
怎么可能!
真是他──严桀,商柔抬起一张不置信的小脸。
“严桀?”
或许是老天听见她日夜的期盼,眼前伟岸不凡的男人正是她日思夜念的严桀,只是在他身上似乎少了之前的狂傲,眼神也不再冷漠得教她难以直视。
“你怎么会来公司?”
严桀一时还不能回复神智,无法自欺他担心商柔,想她单独一人在外,那样荏弱的身影教他无法放心。
“我拿东西来还你,那时我走得太匆忙,所以忘了。”边说她边伸手探进皮包,想要拿出装了戒指的盒子。
“有事到我办公室再说。”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猜想那即将归还的东'奇''书''网'西肯定会教他发火。
“呃,不用了,只是戒指。”
与他单独相处教商柔不安,她连忙摇头。
一听是戒指,严桀的脸色倏地难看至极,强拉那瘦弱细白的手腕,不理会是否合宜地朝电梯走去。
当两人进入他办公室后,在商柔的挣扎下严桀才松开自己不愿放开的手。
“要不要喝杯咖啡?”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著实不舍教她剪去的长发,那一夜的抚触使他爱恋不已。
商柔见他坐进沙发,以著询问的语气问她,这样的严桀从未出现过她生命中,一直以来,他对她总是视若无睹。
“不用麻烦,我马上就要走了。”
没有坐下,这一次她顺利地拿出盒子。
“这是结婚的戒指。”将盒子推向他,却不见他的动作。
“你的意思是要还给我?”
严桀冷眸瞪向她,他严桀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就算是结婚戒指也一样。
“那一天我走得太匆忙了,所以忘了拔下来还你。”
戒指太名贵了,她想了好久最后认为自己承受不起。
“我拒收。”
商柔想要与他划清界线,简单的婚礼连结婚照都没拍,除了戒指是唯一的纪念外,他们之间已没有任何相连的信物。
商柔瞪著不解的眼看向他。
“为什么?”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开口询问。
然而他却在这时将话题带开,“你先坐下。”见她已缓缓地退向办公室的门边,严
桀要她坐下。商柔不以为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谈,她之前只想再见他一面,而今目的达成了,她并不寄望其他。
“我叫你坐下。”
这一次的口气很明显地强硬,让她清楚知道他火爆的脾气又要发作了。
为了不想因惹他生气,让两人最后一次的会面不欢而散,她遵照意思地坐在他对面,脸却是朝向地面。
“告诉我,你现在住哪里?”
透过柳圣风,他晓得商柔已经搬家,而他想要知道新的住处。
以为自己听错了,商柔望向他,“我另外租了房子,原来的地方房东卖人了。”
“给我地址。”
“呃?”
他要地址?为什么?没有多想,她摇头拒绝。
“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严桀脸上闪过几个复杂表情。
“商柔,关于那一夜的事……”
“那都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在意!”带些激动,及过多的逃避让她不愿再去谈论,那令她感到难过。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商柔又开口:“我没有怀孕,所以你不用担心。”
原本她也希望能够有个孩子与自己作伴,但希望还是落空了。
该死!严桀心中咒?著。
他根本不在意她有没有怀孕,或许有,但那也是少数,真正令他在意的是那一晚他
的粗暴是否伤了她,因为他晓得自己并不是只要了一次,而是一再索取,那对于初尝情事的商柔而言,想必是个难捱的夜晚,特别是那时他又失去理智。
但是他发现此时坐在自己面前的商柔带著防备。
“我想问的是你的感受。”
第一次商柔发现严桀的眼神可以如此温柔,还是为她,这样的惊喜令她的心防下滑。
“我没事。”
不知不觉,商柔给了他一个笑容,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这一丁点的关怀而满足。
好半晌,两人都没再开口,最后商柔站起身。
“对不起,我要走了。”
“慢著!”
那戒指合该属于她,怎么他都不会收下的。
见她走向门边,严桀也起身想要拉住她的人。
却在这时,未锁的门教人给打开了,进来的是个女人,一个风情万种、打扮入时的年轻女人。
“桀,你好慢哦。”
原本严桀是打算与女伴相偕外出,却为了某个未交代的公事而绕回公司,没料到会在大门口遇上商柔,一时间忘了还在车上等他的女伴。
商柔本是含笑的脸,在女人进来时笑容同时消失,看来她的存在又再一次显得多余。
“打扰你了。”
她很客套地告辞后转身想走出去,看来这次的见面还是留给她难以言喻的伤害,她与严桀的回忆永远都是不完美的收场。
“等一下。”
严桀?女伴突地闯进感到不悦,而且还让商柔走了。
“桀,她是谁?”
那女伴一见商柔,明显的敌意马上跃上,特别是商柔一副纤柔、需要人呵护的外表,那总是容易引发男人的保护欲。
“安琪,你先回去,我有事不能陪你。”不算和悦的口气,但了解他脾气的女伴聪明地看出别在这时候耍性子。
“桀……”
可惜严桀已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