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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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隐坐起身,伸手盖住唯一眼睛,吻落在黎婉手背上,“你小心点,我让全付送你过去。”说着,往门口吩咐全平叫全付过来,黎婉忙喊住全平,“不用去了,待会我经过那边的时候派人与他说声便是了。”
全安成亲,侯府一帮人玩疯了,黎婉担心去了他们不自在,专门与秦牧隐避开了,全平此时只怕还累着。
秦牧隐不放心,又叫十名侍卫跟着,黎婉走的时候回眸逗唯一,“唯一不喜欢娘亲,娘亲走了。”
林氏住的宅子偏,门口亮着两盏大灯笼,黎威站在门口,不时卿着身子往巷子看,马车停下,黎婉探出脑袋,“没出什么岔子吧?”
136|结局|。
黎威摇头,林氏死之前脑子清明了一会,嘴里细数着这些年她犯下的错事,旁边的婆子心里觉得奇怪,半晌后听着没声了,查探林氏鼻息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她走的时候安详,说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还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黎威心底不喜林氏,说得上到了厌恶的程度,转达林氏死之前的话也没多余的表情,“侯爷和唯一不来?”
“唯一太小了,又是丧事,担心她被吓着了,你提亲的礼可备好了?府里银钱充裕,别叫旁人觉得寒酸了,之后你没私下见过旁四小姐吧?”黎威放荡不羁,黎婉真担心他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来。
黎威不自在地移开脸,好在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黎婉没觉察他的反常。
“没,这些日子我听爹的话乖乖待在兵部带着呢,姐,侯爷仪表堂堂,爱慕他的女子只怕数不胜数吧?”北延侯府表明了态度那些女子仍趋之若鹜,他心底也是钦佩秦牧隐的,可,不至于铁着脸巴结讨好他。
黎婉叹了口气,宅子里灯火通明,黎婉第一次来,尽管天已经黑了,依稀看得清院里景致,隐隐听到刘氏的哭声,黎婉不知为何心底也难受起来,黎威走到台阶上,回眸看她,“姐,你别哭,你能来,她想必是高兴的。”
刘氏跪在床边,哭声震天,黎婉进屋给黎忠卿见了礼,又和黎城方氏打过招呼后,才走到床前,林氏瘦得厉害,两颊凹陷,颧骨升天,枯瘦如柴地只剩下一张皮了。
“娘,您别哭了,现下,为祖母安置灵堂要紧。”黎府没有亲戚,用不着奔走相告,奈何黎忠卿在朝堂权势高,明日怕就会有人来祭拜,礼数上可要考虑周全了。
刘氏头埋在林氏被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闻言,回眸瞪着方淑,黎婉无奈,转身,歉意地朝方淑笑了笑,“劳烦大嫂了。”
一晚上,黎婉没怎么合眼,收拾宅子,安设灵堂,还有一群人的麻衣孝服都要准备,天麻麻亮的时候,她才和方淑一起在软椅上闭上了眼。之后的事,由着黎忠卿和刘氏忙去了。
黎忠卿的意思本让黎婉回来走个过场,刘氏拉着黎婉不让她先回家,等林氏下葬后一起离开,刘氏精神不济,脸色苍白臃肿,一双眼楚楚可怜地望着她,黎婉于心不忍,勉强地点了点头,唯一喜欢秦牧隐带着她,一两天不回去也无妨。
第二日,黎城和黎威去街头买棺材,刘氏准备丧帖,黎婉和方淑吩咐下人备好纸钱和香,候着来的客人。
巳时刚到,北延侯府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宅子外的街道摘,没法转弯,只能继续往前,绕过这片宅院,拐两个弯才出得去。
黎婉满目惊愕,秦牧隐素来冷清,心里能接纳黎忠卿和刘氏花了好些日子,林氏在他心里没有分量才是。
“一夜没睡吧,你与弟妹进屋睡会,我守着就好。”黎婉气色不好,秦牧隐没将唯一哭闹一晚上的事告诉她。
竟是因为这个,黎婉心中一软,也不矫情了,秦牧隐在也好,想靠着林氏丧礼巴结黎府的人看在秦牧隐的份上怕是不敢贸然进屋上香,“二弟妹,我们进屋睡会吧,晚上要守灵,我们休息足了,夜里换爹娘休息。”
林氏下葬的日子在五日后,她答应了刘氏陪在她身边,这五日怕是回不去了。
秦牧隐听后蹙了蹙眉,一句话也没说,唯一能说简单的字了,脑子更是聪明,今早,他走的时候与她说了会将黎婉带回去,唯一留着泪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可怜兮兮唤着娘。
临近午时,陆陆续续来了祭拜的人,黎婉猜得不错,秦牧隐站在门口迎客,一众女眷没觉得不妥,男子战战兢兢不敢上前了,林氏唯一的儿子已经死了,若女儿女婿站在门口迎便罢了,外孙女婿迎客的还真是闻所未闻,纵然如此,他们丝毫不敢表现出对整件事的好奇。
秦牧隐出门后常冷着脸,只在黎婉跟前笑得多,来这边,像木桩子似的一动不动,来的客人也奇怪,先是朝门口躬身施礼,之后犹豫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进屋,进屋的话少不得有阿谀奉承巴结讨好之嫌,不进屋吧人又已经来了,礼节上说不过去,心情纠结了很是一会儿。
断断续续有人来,黎婉脱不开身子,也不曾询问秦牧隐唯一的情况,她看来,府里丫鬟管事不少,唯一不会出事,第三天,秦牧隐早早的来了,抱着眼眶通红,脸颊微肿的唯一来了,黎婉在忙,听紫兰禀告说唯一小脸瘦了一圈,黎婉正疑惑的时候,秦牧隐抱着唯一进来了,唯一趴在他肩头,黎婉没见着,可能听着屋里的动静了,唯一转过身来。
看清是黎婉,咧着嘴要哭出来的样子,弯着身子要黎婉抱,黎婉手上全是灰,摇摇头,“唯一听话,娘洗了手抱你啊。”黎婉吩咐紫兰打水给她洗手,唯一渐渐安静下来,黎婉这才发现了不对劲,唯一会说话后,每日便指着东西喊爹喊娘,她站在唯一面前,唯一不可能不叫她。
秦牧隐叹了口气,低声道,“张大夫开过药了,晚些时候嗓子就好了。”
黎婉走后唯一哭得厉害,宅子忙秦牧隐是知晓的,黎婉疲惫,再照顾唯一身子哪吃得消,秦牧隐以为熬得过五日,不成想,唯一哭闹凶了,嗓子又哑得发不出声来,秦牧隐担心事后黎婉怪罪他,这才叫张大夫开了药,抱着她来了。
黎婉心中震惊,仓促洗了手,接过唯一,唯一到了她怀里,死拽着黎婉衣衫不松手,脸颊蹭着黎婉的脸,啊啊说着,黎婉心疼,知晓她说的什么,是在叫她,娘,娘。
跟着红了眼眶,头埋在唯一脖颈,心里毁得要死,她以为唯一喜欢秦牧隐带,这才放心没回家,她心里也想唯一,不过忍着罢了。紫兰有眼色的退下,秦牧隐上前,手搭在黎婉肩上,侯府和黎府不缺下人,偏刘氏要按着老家的风俗来,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这三日,都累得不轻,秦牧隐不喜参与,将黎婉的疲惫看在眼里才过来帮忙。
“你抱着唯一回侯府睡,这边的事情我守着便好。”
黎婉摇头,秦牧隐白天过来帮忙,晚上回府要照顾唯一,也累……
这时候,黎忠卿身边的小厮来了,给两人行礼后道,“老爷让小姐跟着侯爷回去,后日过来一趟便好,老夫人那边已经说过了,您们回去吧。”
黎婉是嫁出去的女儿,回娘家帮忙已经越矩了,还是娘家的娘家,守了两晚上已足够。
唯一现下的情形,黎婉也不敢再让唯一离开她半步,秦牧隐送黎婉上了马车,“岳母答应了,你安生走便是了,我在这边守着,傍晚回来。”唯一这几日没睡踏实,到了黎婉怀里,呼呼大睡。
黎婉靠在车壁上,闭上眼,不一会儿也睡了。
唯一的嗓子在林氏下葬后仍不见好,黎婉忧心忡忡,这两日都没和秦牧隐说话。
秦牧隐识趣,知晓黎婉气他没顾好孩子,他耐着性子陪着。
林氏一死,黎威提亲的事要往后搁置半年,旁家那边担心情况又变,隔几日就往黎府跑,刘氏烦不胜烦,她不喜旁家的人,一切都是黎威自己的意思,故而,旁家来人后,刘氏便和方淑在屋子里刺绣,方淑绣活好,刘氏想让方淑给她绣几张手帕,方淑穿针引线极为熟练,她来了兴致便与她一起,约摸有了旁玉婷做比较,刘氏对方淑越来越满意,婆媳两绣到傍晚还意犹未尽。
故而,旁家人在黎府吃了闭门羹,心中不痛快,旁老夫人让旁氏去北延侯向黎婉打听打听消息,上次差点得罪黎婉,旁氏坚决不去了,“母亲,黎府虽然根基不深,黎大人的性子稍微一打听就清楚了,玉婷毕竟是小姐,三番五次上门,换做我也厌烦了。”
旁氏劝旁老夫人不必太过忧心,论起来,黎府的人都要守孝,半年,已经很不错了,加之,旁玉婷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蹉跎了黎府!要往上更好的便只有伯爵侯府了。
“我心里哪不知这个理,罢了罢了,半年后看吧。”
黎婉不清楚旁家与黎府的事,唯一重新黏她了,且到了离不得半步的情景,白天围在黎婉身边,秦牧隐妄图引诱她,好几次都未成功,夜醒来唯一若见不着黎婉必会嚎啕大哭,于是,屋子里就成了这样的格局,黎婉走一步唯一走一步,而窗前,秦牧隐慢慢品茶望着她们,嘴角的笑温柔而宠溺。
两人僵持了一个月,若不是黎婉月信推迟,她只怕还不会搭理他,怀唯一的时候,黎婉丝毫没有感觉,故而,一根筋一直绷着,这次月信没来,她既高兴又害怕,唯一才一岁多,正离不得人照顾,怀着身子,行动不便,她不想让唯一觉得自己孤零零的没人陪着。
张大夫把过脉,黎婉整颗心都提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神情,他抽回手时,神色喜悦,黎婉胸口一震,心底已然明了,唯一,快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唯一在床上玩,久久没听到人说话,她伸着小腿踩下地,走到黎婉身侧,伸手扯黎婉衣衫,黎婉笑着顺了顺她泛黄的头发,“唯一听话,张大夫走了娘陪你玩。”
唯一喜欢串珠子,五颜六色的珠子串在红色绳子上做成手链,简单精致,她手小,力道握不准,黎婉便让她捏着珠子,漏出孔,她拿线多准孔穿过去,这些日子,串了许多了,不止老夫人,张妈妈李妈妈,紫兰紫薯几人都有。
昨晚,秦牧隐回来的时候专门给她提了一篮子颜色不一的翡翠回来,让唯一给他串一串手链,唯一拍手期待地望着她,黎婉怎会拒绝,i点了点头,唯一笑出声地答好。
张大夫进屋的时候,她们正串了一半了。
抱起唯一坐在腿上,黎婉开门见山问道,“大夫,我身子可是有什么问题?”
张大夫顺着花白的胡须,笑得别有深意,“夫人身子硬朗,老奴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张大夫慢悠悠解释了一通,黎婉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小声叮嘱张大夫两句,后笑得意味深长。
秦牧隐心底奇怪,黎婉待他态度倏然转好了,浅笑嫣然,眉目温顺,说话声,生意较之前温和了许多,对于这种现象,他心底自是开心,然,总觉得怪异。拐着弯让全安问紫兰,紫兰也不清楚。
渐渐,秦牧隐发现为何不对劲了,黎婉待他态度好了,却不许他碰她,纵使忍得厉害,黎婉也置之不理,秦牧隐就着她的手弄了几次,索然无味,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前一个月她赌气,他所有法子想遍了都没哄好她,故而,再索然无味也得受着。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