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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秋刀-第7部分

小说: 秋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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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千户府

 卫戍顺利的离开了罗府,临走前还嚣张的说:“武帮主是我杀的,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这句话使嵩华帮的弟子群情激愤,武翰阑被迫决定为父报仇,今夜三更动手。段江流被排除在报仇人名单之外,因为武翰阑怕他过于激动无法控制自己而做错事。但这次武翰阑想错了,其实,把段江流留在自己身边,会更放心一些,因为没有他的监督,段江流根本不会听从他的安排。阻止一个人做他最想要做的事,就像抽刀断水一样。段江流决不会错过任何亲自报仇的机会。对于帮主的安排,他认为毫无道理,他不服气,他想:既然你们不信任我,那我就好好表现给你们看看。

才二更时分段江流就来到了千户府外。他来了一计投石问路,把一块一斤多重的石头费力扔进了庭院,不巧,砸中了一个人。那人杀猪似的叫了起来,许多人跑过来问出了什么事?卫戍也跑了过来,大声说:“你们都过来干什么?小心别人声东击西!赶快回去。”这些人又都跑开了。段江流也听到了卫戍的话,明白了两件事:第一,卫戍又在守株待兔;第二,他们害怕声东击西。段江流脑筋一转,就有了主意。他心中暗自佩服自己:头脑真灵活,只是用得太少了,真浪费,以后要多用用。

段江流越墙而入,轻车熟路,进了柴房,放了一把火。干柴遇烈火,烈火遇强风。片刻之间柴房上火光冲天,根据风势和火势,如果不及时灭火,整个千户府就会化为灰烬。这一招真毒,乘火杀人,毁尸灭迹,一步到位。卫戍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可是急归急,大火却无情,它们只管畅快的烧。卫戍心痛得厉害,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完蛋,更不甘心自己的财产毁于一旦,然后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最后他作了决定:即使死在这里,也要先保住自己的财产。他要自己的手下赶快出来救火。无赖们都出来了,他们从来没有干过这么辛苦这么危险的活儿。他们是偷懒的专家,他们也是投机的专家,现在他们脑筋里想的不是赶快救火,而是一句古话、一句名言:乘火打劫。

无赖是最没有原则的家伙,他们谁的便宜都占。当段江流像天神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一哄而散,各自跑到自己认为可能藏了足够财宝的地方。打劫行动正式开始。同时火已经烧到了厨房。卫戍顾不了房子,跑到了自己的卧室,那里聚集着他最多的财富。无赖们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已经把卧室翻了过来,每个人都抢红了眼,卫戍无法阻止,挥剑砍杀他们,结果被他们打倒在地。其中最受卫戍信任的无赖大声说:“不如我们打死他,以绝后患。”大伙儿都答应了。卫戍感到自己的心突然被什么东西冲击了一下,接着全身酥软无力,然后是极度悲伤的感觉。他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这群对他惟命是从的人居然倒戈相向,亏他还一心护着他们,要为那断臂的无赖讨回公道。他们居然一点儿人情味都没有,对自己的衣食父母落井下石,想必,连平时的阿谀奉承也不是真心的。无耻的背叛,就这么轻易的发生了;其实他们从来没有把他当成主人或是朋友,他根本就不是他们一伙的,无所谓背叛不背叛。他们跟随他,只是为了狐假虎威,不劳而获,把他当成傻瓜一样欺骗。他想:这就是与狼共舞的下场。

卫戍感觉自己死定了,但攻击迟迟没有到来。到来的是他的仇人段江流。段江流使出《白氏武功集》上的功夫,在无赖群中穿梭,给每个无赖脸上划了一条迹。“这是纪念。快滚!”无赖们连滚带爬跑了出去,不敢有一点儿怠慢。段江流用剑指着卫戍,“你还有什么话说?”

卫戍面如死灰,“我无话可说。”

“好,那我就给你个痛快。”

“慢!”卫芳跑了进来,挡在了段江流的剑前。“段大侠,请你相信我,我哥哥没有杀人。他真的没有。我发誓!”

(十二)提醒

 罗婉玲听爷爷说武翰阑是个很好的捕快,她不相信,因为她感觉武翰阑是沉稳有余机灵不足。“他脸上有化不开的忧愁,”罗婉玲心想,“感觉都变得迟钝了。是不是因为他父亲的死?太可怜了。常白的话分明有疑点。我家的下人怎么会穷呢?除非他是个赌鬼。”罗婉玲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居然女扮男装,跟踪常白。常白先是在烟红院吃花酒,罗婉玲不敢进去;后来到了赌场,乌烟瘴气,罗婉玲还能勉强忍受。她发誓重打常白四十大板,然后永不录用。常白茫然不知,他玩得兴高采烈,在乡下憋了几天,今天他非得好好的快活快活。罗婉玲见他出手极其大方,根本就不穷。“他一定在说慌!我们都被他骗了。”

新月当空,罗婉玲直接从赌场来到嵩华帮。她想让武翰阑也到赌场证实一下,正好碰到武翰阑他们整装待发。“你们去干什么?”

“江湖人做江湖事。”武翰阑很满意自己的回答。“你来干什么?”

“我问你,你做过捕快吗?”

“当然做过……为什么这么问?”

“一定不是一个好捕快吧?”

“哦?是。我做得不够好。”

“还会谦虚!”罗婉玲笑了笑,她以为他会矢口否认。

“不是谦虚,我有自知之明。”

“那你还做捕快这么久,岂不是误国误民吗?”

武翰阑苦笑一声,“没差到误国误民这个地步吧?”

“哼!你还笑。常白这么可疑,你都看不出来。他的话你居然相信?”

“常白的话我原本也不太相信,可是卫戍亲口承认他杀了我父亲,我何必再去寻找证据呢。”

“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常白说他很穷,是骗我们的。我家的下人怎么会穷呢?今晚他就在赌场豪赌。他一直在说谎。还有,卫戍的话你能证实吗?或许他只是一时意气。”

“常白为什么要说谎?他想诬陷卫戍?难道……卫戍真的只是一时的狂妄?大家想一想,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武翰阑早就感觉不对,但仇恨的心冲昏了他的头脑。现在有人点醒了他。

其他人一片沉默,陷入思考之中。依卫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的确可以因为一时冲动,说出不计后果的话。细想起来,卫戍的那句“武帮主是我杀的,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带有假设的味道,他把“就算”这两个字省略了。试想如果卫戍真的杀了武帮主,他又会怎么做呢?虽然他是无赖头子,但他并不是真正的无赖呀。他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视极高。他是绝不会偷偷摸摸,事后又不肯承认的。那真凶会是谁呢?难道真是他的手下?

众人还在思索,一名弟子跑了进来。“帮主,千户府着火了。”

武翰阑等人跑到庭院一看,千户府方向火光冲天。武翰阑连忙问大家:“段江流呢?有谁见到段江流?”

(十三)补偿

 段江流的面孔极其狰狞,愤怒扭曲了他的容颜。“让开!”他的吼声使大地都颤抖起来。卫芳吓得两眼流出泪来,但并没有听他的话。

“妹妹,让开。我该死。除了你,人人都希望我死。我就遂了他们的心愿。你让开吧!”

“不,哥,他们误会你了。段大侠,你要控制你自己,不要乱杀无辜,杀错一个人,你的一生就毁了。”

段江流收了剑,不管男女有别,抓起卫芳胸前的衣服就往外拉。卫芳的身体轻,被段江流提了起来,扔在了床上。段江流猛的拔剑,剑口对准了卫戍的咽喉。

“不!”卫芳凄厉的叫喊,这声音传了很远很远。三更半夜,这样的尖叫会使人毛骨悚然。

“妹妹,算了。如果不是他刚才出现,我会死得更惨,你也在劫难逃。所以,不要为我求情,也不要为我报仇。忘记这一切,到临安去。”

“说完了吗?”段江流的语气,比他手中的剑还要冷。

“不!”卫芳泣不成声,试图爬过来。这一下又激怒了段江流,他举起了剑,要砍下卫戍的头。

“慢!”武翰阑飞快出现,用刀鞘架住了段江流的剑。“卫戍不是凶手,常白在说谎。我们错了。”

段江流握剑的手软了下来。刚才的大义凛然兼盛气凌人变成了现在的呆若木鸡兼垂头丧气。他忍不住向卫芳望了一眼,卫芳正看着他呢,那眼神,就像望着一头野兽。他极不自然的冲她笑了一笑,她终于虚脱,晕了过去。

卫戍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流出了泪水。这泪水多少含有悔恨的成分,他会因此反省吗?他又将如何反省呢?很多天以后的某个结局,也许就起源于此刻的一念之间。

武翰阑组织嵩华帮的弟子救火,见千户府已经不安全,要几个女弟子把卫芳抬回嵩华帮,命段江流护送她们回去。

身处沙漠的人口渴难耐,发现一片绿洲,迫不及待的跑到跟前,才知道绿洲只是虚无的幻象,他一定很沮丧,很失落,很后悔,就像段江流此时的心情。他多么想快一点找到凶手,以慰帮主的在天之灵。但他却被假相蒙蔽,差一点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他令无辜的卫芳无家可归,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武翰阑也和他过不去,明知道他不好意思面对卫芳,还给他派了这个任务。

“卫芳很可怜。”段江流想,“年纪轻轻就父母双亡,还有一个坏哥哥,现在连家都没了。我对不起她。”他希望能对卫芳作出补偿,而现在唯一的补偿机会就是守在她的身旁,等她醒来,然后请求她的原谅。段江流确实这么做了,但他的想法是:自己心太乱,一定睡不着,也无心练武,干脆就这么坐着,顺便等卫芳醒来。他自己是这么想的,可是他的行为却告诉别人,他可能对卫芳有好感。或许卫芳也会这么认为。她做噩梦时,额头上冒汗,嘴里还轻喊着“不,段大侠,不!”段江流看了,居然有一点儿心痛的感觉,想为她擦汗,但又怕把她弄醒。清晨,卫芳终于醒了。她睁开眼时,段江流正看着她,眼光不知比昨天温柔多少倍、亲切多少倍,她不禁流下泪来。段江流像冷不防坐在了烧红的铁块上似的猛的站了起来,一边弯腰敬礼一边说:“对不起,抱歉,请原谅。你责备我吧,打我骂我都可以。”卫芳看着段江流的滑稽相,禁不住笑了起来。段江流见她破涕为笑,也高兴得笑起来。真是:一笑泯恩仇。

(十四)打猎

 常白其实明白,千万不能惹恼了刁蛮的小姐,但他想不到自己的一时贪欲居然和小姐有了关联,使小姐发这么大的火,打得他皮开肉绽,还要将他逐出罗府。他想自己真是得不偿失。

武翰阑等人来到罗府,自然是要找常白。段江流见到常白的惨相,拍着手叫了声“活该”。

武翰阑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老实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不知道。”常白早就想到会有此一问,当然对答如流。“我只收到一封信。我是按信上说的办的。那封信我也烧了。”

“你骗三岁小孩?”段江流很气愤。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常白的回答,罗婉玲也很不满意。

“小姐,请相信我。初一凌晨我去赌场试试今年的运气,不想输了个精光,回来后口袋里就多了一个信封。信中要求我必须按他说的做,不然就杀我灭口。我没有办法,只好照做。”常白说得情真意切,不过没有人相信他。常白没有办法,只好发狠的说:“我发誓,如果我说谎,天打五雷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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