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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愚人穆拉诺-第17部分

小说: 愚人穆拉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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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不想被甩在这里。
  “我们不去  Badia  di  Morrona了吗?那个代理权……”
  “去他的狗屁代理权,要去你自己去——”他对她咆哮。
  她怔然的望着盛怒的鲁觉民,哑然无语。
  蓦然,他抓过她,狠狠的吻上了她。
  唔,怎么了?干么突然凶她?哎呀,太激烈了啦!会不能呼吸欸……
  第十章
  怎么了,这家伙在告别芙蕾德丽克的时候还笑容可掬呢,可是接下来漫长的路途,他就一直绷着一张脸活像晚娘。
  “要不要换我开车?”途中,她曾讨好的问。
  “不用。”他一口回拒。
  古意映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无辜的睐了他许久,后来自己也火了,就当他臭蚌壳的习性又来了。脸一别,她学起他的无言。
  回到威尼斯,从圣马可广场开始,只能信步走回香多涅,原本期待看见“世纪的眼泪”,可是看见鲁觉民阴沉的脸色,害她的心情也跟着黑暗了起来。
  “鲁觉民,你……”
  想要说的话好几次都被他的一脸铁青给逼回去,古意映索性也不开口了。
  两个人都绷着一张脸,一前一后的走着,有时赌气的超前,另一方就会又赌气的追上来。
  到底怎么了,这男人摆啥脸色?
  想要放下身段问他,可这家伙却
  “好,这个臭蚌壳,不理就不理。”
  远远的,看见香多涅的图腾,古意映拉着行李越过鲁觉民,一马当先的过去。
  一推开香多涅旅馆那扇沉重的木门,古意映让眼前的景象给愣住了。
  “……芙、芙兰采斯卡,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香多涅的服务人员围聚在大厅,地上又是水渍又是玻璃碎片,大伙儿忙着分头清扫这一地的狼藉。
  “意映,你回来啦,怎么样,Badia  di  Morrona酒厂好玩吗?”英兰采斯卡依然挂着笑容。
  “香多涅发生什么事情了?”咦,“世纪的眼泪”呢?为什么没看见?古意映张大眼睛梭巡着。
  忽地,她看见角落一个外籍小男孩,红肿着眼睛怯懦的低泣着。
  “喔,刚刚发生了一个小意外,幸好没造成伤害。”
  “什么意外?”她放下行李想要帮忙。
  “呜呜,对不起……”一旁的小男孩放声大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芙兰采斯卡赶紧上前抱住男孩,用英文安抚着,“别哭,不是你的错,幸好你没有受伤,别哭。”她温柔的抱住男孩。
  “佩鲁贾太太?”古意映把疑问抛给佩鲁贾太太。
  “放在大厅的那瓶顶级干邑摔破了。”她目光落向芙兰采斯卡怀里的男孩,说明一切。
  啥?破了,三十年的陈年顶级干邑就这样摔破了?!
  她还没有尝到那令人向往的滋味呢!怎么会这样?
  古意映久久无法回过神,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心痛的感觉。
  就在三月三十日,香多涅收藏的那瓶“世纪的眼泪”成了一地的水渍和碎玻璃,没有人能够尝到那浓郁了三十年的滋味。
  这趟义大利之行的目的消失了,因为男孩一场无心的意外。
  回台湾的飞机上,古意映仍感到惋惜,惋惜没能尝到那口白玉霓的万种风情。
  倒是她和鲁觉民冷战,也一路蔓延回台湾。
  抵达CKS机场停车处时,她实在忍无可忍了,横挡在他面前仰着头单刀直入的追问,“鲁觉民,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神情严肃的反问。
  “你为什么从离开圣吉米安诺就一直摆臭脸?”
  “因为有人很可恶。”
  “你说谁很可恶?”
  “哈,对喔,我忘了可恶之人往往不知道自己可恶。”他咬牙切齿的说。
  “鲁觉民,你给我说清楚!”她拉着他,一脸委屈和愤怒交杂。
  什么嘛!为什么指控她很可恶?发生那样的事情她知道自己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可是他凭什么说她很可恶?她有赖着他吗?有跟他争取什么吗?这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说她?
  鲁觉民挣开她的手,就要离开。
  “男人总是这样……”她难过的低下头说。
  “你说什么?”他停下脚步瞪着她。
  她红着眼眶,“我说你们男人总是这样,要走就走。”她克制不住心情,失落的对着他嚷。
  鲁觉民跨步上前拽住她的手,咬着牙激动万分的说:“你以为我是什么?发生关系反悔的人是你,不是我,你以为我跟任何女人都可以这样吗?你给我听清楚,我只亲吻我想留在身边的人,反悔的人自始至终都是你。”
  说完,鲁觉民放开她,绝然的转身离开。
  古意映就这么看着他离开,他的背影让她心里难过万分,顾不得面子、自尊,眼泪就这么顺颊滑下。
  才没有后悔,她才没有——古意映在心里呐喊。
  会议上她心神不宁的望着空缺的位子,想着,这家伙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连着三天都没来上班?古意映很不是滋味的拧着自己的手。
  不管谁在说啥、或者又报告了什么,她压根一个字儿都没塞进耳朵,好不容易捱到会议结束,她还独坐在椅子上懒洋洋的不肯动。
  叩叩——曲起的手指敲击桌面,唤起她的在意。
  古意映抬起头,无精打采的问:“表哥,什么事?”
  “怎么啦?一脸苦瓜。”
  “为什么那个鲁……”她想要问,可是又犹豫的抿住嘴。
  “谁?”
  “没事,我先走了,还有事情要处理。”她抓起面前的东西要起身离开。
  “对了,阿映,这几天要辛苦你了。”
  “辛苦我?为什么?”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因为你们经理请假不在啊,所以很多事情都得劳烦你多担待。”
  耳尖的她截取了请假的字眼,“请假?鲁觉民干么请假?”
  “你不知道吗?”骆俊庭感到诧异。
  古意映摇摇头,无言。
  “他生病了,听说很严重,连打电话来请假的时候都有气无力,老爸一直叫我找个时间去探望一下,毕竟他好几年没在台湾生活了,总是要给这样的单身汉一点关怀,而且Badia  di  Morrona酒厂的代理权我还想跟他讨论,偏偏他病得那么严重,真是棘手。”
  病了?好端端的这家伙生啥病?那天吼人的时候不是还精力旺盛吗?
  “哎呀,总之你就先照顾一下你们业务部的工作啦,拜托喽!”骆俊庭拍拍她的肩膀后离开。
  古意映呆坐在椅子上好久好久,一想到他病了,心里也跟着不舒服起来,嘴边嘀嘀咕咕的老半天,半晌!她起身往外奔去。
  “意映,中午了,你要去哪里,不一起吃饭吗?”还在整理资料的陈珊珊问。
  “我有事出去一下。”她头也不回的回答。
  开着车直接来到鲁觉民的住处,仰头看了那男人居住的阳台一眼,正好有住户开门出来,古意映鼓起勇气冲进去快步上楼,在他家门口接下电铃。
  叮咚、叮咚——
  隐约听到脚步声走来,门锁喀啦喀啦的被解除,开门的瞬间,两个人很明显的都愣住了。
  “古意映?”他面露错愕。
  “……你还好吧?”古意映挤出这一路上她练习了好久的一句问候。
  望着面前这个从容自然、一点都不像生了重病的家伙,除了眼眶黑了点,但是那比较像是熬夜的结果,而不是生病。怪了?
  “你怎么会来?”他问。
  这女人怎么了?眼眶微微泛红。鲁觉民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中午休息时间要结束了,她怎么会没回公司而跑来这里?
  各自攒着疑问,两个人就这么凝望了许久。
  许久,“我听说你生病了,不过,看到你似乎好得差不多,我先回公司,你好好休息。”他们怎么会变得这么陌生?古意映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忍不住皱眉。
  在她转身之前,鲁觉民拉住她的手,“生病?谁说我生病了?”
  “你不是因为生病请假吗?”她讶然问。
  “到底是哪个人在背后这样诅咒我?”他没好气的问。
  “我是听表哥说的。”
  “骆俊庭?”闻言,他当下更是哭笑不得。
  “你如果不是生病请假,为什么三天没来上班?”
  “小姐,我被紧急抓去陪董事长到新加坡出差,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所以董事长让我昨天晚上先行回台湾,这事情骆俊庭应该全都知道才对呀!”
  “那……我……”古意映一时语塞。
  “你被骗了。”
  被骗了?骆俊庭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敢骗她!害她就这么在鲁觉民面前出糗,这个浑蛋——
  古意映转身要走,鲁觉民及时阻止——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问清楚。”她会要骆俊庭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握住她的手,“……对不起。”
  打从离开圣吉米安诺的路上,他满脑子的怒意在乱跑,他理智思绪永远只能趁着微薄的空间运转,因为她的迟疑犹豫让他很火大,一路赌气回台湾,看着她在身边却不能跟她争执辩论,为此,他压抑得好痛苦。
  后来临时被抓去出差三天,没看见她,心里的想念蠢蠢欲动。该死,有看过谁会这么深刻的想念一个敌人吗?没有——
  芙蕾德丽克说的对,其实他们是恋人,是在争执中爱上彼此的恋人。
  或许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像一般情侣那样的甜言蜜语,但是,他本来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靠着一来一往的争执辩论而累积,他干么像吃错药似的,希望她在上了床之后能温驯依赖着他的胸膛?这样就不是原本的她和他了。
  对不起?他为什么对她说对不起?
  “那天在机场,我不该对你那样说话。”他低头抓着自己的脑袋,“芙蕾德丽克说的对。”
  又是那个热情的义大利女人,“她说什么?”古意映两眼发直,口吻发酸。
  “她说,我们是恋人。”
  她微张着嘴,有着诧异。
  “嗯,恋人,不过我们是互相折腾对方却又放不开彼此的恋人。”
  恋人!他说他们是恋人!
  不知怎的,三天来的黯然神伤竟然奇迹似的都在他那声恋人里得到纾解。
  古意映把头埋进他怀里,再也不想离开这个能让她倚靠的胸膛。
  忽地,她歪着头问:“那么,我们要开始谈恋爱吗?”
  “不然呢?”鲁觉民忍不住又摆臭脸。
  “可是,为什么我们的顺序跟人家不一样?”
  “因为你根本不是正常人。”有几个女孩会喜欢上宿敌?没有!有几个女孩会对喜欢的人恰北北?也没有——
  又想拐弯骂人,“欸,鲁觉民!”这家伙真的是存心讨骂挨!“你真的是……”
  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怎么堵住她的嘴巴了?他的手在做什么?
  订婚宴上,古意映穿著一袭高腰的V领粉紫礼服,优雅之中还隐藏了她违规的证据。
  嘻,两个多月了!没办法,她和鲁觉民好象不习惯照着顺序来,先当敌人再当恋人,当了恋人才开始谈恋爱,结果到后来又是先有小孩才订婚,总之,他们完全倒着走。
  “看来,当年的水晶球预言是准确的。”陈珊珊走来在她耳边说。
  “别笑话我了。”古意映抗议的睨她一眼。
  “恭喜你了,意映。”唐若若给她一个祝一幅的拥抱。
  “谢谢,欸,今天晚上别光顾着跟我说话,舅舅邀请了不少洋酒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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