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风流公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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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玠昨个儿跟着进门儿就是痴痴傻傻的,虽然身上也是干干净净不见什么鼻涕眼泪的,可那歪着头懵懂姿态却是十分明显的,怎么瞧着,也不是正常孩子,可现如今的林玠与之前大不相同,贾母这方才算是认真瞧着了。
要说早上请安的时候贾母也只觉得林玠偶尔那么好上一遭罢了,现如今再瞧,却是真真儿的怪了些,再听说她女孩儿给的书信里也提及了这个孩子的不同之处,心里只觉得有些不爽利,便草草吃了两口放下了筷子。众人一见贾母放了筷子,哪里还继续吃得舒坦,一个个儿便放了碗筷,匆匆停了这吃食,换了茶水来漱了口。
“今儿宝玉找的你林妹妹跟林弟弟过来的,可是友爱得很呢。”贾母却不提林玠,只是把宝玉招到身边儿来,又让黛玉跟林玠在她左手边坐了,三春则按着次序坐在下面椅子上,王熙凤站在一旁伺候。她忙对熙凤挥了挥手,道:“你且先去吃饭吧,再让小厨房弄点儿新鲜的玩意儿,我就说那酸甜儿的金糕最好,再找出来今年刚做的玫瑰酱,蘸着吃,可不是最好?你林妹妹脾胃弱,这金糕本就健脾益胃,再有杏仁膏子,也来上一碗,我今儿晚上胃口不好,倒带累几个小的了。”
这一番嘱咐,王熙凤一一记得,马上下去办。不多时,便有婆子抬上来一张小桌,上面摆着的便是几样点心,正有那贾母点的金糕。
黛玉瞧见这个,也只是笑,面上半点儿不露的,却担心地瞧了瞧一旁略显疲惫的林玠。这些吃食俱都是黏黏糊糊,又是汤汤水水的,往日在家,林玠一来年幼,再来便是痴傻一些,吃这样的东西必然是吃得满身满桌,而现如今这样做法,她不晓得到底是要瞧着自己弟弟的错处还是要试探试探她弟弟是不是真傻。
因着不知道这事情到底如何,黛玉也不动声色,只拉了林玠的手笑盈盈地对贾母道谢,与她打趣儿讨好。
林玠倒也不觉得如何不对,那多少年的准圣做得他也是不觉得这凡人是有什么用处的,即便他当年是洪荒准圣之中最为与人为善的一个,也从不欺压那修为低下的巫妖二族抑或凡人,但毕竟仍旧是瞧不上凡人的,所以他也只觉得贾母这般作为有些多余了,并未曾动得半点儿的怒气。
“到底还是蹭了林姐姐的福气呢!探春笑吟吟道,她略比林玠大了一点儿,却是三春之中最为伶俐的一个,长得也十分爽利,虽然是贾家的嫡亲孙女,到底也是庶出,自知不若黛玉招那贾母喜欢,便在言语上多多讨好,“我瞧着,还是老祖宗的本事大呢,林弟弟这两天就瞧着长大了不少,想来是老祖宗显了本事的!”她这话是两面讨好,一来不曾说林玠之前是个傻的,只说现在是长大了,那便是懂事儿了,二来再赞贾母有手段好本事的,可不正是也把林玠这忽然变好的事儿给揭过去了么。
“我在家的时候便听母亲说过,外祖母身边儿是最能教养人的,何况这人也有风水一说呢,有人在东边儿就住得不舒服,浑浑噩噩哪里都不对,换了西边儿住上就清醒了,什么都明白了起来,便是立地成佛,也是有的。”黛玉听了探春的话,也不由得笑道,却也是在称赞这荣国府的好来。
贾母一听,心下高兴,却又想到宝玉天生就衔了宝玉下生,定然是有大造化的,指不定是宝玉的福气影响到了林玠,心中虽然担心林玠分走了宝玉的造化,却也因着宝玉的天才而高兴着,于是便盘算了起来,准备找宝玉的那寄名干娘马道婆好好给掐算掐算。
除了这马道婆,贾母也想着东府的那个贾敬,便也是她侄子的,这两年便出家修道去了,听说也没事儿的自称“真人”,似乎也颇有几分本事的样子,心下思忖着要带着宝玉跟林家姐弟去道观上住上两日,也叫那观上有些本事的给瞧瞧林玠的根骨,是不是要分走宝玉的福气之类。
因此,贾母便道:“这样,过几日咱们去你那东府敬二叔的道观里小住几日再说。”
黛玉虽然心思缜密,说话行动俱都小心留意,更是生怕对自己弟弟有什么不好的事儿来,每每说话也蓄意的讨好贾母,可她毕竟年幼,哪里知道贾母的心思?
宝玉倒是十分快活。他年纪小,又只喜欢姐姐妹妹,或者是俊俏的哥儿,现在这屋子里丫头个个儿是漂亮惹眼的,姐姐妹妹们也俱都在身边儿了,除了他之外的唯一一个哥儿也俊俏万分,他哪里有不欢喜的道理?
因而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着,又是把头往贾母怀里钻,把他一旁站着的老子娘完全忘在了一边儿去。哪里还记得他父亲要他多多读书背那四书的事儿来,更是不想着他母亲几次三番的要他在跟前儿多多说话儿,但只觉得在老祖宗身边儿有姐姐妹妹陪着,还能出门玩耍,实在有趣儿。
不过林玠听了这贾母说要去道观转悠,心下十分高兴,也开口道:“既然有亲戚舍身入道,那必然是有几分造化的,想来是求白日飞升,可练气养心而成。”
“你又哪里知道了?”黛玉笑道。
“我不知道。是听父亲与母亲说话儿时候,听那意图化了姐姐出家的老道的不经之言,又说修习道术佛法的,我自然就听了几句。”林玠倒是把这些事儿推得干净,可这般一说,却是让所有人也都清楚了这孩子倒是真的林玠了。
只黛玉觉得奇怪些。
、第七章 讲摆设黛玉受训,看绣屏林玠顿悟
这时节正巧是刚刚入冬,这天也短了,黑得就早了许多,因而贾母也没让几个孩子熬着,早早儿的劝了回去休息。
回到那蒸峥院,黛玉亲自打点了林玠洗了手脸,又担心喝了茶水晚上要睡不着的,便要鹦哥去瞧瞧厨房里有没有牛乳,且端上来一碗给林玠喝了再睡下。
把鹦哥打发了下去之后,林玠这方才拉了黛玉坐到她那张檀香木的雕花大床对面儿的小软榻上。这软榻也是雕花的花梨木打的,雕着的是《列女传》里的的启母涂山,便是这房里的那梳妆镜上,也是镌着那女四书中的贞烈之事迹。
而林玠那外屋里的东西便简单得多了,东西也是好东西,只是上面不过是些春燕衔泥之类的雕镌,却少有那人物画像的,倒是回院子的时候瞧见了琏二嫂子刚送来的那一抬绣屏,上面绣的可是成仙得道的故事,俱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传说罢了。
瞧见那绣屏,黛玉只是叫道谢,倒是林玠瞧着喜欢,看得她十分忧心。这鹦哥一出去,林玠拉着她去坐,她便要好好与他说道了。只是林玠哪里能叫她先说,便开口道:“姐姐,这绣屏瞧着有趣儿的,还是摆在你屋里?”
“我屋里不要那个,倒是你,那暖阁还不一定谁来蹭呢,你还是隔断着好些。”黛玉瞟了那绣屏一眼,却是也觉得这种大件儿摆设的确少见,平日里即便是有那精巧的绣工,也不过是做个摆在桌子上放着的小物件罢了,而这大个儿的,到底新鲜些。
“我用着隔断是不错的。”林玠点了点头,他也的确喜欢这绣屏,上面绣着的一是丁令威化鹤高歌,一是女娲炼石补青天,一是李寄挥剑斩蛇怪,却都是少见的绣样,每个故事也要两幅,那绣得栩栩如生,瞧着便让人心生欢喜。
“只是我心中总是不踏实罢了。”黛玉见他盯着那绣屏,忙用话把他拉回来,“你以前浑浑噩噩的倒还好些,现如今……若是有点儿什么差错,我该怎样跟父亲交代……”这般想着,她便觉凄苦,眼泪也禁不住地落了下来。
“姐姐莫哭。”林玠断然是瞧不得眼泪的,连忙替她擦泪,“我也不怕告诉姐姐,之前我浑浑噩噩,却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是灵智被人拘束着,不能清明,那日厥了过去,再醒来就把那拘束撕扯了下去,这才明白了起来。”这话虚虚实实,倒也能骗得过人去,“何况,这被拘束的几年,我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倒是知道些法门,能治好姐姐身上的不足之症,就算是这府里最魔怔的混世魔王,我也能治好的。”
“且莫说笑去。”黛玉连忙按住他,“这话可也是随便说得的?”
“姐姐不知,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宝哥哥他那天生带来的通灵宝玉本就是个祥瑞的物件儿,只是他尚且年幼,没开灵智,不懂得这宝玉的用途,因而就瞧着像是混世魔王不通世故了。但凡把他送到那道观上去住几日,他也就好了。”
“你怎的又知道了?告诉你不要再说了的。”黛玉把他推回屋里,“快些歇息吧,别想那有的没的了,明日早些起来,且先学着写几个字再说。”
林玠笑着应了。
实际上,这红云老祖是打了另一番算盘。他想着自己现如今是林玠了,却不能让林黛玉继续做个病秧子,何况她这胎里带来的不足之症,却不是别人,正是那一僧一道算计的。
这二人当年在绛珠仙草修行的时候,每每过去与她言说那神瑛侍者的灌溉之恩,字字句句讲述的便是柳毅传书之类的奇闻异事,但凡是个没定了灵性的,听了这些哪里不向往的?因而绛珠仙草便匆匆修炼成了人形,才堪堪是个女身,这便定下了那还泪一说,却也是一僧一道几番引诱才成的,不然这仙草本是草木心,哪里就知道什么泪啊情的?再在投胎时候扯了那薄命司的册子添上几笔,这林黛玉的身子骨儿还能好得起来不成?
事情清清楚楚。再想到那神瑛侍者本就有着绛花洞主的称谓,便是伺弄绛珠仙草而来的,一僧一道想要功德,便把这前因都扯散了,又弄来了那牡丹花一同下凡占尽了先机的,还得了什么金子锁头的,可不正是把他这准圣扔到了一边儿去。
这一思量,林玠一拍脑门儿,方才明白过来。
那一僧一道何止是要功德,怕不是要害死了他才好,分了他的鸿蒙紫气,弄了他的精魂神魄,把他夺舍了去才是他们的意思呢,否则又怎么能做了这么缜密的算计?何况他们二人原本便是新蹦出来的小字辈儿,怎么就能跑到大黄山脚下去?
林玠一想,这事情单凭那二人是定然不成的,必然有人暗中相助,只是到底是谁在替他们谋划,他却不清楚了。
而也好在这红楼一梦早就演过一次,这辈子是眼泪啊还是情爱的,俱都还了,账目全平,各自两讫,黛玉这情归何处,却也不是谁给她定下的了,只盼着她回到天庭做仙子之后,倒也是神仙眷侣才好。
想着这些事情,林玠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这眼睛一闭,灵智一转,眼前忽然是一派上好的田园风光,一处篱笆小院儿,一间茅草小屋,石桌石椅石棋盘,旁边更是石头垒成的小灶,上面烧着一小壶水,咕嘟咕嘟响个不停。
林玠一笑,走过去坐到大树前的石椅上,背靠大树,只听得树叶被风吹动,稀稀拉拉之声不绝于耳。
“道友好雅致!”他这刚刚抬头看天,便听得有人笑,他也不转头,只是盯着头顶的叶子瞧着。
“多年不见,且不好好叙叙么?”那人又道。他仍旧不理,眼睛却换成去盯另一片树叶了。
“当年真以为你不在了,可把人急得要死。”那人却是有些气恼。
这时,林玠方才转头瞧他,道:“怕不是你又是求又是拜的,做足了本事,还说这些话做什么,莫非你心知我能回来还要急死了不成,你道是死个给我瞧瞧?”
、第八章 镇元屡戏闹红云,林玠挑拨痴宝玉
你道是林玠为何对这人这般无礼?却原来这人便是他欠了那因果的镇元大仙了。这镇元子乃是五庄观的观主,又是地仙之祖,在洪荒之中与红云老祖可是关系最好的,二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