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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愚人穆拉诺-第12部分

小说: 愚人穆拉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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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手一摊,摆出“不然你说呢”的姿态。
  二话不说,古意映摘下胸前名牌,赶紧跟上脚步。
  鲁觉民对她摇摇手指,顺手往墙上时钟指去,“你在上班吧?”提醒她注意时间。
  她辩驳道:“小心翼翼的服务着我们的客人是香多涅的宗旨。”
  他眉一挑,“喔,是吗?”手一指,“那么那位客人会感激你的帮忙的。”说完,把她往一旁独自带着小孩手忙脚乱的男客人身旁推了过去。
  机伶的古意映死命的回抓着鲁觉民,“嘿嘿,不行,你是骆寰洋酒公司的贵客,我得好好的密切照顾。”
  想甩开她,门儿都没有,况且这香多涅里里外外她可都打点过了,虽然是服务人员,但是她唯一服务的目标就只有鲁觉民一个。
  鲁觉民知道她是下定决心赖着他,遂扯出一抹笑,旋即信步离开。
  反正都被发现了,古意映也不再躲躲藏藏,索性明目张胆的走在他身边。
  “你要去哪里?”她问。
  “没有。”
  “没有?”怀疑,严重的怀疑,这男人真不诚实。
  “今天天气还不错。”他一派悠闲的说。
  “对了,关于Badia  di  Morrona酒厂的代理权……”
  他打断她的问题,“目前没有想法。”
  鬼诡,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古意映颦眉蹙额,打从骨子里怀疑起这男人的每个回答。
  有鬼,铁定有鬼,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业务经理的宝座不保。
  还是诚如她所臆测,他确确实实是个间谍,来骆寰只是为了里应外合的阻挠义大利酒庄的代理计画?
  鲁觉民没再说话,依着昨天的路持续走着,经过了混合着拜占庭和西方风格的圣马可广场,他大爷也没怎么在意,瞧都不瞧这著名的景点一眼,就是一迳的走。
  弯弯折折的走着,只见码头就在不远的前方,宛若是意随兴起,从容的鲁觉民啥也没说就上了一艘船。
  “你要去哪里?”古意映问。
  “任何可以用掉你的地方都是不错的选择。怎么?想放弃了?”他莞尔的凝望着稍嫌倔强的脸。
  她收敛神色一脸严肃,“哼,放弃?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我的人生字典里可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对,我知道,因为你的人生字典里写的是『固执多疑』四个字。”嘲讽的口吻。
  “你——”他损人的功力还真是不遑多让。
  “请让让,我的船要走了,掰喽!”他悠哉的挥了挥手。
  叫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没那回事!最后一秒钟,古意映想也不想的跳上船,非死命巴着这男人不可。
  她得意的挤出笑容宣示,“忘了告诉您,我是一个做事有始有终的人,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她盘起双手好整以暇的往他身边坐稳。
  鲁觉民没有措腔,反正他早料到这女人是不会轻易被打发的。
  威尼斯,被喻为从水中升起的神秘国度,饱满的湿度让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一股水气。
  随着船只的远离,威尼斯市中心也越来越遥远,倒是由五个小岛组成的穆拉诺岛就这么不期然的出现。
  古意映睐了鲁觉民一眼,全然不懂他的动机,只见这家伙从容的枕着手臂,半眯起眼睛悠闲的徜徉着。
  船只在穆拉诺岛停下,下船的时候,他终于大发善心的伸了一只手给她。
  古意映考虑半晌,“谢啦!”这才搭了上去。
  呵,摆谱!连这时候都依然固执,鲁觉民顿觉莞尔。
  不过,眼下有重要的事情待办。他敛了敛心神,拿出他的专注。
  穆拉诺岛昔日是威尼斯贵族别墅的所在地,在东方玻璃制造术传入之后,基于安全理由,遂把不可缺少火的玻璃工厂集中在离市区不远的穆拉诺岛上。
  鲁觉民熟门熟路的往前走着,岛上的观光客比威尼斯少了些许,倒是栉比鳞次的玻璃工厂占据了整个街道。
  “你来穆拉诺做什么?”古意映不禁脱口问。嗯,这不太像鲁觉民会做的事情,因为他的表情慎重且严肃。
  鲁觉民没有回答,避开观光客的赏游路径,钻入了静谧的巷子,弯弯曲曲的兜转了半天,终于来到一家位在角落隐密处的玻璃工厂。
  似是极度熟稔,他用义大利文和对方寒暄了几句,时而颦眉沉思,时而严肃且认真的和对方交谈,让一旁的古意映听得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
  了不起,她会说英文和法文,偏偏就是不懂义大利文,这下子完全是鸭子听雷,搞不清楚所有情况。
  “你要来吗?还是在这儿等?或者你也可以……”
  “当然!别想甩下我。”没等他说完,古意映马上迈开步伐跟上去。
  “里头很热,受不了就先走。”他善意告知。
  然而她仅仅是抬起下巴,那双写满坚定决心的眼睛就足以说明她的决定,在没摸清楚他的来意之前,决计不让这家伙瞧扁她。
  走入最底处,一股窒人热气凶猛的扑来,只见里头的玻璃制工皆打着赤膊,专注在他们眼前的工作,额上的汗水落得就跟雨一样。
  在男子的引领下,鲁觉民来到一处放着半成品的陈列架旁,拿起几支玻璃瓶,两人十分严肃的交谈着,这让一句义大利文都不懂的古意映好心急。
  “不行……”鲁觉民脱口而出,“这个瓶口跟瓶身还是不行。”
  “啥?什么不行,瓶口跟瓶身怎么了?”几乎要被好奇心吞噬的古意映连忙搭腔。
  “无法配合现有机器的规格,瓶身则太过斑斓炫丽,我要的是内敛的层次色彩,而不是这样的张扬绚烂。”他望了她一眼,半晌,那总是字斟句酌的嘴巴才缓缓吐着声调,“我想要用穆拉诺的玻璃来装盛骆寰即将挑选的新酒。”
  “啥?”她诧异的张大嘴。什么新酒?她竟会全然不知。
  “就是用独一无二的瓶身装盛最好品质的酒,要让骆寰在洋酒市场闻名的不只是销售业绩,还有质感。”
  提升质感……古意映大感意外,惊讶的模样彷佛在她眼前的是个从来不认识的鲁觉民。
  “为什么?”
  “法国酒在台湾市场的地位始终屹立不摇,相形之下,义大利的酒尽管由来已久,但是名气却明显较弱,如果能够用更别致的包装提升它的质感,重新塑造义大利酒的市场形象,这样我们做为代理商才有必要也才有胜算。”
  这一番话说得她哑口无言。
  “为什么挑这里的玻璃?”
  “俄罗斯玻璃做不出多层次、多色彩的东西,一般都是用透明或白色玻璃坯再加上一些有色玻璃磨出线条。我评估过后,还是觉得威尼斯的玻璃会比较适合,当然这也是考虑到运送跟成本的问题。”
  “等等,你想要用这里的玻璃做瓶身?可是,酒庄不是有他们固定的生产流程,如果没有事先……”
  “初步内容已经洽谈过了,也达成该有的基本共识,现在就是要有合适的瓶身,而且必须能够赶在时间之内量产。”
  “谈过了?”他什么时候谈过这些事情?
  她一把拉住鲁觉民,“我怎么不知道?董事长知道这件事情吗?洽谈的对象是Badia  di  Morrona吗?”
  “因为担心被竞争的同业知道这件事情,董事长要我低调进行,至于Badia  diMorrona还是未定数。”
  舅舅是知情的!那表哥呢?他也知道吗?
  古意映觉得这一切来得突然又意外,她的心明显受到了震撼。
  鲁觉民没有搭理她,抓起一支玻璃瓶和制工洽谈起来,古意映则怔楞的待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
  当初一心一意想要拿下义大利酒庄的洋酒代理权,满脑子都是这些,连作梦都梦见这些,可是不能否认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给这些新酒塑造什么崭新的形象和质感,没有!从来没有!
  而他却……想着,古意映急着梭巡着他的身影。
  等她回过神来,鲁觉民已经卷起袖子和这些玻璃制工吹起玻璃来,专注的眼神似乎对眼前的动作有着莫大的期许。
  她从来没有注意到,他的眸子竟然能散发这么强大的威力,给人一种足以屏息的震慑,好象被这么专注的凝望着,所有的瑕疵都要自惭形秽,恨不得能够瞬间消弭。
  她摸摸脸颊,感觉自己浑身冒着汗,分不清是真相来得叫人太意外,还是这里的温度太炽热,她觉得自己晕沉沉的不知所措。
  她仓皇的夺门而出,离开了工厂的炽热,她突然失落的蹲下身子,迎面拂来的凉意让她的理智被吹醒。
  “傻瓜,你在做什么?这样就认输了吗?这样就屈服了吗?不,他可以努力,你也可以,你一定也可以——”她激动的对自己说。
  她不想这样狼狈的逃开,让骆寰的代理版图前进义大利也是她的梦想,鲁觉民可以有想法、有行动,她古意映也绝不会输!
  古意映忍住肌肤燠热的记忆,毫不犹豫的转身走进方才的空间,蹲在被扔了一地的玻璃失败品旁,她望着这些残缺玻璃,心里一明生一股意念,她也想要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了解这一切!
  她不想输给鲁觉民的努力,绝不!
  睁着一双眼睛凝视着房内的水晶吊灯,古意映心思复杂的辗转难眠,床头的手机在这时响起,她意兴阑珊的抓过电话,还来不及开口,陈珊珊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意映!我终于找到你了。”大有十万火急的味道。
  “嗯,什么事?”她好累,一部分是肉体,另一部分是因为内心小小的沮丧,还有一部分则停留在今天的意外插曲,总之,这是个五味杂陈的夜晚。
  “我听若若说,鲁觉民出发到义大利前,曾经向董事长建议要用威尼斯穆什么岛上的玻璃来当做新酒容器,而且,听说董事长已经答应了。”
  “穆拉诺,是穆拉诺岛上的玻璃,这事情我知道了。”为此她还大受打击。
  “啥!你知道了?”
  “嗯,是呀,今天。”
  “可是,我听说这样一来,每支酒的成本价将会提高不少呢!”
  “嗯,成本增加是难免的,因为瓶身是特制的。”
  “这样好吗?他会不会是想要破坏我们骆寰素来漂亮的年度营收?听说俊庭哥这几天都在思索评估这笔增加的成本。”没听到古意映激动的回应,这让陈珊珊感到很不习惯,“意映?你在吗?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见了,珊珊,你跟俊庭哥说,叫他评估一下成本提升后,新产品本身的市场形象是不是会有正数成长,如果可以,这倒是可以考虑看看。”
  “啥?”意映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她也是支持鲁觉民的建议?
  “你这样跟俊庭哥说就是了,我困了,晚安。”
  不等陈珊珊回应,她已经挂上电话,然后又是瞪着一双大眼毫无睡意。
  开始有点不了解鲁觉民这个人……
  他们在穆拉诺岛上待了一整天,鲁觉民忙着和工厂里的玻璃制工交换意见,一次又一次的尝试着把他心目中适当的玻璃瓶身制作出来,她就在一旁看着他的投入与专注。
  她发现他的要求十分严格,好几次明明已经是臻至完美的成品,他却还是摇摇头,不只他沮丧,就连玻璃工都快要崩溃发火。
  几百度的高温隔绝了微凉的季节,他的衣服被汗湿,见他如此严格的挑选骆寰新酒的包装,几度她都无法说服自己,眼前的人就是在台湾私下与其它同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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