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战史之嗜血帝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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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双方都在紧张的准备着……
第二日一早,我便端坐在太子府的大厅内,仔细的看着由各个城门报上的敌军动向,就在昨夜,铁血军团共有六次大规模的调动,其中重点是在东门的调集,难道南宫飞云将攻击的中心放在东门,我有种预感,这只是一种假象,南宫飞云的帅旗至今未现,一切都尚未肯定;那么我应该将防御的重心放在哪里呢?如果他真的攻击东门,那……,我心中犹豫不定。正当我在考虑如何探知南宫飞云的心思时,突然一连串的巨响,震的太子府都在摇晃,接着一阵响彻天地的喊杀声传入我的耳膜。
“报!铁血军团在三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传令兵飞奔进大厅。
“南宫飞云的帅旗可曾出现!”
“至今未现!”
南宫飞云果然不同凡响,在三个城门同时发动进攻,却还没有显露他的进攻重点!我拿起桌上的报告,昨夜东门和北门的调动共有五次,而西门只有一次,不对,如果调动,一次就已经足够了,在东、北如此频繁的动作,西门,对!一定是西门!我猛然起身,“高先生,你在太子府中守侯,如有变故,可自行处理,廖大军、陈可卿在府中听候高先生的调遣,其余众人率领预备队随我前往西门!”我已经无暇解释,起身向门外走去……
来到西门,只见所有的人都在忙碌,或是加固城门,或是从城楼运送伤员,我没有理会众人,直接走向城楼。此刻西门城头已经是硝烟弥漫,城外的铁血军团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如蚂蚁夺食般向城前涌过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都是人,他们冒着从城头射来的漫天箭雨,悍不畏死的冲过层层防御沟壑扑过来。钟离师和宁博远正在一边指挥人手修复刚才被炮轰过的地方,一边指挥士兵放箭来阻止敌人的进攻,看到我来到城头,他们连忙走过来。我一挥手,阻止他们向我施礼,密切的注视着城外的动向。
“殿下,是不是启用……”钟离师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不行!”我打断他的话,“那是用来对付他们的大型攻城器械的,现在只是他们的试探性攻击,真正的攻击还没有开始!”
“可他们的人数太多,如此下去我军的伤亡……”钟离师有些担忧。
“如果连他们的试探性攻击都顶不住,我们还说什么要防守三十天,不如现在就打开城门,投降算了!”我的话语中透露着坚定。这时铁血军团已经攻到城下,他们搭起云梯,疯狂的向城头冲来。“弓箭手后退,漫天散射!刀斧手上前,阻止敌人进攻!”我提气大喝,整个城头都回荡着我的声音。士兵们听见我的声音,精神都为之一振,钟离师和宁博远都高声大喊:“殿下已经亲自来督战,修罗与我们同在!”声音传到其他人耳中,不知是谁带头喊到:“修罗战神!修罗战神!”一瞬间,整个城楼上都在回响着喊声,刀斧手们冲到最前面,恶狠狠的砍向搭在城墙上的云梯,铁血军团的士兵刚刚登上城头,就被冲上来的刀斧手砍下城去……也许是我的到来,使所有的士兵都生出了无比的勇气,同样悍不畏死的冲上去,将一个个敌人斩杀在城下。
铁血军团的攻击大约持续了有一刻钟,一阵锣响,敌人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喊杀声逐渐低了下来。一面大旗从铁血军团的后方由远而近向阵前靠过来,大旗上书‘镇北大将军南宫’,我心中暗暗冷笑,南宫飞云,你终于出现了!只见铁血军团的阵脚向两边一散,一彪人马从阵中冲出,为首一人,头戴亮银盔,身穿亮银甲,跨下白龙驹,判官桥上挂着一把亮银枪,整个人威风淋漓,英姿飒爽,只是面色还有些苍白,来将正是南宫飞云,看来前晚给他的那一枪让他受伤不轻,到现在还没有痊愈。南宫飞云来到城下,扬声高喊:“许大人!多日不见,一向可好?”语气亲热,丝毫没有两军即将撕杀的火药味。
“有劳南宫将军费心,在下这两日无病无灾,而且还非常得意!只是南宫大人面色苍白,身体可有不适?”
南宫飞云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面露微笑,“许大人看我这铁血军团如何?”
“军容鼎盛,非是一般乌合之众可比,名列明月第一军团毫不夸张!”我由衷的说。
“许大人果然非一般人,两军阵前公然夸奖敌人,心可比日月,真是不愧修罗盛名,真英雄是也!”他停了一下,“六殿下英明神武,求贤若渴,对大人也是非常仰慕!如大人能降于我家主公,不但可使百姓免受战火之灾,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你我同殿称臣,不也是一大快事!”
“南宫将军口出如此大逆之言,不怕神明降罪吗!逆贼高飞杀父篡位,幸天佑我皇,免遭毒手,他早就不再是什么殿下,而是一个无父无君的逆贼!南宫将军身为明月重臣,不思报国,反而助逆行事,逆天而行,他日必将遭到天谴!”我厉声喝道,最后几句话更是用足十成内力,声音传遍铁血军团的大营。果然铁血军团的阵中一阵骚动。南宫飞云面色陡变,“许正阳,你本是一介草寇,如今沐猴而冠,与那高良在圣上面前屡进谗言,更将圣上挟持在手,黑白颠倒,如今我好言相劝,你却血口喷人,看来你我只好刀兵相见!”
我哈哈大笑,身体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稳住身形,宛若天神下凡立于空中扬声大喝:“逆贼南宫飞云,任你口生莲花,事实就是事实,你改变不了!念你一代兵法名家,你速速回阵,你我还是用事实来证明!还有,我如今乃是明月堂堂的御儿干殿下,谁是逆贼,自有事实讲话,不要多费口舌,让我看看铁血军团是否浪得虚名!”两军将士仰望着立于半空中的我,一片哗然,城头的钟离师趁势大喊:“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瞬间整个东京城头响彻:“天降神明,佑我明月!”的喊声,我方将士士气爆长,气势如虹,而铁血军团则是士气大降,南宫飞云原本想乱我军心,却没想到得此结果,无奈长叹一声,手中亮银枪一挥,身后战鼓隆隆,铁血军团蜂拥而上,呐喊着冲向城头我落在城头,此时城上众人视我犹如神人,面对蜂拥而至的敌人,即使人数众多,也丝毫不惧,因为所有人都相信,神明站在己方。“床弩准备,预备—射!”在敌人离城墙还有六百步时,城头二百具床弩一齐发射,数千支特制羽箭瞬间射出,这种用床弩射出的羽箭可力投巨石,只听一阵惨叫,冲在最前方的盾牌手纷纷倒下,跟着便是漫天的箭雨……
“大人!你看!”宁博远一指前方,我抬头一看,只见从敌阵中驶来一辆辆战车,铁血军团的木驴出动了,这种名为木驴的战车实际上就是装有轮子,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活动房屋,顶尖作人字形,覆以经药制的生牛皮,耐火坚固,投石也莫奈之何;后面跟着数百辆‘火车’,在独轮车上放置有火盆,火盆上有一口油锅,周围放有干柴,将火车推至城门,点燃干柴,车上有热油,可以帮助干柴的燃烧,如果城上浇水,反而将有助于火势增大,用以焚烧城门;再后面还跟有巨大的距马枪和云桥,距马枪用来撞击城墙和城门;云桥上则立有弓箭手,用来压制城墙上的弓箭手。我冷冷一笑,命令停止弓箭手的散射,一时间城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南宫飞云感到情况不妙,连忙鸣金,此时那些攻城器械已经离城墙仅有二百步的距离,我向身边喝道:“火枪来!”旁边的钟离师早将准备好的一把点燃的长枪递过来,我运劲于单臂,奋力向城下掷去,那点燃长枪就象燃烧的流星向城下坠去,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城前火光闪烁,那些木驴、火车被炸的四分五裂,原来早在两日前,我密令钟离师在城前埋下近两吨的炸药,专门用来对付铁血军团的攻城器械……
“放箭!”我冷冷的说,接着城头上万箭齐发,射向在火光中四散奔逃的士兵,就在这时,从东、北两处城门也传来震天的巨响,想来他们也引发了炸药,我看着在火光中挣扎的铁血士兵,心想:在这攻防的第一个回合里,我们赢了!果然,没过多久,铁血军团鸣金收兵,南宫飞云明白,刚才我的表演已经深深打击了军团的士气,再加上损失了大批攻城器械,今天即使再打下去,将是得不偿失……
城头传来一阵欢呼,将士们都兴高采烈,因为他们击退了有明月第一军团之称的铁血军团,如何让他们不感到兴奋呢!但我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东京的城墙经受了也许是它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每天,数十万的铁血军团冒着漫天的箭雨,一次又一次的向东京发动猛烈的进攻,巨大的投石车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将一块块的巨石投向城墙。被厚重牛皮裹得严严实实的攻城车冒着城头不断投下的巨石,在弓箭手的支持下冲到城下,猛烈地冲击着城门。而我们除了弓箭和巨石之外,当敌军攻到城下之时,一瓢瓢滚烫的热油往下倒,滚木檑石冰雹般的落下,将正在攀爬城墙的士兵砸下去,其中西门的所受到的攻击最为猛烈,南宫飞云囤积三十万大军,日夜不停,轮番攻击,我和梁兴等人日夜守在西门,协助钟离师把守,每天都有数千的伤员从城头抬下,不过士兵们士气依然高涨,箭射、刀劈、斧砸,城墙刚被打开缺口,数百名将士立刻一拥而上,用身体堵住……虽然铁血军团攻势猛烈,但始终无法越雷池半步,十几天下来,东京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浸透,到处都是敌人的死尸,每一天都抛下上万具尸体在城下,于是这里成了人间的地狱,天空中每天都盘旋着无数的秃鹫,这里是它们的乐园……
炎黄历1462年5月10日,自4月22日开始,铁血军团围攻东京整整一十八天,清晨,我和众将在太子府大厅中议事,在这十八天当中,我们双方都是死伤惨重,困守在东京的十八万将士,死伤八万三千余人,目前能够有再战之力的仅十万人左右;当然,我们换回来的是估计有十五万人左右的铁血军团士兵永远的留在了东京城下。但是,城中的箭支已经消耗过半,城墙也有多处的破损,士兵们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连日撕杀,就连象梁兴这样功力深厚之人,也快要顶不住了,而我同样是体力透支……我正在大厅里安排接下来的防务,突然一个传令兵跌跌撞撞的冲进来,脸上带着喜色,语气中也抑制不住从内心的快乐:“殿下!报告殿下!铁血军团退兵了!”他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什么?再说一遍!”听到这个消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时扶案而起。
“报殿下,铁血军团退兵了!”
“万岁!”大厅中一阵欢呼,我一下子呆坐在椅中,看着厅中几近疯狂的众将官,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这样结束了吗?难道我的援兵到了?我扫视了一下大厅,发现梁兴、钟离师、伍隗、钟炎和仲玄的表情和我一样,一脸的疑惑。我激灵打了一个冷颤,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立刻派探马出城!”我厉声喝道:“查清东京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军队!命令各部,将不离甲,兵不离刃,不得离开城楼,严加防范,就地休整!毛建刚、王朝晖、宁博远你们三人立刻前往各个城门,不得让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斩!”厅中诸将一下子安静下来,脸上虽然带着疑惑,但是毛、王、宁三人还是领命而去……我看着一脸疑惑的众将,正要开口解释,传令兵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