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_3uww_com-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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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收回目光,落在纸上,拿起笔,三五两笔勾勒出淡淡的大鸟的形状,随即,周围的景色渐渐显现,黎婉喜不自胜,盆景旁,娟布上,一只鸟低头啄食,体型壮硕,憨态可掬,她没见过秦牧隐作画除了给老夫人画花样子那次,他的书房墙壁上有几幅风景水墨,都是颜料晕染出的朦胧景象,若隐若现,缥缈悠远,直觉上,黎婉觉得秦牧隐更适合画风景,随?正欲开口就见秦牧隐端着茶杯里的茶,轻轻往后边的盆景洒下几滴茶水,手中的墨笔轻轻一勾,盆景变得模糊起来,随即,娟布,青石砖都模糊了,除了那只神情安详的大鸟,黎婉忍不住惊呼,“侯爷,太惟妙惟肖了。”
景物都模糊了,一只鸟的身形却清晰异常,周围对比,更有意境了。
秦牧隐搁下笔,面上还是淡淡的模样,鸟越来越大,总有飞走的一天,他想为她留个念想,手里的墨笔颜色已经淡了,秦牧隐就着墨,在盆景边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张方桌,两张椅子,两个模糊不清的人,奇怪的是男子身子挺拔却看不清面容,女子身材娇小其他都模糊,唯独脸上的表情一清二楚,白皙的耳朵上挂着青绿色的耳坠,一双眼炯炯有神的望着旁边的男子,黎婉脸色一红,移开了眼,她以为他没发现,原来他都看在眼底。
“侯爷,侯爷,宫里边出事了,刘昭仪下午跟皇上一起逛御花园逛着逛着摔倒后就没再爬起来,皇上让您马上进宫一趟,也给长公主府和承王府去信了。”全安声音大,没注意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来侯府报信的是禁卫军,皇上正发火呢。
秦牧隐轻轻一咳,刘昭仪算是宫里的新贵,皇上很喜欢她,年轻美丽漂亮,偶尔爱使小性子,比宫里阿谀奉承讨好巴结逆来顺受的妃子自是要有几分韵味,刘昭仪在宫里得罪了许多人,有人想要她的命不是一天两天了,猛然,脸色骤冷,“为何要去请承王?”
全安摇头,送信的人就是这么说的。
黎婉担忧,“侯爷,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上次有人陷害秦牧隐的事还没过去,怎么又来了?秦牧隐理了理因为画画卷起的衣袖,“全安,把我的朝服拿来,边走边说。”
走出好几步远才回头瞅着还站在桌前的黎婉,“你把画收了。”
黎婉点头,秦牧隐没有再耽搁,阔步流星走了,他不说她也会把画收起来,坐在秦牧隐之前坐的椅子上,拿起笔,用秦牧隐的字在右下角写了六个字,心里的甜蜜就和晕开的墨一般,多连绵不断,一片又一片漾开。
“紫兰,江妈妈送的画收好了?”黎婉嘱托紫兰收画的时候小心些,别弄褶皱了,想起秦牧隐给老夫人画了一幅画样子,因着秦牧隐画的雨水晕染过,刺绣时难度大老夫人就把画送给了她。
紫兰收起画,拿绳子小心翼翼捆好,答道,“在的,搁在锦盒里收着呢。”
“行,都拿去铺子裱起来。”
紫兰应声好。
此时的昭阳殿,仁和帝坐在上首,长公主和锦妃跪在地上,一侧是刘昭仪身边的丫鬟,仁和帝眼神扫过地下三人,眼神变得肃冷,“锦妃,你和长公主怎么会一起逛御花园?”
长公主性子高傲后宫的女子她只把皇后放在眼底,今日怎会无缘无故找着锦妃,刚巧不巧,他和刘昭仪逛御花园她们就在旁边。
锦妃不卑不亢,弯腰磕了一个头,答道,“长公主因着太后和长驸马一事清减了许多,今日与臣妾说了两句话臣妾劝她节哀,并非是一起逛御花园而是恰巧在御花园碰见了。”
长公主盈盈一笑,“皇上,华浅委屈,和锦妃说的一般,因着母后去世,华浅日日忧思,后来,连着驸马都要与华浅和离,华浅已经是生无可恋之人了,身边的宫人好说歹说,让我出来散散心,刚好遇着锦妃在,与她说了两句话就听到旁边传来宫人们的尖叫,华浅也不知所为何事,至于刘昭仪为何倒地不起,华浅更是不知啊。”
仁和帝明显不信,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指着刘昭仪身边的宫人问,“你家主子倒下去的时候你可有看到锦妃或是长公主?”
当时刘昭仪摔倒得突然,她紧张得要死,眼神都在刘昭仪身上并没有心思看周围,故而摇了摇头,说了当时的情况,仁和帝一口气堵在胸口,说起来,他的一口气已经堵了很久了,姜还是老的辣,太后即便死了也要用她的死为华浅竖一道保护的屏障,他抓不到华浅的痛处,还得任由她在宫里住着。
长驸马与她和离一事也是他授意的,华浅爱了楚玉十几年,楚玉要是和离她一定会追出宫去,结果她好像一点也不急躁摸准了他心思似的,的确,他让楚玉那么做无非是想引她出宫并不是真让她们和离,楚玉和长公主和离传出去丢的是皇家的脸面,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时候,外边宫人通禀说北延侯侯爷求见,仁和帝抬起头,秦牧隐已经走到了跟前,“微臣给皇上请安……”
仁和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朕要你来是让你协同舒岩一起追查刘昭仪之死,舒岩对宫里不熟,你可以带他多走走,刘昭仪性情温顺,谁杀了她,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秦牧隐皱眉,老实答道,“皇上,鉴于刘昭仪的死微臣不甚明白,可是办案的话首先得清楚刘昭仪究竟是怎么死的。”如果真是摔死了,根本没有杀手,哪来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为难他和舒岩了。
仁和帝重重敲了敲桌子,怒视道,“朕今晚说了会去她宫里,她还有和理由自杀?”
“皇上,您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微臣的意思并不是说昭仪娘娘是自杀的……”
仁和帝眉目一竖,也明白秦牧隐的意思了,偏开头,不一会儿承王也来了,仁和帝语气微妙了许多,“朕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和长公主关系这么好,你母妃都能和长公主闲聊了。”
承王到殿内后一句话都没说,被长公主抢先道,“皇兄?您的意思是华浅不值得锦妃交往吗?母妃死前让您好好照顾我,您应承下来,结果,母妃去了皇陵不到三个月您就忘了吗?”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仁和帝却是气红了脸,他永远记得太后死前说的一番话,“皇上,您怪罪华浅无非是记恨她当年杀了那名宫女,如果哀家说她还活着您信吗?哀家向你保证,华浅好好的,那名宫女肯定没事,时隔这么多年了哀家还留着她的命不能足以说明哀家的诚信吗?”
“去哀家的柜子里将金丝的锦盒拿来。”
“皇上可还记得这件衣衫?”仁和帝表情难得动容,他当然记得,偌大空荡的宫殿里,他闷坐在台阶上,她拿着针线篮子在旁边刺绣,绣的衣衫就是这个,而且,她刺绣的时候喜欢暗暗留下他的名字,旁人看不出来,他一眼就知道在哪儿,手滑到袖边,细细一摸,他的名字!完成了一半的名字。
“皇上,她知道您是皇上了,这些年给您做了许多衣衫,哀家都收着,您要是答应不和华浅计较,让华浅搬进宫里来住,华浅每年在您生辰那日会送一件衣衫,她亲手做的。”
不知为何,太后威胁的语气让他倍感温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座清冷的宫殿,在它无助失落低迷消沉的岁月里,那个宫女是母妃留给他唯一的慰藉,他重重地点了点头,之后,华浅就一直留在了宫里,他派人盯着华浅的一举一动看不出任何有关她的消息,他不耐烦了,太后在宫里还留有眼线,他要是抓着了华浅拿她威胁还怕他们不乖乖就范?
长公主注意着仁和帝的表情,登时就明白了,母后死前说的果真是对的,皇上为了一个宫女会留下她的命,只要她不出宫,皇上答应太后保她安全,她在宫里出了事,皇上没有做到承诺,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仁和帝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大殿里一阵静默,承王也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儿,太医求见,说刘昭仪没有中毒的迹象。
没有中毒,那就真的摔死了?仁和帝不信,可是找不到话来反驳,良久,轻轻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容朕静静。”
秦牧隐和承王先送锦妃回宫,路上,两人相视一笑什么也没说,刘昭仪的死透着蹊跷,杀人灭口的目的是什么?秦牧隐更感兴趣的是太医对刘昭仪检查后说没有中毒,上次,皇上晕倒也是没有中毒的迹象,不过正在当口,他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了,出了皇宫,秦牧隐没有去承王府而是回了侯府,不一会儿,承王来了,说是关于锦妃的事想仔细问问。
黎婉觉得奇怪,她没有见到秦牧隐人影啊,紫兰指了指前边的书房,“侯爷该是回来后直接去了书房吧……”
刘昭仪黎婉记忆里没有印象了,宫里边的人多,搜索了一圈,真的没有刘昭仪的影儿,倒是德妃她记得有两件大事,一件事德妃害死了一个宫女,差点被皇上打入了冷宫,当时靖康王在朝堂的势力如日中天,皇上要打压德妃已经是有心无力,再有,德妃陷害皇后娘娘,事情成功了,皇上却没有处置皇后娘娘,相反,呵斥了德妃一通,什么事她记不得了,不过有个模糊的印象而已。
黎婉吃了饭,躺在床上等秦牧隐回来,谁知,睡醒了一觉也没听到外边传来秦牧隐的脚步声,床前留了一盏灯黎婉起身,披了一件衣衫,打开窗户,一阵泥土气息随风而来,起风了,黎婉坐在桌边,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小口,夜里,只要她醒过来了就很难睡着,而且不知为何,他不在,她总容易做梦,奇奇怪怪的梦支离破碎却叫她胆战心惊,梦一次上辈子的场景心就痛一次。
这时候,窗户被门外的大风刮得啪的声打在窗边,随即,一道闪电响彻天际,伴随着豆大的雨哗啦啦倾盆而下,越来越大,黎婉听了一会儿一声,表情瞬间变了,系上衣衫,撩起帘子,外间的灯因为忽起的风,灯芯若隐若灭,黎婉看不清屋内的情况,低低叫了声,“紫薯?”
“奴婢在,夫人,奴婢这就掌灯。”
黎婉站在帘门口没动,屋里,一盏一盏灯亮了,“紫薯,把我的蓑衣拿来!”
紫薯心有不解但也照做,黎婉穿上蓑衣提着灯笼往院子旁边走去,风太大了,雨倾斜的打在她脸上,黎婉顾不得伸手擦拭,自己提着灯笼大步往盆景走去,果真,三只鸟凄惨地叫着,此时,它们的窝掉落在雨里,一点一点滩成了草屑,黎婉蹲下身,雨势太大,地上的雨汇集成了流水,鸟有些经受不住了,被雨水冲走了一点,黎婉掏出手绢,快速将两只鸟抓来放上去然后放进衣兜,她的脸上全是雨水,视线渐渐迷糊,雨顺着睫毛淌着,她睁不开眼,提起灯笼四周扫了一圈,没有大鸟的影子,还有一只小鸟不见了,她顺着雨水的流向爬了两步,仍然没有看见。她衣兜里的小鸟还嘎嘎叫着,声音比前两日清脆,可比任何一日都要凄厉。
紫熏一个马虎黎婉就不见了,追上来只看到她站在雨里焦急的找着什么,紫薯冲进雨里,给她撑着伞,蹲下身,“夫人,您找什么,奴婢帮您。”她来的时候,鸟窝散掉被雨水不知道冲到哪儿去了,直到听到鸟叫她才恍然大悟,“夫人,大鸟估计飞走躲雨了。”
“不是,有一只小鸟不见了,快找找,它会被冲走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