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戏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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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是什么钱?”他反问。
“你、你是指按摩费吗?”她问得小心。
“难不成你以为是卖身费?”他泼了她一头冷水。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你知道我不卖身的。”她的声音提高了些,显示她的不满。
“是吗?”
以前就有女人用过这招来蒙骗他,还企图讹诈他一笔“上床费”,所以他没那么容易受骗。
只是他想不到连花怜心也这样,说真的,他有点失望。
“你太伤人了!”她倏地站了起来,抓起皮包,一把抓出钞票放在按摩床上,“这钱我不会要!我只要我的手杖。
他递出手杖,仍然认为她这是作态。
“谢谢。”说完,她开始往外走,却走得跌跌撞撞的。
他见状,想去扶她。
她感觉到他的好意,却骄傲地对他说:“不准扶我!”
他突然觉得好笑,因为她竟用了“不准”这两个字。
向来只有他命令别人的份,何时轮到女人对他发号施令?
“赚钱不容易,你真的不拿回那些钱?”
她停了下来,冷静地回答:“我不是什么也没做吗?如果真是这样,我为什么要收费?”
“你还记得什么?”
突然间,他觉得她好像在状况外。
“这是我的事。”
她已气炸了,根本懒得回应。
她这句话让风逸君误解,以为她来此不是按摩,而是让彼此陷入春药的虚幻中,而成其好事。
“你的事?”他冷笑了两声,“对,是你的事。”
登时,她觉得他的口气很怪,像是话中有话。
“记得戴安娜若回来时,让她和我联络,我真的需要好好的按摩按摩。”
“好,我会的。”她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有一种遭污辱后又被遗弃的难堪。她自认没有得罪他,为何要遭受这种待遇?
难道这就是有钱人玩的游戏?外面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为何她的心却觉得好冷?她再度跨出步伐往前行,一个阶梯没踏好,整个人往前栽
风逸君见状,立即上前,但还是迟了一步!
她重重地扑倒在地,还好有地毯,不然她的额头一定鲜血淋漓。
她咬住牙,不叫疼,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硬撑起身子,再度往前行,脚虽然变得有点拐,却执意离开。
风逸君先前的话,重重伤了她的心、她的自尊,也污辱了她的智商与情感。
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明白真相,她若强加解释,反而只是自取其辱。
等风雨过后,再求真相,自然会还给她公道。
第七章
就在她走向门边,风逸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等一下,我答应莫愁派人送你回石斛夫人那儿。来人!”
“莫愁?‘
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就是他。”他应道,“来人,送花小姐回去。”
“是,”杰克森已来到花怜心的面前,“花小姐请。”
“不用了,我自己走。”她坚持道。,
“你最少得走两小时,才能回到石斛夫人那儿。”风逸君提醒她,希望她别那么倔强。
“走路对身体、大脑都有好处。”她仍然不接受他的意见。
“但对视力不佳的你,只会危险加倍。我不敢保证,当你再次遇难时,还会有气骑士”搭救你。“他又说。
她的痛处再度被刨开,她用力擦掉先前滑落的泪珠。
“谢谢你的关心,我相信我不会一直倒榍下去。”说完,纤弱的身影就这么跨了出去……
这一幕,不禁让风逸君感到一阵冷颤。
他还是不放心她独自离去,再次命令道:“杰克森,在暗中保护花小姐回到石斛夫人那里。”当花怜心走出去没多久,她似乎感觉有车子跟在旁边。突地,她感受到一个陌生身影非常靠近她,接着,她随身的背包被硬生生抢走。
“啊——”她随即惊声尖叫,“别跑!还我皮包来!”
那人马上跳上机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花怜心突地跌坐在地。
“啊呀!”她吃痛地叫出声,心头霍地涌进无限委屈,索性放声哭泣,为什么我连走路也会被欺负?为什么我想要一双明眼这么困难?为什么想爱一个男人也不能如愿?老天爷,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时啊?“她边哭边说。
尾随而至的风逸君,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见她无助的坐在地上,他的心口仿佛被人戳了好几个洞,疼痛不己。
“怜心,你发生什么事了?”他沉痛地问道,接着他轻经地拉过她的手。
她闻言,心惊了下,他怎么来了?
担许是惊吓过度,也许是突生怨尤,花怜心立即将他的手格开,“别碰我!”
“怜心,不怕,我是逸君。”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我就是怕你!”她低泣的说:“你高高在上,而我是个盲眼按摩女,所以我只能用加味的精油迷惑你,以便让我有利可图。是我不安好心,一心想攀附权贵,是我——”
“不说了。”风逸君喊停,一把抱紧她,“嘘,我懂,我懂。”
他无法肯定那精油是花怜心事先准备好的,现在他只希望她不要伤害自己。
而花怜心在他的怀中登时安静下来,她的心思慢慢变得清晰,“你哪会懂?”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说,同时扶起她。
她的手被牢牢地握在风逸君的大掌中,先前疯狂的情绪得到了抚慰,但却不能让她真正找到平静。
这时,杰克森将车子开来。
风逸君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上后座,“忘了先前的事吧。”
她不置可否,心中五味杂陈!
“下次出门小心点。”
“嗯。”她应了声。
“今天在我家发生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她无奈地说着,双手又绞在一块儿。
他轻轻地点着头,知道自己可以完全相信她,但是过去的经历,让他学曾要实事求是,所以他还是会查清楚。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不会,也不想出卖自己的灵魂。”
她说得真诚。
他霍然不语。
“说实话,如果我是个视力正常女孩,我会好好看你几眼,毕竟我们的际遇就像童话故事般不可思议。不过,不论我是明眼或是瞎眼,你我都是云泥之分,我知道自己高攀不起,所以我只是想远远地观看你,难道有错吗?”
风逸君闻言后,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内心彷如巨涛重击着岩石震撼不已。
接着,车子继续往前行……
风逸君送花怜心到中心后,就随即离去。
她一进到中心内,石斛夫人告诉她说:“有人在等你。”
她礼貌地点了点头,便走进会客室,才站定,她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别这样,莫大哥。”
她着实吓了一跳,然后奋力挣扎出他的怀抱,她不太能接受他突来的改变。
莫愁闻言,立刻放开她。
“对不起,我是因为太担心你了,才会这样,既然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谢谢你的关心。”一个风逸君已令她招架不住,再来个莫愁,她真的负荷不了。
“别对我说谢谢,你明知道我——”他急于表白,她却打断他。
“莫大哥,别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我不能,也不配。”
“谁说你不配?以后你就由我罩,谁敢欺负你,我就断他四肢,去他一层皮!”他狠狠地放话。
她心头一惊,不住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吓着你了。”他旋即致歉。
她闻言,摇了摇头。
“怜心,我只是要告诉你,我找你采按摩的真正目的,是我想向你告白。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而且爱了好久。”他又将她拥进怀中,想将她融进心底。
“不要,求求你放开我。”她再次挣扎。
他闻言感到痛心,旋即放开她,失笑道——
“我明白了,全明白了厂
说完,他双拳用力挥往墙壁,力道之大,可从那木制墙板的震动回声听出来。
“不要!”她连忙拉不他的手,怎么说他对她及她母亲都很照顾,她不忍心他伤害自己,“莫大哥,你不要做傻事!怜心何德何能能得到莫大哥的倾心,可是我——”她本想说不配,又怕引起他的狂怒,便改口:“我无心于感情。”
“哈!”他嘲讽的狂笑,眼中难掩失落,“怜心啊怜心,你说谎的技术太差了。”
“我——”
登时,她感到好尴尬,因为她被他看穿了。
“你爱上姓风的那小子,对不对?”
“没有!”她急喊道。
“怜心,你何必自欺欺人?我不是第一天混江湖,你骗不了我的。”
“莫——”她结巴地不知如何接答。
“听我说,不论你和姓风的可不可能在一起,我愿意等,等你走向我。”
他说得深情款款。
“莫大哥:——”她的声音哽咽。
“别哭,那样对眼睛会更不好。”他抬起手欲抚去她的泪,但旋即又收回手,因为她不爱他。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什么都别说。”他深深吸了口气,又说:“记住,我会等你,只要你需要我,就过来找我。”他的双瞳尽是诚挚与深情。
她的泪已如断线的珍珠,簌簌流下。
“莫大哥。”
“不要哭,不然我会抱紧你,不准你离开我。”他血性男儿的个性,在此彰显无疑。
她立即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别哭。
“我走了,你一切小心。”接着,他走到门口,却又忍不住地回头,好像这一别就是永远。
她知道他在看她,便朝着门口笑,然后弯身鞠躬,低声说了句中文。
“谢谢你爱我,谢谢你,莫愁!”这是她第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他的心跳瞬间加快,怕自己会后悔,便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他知道再不走,他真的会抱紧她,不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
夜已深,风逸君却仍无法入睡。
他独自一人来到按摩室,往按摩床躺下。
接着,他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了起来,然后他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我找怜心。”
“你是谁?”接电话的人正是怜心的母亲贺氏。“我姓风,你是——”“我是怜心的家人。”
“我可以请她听电话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恐怕没办法。”
他先怔了下,随即又问:“她怎么了吗?”
“病了。”
“病了?”他不太相信,又问:“她患了什么病?要不要我派医生过去?”
“不用。”
她已知风逸君的身分与背景,她想知道这个姓风的对怜心有几分的真心。
“那我过去看她。”他不死心的说。
“她不在家。”
“那她在哪里?”
“在医院。”
“在哪家医院?”
“你是真的开心她吗?”
“你是什么意思?”他有点火了。
“你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待她?”她再问。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母亲。”
“原来是伯母。”他没因此而变得卑躬屈膝,反倒有种无畏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对我宝贝女儿存的是什么心了吗?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就离她远一点;如果你是真心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天啊。真是个难缠的人!
但,他并不因此而打退堂鼓。
“