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冠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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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乐希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双手高高举着信笺。
透过薄薄纸张穿投过来的阳光,使乐希精致白皙的脸上也镀上层光晕,更显得她是肤如凝脂,娇容似锦。一双含笑的杏眸,光华潋滟流转,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让人一瞥便要印象深刻。
“世子?这边请…”往五福院的刘管事正走着,突然发觉身后没了声音,转身一见,护国公世子停在他五步之外。疑惑着开口。
只见被唤世子的少年,玉冠紫衣,丰神俊朗,剑眉下一双星目深邃如墨玉,看不清情绪。“这是内宅之地,本世子虽是来接家母,也不该如此唐突就入内。万一老夫人那处还有女眷…管事还是先去禀了老夫人和伯爷,我先暂避才是。”
刘管家被这突然的一出弄得怔了怔,而后又想想,这护国公世子言下有理。游廊旁有间屋子,正是供客人休息等候所设,便想带他先往那处去,谁知才抬脚,就听见清脆的娇呼。
乐希这会是乐极生悲了,刚突然刮了风,将她高扬的信笺差点吹离了手。待她揪住正道好险时,头上束发的缎带却被卡在身旁柱子开裂的分叉中,其中还有着她一小缕的头发。这一往前倾的动作,拽得她顿时是疼得眼泪汪汪。
第八章 寻人有信
姑娘家清脆的声音,使刘管事一惊,慌忙回头望去。然,乐希那处刚好是个拐角,又有着柱子遮挡,刘管事只看见柱子后外露一点的嫩绿色衣裳。
刘管事正琢磨着,这是府里的姑娘抑或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却见护国公世子已转身,只得忙跟了上前给其引路。而后又遮掩着看他脸上神色,见没有怪责之意,方放下心来。心中猜测,这世子是否早见到那柱子后头有人,才说的那番话。
乐希正闷闷伸手解卡住的缎带和青丝,完全没有发觉先前廊道有人经过。
“真是,早知道还是带那个珠钗,这发髻都扯松了。”费了点小劲,乐希解下缎带后,发现发髻有种要散落的感觉,不由得懊恼自己嫌弃珠钗重的事。
“姑娘…姑娘,伯爷和世子爷从五福院出来了。”
扶着发髻,乐希正苦恼,朝晨一路小跑而来。远远的就开口唤着。
听见说是养父和哥哥出来了,乐希也顾不上头发,展了笑颜往前快步走,又把朝晨掠过,惹得朝晨跺了跺脚。
“爸…爹爹,哥哥!!”
乐希走了一段,使见到了乐绍元。其身后还跟有个身影,乐希兴奋的喊着跑上前,扑到了面容比记忆年轻了十岁的养父身上。
“希儿,怎么那么没有规矩,姑娘家怎么可以跑,仪容也不工整。”
乐煜从父亲身后站了出来,见嫡妹不淑女的模样,邹起眉道。
听见乐煜的声音,乐希从乐绍元怀里猛的抬头。
只见一少年,眉清目秀,身着宝石蓝绣祥云暗纹袍子,温文儒雅中带着贵气。正蹙眉,不赞赏的看着自己。
这,这人不是哥哥……
乐煜的相貌和气质虽与养父相像,却完全没有她所识的哥哥半分模样,且他眸中闪动的目光中,更是有着淡淡的疏离。
乐希脸上的笑僵住了,方才她只顾兴奋,现在回想起来,信上确实没有提到哥哥一言。
“小希不过是见我们回府高兴,你这样子,会吓着她。”乐绍元暗中捏了捏乐希的手掌,在乐希视线投过来时,微微摇头。
顿时,明白了其中意思的乐希,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用力紧紧抓住了乐绍元的手。
被父亲轻斥,乐煜脸色也变了变。以前父亲对子女并不过多关心,连带对他这嫡子也是淡淡,今儿这种表露的关切,却是难能一见。
父言如旨,乐煜再是觉得奇怪,也只能顺着他,敬着他。
微微低了头,不再看乐希,乐煜道:“是儿子太过认真了。”
朝晨早在乐希扑上去时,就吓停了脚步,三人对话也是听得分明,见自己姑娘破天荒没被伯爷呵斥,才赶紧的上前福身见礼。
乐绍元唔了声,说先回院子,李氏要陪着护国公夫人。朝晨慌忙让了路,乐希这才将心中的恐慌惊诧压了下去,改拽乐绍元的袖袍,半引路的往荣晖院。
中途,遇到去而复返的刘管事。
刘管事见到一身嫩绿的乐希,表情有一瞬的怪异,鞠躬行礼后给乐绍元汇报,说护国公世子来府接母的事。乐绍元听闻让乐煜先去前方陪护国公世子,让刘管事还是往五福院,给老夫人禀报让其拿主意。
乐煜和刘管事都应了,各自去了。而刘管事却是走了老远,又偷偷回头看乐希那方,才掩去的怪异神色又浮了上来。
少了乐煜同行,乐希也没有那么的拘谨了,可有朝晨在旁,不好问哥哥的事,便和乐绍元打听起了那突然的婚事。乐绍元给她讲了个大概,只让她别担心,还得看李氏那回头是怎么个说法。
父女俩不觉这讨论婚事有什么不对,跟在身后的朝晨却是羞红了脸,认为自己姑娘有些太猛浪了些,哪里有未出阁的女子问这些的。伯爷也跟着任姑娘胡闹。
乐希与乐绍元才踏入院门,徐妈妈就迎了上来,恭敬的给父女俩行了礼,面有难色。
“姑娘,夏荷几个打探消息回来了,正焦急等着夫人回来给主意呢。”
这是有信了。
乐希闻言,边拉着乐绍元往正房走去,边低声解释前因后果。乐绍元听得直邹眉,深感这里尽是糟心事。
乐绍元回来,丫鬟们见礼后,便是忙着泡茶及服侍乐绍元净面。乐希被徐妈妈先前的话吊起一颗心,且也不喜丫鬟接触养父,亲自给乐绍元绞帕子,顺带好让几人回禀事儿。
“姑娘,夕霞和几个小丫头在这两天都前后没了!”夏荷说这话时,脸色极不好,有种心有余悸的模样,手还一直压着心口。
没了?!
乐希一会子没反应过来,这没了是什么意思,有些发愣的看着夏荷,夏荷误会是吓着她了,卟咚就跪下来请罪。连带秋菊冬桃也都跪了下来。
“这骇人的事本不该当姑娘面说的,奴婢该罚。”
这下,乐希是恍悟过来,没了,是指死了的意思。脸色有些发白。
怎么会都死了?还这前后两天的事?乐希抓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
乐绍元见状,拽出乐希手中的帕子,扔回铜盆,示意一旁的徐妈妈将她带到里面的隔间去。乐希却执拗的也要听过程,乐绍元见她脸色好转了些,便才作罢。吩咐几人道来。
夏荷三人,这才一个挨一个将事情都讲明白了。
在乐希出事后,当日陪同的丫鬟婆子都被打了十五大板,罚去干最苦最累的粗活。
十五大板,身体强壮的熬一熬,十天半月也就好了。偏这几人都是主子身边伺候的,娇柔了些,这板子下去加之天气炎热,还要做体力活儿,伤没好反而更重了。拖了几日,便都扛不住,没了。
这古代医疗条件不好,该是伤口感染引起并发症了。
乐希听完,想到这时代的无奈。不但医疗落后,尊卑制也是她们丧命的主因,她不也差些因为一方白巾,而被于氏用个孝字压着非罚不可。
“全都没了?”乐希在感慨后,问道。
此时冬桃才又开口,脸上是和徐妈妈先前那般,为难又焦虑的神色。“姑娘的奶娘说是被罚到庄子上了,那庄子在京郊,现今不知情况。所以奴婢们才着急,不知是怎个主意好。”
第九章 故人不见
这回,冬桃的话,乐希是听懂了。
这是人不在府中,做为奴仆没有主子允许是出不得府,所以才光急了。
可京郊庄子,应该很远,就算她允了她们出门,再是丫鬟也是姑娘家,路上也不知安稳不安稳。
乐希这方正要想拿了什么信物,好让她们出府寻人,又突然意识到安全问题。
此间,乐绍元直接拿了主意,只听他道:“我回城时有遇到不少流民,你去找了童仲,让他一起带上几个护卫,去那庄子把人接了来。”
说罢,乐绍元伸手解了腰间的荷包,里面装有他的私印,示意冬桃接去。
乐绍元帮忙,乐希是再开心不过,这样就算凶巴巴的祖母要问询起来,也能轻易过了。
冬桃忙应喏,恭敬的接过东西退了下去,脸上的焦虑也换成了激动。
乐希的奶娘李妈妈可是她的姑姑,她能在李氏这得了脸,当上大丫鬟,也是有着她的干系。早在听到那几人病去时,她一颗心也跟着凉了大半,生怕李妈妈也有好歹。
荣晖院这边,调查的事情还在暗中进行,乐煜那处陪着护国公世子已是喝了有一碗茶。
护国公世子性子寡言,且不常与其他世家公子来往,又以武闻名,他只是坐那不语,乐煜也甚感压力。只能是硬着头皮与其寒暄。
“早在围场时,就见陆世子身手过人,本想请教指点,却不巧皇上突然下了旨,急速拔营回朝。”
陆虞闻言,端起刚添上的茶水喝了口,语气不咸不淡。“总是有机会的。”
“……”
这根本就是掐断人的后话!
乐煜被噎着了,唇边的笑也变得僵硬。他觉得他真不适合来招呼这护国公世子,不管怎么找话儿,他都在人家回一句后,便又没词接了。
最后,乐煜只得绷着笑,干干的呵呵了两声。
好在,这种尴尬不过一会就消失了。
刘管家来禀,护国公夫人已经和老夫人告辞,这会人就快到此处。
乐煜顿时如蒙大赦,陆虞也拍拍长袍起身,迎自己母亲去了。
李氏相送护国公夫人,自然免不了要见到护国公世子。
见那不过年方十六的少年,言行举止沉稳老练,相貌也极好。李氏初看是挺顺眼的,还联想起自己的儿子,当初这年纪时也是成熟如此。可转瞬想起方才护国公夫人的盛气凌人,又不喜这乐希突然冒出的未婚夫婿。明面上也就是过得去的夸了两句。
就冲那护国公夫人的脾气,李氏是绝不想乐希成了这婚事,偏这古代对女子规矩束缚太死,这婚事如何还得慎而再慎。
将人送出垂花门,打发了早被折磨得叫苦的乐煜,李氏暗隐怒气,回荣晖院去了。
“你跋涉回京,不好好歇息,怎么巴巴跑来了。”
护国公夫人母子出了垂花门就登上了自家的马车,对儿子突然到来,她是非常不满。
装没听出母亲的情绪,陆虞恭敬的回了句,是护国公派他来的。护国公夫人一听,脸色变了变。
护国公府和安定伯嫡女的婚事,是已逝的老护国公定下的,那时安定伯府还是世袭三代的候府,到了乐绍元这代是第四代,被降为了伯府。
护国公夫人本对这在朝中是日渐没有地位的安定侯府不满意,觉得配不上国公府,以后无法帮衬自己儿子。何况又还降成了伯府,且,乐希还一贯有娇纵跋扈的名声。
可这婚事是老国公定下的,她不敢多言,否则一个不孝压下来,她这护国公夫人的地位也得不稳。而这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了个安定伯府没理的事,她能借题发挥,想要先给安定伯老夫人点压力。
这乐希能当街闯祸一次,指不定就有第二次,刚巧护国公又随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