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爱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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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惠恬恬是俗人,做不到目空一切。
……
谢宜兰一行人离开的那日,谢云卓早已到达酒店。
惠恬恬落在租房的衣物书本和一切必要的东西都已经提前打包好送入谢云卓的别墅。
她站在酒店门口,目送车子远去,渐渐消失不见。
而身旁站着的人,清俊高挑,风度雍容,在惠恬恬收回视线的那一刻,俯身轻柔撩起她的一缕发丝贴在唇边轻轻地吻。
“恬恬,欢迎回家。”抬眼之间,清雅的面容,诱惑的眼神,危险的暗示。
惠恬恬瞬间僵住。
☆、第35章 跳火坑
他俯身的刹那,一种隐含的压迫感袭来,惠恬恬被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香气笼罩,竟有一种无处可逃的错觉。
脑中忽然浮现那一夜的情景,火热的体温,纠缠的呼吸,暧昧的声响,紧闭的车中黏腻湿热的味道,那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羞耻感越发鲜明起来。仿佛打在身上的烙印,看不到便想不起,可他的靠近一如揭开紧裹的遮…羞布,将所有记忆赤…裸裸地暴露在天光之下。提醒她,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
她是谢云卓的女人。
她心中沉了沉,一把抽出他手中的发丝,侧身离开几步,并不看他,只是望着马路上来往穿梭的车辆,面无表情道:“我还有课,先走了。”说完,她不等他的反应,抬步便走。
她背部挺直,步子不快不慢,直直向前,转过一个拐角,忽然停下。
谢云卓没有跟来,惠恬恬喘了一口气。
心还在“噗通噗通”紧张地跳着,背上出了汗,嘴里有些渴。
她转进街边的奶茶店,点了一份加冰的南非国宝茶,一口气下去去了半杯,浑身的燥热感渐渐淡了。
捧着杯子,坐在公车站的长椅上,身旁的小女生在听歌,耳机的声音开得大,她一边听一边哼,身子随着节拍动着,脸上是无忧无虑的表情。
车来了,小女生随着人群挤上车,车门关上,公车缓缓地驶入车流。
惠恬恬独自一人坐在车站,看着公车一次次停留,然后离开。
太阳西斜。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麻木地按了关机。
手中的杯子空了,她捏了捏,站起来,投入垃圾桶。
随手招了台出租车,报了地址,惠恬恬便闭口不言,只是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
车子开入熟悉的街区,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绿意森森。道路尽头是那栋白色的小洋房,夕阳下白墙红瓦,浓丽如画。
付完车资,刚下车,惠恬恬便看到了谢云卓。
他刚从大门出来,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另一只手拎着车钥匙,仿佛是要出门。
看到从车中下来的惠恬恬,他笑了笑,刚要说什么,就听见出租车司机嚷了一声:“美女!你付的钱不够!”
惠恬恬本来还有点紧绷的脸色一瞬间微红,她有些恼怒地回头:“我是按照计价器上给的钱,怎么不够?”
出租车司机探头指着副驾座上的位子,嚷嚷:“你过来看看,把我的车弄成这样,洗车费不是钱哦!”
惠恬恬一愣,探进去看了看。
她刚才坐过的位置上果真有一抹红色的不明物。
惠恬恬微红的脸已经通红了。
她飞快的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递给出租车司机,转过身,正要用外套掩着跑进房子里,目光掠过谢云卓的时候,脑子突然一个激灵。
遮什么遮啊,及时雨啊。
她停下动作,冲着谢云卓甜腻腻地喊了一声“小表舅”,便挺直背,大大方方地从他面前走过。
惠恬恬没有去看他的反应,想必要气得呕血。
她回到房里,关好门,一边哼歌一边换衣清理。
一切收拾完毕的时候李阿姨已经过来叫她吃饭。
惠恬恬心情不错,破天荒吃了两碗白米饭。
谢云卓并没有出门,他坐在她对面,吃了几口便停下了筷子。见她胃口好,又夹了她爱吃的水煮鱼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
惠恬恬瞥了瓷白碟子里香辣鲜嫩的鱼肉一眼,抬头看了看谢云卓,弯唇说了一句:“我现在不能吃这个。”
谢云卓的筷子一顿,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涵义颇多。
惠恬恬扭头放下碗筷,推开椅子快步上楼,身后谢云卓气定神闲,还吩咐李阿姨煮一碗桂圆红枣茶。
惠恬恬听到他的话,回过头,不甘示弱地补充一句:“多加蜂蜜!”
说完,她“蹬蹬蹬”地回了房间。
因为大姨妈造访,晚上特别累,她玩了一会儿手机便上床休息了。
一晚上睡得沉,直到天光大亮方才醒来。
可是睁眼的那一刻她便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
谢云卓紧挨着她,发丝微乱,睡颜沉静,手还无意识地搭在她胸口,那个最最尴尬的地方。
皮肤相贴的触感那么熟悉,呼吸间的味道暧昧缠绵,惠恬恬脸色一红,连忙甩开身上的那只手,迅速跳下床。
谢云卓被这个动静惊醒。
他的眼神还有些初醒的晕茫,看着惠恬恬的时候有些柔软无辜。
他开口,声音是懒懒的性感:“怎么了?”
一股怒气顿时涌上心头,惠恬恬一把捞过自己的枕头,朝他扔了过去:“还问我怎么了?谢云卓,有你这样的么,一大早跑到我房间里究竟想干什么?”
看着惠恬恬气哼哼的样子,谢云卓撑着身体慢吞吞坐了起来。
蚕丝被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滑落,露出一…丝…不…挂的上身。
瓷白的肤色光洁如玉,清瘦单薄的身体锁骨凛冽。
惠恬恬一瞥之下迅速转过头。
她赫然想起他消失无踪的半年,想必强制戒…毒的日子不好过吧,他确实比以前瘦了很多。
惠恬恬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谢云卓这时候微笑着回答她的话:“我没有一早跑到你房里。”
他捡起一旁的睡袍,随意披上,下床走到她面前,气定神闲道:“是昨晚进来的。”
原本心中的莫名滋味一下子无影无踪,惠恬恬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谢云卓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亲密地揉了揉她的发便径自打开房门出去。
惠恬恬反应过来,急步追上去:“谢云卓,你再不经同意跑进我房里试试!”
谢云卓脚步未停,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
惠恬恬瞬间垂头丧气。
如果他再进来,她又能怎么样?
敲破花瓶拿着碎片放在脖子上以死相逼么?
笑话!
一大早,心情沉重地如同上坟。
谢云卓坚持送惠恬恬去学校。
惠恬恬可有可无地答应了。
车刚停下,惠恬恬伸手正要推开车门,谢云卓解开安全带,一下子拉住惠恬恬的手腕。
惠恬恬惊愕回头,谢云卓已经俯身压下来。
唇齿相触,惠恬恬惊得要破口大骂,他却一下子闯进她的口腔,如侵袭的暴雨一般来势汹汹,堵住她发出的声音。
吮…吸、勾缠、扫荡尽每一个角落,惠恬恬不停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他却丝毫不停,依然故我。
直到被吻得差点窒息,谢云卓才流连地舔了舔她红肿的唇,吻了吻她的鼻尖,松开她。
“好好听课。”一本正经地关照完,他潇洒地开车离去,徒留惠恬恬在原地咬牙切齿。
浑浑噩噩地熬完一节课,班长何芝琪过来,看到惠恬恬神情萎靡不振,关心了几句,随后眨着眼问:“你的嘴唇怎么肿了?”
惠恬恬简直要呕死。
她绷着脸,声音平平:“天干物燥,上火了吧。”
何芝琪只是随口问问,立马说了正事:“这节课下课别忘了来排练,你都缺了好几次了,连黎萧都来得比你勤。”
惠恬恬深感无力。
人生已经这么悲惨,为什么还要巴巴地上赶着去演一个悲剧人物?
她恹恹地回了一句:“班长,我辞演吧。”
何芝琪听了,立马眼睛一瞪,眼看着就要噼里啪啦大骂,这时候上课铃突然响了起来,她只好放弃说教,飞快地留了一句“你再好好想想”,便回了位置。
下课后她没有去戏剧社,坐大巴回了别墅。
才是中午的时候,谢云卓居然也回来了。
不过看他身后瞿杨提着的行李,惠恬恬心领神会。
突然间神清气爽起来:“小表舅,出差啊。”她笑得格外灿烂,一如落地窗外艳丽的天竺葵。
谢云卓一身银灰色的商务西服,贴身剪裁,衬得腰细腿长,背脊笔直,风度妥帖又文雅。
他抿唇微笑,淡淡地看着她,眼角和唇畔的弧度分外柔和:“嗯,要出去一周。”
惠恬恬大幅度地点了点头,语气诚恳非常:“那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要熬夜,工作慢慢来,就算多呆几天也是没关系的。”
谢云卓眸中的笑意越发浓烈起来,他走近她,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看到她瞬间变得惊怒的脸,才温柔道:“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尽快回来。”
谢云卓一走就走了大半个月,惠恬恬本来还担心受怕,生怕他不吭一声就突然回来,没想到直到过了十月中旬学校校庆都没见到他的人影。
惠恬恬最终没有上舞台。
原本她便是被黎萧连累赶鸭子上架,况且这段日子又过的小心翼翼,连功课都有些顾不上了,还演什么?
虽然如此,到底是同一个班级,惠恬恬最后还是和大家一起吃了夜宵。
吃的是路边大排档,喝的是雪花啤酒。
席间大家兴致高昂,喝了个尽兴。
何芝琪也喝了个半醉,嘴巴倒还是利索:“我说啊,咱下次就换个剧目再演。你们不知道啊ie就是不愿意出演悲剧人物才狠心辞演,我以后可不想再听到这么戳心窝的理由。”
惠恬恬也喝了不少,脸色有酒精晕出的微红,头脑晕得如浆糊:“不好意思啊班长……我就是觉得这故事寓意太……坏了,我怕演了衰神附体……”
何芝琪大力地拍了一下她的背:“好!听你的!下次我出个喜剧,你来演!就那个《梁山伯与祝英台》好了。”
黎萧醉醺醺地哼了哼:“我要演祝英台,谁都别和我抢……”
席中几个没有喝酒的女生齐齐喷出一口果汁。
惠恬恬嘻嘻傻笑:“好哎……梁祝的小提琴协奏曲还很好听哒~”
下一刻,惠恬恬深情并茂地唱起来:“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
刚擦完嘴的女生又齐齐喷了出来。
可是包括何芝琪在内的其他几个醉歪歪的同学都附和地哼了起来:“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在这一片鬼哭狼嚎中,这顿饭好不容易结束。除了那几个清醒的女生之外,其余人全部醉趴在桌上。
几个女生正安排着大家坐出租车回校,想起惠恬恬不住宿舍,正愁着如何安顿她,这时候惠恬恬的手机及时响了起来。
女生想也没想直接接起:“喂?你好,我是ie的同学,她和我们一起吃饭,一高兴就喝多了,现在神志不清的没法接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缓缓的,音质清澈沉稳,口吻温和有礼:“劳你照料,可否告诉我地址?”
☆、第36章 跳火坑
女生很快将地址告诉他便挂了电话。
其他女生已经扶着醉醺醺的人坐车回校,她陪在惠恬恬身边只等了一小会儿,便见一台黑色的车猛地停在路边。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
远远看着,那人身材高挑修长,穿着考究,路灯下脊骨瘦削笔直,硬秀如玉。只不过晦涩朦胧的一个剪影,便已是女生生平所见最美的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