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爱记-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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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恬恬眼见自己又要躺枪,正想拒绝,从刚才起一直沉默的陆露突然出声,高高兴兴道:“好啊好啊,一起吧,反正两个女生逛大街也没啥意思,不如进去看表演。”
就这样,惠恬恬在陆露半拉半拽中顶着钱莎莎恼恨的目光进了会所。
情人节特别节目自然是精彩,一楼场馆里人潮涌动,笙歌艳舞让惠恬恬和陆露大开眼界。
黎萧笑嘻嘻地看着两人,钱莎莎脸色阴沉,依然不依不挠地挂在他身上。
“你骗我,还说会陪我过情人节。”钱莎莎不满。
黎萧哼了一声:“我早约了人,你害我约会泡汤,还想怎么样?”
“我要你只陪我一个人。”
“别得寸进尺啊,要不是我从不对女生动粗,你早被我揍趴了。”黎萧突然放狠话。
钱莎莎气哭:“你还想揍我,黎萧你不是男人!”说完这句话,她倏地站了起来,接着狠狠瞪了一眼惠恬恬便跑了出去。
惠恬恬扶额,黎萧笑道:“别理她,她就是个疯子。”
惠恬恬懒得理他,安静地看着表演。等到一段歌舞停歇的时候,她和陆露说了一声便去了洗手间。
很多人都趁着这个空档过来,因此洗手间排了好长的队,惠恬恬有点急,见有人坐电梯上楼便跟了过去。
楼上的洗手间很安静,惠恬恬出来的时候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
这时候,她突然看到有个陌生的男人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男人捂住了嘴,肚子狠狠地挨了一拳,她痛得弯下腰,后脑勺突地被砸了一下,她脑子一晕,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闪烁的灯球,放着嘈杂音乐的液晶屏幕,惠恬恬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包间里。
她的头有些疼,根本来不及细细思索便被身上的动静惊住了。
——一个染着黄头发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解她的衣服!
意识到这个可怕的事实,她吓得挣扎起来,匆忙间她踢中了男人的肚子,趁他松开自己的时候连滚带爬地跑向大门。
手刚要触到把手,她感到头皮一疼,男人居然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回去。
惠恬恬后仰着头,眼神痛苦,就被男人一拽一拖压倒在地上。
男人喝了酒,下手力气很大,狠狠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惠恬恬被他的力气制住,根本反抗不得,只有大声哭叫。
可惜音乐的嘈杂将所有叫喊淹没,甚至助长了男人的刺激感。
看着眼前渐渐露出的娇美身体,男人兴奋得眼都红了。
当他的脏手触摸到她的胸,当他带着酒臭的嘴咬上她的脸颊,这一刻,惠恬恬几乎心魂俱碎。她恨不得这不是自己的身体,恨不得自己下一刻便能死去。
她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几乎已经声嘶力竭。
就在这种绝望无声的境地,男人突然粗暴地分开了她的腿。
惠恬恬浑身一震,极度恐惧之下她的手握住了倒在地上的酒瓶,然后在男人蓄势待发的那一刻,她狠狠地砸了过去……
惠恬恬砸中了男人的头,刹那间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惠恬恬被飞溅的碎玻璃溅到,额角一疼,血糊了半只眼。
可是她没有力气喊疼。
男人歪倒在她身上,沉沉地压着她。
他身上难闻的体味和酒精的味道,让惠恬恬几乎忍无可忍地吐了出来。
没有时间痛哭,她从男人身下爬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安静的长廊,熟悉的缠枝水晶壁灯和英式古典铜版画。此刻她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只有她奔跑在长廊的“哒、哒”声,她很害怕,害怕后面的人追上来,只有不停地跑,找到人,向别人求助。
可是似乎所有人都在底楼看表演,长廊里空荡荡的,直到她拐过一个弯,看到一个熟悉的包间大门,那扇门不同于其他包间紧紧关闭,而是半合着的,她甚至在快速的奔跑中瞥见里面隐约飘过的裙角。
惠恬恬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一下子冲了过去……
……
同一间会所,在卓远集团长年订下的包间内,谢云卓正招待几个广东来的客户。
一群在谈判桌上衣冠楚楚的老总,进入声…色场便是另一番景象。
几人身边俱是温香软玉,半杯酒下肚便手痒地摸入酒女裙底,引得女子们娇声嬉笑。
谢云卓有些倦怠,喝了几杯酒应付下便将场面工作交给了几个属下。
他独自静坐在沙发的一隅,微垂着眼。
屏幕闪现的光芒闪过他的脸,优雅瘦削的轮廓,白皙如玉的肌肤,神情疲惫而漠然。
他仿佛入定一般,周围的浮华与颓靡丝毫不能入他的眼,直到门口一阵骚动,包厢里的声音似乎静了一静,他才微皱着眉,冷冷地朝外瞥了一眼……
☆、第44章 夜无眠
明亮的光线从大开的门映入包间,一个长发白裙的女孩子突然闯了进来,她神色焦急地扫了室内一圈,当她看清角落里神态自若的谢云卓时,神色便松懈下来,转而冲大家微微一笑,显然是见惯这类场面的。
包间内某个老总见进来的是一个十分水灵的姑娘,话里不免带了几分调笑:“原来妈咪还藏了这么漂亮的妹妹,看她一进来就直愣愣地瞧着谢总,恐怕是妈咪怕冷落谢总,特意给谢总准备的,老陈我可从没享受过这等待遇。”
周围几人捧场的大笑。
谢云卓看了一眼说话的老总,弯了弯唇,淡淡道:“陈总见笑。这位小姐不……”
他刚开口,女孩子便快步走了过来,神情楚楚地坐在他旁边,绯红着脸,拉住他的手低声软语地乞求:“谢先生,帮帮我……”
谢云卓见臂弯上女孩白皙如莲的手,皱了皱眉本想避开,这时候门外突然大摇大摆走进了一个年轻人,眯眼捕捉到女孩的时候眼神刹那间变得阴狠:“黎温雪,老子花钱找你陪酒是寻开心,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还不快给我滚过来!”
黎温雪紧紧抓住谢云卓,咬唇:“梁少,请自重。”
“自重?黎温雪,梁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一个三流小演员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
梁姓男子吼完就要过去捉黎温雪,这时候司远站起来阻止:“这不是梁少么,可否稍安勿躁?”
梁少认出了司远,这才把目光投向黎温雪紧紧靠着的谢云卓,将人看清后突然挑眉笑道:“哟呵,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是谢三少啊。不都说三少清心寡欲对女人没兴趣,怎么还眼巴巴的和我争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
谢云卓本来对身旁的女子没什么印象,但听到她的名字,依稀想起某次应酬时似乎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后来出于礼貌顺便将人送回了家。
他沉沉地看了梁少一眼,没有说话。
梁少见他沉默,转而对黎温雪吼道:“别以为抱到大树好乘凉,黎温雪,识相的就给我过来!”
黎温雪紧紧抓着谢云卓的手臂不放,侧脸看他一眼,见他抿着唇不发一言似乎置身事外,眼眶里瞬间渗出几滴泪。
这时候谢云卓突然抬眼,轻轻拍了拍挽在自己臂膀上的娇美的手,安抚地冲她笑了笑。
黎温雪瞬间破涕为笑,耳边是他清冷如水的声音,口吻淡得不近人情:“梁伟民,这里不欢迎你。”
梁伟民脸色倏地一黑,破口大骂:“谢云卓,你算什么东西,今天老子要是不把她带走老子就不姓梁!”
谢云卓眸光一寒,低柔嗓音掠过杀意:“瞿杨。”
瞿杨本已蠢蠢欲动,见老板示意立刻站起,一把揪住口出狂言的梁伟民便是一阵闷拳下去。
梁伟民被打得鼻青脸肿叫都叫不出来,瞿杨见好就收,轻轻松松将人拖了出去。
一场小插曲过去,包厢里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陈总揽着怀里的小美人,暧昧地笑:“谢总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老陈总算见识到了……”
其余人附和道:“果然传言不可尽信,谢总分明是难得有情郎啊……”
包厢里一通调侃,黎温雪早已绯红了脸,可她敏感地意识到谢云卓身上散发的疏离客气,挽着他的那只手不舍地收了回去。
谢云卓没有解释,对几位老总道了声“失陪”便起身往外走。
黎温雪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谢云卓走到门口,抬腕看了下表。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风动,长廊里有人一下子撞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他顺势接住了飞奔而来的人。
那人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凌乱的长发,残破的裙子,温热柔软的身体,空气里有淡淡的血丝的味道……
额头的伤口撞上男子坚硬清瘦的胸膛,惠恬恬痛呼一声,连忙挣开了男子的怀抱,她惊吓地倒退一步,抬起血泪迷蒙的眼。
惨白的脸色,仓皇惊恐的眼神,额头的鲜血和脖颈脸颊青紫的咬痕,谢云卓看清来人,面容无法控制得一震。
“恬恬?”他脸色一白,急切地拉住她的手腕,手微微发颤地抚上她的脸,一贯冷静的口吻早已慌乱不堪,“恬恬,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在这儿?”
惠恬恬混乱迷蒙的视线对上谢云卓,惊惧凄怆的眼神一下子被泪光淹没,她嘶哑着声音低低唤了一声“小表舅”,便紧紧地抱住他,将头深埋在他怀里,无声地哭泣……
此间异动已引起包间里的人注意。
司远最先出来,认出谢云卓怀里状况凄惨的惠恬恬,不由惊了一惊。
他绕过站在一旁捂着嘴似被惊吓的黎温雪,快步走到谢云卓身旁,低声提醒:“谢先生,恬恬小姐受了伤。”
谢云卓方寸大乱,经司远提醒,才压抑住心口的剧痛。
他飞快地将外衣脱下将惠恬恬罩住,将她打横抱起,目光冷厉:“这里的事交给你,查清楚是谁动了她。”
司远点点头,看谢云卓抱着惠恬恬离开便打电话联系会所的负责人。
交待完所有事之后,他转身进包间和几位老总致歉,并示意其他部门主管接着应酬,自己退出包间。
这时他才注意到黎温雪呆呆地站在门口,神色怔然又失落。
司远跟在谢云卓身边多年,这样的女孩见得不少,因此应付起来游刃有余:“不知黎小姐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需要我遣人送你回去么?”
黎温雪神思不属地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我有朋友在这儿,你去忙吧。”
司远明了,点了点头,正要离开,黎温雪突然出声叫住他。
他回过头,见她十指互相绞着,渴盼又不安地看着他,声音稍许不稳:“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否告诉我,刚才那位小姐,她……她是谢先生什么人?”
司远未料到黎温雪如此执着,不过谢先生的私事他并不方便透露,于是礼貌而客气地笑了笑:“抱歉,我恐怕没有这个权利。”
黎温雪没有得到答案自然是有些失落,但她也知道适可而止。
司远见她没有其他事,客气地一笑,便抬步离开……
……
那一边瞿杨将梁伟民处理后回包间,正碰上抱着惠恬恬出来的谢云卓阴沉着脸,他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去取车。
车子开到会所门口,谢云卓弯腰小心地将惠恬恬抱进去。
惠恬恬却牢牢地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眼泪将他的衬衫都浸湿了。
“乖,恬恬,松一松手。”谢云卓柔声哄着她。
“小表舅……我怕……别走。”惠恬恬睁大双眼,黑漆漆的眼空洞而迷茫,只有眼泪源源不断地滚下来。她颤抖着,无助而绝望的样子,反复低喃着,“他要强…暴我,要强…暴我……”
谢云卓心魂俱震。
他紧紧拥住惠恬恬,心口仿佛被撕裂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