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宠婚之豪门夫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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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几个人坐在一起聊了很晚才散去,气氛还算温馨、祥和。第二天,苏国梁和王雪燕便回去了,临行前,邓元平很是不舍,千叮咛万发嘱咐,让他们有空常来坐坐。
整个春节,黄碧莲有事没事都拿邓诺成开涮,邓诺成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虽有百般冤屈,却不敢说一句反抗的话,唯有暗暗默念苏晓瑾快点来,苏晓瑾一出现,黄碧莲便立刻弃了邓诺成,和苏晓瑾眉开眼笑地说起话来。
过完春节,苏晓瑾再去上班时,所有同事对她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什么活都抢着帮她做,对她也都毕恭毕敬的,生怕得罪了她,这种感觉反而让苏晓瑾感到别扭,其实当初她不想过早暴露身份,也有不想面对这样情景的一面,可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这里不是G城,“天成建筑”也无法跟“邓氏集团”相提并论,所以在G城即便身份暴露了,她也能很自若地和同事处好关系,而这里却不行,这里人多,想法也多,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即便面上拿你当朋友,可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却很难猜测。
“华美”百货的附近果然要新建一个大型百货商场了,取的名字还别有深意,叫“胜美”,那意思不言而喻,摆明了就是和“华美”对着干!而这个项目正好是由“邓氏集团”来做,苏晓瑾看着那个项目方案,眉头不禁蹙在了一起。
邓诺天自然能够猜到她的想法,搂着她的肩,安慰道:“别想太多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更何况,这事还很难说,或许能给那条街带来更多的人流,促进这一带的发展呢!”
苏晓瑾淡淡地笑了笑,她自然也明白商场如战场,竞争激烈,烟硝味十足,到处都暗藏杀机。
“其实陈阳也不喜欢做生意,如果‘华美’真的不行了,对他也未必是件坏事,或许他可以更加安心地画画了。”沉默良久,她喃喃地说了这么句话。
见苏晓瑾那么说了,邓诺天紧绷的心也放下许多,说道:“陈大海那人做事一向谨慎,只是他那一套经营方式现在看来未免老套了些。”
“这么说,你也觉得他会败下来?”苏晓瑾问道。
“他不转变方式,肯定会有影响的,不过,人往往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明白一些道理,有时摔个跟头,也没什么不好,或许能悟出一些人生道理来。”邓诺天剑眉微挑,若有所思似地说道。
苏晓瑾回想着陈大海那张阴鸷、冷酷的脸,说过的那些冰凉、无情的话,心里也默认邓诺天的说法,有的人活了一辈子也没弄明白应该怎样做人,如果失去些钱财,可以让他明白做人的道理,真的没什么不好,更何况依陈大海做事的风格,即便真败下来,也不至于败得一塌糊涂,他定然会给自己留好后路的,这么想着心里更释然许多。
不知不觉在邓家大宅也住了快三个月了,每到夜晚夜深人静,邓诺天想跟苏晓瑾亲热时,她总是推脱,怕老宅隔音效果差会被邓元平和黄碧莲听见,即便勉勉强强同意了,也是动作轻缓,小心谨慎的,完全不能尽兴,看来她真的是被初夜那次给吓住了。
结婚的日子一天天地逼近,所有的东西也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这天,黄碧莲拉着苏晓瑾一起去珠宝店取定做的首饰。珠宝店的营业员看见两个贵宾来了,立刻迎了上来,很热情地接待她们,倒了两杯茶给她们,并招呼她们坐下,转身便去拿她们定做的首饰。
黄碧莲趁这空档又在店里闲逛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款式出来,仿佛怎么也看不腻,买不够似的。
而苏晓瑾根本无心再买,索性坐在沙发上喝起了茶,刚坐下没多久,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不一会儿,刘惠娟便和一个女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苏晓瑾的心里不禁掠过一丝不安。
刘惠娟自然也看见了苏晓瑾,用不屑的目光扫了一眼她,对身旁的中年女人冷冷地说道:“这世上最可耻的就是那种想尽一切办法巴结有钱人的低贱女人!”
苏晓瑾听了,心里直打颤,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可她是陈阳的母亲,想着陈阳曾经对她说过的让她原谅他父母的那些话,她最终还是忍了。黄碧莲刚好没看中什么东西,正往苏晓瑾的方向走,自然也听见了,听完火直往上蹿,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羞辱她的儿媳!她当他们邓家的人是这么好欺负的吗?!真是老虎不发威就当它是病猫!她根本忍不下去,快步走到了苏晓瑾的面前……
☆、第九十八章 盛大的婚礼
黄碧莲故意柔声地对苏晓瑾说道:“媳妇啊,人活在世上,可以没钱,没地位,可有一样东西一定要有!”
“什么东西?”苏晓瑾不明所以地问道。
“就是良心!人最不可以没有的就是良心!人没了良心,那活着跟畜生还有什么区别?!”黄碧莲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响亮,显然是说给刘惠娟听的。
刘惠娟听了不禁毛骨悚然,抬眼正好对上黄碧莲那凶神恶煞的目光,更是吓得低下了头,真没想到黄碧莲居然也在,对黄碧莲,她还是有所顾忌的,早知道黄碧莲在,她是绝对不会说刚刚那句话的。
刘惠娟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拉着那个中年女人走出了珠宝店。
她走后,黄碧莲冷哼了一下,恨恨地说道:“儿子都变成这样了,还不知道悔改!这种人就应该让他们倒霉一辈子!”
这时营业员拿着珠宝盒向她们走来,黄碧莲的脸上立刻阴转晴,笑成了一朵花,打开珠宝盒,拿出里面的首饰,将它们一一戴在苏晓瑾的身上,满脸散发着喜悦的光芒,苏晓瑾看着她那么开心的样子,也一扫阴霾,心情舒畅许多,她对首饰并没多大兴致,过来买首饰完全是为了讨黄碧莲欢心。
邓诺天的别墅已经装饰完毕了,可黄碧莲不舍得苏晓瑾走,又留着他们多住了几晚,一直到结婚前三天,才忽然对邓诺天说道:“你可以搬到自己别墅去住了!”
邓诺天听了,总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劲,我可以搬去了,那苏晓瑾呢?
他母亲真够过分的,居然抢老婆抢到这种程度,连住都不让住在一起了!
可他假装不生气,风轻云淡地对苏晓瑾说道:“老婆,快收拾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搬!”
黄碧莲一听不高兴了,瞄了眼邓诺天,气呼呼地对他说道:“你没听清楚吗?叫你搬,又没叫晓瑾搬,干嘛让晓瑾去收拾东西啊?”
邓诺天这下再也忍不住了,问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搬啊?”
“你不知道吗?结婚前三天,新郎和新娘是不能见面的!”黄碧莲振振有词地说道。
邓诺天顿时气得炸毛,问道:“这都什么时候的规定啊?”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规定,中国的这些老规定都是有道理的,你不会连三天都忍不了吧?”黄碧莲故意激他道。
邓诺天被黄碧莲这么一说,倒说不出话来,转头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邓元平,而邓元平戴着副老花镜,佯装看报纸,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再去看苏晓瑾,那女人正在那里抿着嘴偷笑,更是气得无语,只好独自一人上了楼,去收拾东西。他现在可以肯定了,他母亲上辈子一定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和他抢同一个女人的男人!而那苏晓瑾那女人就更可恶了!平时要跟她亲热一下,推三阻四的,现在把他踢了,她倒笑得挺开心!完全一副幸灾乐祸、迫不及待的模样!
苏晓瑾已经开始休息了,每天和黄碧莲一起去做做面膜,逛逛街,闲下无事时,便坐在一起吃点心,苏晓瑾比较中意起司蛋糕,拿着调羹,一勺一勺舀着吃,样子很雅致,黄碧莲见了心生喜爱,也学着她的样,吃起了起司蛋糕。
一旁的邓元平看见了,忍不住冷嘲热讽道:“人家小姑娘这样吃当然好看,你一个老太婆瞎凑什么热闹啊!让人看着做作!”
黄碧莲一听,脸顿时沉了下来,冲着苏晓瑾气呼呼地问道:“晓瑾,我是不是很老了?我这样吃是不是很难看?”
苏晓瑾看着黄碧莲像孩子般生气的脸,忍不住笑了,安慰道:“不老,妈一点都不老,看上去才三十多岁!”
黄碧莲听了,心情立刻爽快许多,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道:“还是我们家媳妇好,那糟老头子眼馋我们吃起司蛋糕,故意说那些话来恶心我!”说完又狠狠地瞪了眼邓元平。
邓元平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和女人争,他永远占不了便宜!
每天晚上,邓诺天肯定会打电话给苏晓瑾,听听她的声音,以解相思之苦,而那女人几乎忘记了他的存在,言辞中没有一丝思念,絮絮叨叨地尽说些今天和黄碧莲去了哪些地方,做了哪些事情,满满的全是喜悦,仿佛没了他,她也一样过得有滋有味的!
这天早晨,邓诺天打苏晓瑾的手机,苏晓瑾刚好在浴室,没听见,他便把电话打到了老宅。
黄碧莲接起了电话,一听是邓诺天的声音,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啊?大少爷!”
“妈,晓瑾呢?我刚刚打她手机,她没接。”
“哦,她大概在浴室。对了,一会儿,我跟晓瑾一起去趟养老院,给他们送些东西去,顺便把喜糖也分了。”黄碧莲说道。
“去养老院?那妈您就别去了,我跟晓瑾一起去吧,分喜糖我们俩分更适合些。”邓诺天想着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跟苏晓瑾见一面,心里不禁一阵窃喜。
而黄碧莲却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几天你不能跟晓瑾见面!”说这话时分贝立马高了几分。
“妈,这也就一说法,没必要这么叫真吧?现在还有谁这么在做?”邓诺天急了。
“好了,你把公司管好就行,养老院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说完,黄碧莲很不客气地把电话给挂了。
邓诺天望着那发出“嘟嘟”声的电话,一肚子怨愤,他这个妈,真的很过分!“三天不能见”不过是一很古老的说法,而他的母亲摆明了以此为借口,整整霸占他老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一面都不让见!人家是娶了老婆,婆媳关系水火不相容,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娶了老婆,母子关系水火不相容!这简直让人不可思议!更让邓诺天郁闷的是,被黄碧莲一搅和,他居然忘了找苏晓瑾什么事!
Z城比G城大许多,邓家在Z城的养老院自然也比G城大许多,这里入住的老人形形色色,什么样的都有,不少都身患疾病,所以,这里的设备自然也比G城的齐全、先进。
苏晓瑾和黄碧莲走进养老院,刚放下送给那些老人的东西,便有不少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向她们打起了招呼:“哎哟,这不是邓夫人吗!邓夫人的气色真的是越来越好了!咦?这位是谁啊?我们好像不曾看见过啊?”
黄碧莲一脸的笑容,笑呵呵地说道:“这是诺天的老婆,我的大儿媳!后天他们就要办婚事了,我们今天就是来分喜糖的!”
说着黄碧莲打开一个纸箱,从里面拿出喜糖,一一分给那些老人,老人们知道邓家来分喜糖了,全都围了过来,争着拿喜糖,沾喜气。
苏晓瑾看着那些此时都像个孩子的老人,忍不住笑了。忽然,一个老人扶着一棵树猛吐了起来,苏晓瑾的心一紧,快步走了过去,轻轻拍着那个老人的背,在她吐完后,用餐巾纸替她擦了擦嘴巴,然后又递了杯水给她,让她漱漱口,在老人漱完口后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而她则转身将老人吐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